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缘散,缘如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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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吗？”张佩兰从陈扬的身后抱住陈扬，问了一个傻得不能再傻的问题。

“当然。”陈扬转过身来抱住张佩兰。

“我们有多远？”张佩兰把脸埋在陈扬的怀里。

“心贴心。”陈扬捧起张佩兰的脸。

静默无声，相互看着，一团浓雾在张佩兰的严重化开。

“岚。”陈扬紧紧的抱住张佩兰。

“你爱我吗？”张佩兰再次问道。

“当然了。”陈扬在张佩兰的头上吻　了一下，“今晚吃什么？我主厨。”

“随你。”张佩兰柔如水地说道。

陈扬走到厨房开始动手做饭，挽起袖子，露出白玉般的臂膀，怎么看也不像是男人的胳膊。系上围裙，一副家庭主夫的形象。

“还真像。”张佩兰倚在门边。

“什么真像？”陈扬没有回头，在淘米。

“真像个丈夫。”

“我本来就是男子汉大丈夫。”陈扬回头朝张佩兰笑道。

张佩兰却转身走了。只是男子汉大丈夫吗？

“你在家我就很少做饭了。”张佩兰吃着苹果。

“我不经常来你这里，好不容易来了一次能不勤快点吗。”陈扬忙着收拾菜。

张佩兰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失落，陈扬只是来了张佩兰的这里，而不是所谓的回家。

那么，家在哪里？

“这里不是你的家，那我的家又在哪里？”张佩兰喃喃地说道。

“嗯？你说什么？”陈扬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说这个苹果不太好吃。”张佩兰说完就转身去了客厅。

“水。”张佩兰把水杯放在正在玩游戏的陈扬面前。

“冲了果珍的。”陈扬眼睛依旧在电脑屏幕上。

张佩兰点了点头，陈扬看见看不见无所谓。

“岚。”陈扬抬起头深情的望着张佩兰。

“做什么？”张佩兰正准备转身走开。

“没什么。”陈扬伸手抱了抱张佩兰。

“你好好的玩吧，我去看电视了。”张佩兰摸了摸陈扬的头。

“嗯。”陈扬的声音像是在撒娇。

“岚，厕所没纸了，拿纸来。”陈扬在厕所叫道。

“你怎么不早拿啊。”张佩兰抱怨道，“剧情正在紧要关头呢。”

“你不会暂停一下啊。”陈扬叫道。

“你以为是电脑啊。”张佩兰说道，“不是在玩游戏，怎么跑厕所了。”

“那不是内急了嘛。”

“给你。”张佩兰把门开个缝，递过去。

“早没看见呗。”

“臭死了。”张佩兰说道。

“吃五谷杂粮的，你的不臭啊。”陈扬辩道。

“懒得理你。”

“我们以后要生一对的小孩，男的像我，女的像你。”陈扬笑嘻嘻的对张佩兰说。

“神经啊，怎么冒出这句话？”张佩兰说道，“刚出厕所就说这话。”

“我在厕所看书时，看见写一家人的故事，挺好的，很温馨。期待啊。”陈扬一脸的神往。

“还没结婚呢，哪来的孩子啊。”张佩兰撇了一眼陈扬。

“那就结呗。”陈扬起身走向书房，“我去玩了。”

“？？？？？？”张佩兰听了陈扬的话，心里乐开了花，张了张嘴，刚想问什么时候结，陈扬就又去了书房，张佩兰闪着亮光的眼睛顿时暗了下去。

“我想一想什么时候结婚最好。”陈扬走到书房的门口时，回头对张佩兰说了一句。

张佩兰听了精神顿时来了，站起来，说道：“我去给你冲杯果珍。”

