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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染指天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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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闻到空气中极细微的阳光气味,暖洋洋的恰如此时劫后余生,就连清风拂过都带着一股欢快。曹子俊扶住步履有些虚浮的凌月,却被她不着痕迹的推回了手。再瞥一眼曹子俊看着自己的错愕目光,凌月已经完全可以想象自己脸色发白嘴唇发青的模样了。深呼吸几口,示意曹子俊先走去抓了陆正源,自己则在最后慢慢晃悠过去。
待众人走远几步才有些迟疑的拉开了自己的衣袖,一片青紫已经漫延到小臂。丝毫没有惊讶的感觉,凌月长叹一口气,幸亏当时自己封住了心脉,不然现在自己肯定已经驾鹤西归去找姬瑶促膝长谈了。
想到这里心情更是沉郁几分,姬瑶最终还是死在自己手上,虽说杀她也是逼不得已,可是一想到她是上次浩劫之后除了任宇驰仅存的同门,心中还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仿佛自己的心被人攥在手里,肆意揉捏,都让她喘不过气来。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好笑,对于一个在记忆中已经死去三年的人而言,晚死三年基本没什么区别,更何况姬瑶那如花一般的容貌尽毁,于她而言才是生不如死。自己不过是变相给她一个成全,何必要拿这件事来折磨自己。
又看了看自己青紫的左臂,看样子不过是普通的麻痹类毒药,虽然不危及生命,自己现在却也是使不出任何力气,抬头望一眼身前已经走出去好远的众人,凌月深深吸进一口气,还是早些解决完正经事的好,至于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今后自然有的是闲暇时光任自己抒发。
经过一条细长的走廊,已然到了阁楼顶层,一个人影站在栏杆边缘,负手而立,背影沉着而镇静,丝毫看不出来被困于层层包围之中的慌乱和无措。
陆正源?!
凌月看着那被包围在人群之中的背影,微微皱眉,眼前这个男人,乍看的确是陆正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又没有陆正源身上的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是那种没有那种老狐狸的奸诈和阴险。
“陆正源,你现在已经无路可逃了,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说话的是陈溢,长刀直指陆正源背心,一脸义正言辞。凌月打量他一眼,心说现在看起来他倒是有了几分副将风采,不似方才在甬道里的鲁莽冲动。可是再看陆正源,却不见他转过身来,而是继续负手俯瞰,嘴角似有隐隐笑意,浑身似乎都散发着一种得意。
拼死一命上了七层阁楼,在场的皆是历经一场胆战心惊,此时面对这险些让自己丧命的始作俑者,十数精兵莫不是面露怒色,恨不得分分钟上前将陆正源给碎尸万段。
曹子俊回身看一眼凌月,想要再度伸手扶她,却见她轻轻摇头,便只好悻悻收回手握紧自己手中的剑。转过头又觉不妥,回头再瞥一眼凌月,看她正皱着眉头盯住不远处的陆正源的耳后,面色越发青白凝重。
