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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成长手札-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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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若娶的不是你,我宁愿一辈子不娶亲!”蒋仪直抒胸意。他们难得见一面,他不想弯弯绕绕的,只想把自己的全部心声告诉她。
曾玫怔怔的,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蒋仪,这是我第一次唤你的名字,也是最后一次。若你打算一辈子不娶亲,连我都不会原谅你的。你我从未有过情,我也没有欠过你什么情债,不是吗?”
曾玫转身跑出了望秋院,香儿也立马跟着跑出来。
直到很远的地方,她才停了下来,眼泪早已流了满面。其实她听了蒋仪的那番话,她很感动,很激动,很心动,可是……她不能承认。
蒋仪为她写的诗及他作的文章,她都没来得及看一眼,也一张都没有带出来。
她的理智告诉自己,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沉迷此中。她不想待嫁给了十五皇子之后,心中还留有太多牵挂。
匆匆剪断还算不上情爱的乱丝,她是在对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负责。
“大小姐,你为啥哭啊,他不肯娶亲是他的事,又不是你不让他娶亲的。再说了,你要嫁的可是十五皇子,哦不,现在他已经是王爷了。而蒋仪是望宁侯的儿子,是我们靖宁府的仇人!以后我们可再也不要来这里了,免得被他赖上了,再到处乱说的话,那可就完了!”香儿说得十分夸张。
曾玫看着香儿那张杞人忧天的脸,很无语,自己拿出绣帕擦净眼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她作为女子,也不想让眼泪轻易地流出来。
蒋仪见曾玫虽然有些不舍却带着决绝的眼神走了,一直呆立在院中。
他心如刀割,腑脏欲裂。
她不久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而他不久就要成为觊觎十五王妃的那个大逆不道的臣民。
*
悠闲岁月,日子过得总是那么快。皇家向靖宁府下的纳吉与告期等礼节皆已完成,就剩下最后一项迎娶了。
靖宁府上上下下已经在忙碌着曾玫的嫁妆。
对于预备曾玫的嫁妆这件事,最上心的当然是高夫人了。从地位上来说,曾玫是靖宁府的嫡长女,嫁妆当然得最丰厚才行。从感情上来说,曾玫是她唯一的亲闺女,她自然是想把最好的都给曾玫,希望她到了王府里有足够的底气,在皇后面前不会感到卑微,在十五王爷面前能挺得直腰板。
府里这两年多来因曾义恩命全府节俭各项开支与用度,且又有那么多生意铺子,进项不少。如今曾玫要出阁了,在嫁妆上当然不能再节俭了。
在高夫人看来,不但不能再节俭,而且要以仅仅次于公主与郡主的高规格来办。她要让自己的闺女在出嫁这一日风风光光的,婚姻之路很漫长,有个圆满的开始十分重要。
出阁头一日,曾玫被一群人围着试穿嫁衣、试戴新娘头冠。
这时,曾致突然进来了。
“各位嬷嬷,请你们先退下,我有几句话要跟长姐说。”
众位老婆子还以为他只是想在大小姐出阁前叙叙姐弟之情,便迅速地退了出去。曾玫隐隐感觉到这与蒋仪有关。
她们一退出去,曾致立马走上前来,有些着急地说:“长姐,我师兄想在你出嫁前见你一面。”
曾玫果然猜得没错。她幽叹了一口气,道:“二弟,你跟他说,明日我就要出嫁了,从此以后,我与他,再无任何瓜葛。”
“长姐,你就去一趟吧,我师兄他已经好几日没合过眼了,就盼着见你一面,他说了,就最后一面!”
“不见!”曾玫狠了心。她心知肚明,见了又能怎样,徒增伤悲而已。
曾致一把拉起曾玫的手,就往外走。
曾玫用力甩掉他的手,“二弟,我不能去!你也跟着瞎胡闹么?”
来软的不行,来硬的也不行,曾致脑子里快速运转了起来,脸呈悲痛色,道:“你若不去见他最后一面,我怕他就此重病不起,一命呜呼啊!”
曾玫吓得脸色失常,“他……他生病了?”
曾致使命点头,“病得很重!”