步伐轻盈如燕，嘴里哼着曲儿。

※　婚礼　※

余音结婚要结婚了，真的就在这个冬天。

拍婚纱照的那天挺热闹的，余音的几个弟弟妹妹都到了，季宇阳也赶了回来。

余音把婚礼行程也安排的挺紧的，拍了婚纱照一周不到就该是婚礼了，张佩兰去做伴娘。

“岚姐好漂亮啊。”季宇阳笑道。

张佩兰笑了笑。

“出去，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进来呢。”杨子欣把季宇阳推了出去。

“为什么不让我进啊，你们都在呢。”季宇阳叫道。

“女人在化妆的时候你是不能看的。”杨子欣堵住门口。

“凭什么啊，潇潇就再里面呢。”季宇阳不服气的说道。

“潇潇才多大？再说他还是花童呢。你呢？什么都不是。”杨子欣说完就把门给关上了。

“小气！”季宇阳在面大叫了一声。

“你们啊。”余音笑道，“什么时候能和睦一点。”

“我们不和睦吗？我们还是很相亲相爱的呢。”杨子欣笑道。

婚礼热闹而温馨，张佩兰始终如一的笑容，陪笑陪酒。

季宇阳笑说张佩兰都成替代品了，替新娘子笑，替新娘子喝酒。

“伴娘用来做什么的？不就是为了新娘免于某种处境吗，替是应该的，也成不了替代品。”张佩兰笑道。

“就是，再怎么替代新娘子应酬，最终不会替新娘子入洞房的。”杨子欣笑道。

“瞧你这张嘴。你不害羞啊。”张佩兰笑着去羞杨子欣。

杨子欣笑着跑开了。

“羞死人了？？？？？？？”季宇阳朝杨子欣叫道。

忙碌的婚礼，透不过气的应酬，不住的喝酒，张佩兰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旋转，停不下来，好不容易有个时间去厕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红扑扑的脸蛋，鲜红欲滴的嘴唇，真的是一种诱惑，不知道陈扬看见现在的自己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想到陈扬，张佩兰的脸上滑过一丝的失落，结婚这个词对陈扬来说也许还在很久以后的事了，然而自己却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了，自己不是朱丽倩，能那么的痴心的等刘德华。但是张佩兰也知道自己离不开陈扬，该怎么办？张佩兰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呼吸。

“哟，这不是张佩兰吗？”洪梅的声音，“一个人躲在这里做什么？看见别人结婚自己眼馋了？想男人了？”

一阵刺耳的笑声。

张佩兰睁开眼睛，扭头看了看洪梅，什么话也没说就走开了，张佩兰实在是没有力气去理洪梅。

人有时候越是躲着什么就越会碰到什么。张佩兰陪余音敬酒的过程中，不免就会碰到谷米夫妇。

洪梅那张嘴，永远都是厉害的，张佩兰不知道红梅是不是故意的，但是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还是在张佩兰的耳边响起来了。

“没本事留住男人，怀孕有个屁用啊。”洪梅尖声的笑着，“实在是可怜人，你说是不是啊，别人都结婚了，就剩下她一个了。”

张佩兰握紧了拳头，回头看过去，洪梅正在和邻座的人说话。

余音拉了一下张佩兰。“我来解决。”、张佩兰看了一眼余音，余音继续笑着给下一位敬酒了。

婚礼是一个很麻烦的过程，张佩兰觉得很冗长。

不过终于还是结束了，张佩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也就剩下送客了。

“梅梅啊，真的是你啊。”一个男人的声音。

张佩兰正在陪着笑脸送客，大家却被一阵叫声吸引了过去。

“梅梅啊，相思了你的哥哥啊。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那晚你还说要和我结婚来着呢，谁知道第二天你就没人影了。”一个男人拉住了洪梅的手。

“走开，你是谁啊？”洪梅似乎被惊吓住了。

“我是谁？我是你的靖哥哥啊。”

张佩兰看着似乎和戏剧一样，然后余音却捂着嘴在笑，顿时张佩兰就明白了，怪不得和听戏文一样呢。

“这个先生，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吧。”谷米拉开男人的手，“她是我媳妇。”

“你媳妇？放屁，她是我女朋友，我们都同居了，她走的时候已经怀孕俩月了，算起来，现在孩子都出生两三个月了。”男子扭着头说道。

“就是这个吧。”男子指着谷米怀里的小孩子，“应该是男孩吧，我做爸爸了。”