突然听到一阵狂放肆意的大笑,在场众人皆是一惊,皆抽刀指向陆正源后背,却听见他止住大笑轻蔑发出一声冷哼,然后右手扶上阁楼栏杆,傲然俯视等在楼下的司马皓轩和司马皓正,阴森冷然道:
“司马小儿,想不到你们手下的人竟然能够破了我的八门金锁阵,看来你们也不全都是废物,不过你们终究是棋差一招,真正的陆大人已经远走出城了,你们现在去追已是枉然,我能拖你们至此,传出去也不算丢人。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仰天长笑,正在众人全被他的话语震得愣在原地的时候,就看到他冷冷回身看了一眼包围住他的数十精兵,嘴角扬起一丝轻蔑冷笑,然后伸手扬手撕下了粘在自己脸上的薄薄的一层面皮。
玉枫阁外的司马皓轩和司马皓正也是一惊,司马皓正的反应却是要比司马皓轩激烈了许多,假陆正源话音才落,他就突然大手一挥,几乎是怒吼出声:
“杀!”他手下的数十将士便蜂拥一般朝玉枫阁内冲去,正在此时,一个浑身漆黑的蒙面人突然从玉枫阁二楼纵身跃下,瞬间飞出几十个飞镖暗器。
这一击来的突如其来,司马皓正手下才冲出去不远的人纷纷倒落在地,**声喊叫声响成一片,还有零星几个幸免于难惊魂未定的踉跄几步还是冲进了阁楼之内。
司马皓轩眉头募得皱紧,眯起眼睛盯紧院内那个黑衣人,身侧剩余的精兵则瞬间将他层层包围,护在正中。于此同时,司马皓正突然从马上一跃而下,顺手捞过身旁将士的佩剑,直朝那黑衣人冲去。
“王爷小心!!!”一声焦急呼喊,原本在司马皓正身边已经负伤的副将哪里还管得那么多,几乎想都不想也从马上跃下,直冲过去想要将司马皓正拦下来。
眼前这一切发生太快,司马皓轩微微一愣,才挥手下令手下剩余的精兵前去支援。
其实也根本用不着支援,区区一个黑衣人,武功就算上乘可是遇到司马皓正和他的副将两人,应付起来还是颇有些吃力,更何况他此时已经负伤,右肩上的布料划开,隐约可以看到里面被利刃划开的皮口,正在淌着鲜血。
司马皓轩瞥见那黑衣人的伤口,心头募得收紧,更是多了几分不安,心想着凌月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更何况他方才从那假陆正源口中听到八门金锁阵,现在反应过来更是心惊不已。早就知道那阵法凶险异常,稍一不留神就是命丧其中,却不知凌月和曹子俊此时是否安然。
那黑衣人眼看数十精兵蜂拥而至,顿时明白抵挡不过,脚下快速移动虚晃几步,转身跃上墙头,一个反身,手中再度激射出十数枚暗器,直朝追着他而去的众人飞去,然后一个旋身,直接跃下墙头,瞬间消失在围墙之外。
司马皓正原本首当其冲,眼看着如雨点般密集的暗器朝自己飞来,脚下一顿,却是挪不开步子躲闪,眼睁睁看着暗器已经飞临自己面前,突然一个人影晃过挡在他面前,瞳孔中的惧色还来不及隐去,就看到已经身前的人影已经软软倒了下去,还来不及用手去接,那人已经瘫倒在地。
司马皓正微微回神,才朝地上开了一眼,原来是自己身边的另一将领,现在胸前已经扎满暗器,微微闭眼,瞳孔已然扩散。
“嘁。”司马皓正冷哼一声,垂目撇他一眼,冷冷朝身后其他兵将说:“送回去安葬。”说完突然扔了手中的长剑,迈步走开两步突然感觉自己右肩胛处传来隐隐刺痛,忙用左手去摸,果然摸到已经陷入皮肉半寸的暗器。不由得怒从心中来,恶狠狠瞪一眼已经为他丧命得副将,脸色突然变得狰狞可怖,大喝一声:
“撤兵!”
这一声引得周围的兵将全都愣在原地,面面相觑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只能维诺的应一声,跟上司马皓正的脚步,归队站好。
司马皓轩看着司马皓正翻身上马,侧目看他,开口却是波澜不惊清冽如水的声音:“王弟这就打算回去么?”
