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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成长手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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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曾义恩这才点头,没有异议。

因曾敏上学堂一事,侯爷又想到曾珏,说:“珏儿,你也该去学堂了,许久闷在屋里,可别养得惰性了白白将一番好学业给荒废了。”

他心里盘算着,致儿估计还是指望不上。若珏儿哪日又能说话了,还是得靠珏儿来承继侯位的,可不能让他就此荒废。

曾珏听后点头,脸呈羞愧色。

曾义恩因说话时朝曾珏这边瞧着,无意中眼一扫,见到了宝菱。想到她若真能教养得好,来时能做为他的长儿媳,总不能大字不识一个,这样难免会叫人耻笑。何况她已七岁了,不为别的,就让她也跟着去多认几个字吧,便道:“宝菱,你也随着他们一起去学堂吧。”

他此言一出,府里人个个惊呆,童养媳也要进学堂?

宝菱更是诧异,上学堂?在她的想象里,只有富贵人家子弟才能进得学堂,她自家连哥哥宝青都没上过学堂。而她只是伺候大少爷的,哪里能进学堂?

徐昌家的在旁边推了一把宝菱,道:“你还不快去谢恩!”

宝菱懵懵懂懂地上前,颤着嗓子道:“谢侯爷,谢夫人!”

高夫人只是瞥了她一眼,没出声。

曾义恩正色道:“嗯,你去了就要好好学,别辜负了我一番心意。”

“是。”

曾义恩的威严令宝菱畏惧,应答时身子都有些抖。

刚才还在欢喜的李姨娘心里又不快了,自己女儿才刚得以上学堂,这个乡下来的童养媳竟然也要和女儿一起去,还要同坐在一个学堂里,怎么想怎么不痛快。

曾敏更是岔岔不平地斜眼瞧着宝菱。

而姜姨娘面色阴冷,上学堂就上学堂吧,一个是女儿家家的,一个是童养媳,有什么了不起的。

“好了,开席上菜吧。”曾义恩一声令下。歌舞班的人皆下去了,各色丰富的菜肴一一端了上来,热气腾腾,杯盘交错,琳琅满目。

宝菱仍然没恍过神来,这么好的事怎么轮到自己头上来了?一想到从明日起就要与少爷小姐们在同一个学堂里读书,她又紧张起来。若自己学不好,定是要被耻笑的。

而侯爷刚才的那一番话,叫她不要辜负他的心意,她更加放在心上了,自己可万万不能丢脸!

宝菱一直恍恍惚惚,不知什么时候,众人皆用席完毕。而戏台那边已经开始上戏了。

戏台搭得很大,布置得很华丽,戏班子也是请的明罗城里最好的。众人皆一边嗑着零嘴,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戏。

曾珏不爱看戏,要回明澈轩。宝菱就随着一行人,尾随在曾珏身后一起回来了。

*

次日,宝菱要跟着曾珏一起上学堂了。

玳安、玳林备好曾珏要用的书籍、水壶、点心。而宝菱只是空着双手跟在后面。

曾珏走在前头,玳安、玳林紧跟在后,她一人落在后面,但又不敢落太远了。来靖宁府已一个多月了,她还不知学堂在哪呢。

到了东南边,她见曾珏走进一个气派的厅堂里,门匾上刻着三个字,她抬头认了认,只识得一个“堂”字。因为很多门匾上都刻有这个字,她听多了也就猜得这个字是“堂”字了。她还在纳闷,“学堂”不是两个字么,怎么这上面刻着三个字?

玳安、玳林进去放好书籍,为曾珏摆好笔墨,便出来去了偏房候着。

宝菱低着头进去了。

一进门,她从余光里看到里面一共摆了五张桌子。大少爷曾珏、二少爷曾致坐在东边,大小姐曾玫、二小姐曾敏坐在西边,在曾敏的后面还留有一张空桌子,她知道是为自己准备的。在堂后有四排紫檀色木架,上面摆放着许多书籍及笔墨纸张之类的物件。

此时,她与他们四人是相对着的。

曾珏并没看抬头看她,只顾自己翻着书。曾玫含笑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后,便低头摆弄着手里的毛笔。

曾敏朝她翻了个白眼,并不正眼瞧她。

而二少爷曾致见了她,却笑嘻嘻地指着她的桌子,说:“宝菱,你的座位在这儿!”