“你认错人了，这是我们的女儿。”谷米说道。

“混账，滚，你是谁啊，在这里刷流氓。”洪梅叫道。

周围围了一群人，议论声是在所难免的了。

“走了，这有什么好看的。”客人说道。

“小梁，以后可要好好的对我们小余啊。”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送走了这批还有下一批，张佩兰虽说很想知道谷米夫妇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但是却没有时间，原来做伴娘也是很忙的。

“亏你想得出来。”得空，张佩兰笑着对余音说。

“不是我，我只是叫小欣去教训一下洪梅，让她知道一下什么是丢脸。你也知道小欣那孩子，什么鬼点子都有。”余音笑得眉毛都弯了。

“这样会不会让谷米很难看啊。”张佩兰有点担心，“影响他们夫妻感情就不好了。”

“行了，你就别同情心泛滥了，洪梅弄得你难堪的时候你就不说了，你不还想去给她两耳光呢。”余音拉住张佩兰的手，“好了，该送客了。”

※　噩耗　※

余音结了婚，蜜月期，张佩岚就暂时顶替了余音的位置。

张佩岚这才感觉到真是职位与能力是要在一个水平上的，不然会很吃力的。看余音平时似乎还是很悠闲的样子，但是张佩岚自己做起来，还真是有点吃力，真是道行还是不够啊。

张佩岚仰起脸，扭动一下脖子，一个姿势，让脖子很累。

“张姐，您的电话。”助理说道。

“接进来吧。”

也是不巧，手机也响起来了。

张佩岚边应酬边看手机的来电显示，是陈扬。

张佩岚就顺便给挂了，准备等一会儿打过去。

“张姐，您的预约时间快到了，您得出发了。”

张佩岚这才想起自己还有预约呢，就放下了电话，提起包离开了办公室。

陈扬这边却是着急的要死，见张佩岚不接电话，也不见打过来，就又打了过去。张佩岚还是没接。

“急！”一个短信发过去。

张佩岚正开车，也没去注意手机，听到有短信声，也没去看。

陈扬的电话又过来了。

张佩岚就把车停到路边，这才回陈扬的电话。

“张佩岚，你在做什么？不接电话也不回！”陈扬披头就叫道。

“凶什么啊，我要是闲着的话会不接吗，什么事？”张佩兰说道。

“晏菲，晏菲现在医院？？？？？？？”

张佩兰一听到晏菲，立马就紧张起来。

“怎么了？怎么会进医院？”张佩兰问道。

“你能不能过来？”陈扬问道。

“我现在正在去见客户，没时间啊，能不能等到下午啊。”张佩兰说道。

“能啊，不过就是你现在赶过来也可能？？？？？？不急，你下午来吧。”陈扬顿了一下，挂了电话。

因为医生已经摇头了。

陈扬和苏风进来时，晏菲已经是很安静的躺着了，苍白的脸，散乱的头发。

陈扬走过去，把晏菲的头发弄整齐。

苏风只是远远的看着，抿着嘴。

苏风抱着头慢慢的跪下去，“菲，我对不起你。”

哭了起来。

“都怪我，她叫我去的时候，我没去，还在夜店喝酒。”苏风使劲的拍打自己的头。

“别，都这样了？？？？？？”陈扬拉住苏风的手，“现在唯一的是等警察的说法了。”

“还能有什么结果。”苏风跪着挪到晏菲身边，拉住晏菲的手，轻轻的吻了一下。

陈扬也很明白的，是很无意的自杀。

晏菲半夜起身去厕所，厕所的水管漏水，而晏菲正好光着脚，脚下一打滑，摔下去的时候，本能的去抓东西，却碰到了晚上放在那里忘记提走的一瓶开水，“哗”的下来，泼在了晏菲的脸部胸部，而水瓶在倒下来的时候又碰到了旁边的一个玻璃瓶，碎了一地，晏菲在这种情况下乱抓，又伤了手，应该是在起来的时候又摔倒了，正好摔在了玻璃渣子上，手腕一道殷红的血迹。这是警察的初步判断，现场也和这种判断吻合。

“晚上她说害怕，让我过去，我却没去，现在？？？？？？？”苏风依旧跪着，扶着床沿，另一只手拉着晏菲的手。

陈扬拍了拍苏风：“这也不能怪你啊？？？？？？？”