“长姐,我们快走吧!”曾致催道。
曾玫犹豫了一下,迅速脱掉了身上试穿的嫁衣,跟着曾致跑了出去。
刚才的那些老婆子们都在偏房里唠家常,见他们姐弟一前一后从玉冷阁跑了出来,吓得赶忙追着问:“大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出嫁头一日可不能乱跑啊。
曾玫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们,停步了脚步。
“大小姐的一位要好的姐妹重病,她去瞧一眼!”曾致立马回道。
众位老婆子也止住脚了,既然大小姐只是去看一眼好姐妹,那也无妨。何况是二少爷把大小姐带出去的,与她们无干系。
到了府门口,曾致也是这么跟守门的几位小厮这么解释的。
待他们一路焦急地来到望秋院时,曾玫见蒋仪好端端地站在门里迎接着他们,顿时气愤地道:“二弟!你连长姐都骗?”
曾致糗着脸,不敢吭声。师兄求他帮忙,他不好推却啊。
蒋仪见曾玫来了,喜出望外。他脸色有些灰暗,没有那一日显得那么光亮润泽,他此时虽然未重病,但一看就能看出他气色不好,肯定是忧虑过重,积郁很深。
“是我让他去找你来的,要怪就怪我吧!”蒋仪站在曾玫的面前,替曾致挡话。
曾玫别过脸去,不敢与蒋仪面对面,却发现石桌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袱,想起刚才进院时,发现门口还系着一匹黑马,“你要远行?”
“不是我,是我们俩!”蒋仪用坚定的且期待的眼神看着曾玫。
曾玫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他说的是私奔?“你……你疯了?还以为我会跟你一起疯?”
“对,我是疯了,而且希望你跟我一起疯。玫儿,我会对你的,你要相信我!”蒋仪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想给她力量,希望她有这个勇气。
曾玫惊慌地看着蒋仪,“私奔”这两个字,她从未想过,想到若能与他一起共天涯走海角,也是一件快事。可是,她此时又想到了养育自己十几年的父母。
“你想让我们彼此的父母着急心痛一辈子?流落在外,没有一个亲人?”她质问蒋仪。
“与其相比,你最重要!”蒋仪回答得很干脆。这些问题他都考虑过,可他仍然想这么做,眼看着她就要嫁给别人,他生不如死。
曾玫感觉自己就要深陷进去了,在他心里,她最重要?比他的父母还重要?她感觉自己简直就要答应了,可是她最后说的是:“对不起,我做不到!”
曾玫逃也似地往外跑去,被一直站在门边上的曾致张开双臂拦着。
“长姐,你想清楚了再走,这可是你们最后一个机会了!”他看到蒋仪那么害怕她跑开,所以就替蒋仪拦着。他喜欢看到两厢情愿的人在一起,若生生被拆开了,该多么痛苦啊。
“二弟,你闪开!他是望宁侯的儿子,我与他在一起得不到任何人的祝福!靖宁府的女儿与望宁府的儿子私奔?得到的只会是天下人的耻笑!爹娘会有多寒心,你想过么?”
曾致惊讶地转身看着蒋仪,“你……你是……”
曾玫一把推开了曾致,眼见着就要走出门,蒋仪急着跑过来,从背后一下搂住她的腰,不让她走。
“玫儿,我求你了,你别走,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蒋仪近乎哀求着她。
曾玫使命挣扎,却怎么都挣扎不开,最后也就不挣扎了,而是冷冷地说:“我不会与你私奔的,除非让我死!”
曾致听了一惊,“长姐,你……?”其实他看得出来,她心里也是有师兄的,又为何要以死相挟?