宝菱低头快步走到自己的桌前,坐下了。

这时陈先生背着手,踱步跨进来了。他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也是明罗城最有威望的学者,不过他脸色和蔼,微带笑容,给人一种亲近感。

他见曾珏已来学堂了,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见西边座位上多了两个小女孩,一个是小姐打扮,一个是丫鬟打扮。他虽满心致学问,府里的一些事他也大概知道的。

“嗯,今日不错,我们的致远堂又多两位女学生了。”

原来学堂还叫“致远堂”,那两个字读“致远”!宝菱听得很认真,见先生这么和蔼可亲,她紧张了一日一夜的心稍微放松了些。

陈先生拿出一本书,说今日要讲解庄子的《逍遥游》。他们皆拿出《庄子》一书,翻到此篇。

宝菱一听,头就大了,桩子?削要油?削了要抹油么?

陈先生很慈祥地笑了笑,去堂后为她取来这本书,并翻到这一篇。

她只好硬着头皮,如蚊子般且口齿不清的跟着他们一起唱着:“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

原来不是那个“油”,而是“游”!

她大概知道了这是在讲一条鱼变成鸟,然后飞上天的故事。鱼竟然能变成鸟?她好纳闷。

唱完之后,陈先生一句一句讲解着。

宝菱是十之有九听不懂,她听得云里雾里,脑袋晕乎乎的,最后干脆羞愧地低着头。

曾敏虽然比她识得字多,但关于文章内容她同样听不懂,可她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嗯啊的,好似十分懂的模样。

宝菱就更羞愧了,为什么曾敏都听得懂,她却听不懂呢。

陈先生是何许人也,谁听得懂与不懂他自是清楚得很。

讲解完后,他让曾珏、曾玫、曾致作一篇三百字的文章。他则拿出《论语》给曾敏与宝菱一人一本,然后教她们读首篇《学而》的第一章: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宝菱虽然还是不太懂,但比刚才那个《逍遥游》要明白多了。陈先生再一讲解,她似乎明白了些。

陈先生就让她们俩先学写几个字:学而时习之。

曾敏早就习过字,在写字方面当然比宝菱强多了。她一会儿就写好了,而且字字都写得很好看。

宝菱紧握着毛笔歪歪扭扭地照着书上写起来,模样看上去十分认真,只是怎么写都写不好。等她写完后,她自己看了都觉得像是一条条虫子在爬。

这时陈先生说先休憩一会儿,便回他自己的内室里去了。

在偏房的小厮丫鬟们皆进来给各自的主子送水喝,送点心吃。宝菱当然没这个待遇,她还在埋头认真地写着,写了一遍又一遍。

这时二少爷曾致好奇,跑过来要看宝菱写的字。

她赶紧用手一捂,不让看。

“写了还不让看?”二少爷曾致用力扒开她的手。曾敏也来劲了,她只想看宝菱的字有多丑,帮着曾致一起扒开宝菱的手。

宝菱招架不住,被他们俩将纸抽出去了。

曾敏将这张纸举得高高的,还在空中扬了扬,嘲笑道:“这写的都是什么呀,比虫子还难看!”

二少爷曾致一看,乐得大笑,但他很诚恳,说:“虽然丑了些,不过比我头一回写字还要强些。”

因曾敏举得高高的,曾珏与曾玫回头也看到了上面的字。

曾珏瞧了一眼,心里笑了一声,没理他们。曾玫见宝菱含着眼泪要哭了,便下位走了过来,说:“宝菱,你别着急,头一回写字,难免会丑了些,慢慢练习就会好的。”

曾敏听了忽然将纸用力往宝菱桌上一扔,瞥了一眼曾玫,心里忖道,就你会当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回 出事了

曾玫并不搭理曾敏的这种无礼行为,见宝菱已收好那张纸,又重新取出一张纸继续提笔练字,她便面不改色地回自己座位上去了。

一刻钟后,陈先生从内堂走了出来,他批阅了曾珏与曾玫的文章。曾珏虽久未遣学,笔力仍未减。而曾玫则是越发地显现出她的聪慧敏锐来,文理通畅,且字字珠玑。

陈先生捋着白胡子点头称赞着他们一对亲兄妹。之后他又拿起曾致的文章看了看,反复看了两三遍,颇疑惑地问:“这篇文章是你刚才作出来的?”