“反正这个陆正源是假的,抓了也没什么用处。既然如此,不如送给皇兄。为弟已经身受重伤,现在要赶紧回去医治,倘若耽搁了,搭上为弟这条性命可就有些不值了,皇兄说是也不是。”说完,朝司马皓轩微一点头,左手拉缰,调转马头就准备走。
司马皓轩皱眉沉默看他,并不一语。
正在这时,玉枫阁七层顶端突然传来阵阵惊呼,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假的陆正源已经翻出了围栏之外,他一手微微扶着身后的栏杆,满脸是为主捐躯的大义凛然,耿直了脖子轻笑两声,然后纵身一跃,骤然从七层阁楼的外檐跌了下去。
一声气贯长虹的惨叫,便是一声重物跌在地面的闷响,鲜血四溅,**崩裂,前一秒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现在却已然成为地上的一滩烂肉。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唯有已经策马离去的司马皓正,没有人看到他听到那声巨响后眼角闪过的一次狡黠。
司马皓轩微微发愣,抬头再看向玉枫阁七层顶端,隐隐能够看到几个人影,却是不见凌月的踪影,心头猛然一急,下意识的抓紧了手中的马缰,直攥得骨节发白。
很想就此下马直接去到阁楼内接了凌月出来,却又不好做出如此太过招摇的事情,整颗心都被悬在了半空,没有着落。过了一阵才见有人从阁楼内出来,曹子俊走在最后,凌月在他身侧,一张脸已经苍白如同白纸,在看到司马皓轩的那一刻微微牵扯了一下嘴角,身子微微晃了两下,才又抬步走过来。
司马皓轩一时间简直不能呼吸,再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翻身下马,紧走几步扶住摇摇欲坠的凌月,大手拖住她绵软无力的腰身。
曹子俊双手抱拳,一脸凝重:“卑职无能!”
司马皓轩淡淡看他一眼,冷声道:“陆正源怕是早有察觉,与你无关,撤兵吧。”
089:心猿意马()
第八十九章
想不到玉枫阁一战,最终竟变成这样,损失了将近三百精兵,最终却是连陆正源的影子都没看到。其实一早便可以看出些端倪,比如戮并不在玉枫阁内,而那百余黑衣杀手也很好的蒙蔽了视听,再说那假的陆正源,站在七层阁楼之上,看不清楚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如此,却是让事情变得更为扑朔迷离。
司马皓轩留下了一部分人收拾残局,剩下的人则跟他回王府。一行人早已没有了来时的士气,骑在马上的凌月更像是秋日树干上残存的一片树叶,在风中摇摇欲追。努力想要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是感觉到左臂上的麻药已经蔓延到了肩膀,想要动一动左手手指,也只能感觉到更加无力的麻木。
低叹一口气,还是应该抓紧时间早些回去的好,不然再耽搁一阵,她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因为半身麻痹昏倒在这。抬头看向司马皓轩,凌月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
“王爷,我能不能早些回去?”
“嗯?”听到凌月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司马皓轩微微一愣,微蹙眉头看他,开口语气却是透着隐藏不去的着急:“怎么了?”目光落在凌月如雪惨白的脸上,甚至觉得她的肤色都有些透明了,而此刻她越发青紫的唇色更是显得多了几分妖异。
凌月掀了掀嘴唇,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感觉到头晕晕乎乎的,沉了片刻,微微抬起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左手,布条边缘隐隐可见殷红的血迹,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气若游丝的开口:“刚才中了麻药。”
她说的倒是轻松,可看在司马皓轩眼里却是触目惊心,眉头募得紧皱,手上却是没有任何动作,转头看一眼曹子俊,低声道:“子俊,我先带凌月回去,你随后到。”
曹子俊闻言微微一怔,目光移向凌月,却见她微低着头,满脸隐藏不去的倦容,再看她只用右手抓紧马缰,左手不很自然的垂在身侧,顿时心中已经了然,转回目光来朝司马皓轩点头,面色略带凝重道:“喏。”
还来不及让凌月多想,司马皓轩已经从自己马上翻身到了她身后,马鞭一甩,下一瞬马儿已经飞驰而起,吓得凌月不得不两只手抓紧了马缰,左手用力又是一阵刺痛,只引得她倒抽一口凉气“嘶”了一声,重又放开了自己的左手,缩在怀里,绷紧全身尽力保持着平衡。
听到凌月刻意压低的声音,司马皓轩心中猛然一紧,下一瞬已经直接把凌月拉进了自己怀里,单手环过她腰前抓紧马缰,另一手再度挥起一鞭,马儿速度更快的飞奔而起。