蒋仪慢慢地放开了她,看着她一步步走出这个望秋院,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小。
他知道,从此以后,他也许再也看不到她了。
曾致对蒋仪苦着一张脸,说:“师兄,你……还是看开点吧,我长姐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师兄,便也跑了出去,追上曾玫,同她一起回府。
蒋仪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远,他走到石桌前,将大大小小的一堆包袱用力推得满地都是。
他瘫坐在地,感觉自己的心血哗哗地往下滴,嘴里喃喃地念道:“玫儿……玫儿……”
十余年没再流过眼泪的他竟然泪流成河,他仰天一声长吼:“老天爷……你为何要这么作弄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回 曾玫出嫁
次日,玉泠阁被挤挤得水泄不能,里里外外站满了人,都是来送别的。
侯爷与高夫人坐在上堂,曾玫跪下与他们拜别。
高夫人眼泪滚滚的,她就这么一个闺女,如今要嫁人了,她怎能不伤怀。
“玫儿,你今儿个就要嫁到王府里去了,以后万事都要靠你自己去周全。”说到这里,她就担忧不已,“人人都赞你知书达理、品格端方、性子沉静,你这一去,就更要秉着这个性子去为人处事,不要叫人以为这只是个虚传。作为王妃,可不能像在我们自己府里做大小姐,无论你做什么事可都有人看着呢。平时要勤记着去给皇后请安,与她熟络了,她自然会疼你。最最重要的是,你在十五王爷面前,可得收收你那傲性子,为妇之道,就是相夫教子,再无其它。因此你万事都要听他的安排,不可违逆,更不要与他起争执。他是王爷,那他说的不管是对还是错,你都要当成是对的。夫妻之间没有介隙、相敬如宾,才能把日子过安稳了,你都记住了么?”
曾玫这时是不会与她的娘顶嘴的,尽管她认为这十句里,其中有九句她认为都是不对的。
她满泪盈眶,一切都点头应答。
侯爷曾义恩眼圈里也有些红,语重心长地道:“玫儿,爹要对你说的只有一句话,谨遵孝道、谨守妇德、谨从夫言,你切切记住!”
“嗯。”曾玫点头,意思就是万事她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她懂。
高夫人手朝边上一扬,“婵儿、娟儿,你们把我带来的东西端上来吧。”
这时婵儿与娟儿各自托着一个大宝箱过来。各自打开一看,婵儿托的宝箱里装的是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娟儿托的宝箱里装的是十二支最上乘的羊脂白玉钗。
“玫儿,这颗夜明珠来历可不小,五十年前,南番国献给那时刚登基的先帝贺礼一共也就两颗,先帝赏给你爷爷一颗,一直珍藏至今 ,那十二支羊脂白玉钗与你哥房里那六尊仙人像一样,是北疆产量极少的稀世珍品,都是大管家拿几处宅院换来的。如今爹娘把这些至宝给你当陪嫁,不为别的,只为你到了夫家有分量有地位,不要叫别人小瞧了我们靖宁府出来的大小姐。你要将它们好好珍藏,一代传一代,可别不当回事,随便赏人了。”
这时一直在旁的姜姨娘看到这些,两眼直冒红光,胸闷着一口气,极不顺畅。
要知道靖宁府里里外外忙乎了几个月,可是为曾玫置办了满满二百抬嫁妆啊,金、银、玉、宝石可谓是一抬又一抬,各色金贵首饰更是不必说,古器书画都快把库房搬空了一半,各色绸缎布匹都是提前一年就开始织绣了,上等器盘用物数都数不清。
这府里嫁一位嫡长女,靖宁府可是花了大价钱,不但把皇家下的聘金都花尽了,另外估计添上了整个靖宁府家产的五分之一。
姜姨娘心里苦啊,值钱的宝贝都被夫人送给大小姐陪嫁了,等轮到自己的两个女儿头上估计也剩不下什么了。
曾敏一早看到玉泠阁外摆着二百抬的嫁妆,本就嫉妒得直发疯,此时又见了这两箱宝贝,心里难受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高夫人又道:“玫儿,你嫁到王府可不能没有得力的人在身边,因此我给你物色了四个丫鬟与你陪嫁,婵儿、娟儿本是我最得力的两位,如今我让她们都随你去吧。另外,你自己房里的青儿,还有我新为你挑选的婉儿也跟着去。香儿已嫁了玳安,不宜再跟着去,我打发她去你哥房里吧。”
香儿听到这话简直欣喜若狂,她一开始担心夫人会让她同大小姐一起去王府,她留恋的倒不是玳安,而是怕再也见不着大少爷了。虽然对大少爷她不再敢有什么行动,只是……哪怕多见一眼也是好的。
没想到夫人竟要打发她去大少爷房里,这不是正中她下怀么!