“嗯!”曾致点头,“鲲可以化为鹏,由水入天,因此我就想着,万物应该都是可以变化的。”

陈先生再次阅了一遍,此文语句尚通顺,字也达意,只是读起来甚为咬口,却颇含深意,志气不小。

文为:鲲化鹏,弃灵渊纵身于云天;虫化土,任活身腐浊于静土;贫化富,由艰朴养成骄淫;人化神,则由顺民仙封世间主宰者!吾呼之,化武为文,化文为武,浩浩然然将粗质立于天地,掌乾坤!

叫他写三百字,他却挥挥洒洒地只写了几十个字。

陈先生心中难免忧愁起来,此曾致将来定做不了顺民!

这时,曾敏双手奉上自己写的字,一脸期待地等着陈先生夸赞。陈先生十分厚道,自然不会让她失望,对她的一手好字赞不绝口。

而对于宝菱的字,陈先生瞧了瞧,没作任何品评,只是眼含笑意,道:“勤能补拙,尽力就好。”

致远堂每日只有半日课,下午则由他们自己温习。

宝菱回到明澈轩后,像往常一样,抢着干活。整个明澈轩都被她擦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徐昌家的见侯爷看重宝菱,还让她去上学堂,便不敢让她多干活。可宝菱自己非要干,拗不过也拦不住,只好由着她去了。

宝菱知道自己来侯府是要伺候人的,怎么能光吃饭不干活呢。她才不会糊涂到,以为自己上了学堂并且与主子坐在一起,就真的当自己是主子了。

她记住了陈先生的那句“勤能补拙”,也记得侯爷那句莫辜负的话。每日夜里,等徐昌家的与温福家的回了她们自己的西北偏院时,宝菱就坐在油灯下,温习文章,练习写字,直到很晚才睡。

*

曾义恩这时在怡养轩埋头整理政务要事,大管家徐昌进来了,说有要事商量。

“说吧,有何重要之事?”

“侯爷,近几年来,我们安国越来越昌盛,街市上越来越繁华,明罗城的那些商铺都快供应不上百姓的需求了。我瞧着府里封存着那么些银两,寻思着若是取出一部分去置换铺子,做些时兴的买卖,定能为府里增加不少进项。”

曾义恩有些吃惊,他可从未想过这等事情,只道:“我们书香门第,怎能做那些商贾谋利之事?”

徐昌听闻,将身子俯得很深,道:“侯爷,我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都是老管家了,还这等谨慎做甚,有什么话尽管说来。”

徐昌顿了顿,悠悠道来:“我们靖宁府历年来能袭得侯位的只有一人,侯爷是独子,自然是顺利袭得侯位。而府里现在已有三位少爷,将来也只能有一位少爷袭得侯位以承继门第,那剩下两位少爷,侯爷也得为他们的将来考虑不是?”

“我也曾考虑过,剩下两位再不济,谋个小官职也不算难,再加上家底丰厚,将来给他们各自分些,这辈子并不用愁生计。”

徐昌点头称是,犹疑了一下,又道:“不知侯爷可听说三爷爷去世后,他的儿孙近年来已败落到举步为艰的地步了。”

“哦?他们不是一直在益阳城生活得好好的吗?三爷爷去世后,可是留下了丰厚的家产给了我那几位叔侄的。”

“侯爷的几位叔侄不懂得生计,且铺张奢侈惯了,这二十几年来已把家产败得差不多了。两府多年不曾来往,他们也不好上门来求帮衬,还是周丰上次去益阳城办事时,道听此事,之后才回来告诉我的。”

“那你赶紧派人给他们多送些银两去。”曾义恩道。他心里叹着气,没想到这支分脉竟然混到这个地步。

“是。呃……我给他们叔侄四家各一万两可好?”