“坐稳了。”司马皓轩的声音毫无波澜,但他紧贴着凌月后背的胸膛却是灼热得仿佛要烧起火来。凌月感觉到他的体温,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要和他保持距离,无奈现在是在马上,这样的动作未免难度太高,还没坚持多久自己就整个人撞在了他身上,让自己更加窘迫,脸也不由的微微泛红。
司马皓轩似是完全没注意到凌月的反应,牵着马缰的手迅速的把凌月按了回去,紧紧贴在他的胸前,微微侧头,越过她的肩膀看向前方的道路,他的呼吸散落在凌月耳畔,吹动她鬓角的发丝,在他鼻尖飘摇,直搅得他侧脸微微发痒。
这样的姿势实在太过亲密,凌月整个人都像绷紧了的弓弦,茫然无措间,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脚应该怎么放。
真的是太丢人了!凌月在心中怒吼,无奈此时现在整条左臂都是麻木的,而自己又能清晰的听到身后司马皓轩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心跳更是乱了几分,整个脑袋都跟着晕眩起来,思绪也变得不清晰,混乱的带着某种莫名的情绪,整个人像是漂浮在云上,无所依靠,可是偏偏身后的人又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想依靠的,于是更加显得僵硬难熬。
明明以前也有出现过和男人同乘一匹马的经历,比如任宇驰,再比如方楚,但是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态。依稀记得上一次有这样怪异的感觉的时候还是十几年前第一次跟着殷冥学骑马的时候。
那时候自己不过还是孩童的模样,小小的被殷冥护在怀里,而他则在他身后,紧贴着她的背,双手握住自己抓着马缰的小手,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的教她,让她注意······
现在想起来,整个过程都变得不清晰了,仔细回忆间,脑海中除了满眼都是绿色的青草就是殷冥那张如同从画中映出的脸庞,还有他在自己耳边的呼吸,轻柔细微,却是带着此生都不会忘记的气味,就那么极轻易的,穿过自己的鼻腔,最终流淌进了心里,在自己那颗尚未成熟的心脏上烙下此生都无法磨灭的印记。
殷冥······
殷冥······
这个名字连同它的主人就像一句此生都无法参透的魔咒,隐藏在凌月的内心的某个角落里,平时不得而出,而当它一旦触碰到了与过去相似或者相关的情节,便如同滔滔洪水一般,将凌月花费数年才建好的心墙在一瞬之间摧毁。
任回忆滚滚而来,任自己无奈沉沦,辗转难眠,不得救赎。
自心底长叹一声,无奈苦笑,思绪变得愈加混乱,所有的过往都在脑海中重现,一幕一幕,杂乱不堪。
好累啊。从未感觉到如此疲累,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干,整个人如同筋骨被抽去,软软得倒了下去,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只有耳边烈烈而过得风声,提醒着着她自己还是活着的。身子不自觉的后仰,靠在一方宽厚的胸膛,莫名就有些心安,便再也顾不得其他,只想好好休息一下,缓缓闭眼,任自己就那么瘫软下去,再也听不到头顶人一声接一声的呼唤。
最终是被司马皓轩的一声厉喝给吓醒的,凌月微微睁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西苑自己的床上,只听见里室里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然后又是司马皓轩的一声厉喝:
“解药呢!把解药给我找出来!”
“王爷,我不知道啊。”清荷声音颤抖着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凌月姑娘并没有在房里用过解药啊。”
若水也跟着帮腔:“王爷,王爷,凌月姐中的什么毒啊?不知道是什么毒怎么找解药。”
这边凌月听着满头黑线,硬撑着半边身子坐了起来,使尽了全身力气嘶哑着声音朝里面喊了一声:“不要再找了!”解药就根本不在里室,要是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指不定若水会拿去干什么呢。她才没有那么傻。
里室的三个人听到凌月的声音都是一愣,紧接着便听到三个人匆匆赶过来的声音。
凌月捞起枕头立在床栏旁边,斜着身子倚靠着,整张脸白的几乎透明,嘴唇却是越发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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