“先生，对不起，现在要送走了。”一位护士说道。

“送哪里？”苏风抬起头，但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不送，她没死，只是睡着了。不送。”

“风。”陈扬叫道。

“先生。”

“滚开。”苏风大叫了一声。

“对于这种事，我们也很抱歉，但是？？？？？？”护士说道，“没有办法，我们的工作？？？？？？？”

“理解。”陈扬点了点头。“我来劝吧。”

陈扬去拉苏风，“滚！”苏风叫道。

“风，晏菲已经这样了，你还要怎样？你就不能让她好好的上路？外界会怎么看待晏菲，你就没想过？”陈扬扳着苏风的肩膀说道，“给她留一个体面的死法吧。”

苏风扭头看了看晏菲，甩开陈扬的手，跑了出去。

“苏风？？？？？？”陈扬叫道。

但是苏风已经没了影子。

“我们会帮您处理好一切后事的。”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陈扬点了点头。

张佩岚下午赶了飞机，陈扬并没有去接她，只是告诉她怎么走，也不是去医院的线路，是晏菲的家。

“晏菲？？？？？？？”　张佩岚张着嘴，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只觉得心里憋的难受。

“菲儿，菲儿？？？？？？？”晏菲的妈妈哭了笑，笑了哭，嘴里不住的叫着晏菲的名字。

晏菲的爸爸只是坐在一边拼命的抽烟，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哭，脸色很难看。

张佩岚很害怕，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哭又哭不出来，呆呆的看着一切。

“你去和晏菲的妈妈说说话。”陈扬是此时最清醒的人了。

“苏风，苏风哪里去了？”　张佩岚这才想起苏风来。

陈扬摇了摇头，“希望他能想的开。”

张佩岚开始摇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手放在嘴里。

陈扬看着张佩岚，开始害怕。

“岚，你没事吧？”陈扬抱住张佩岚。

“你告诉我，怎么会这样？”

“意外，只是个意外。”陈扬嘴里这么说，但是他不能把他的想法和有些事情告诉他们，苏风就是太清楚了，所以苏风失踪了。

“叔叔，你哭啊，哭出来吧。”　张佩岚说道。

晏菲的妈妈或许是累了，被张佩岚哄睡着了。

“我？？？？？？？”许久，晏菲的爸爸终于开口了，“菲儿呢？”

张佩岚抬头看陈扬，陈扬看张佩兰。

“出去了，要不您先休息一会儿吧。”陈扬说道。

“不，我想见她。”晏菲爸爸很倔强的说道。

“您也知道，她现在应酬很多的，忙着呢，您先休息，我给她打电话。”陈扬说着作出打电话的姿势。

“哦。”

张佩岚搀着晏菲爸爸，“叔叔，您要是想吃什么给我说啊，我给您买去。”

“不吃。”

“那您就先好好的休息一下。”

“接下来该怎么办？”　张佩岚问道，“他们总会醒过来的。”

“到时候再说吧。”陈扬抽着烟，吐出烟圈，慢慢的散去。

“给我一根吧。”　张佩岚说道。

陈扬没有犹豫的就递给张佩兰一根，然后起身来到窗前。

张佩岚自己点燃了烟，慢慢的浅尝一口，味道还能接受，竟然也没有咳，也许天生就是抽烟的料子吧，张佩兰看着烟圈想到。

就这么的默默的抽烟，张佩兰竟然也抽了五根，眼前的烟灰缸子满是烟头。

“天不早了，睡觉吧，明天还有明天的事。”陈扬说道。

“哦。”张佩岚应了一声。

“就先这么的躺在这睡吧。”陈扬去找了两个毯子，给张佩岚一条。

各自谁各自的，没有那种大别胜新婚的激情了。

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孤单　※

余音结婚了，晏菲去了天堂，苏风失踪了？？？？？？张佩岚倚在观景台上了，一只手端着咖啡，另一只手放在这只手的胳膊上。

张佩岚突然觉得自己和陈扬是两个世界的人，无论是生活状态，还是人生目标都有很大的差别的。

张佩岚希望有一个温馨安定的家，而陈扬却一直在奔波，为了生活？不，陈扬现在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