“好吧,且先拿出这些,让他们好生谋生计!”

“那咱府置换铺子的事……?”徐昌仍不死心,瞧着侯爷这时有些心动了,又加紧地道,“老话都说坐吃山空,我寻思着,即便两位少爷将来也能谋得个小官职,可毕竟俸禄少顶不上什么事,家产再丰厚,也会吃一日少一日,还是得有个长久之计才好。三爷爷家可是前车之鉴啊!”

曾义恩这才仔细思虑起来,许久才道:“管家思虑得周全,那就让何管事从库里取出些银两置换些铺子吧。至于做什么生意你看着办,可以从家丁里面挑一些机灵的去铺子里帮衬。”

徐昌得了侯爷这番话,满脸喜色,回道:“是,侯爷。其实近些日子,我已在外打探了一些,估摸着大概能置来十几个铺子,还可以去益阳城及霄阳城置一些。只是,这些门面该放在谁的名下?”

这可难倒曾义恩了,他思来忖去,最后道:“等我想好了再议吧。”

“是。”

徐昌退了出去,孙占又跑进来了。

“侯爷,柳儿刚才来报喜,说姜姨娘怀有身孕了!”孙占禀道。

【‘文】“什么?怀有身孕?”曾义恩惊道。

【‘人】“柳儿来报时是这么说的。”

【‘书】曾义恩确定没听错,才欢喜地跟着孙占一起去倚碧阁探望。

【‘屋】曾义恩探望了姜姨娘后,来到了高夫人的至圣堂。

他坐下来,抿了口茶水,郑重地说:“夫人,我近日政务繁冗,无力操心家事,碧玲又有了身孕,府里各事还需你多担当着点,万事尽由着碧玲,她爱使性子你是知道的,尽量别去惹她生气。”

高夫人一早就得知了这个消息,已有话备着呢,“侯爷,你尽管放心,碧玲妹子有了身孕,为曾家添丁,人丁兴旺,家族才能昌盛。我心里正在为这事喜着呢,哪里会惹她不高兴。她现在的身子如此尊贵,无论她怎么使性子,我都会让着她的。”

曾义恩听后握了握她的手,温和地道:“夫人如此懂我心意,我就放心多了。我还要给皇上递折子,就先去怡养轩了。”

“嗯。”高夫人起身送他出了至圣堂。

目送侯爷出堂后,高夫人回身坐在椅上良久不动,府里人丁越来越旺,她真有些心累。

过了半晌,她招呼着左右,道:“林风家的、隋新家的,你们去楼上从我的嫁妆里寻出博鬓六扇金丝冠给姜姨娘送去,算是给她道喜。”

林风家的惊愕,道:“夫人,那可是你出嫁之日王妃送给你的,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送给姜姨娘呢?”

“去吧,再贵重也只是件身外之物。以后我们至圣堂里的任何人都要远离倚碧阁,别招惹了她,免得侯爷不安心。”高夫人叹气道。

“是。”她们两人领命寻东西去了。

“婵儿、娟儿,扶我去后花园里走走吧。”高夫人恹恹地起了身。

她们慢悠悠地朝后花园走去,迎面碰上了二房芳香阁里的金儿、银儿,只见金儿手上捧着一个小匣子,银儿托着新式样的绣花布匹。

“夫人。”金儿、银儿福身向高夫人行礼。

“你们这是去给姜姨娘贺喜吗?”

“是。”

“李姨娘给姜姨娘送什么贺礼呀?”高夫人随口问着。

金儿赶紧打开小匣子递给高夫人看,里面躺着一对老玉镯子。

高夫人扫了一眼,忖道,这对李姨娘来说,应该算是很贵重的东西了。她舍得送出去,看来也跟着学大方了。 是啊,心里再怎么不乐意,表面上都得过得去。

高夫人摆了摆衣袖,说:“你们去吧。”

一月后。

因姜姨娘怀有身孕,而高夫人身子又不爽利,一直懒怏怏的。这一日,曾义恩便来了芳香阁。

曾义恩见李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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