而高夫人只是考虑到香儿如今已成亲,是个妇人了,算不得丫鬟,去明澈轩根本没有什么隐患。
安排了这些,时辰也不早了。林风家的在旁提醒着大小姐该出阁上轿了。
众丫环婆子们又赶紧给曾玫整妆,刚才她都把脸哭花了。
待整好了妆,盖上了红盖头,曾玫已看不到爹娘的脸,她朝着他们的方向哽咽地说:“爹、娘,女儿……去了。”
高夫人泪水涟涟,用绣帕怎么都止不住。
一群人浩浩荡荡把她送至靖宁府大门时,外面锣鼓喧天、好不热闹。皇上的嫡子迎娶,是不必亲自到府上来迎亲的,而是由皇上派了宫里专门的迎亲队伍过来。
曾玫被这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吵得耳朵直发麻,她没有感到喜庆,只感到聒噪,好似这种喧闹声只是她与父母离别的催泪曲。
刚才整好的妆容,又被她的泪水染花了。
好在有红盖头盖着,谁也看不到。
府中老老少少就这样看着她上轿,看着喜轿离开靖宁府的大门。喜轿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二百抬嫁妆,绵延了几条街。
十里红妆,毫不夸张。
待再也看不清喜轿的影子,高夫人与曾义恩才依依不舍地由下人搀扶着回了府。
曾致却站在那儿叹了几口气。他知道,长姐心里是不痛快的,他也看到了,蒋仪正在斜对面,亲眼看着他心爱的女人就这样被扶上喜轿,被抬走了,终究与他是有缘无份。
曾玫却抬到了王府,传进耳朵的仍然是锣鼓喧天。
曾玫脑子里一片空白,由着别人搀、由着别人扶,再迷迷瞪瞪地与十五王爷拜了堂,最后被送到了洞房。
十五王爷与她一齐进了洞房后,又出去陪酒了。
婵儿见曾玫用手里的绣帕总是在抹泪,就知道她的脸肯定又花了,便道:“大小姐,哦不……王妃,我们几个给你再整整妆吧,等会儿十五王爷要进来挑盖头,见你脸哭花了可不好。”
站在另一旁的娟儿却担忧地说:“十五王爷还没给王妃挑盖头,我们怎么给王妃整妆啊?红盖头可不是随随便便能拿下来的,那样会不吉利。 ”
曾玫自己伸出手一下将红盖头拿下来了,吓得她们四个陪嫁的掩口惊叫,然后纷纷上来要赶紧给她再盖上。
曾玫却十分镇定地说:“你们帮我整好妆,等会儿再给我盖上吧,婚姻幸福与否,只在于两人是否同心同德,与一个红盖头又有何干系!”
她们四个哪里还敢再啰嗦什么,先给她整好妆,再盖上红盖头,才是最要紧的事。
待她们给她细细整好了妆,盖上了红盖头,端立在一边时,十五王爷已欣喜地朝洞房里走来。
虽然他喝得很多,却并没有醉。
曾玫听到一阵脚步声,就知道十五王爷进来了。
她对他的要求并不高,只要符合她基本的预期想象就够了。若他基本尊重她,行为举止基本得体,才智贤德基本靠谱,那就可以了。
她不会过多去妄想他会多么爱她、多么宠她,与她多么情投意合,与她能一辈子恩恩爱爱。这种稀罕事,对女人来说,是最不该去奢望的,因此,她不会有此妄想。
正在她脑子混乱地想着这些时,盖头已被十五王爷挑了下来。
陪嫁的丫鬟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曾玫一直低着头,没有抬头看他。
十五王爷为了能看清她的真容,便坐在她的身边,先从侧面细瞧着她,还嫌不够真切,再用手轻轻地将她的脸往他这边扳了扳。
这样,他看真切了她,她也看真切了他。
他那一身的酒气薰得曾玫有些窒息。
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好长时间,最后发出感叹:“果然是真绝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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