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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美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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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买一朵……”季东篱还没笑够,捂着嘴,眼睛笑得弯弯,掏出银子给那局促不安的少年,少年递过一支开了半朵的蔷薇,再接过银子,触到季东篱的手指的时候,还不争气地脸红了一下,然后一声极小声的“多谢惠顾”之后,一溜烟地跑走了。
袁宝看着少年背影,还不解气地狠狠瞪了他一眼,却被伸到面前来的蔷薇消了大半的火气。
蔷薇半合半放,细白花瓣上甚至还带了点点露珠,小巧可爱,不见丝毫媚态。
“这位姑娘,可愿收下在下一片赤诚心意?”
季东篱半弯了身子,笑颜更胜了这花。
他平日里便是长了漂亮皮相的,现在面对着袁宝,更似了开了屏的孔雀,毫不保留地肆意散发着自己的魅力。
袁宝歪过头,愣愣地接过花,捏在手里轻飘飘的,茎上的小刺已被剔去,她听到季东篱的声音很近,声音清朗,百转千回,
“这位姑娘,不如我们重新认识一番罢,在下的名字,是季东篱。”
袁宝抬头,看到他的眉眼,眼角微微上挑了的,该是个薄情浪荡的人。
不过此刻他却是笑得再真诚不过,周围阳光正盛,袁宝好似回到两人初见的那一日,她发烧得神志不清,睁开眼,他笑着对自己说,
“姑娘幸会,老夫是打劫的。人称‘妙手回春二当家’,季东篱是也。”
袁宝低头看了看白色的蔷薇,又抬头看了季东篱的笑颜,跟着笑意融融,
“公子幸会,我是袁宝。”她晃了晃手腕上那玉质的小元宝,说,“就是这个袁宝。”
季东篱笑得更快乐,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脑袋上,“袁宝袁宝……唔,果真是个宝。”
盛夏初临,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若是抛却了过往,两人便能够重新相识。
也该是美好而纯粹的。
【无风起浪】
柳云烟回院的时候,正巧碰到颜雅筑从外办事回来,抬头,两人视线相交,倒是他先别开了眼。柳云烟不禁心里苦笑,她的相公若是知道自己偷偷地指示了暗卫去把袁宝捉回来,又不知会不会对她的态度,回复到过去的冷淡。
不过父命难违,她心里虽然也不愿意袁宝回来,倒也并不怕她,毕竟自己才是颜雅筑明媒正娶的妻子,袁宝再有什么后台,回来了最多也就一个妾。
妻妾之间的地位差别,让她还是有信心维持自己地位的。
不过她有时心里也会忐忑:自己顺了父亲的意思,命令慕容允去做这些事情,她的相公真的如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毫不知情么?还是在他知晓的范围内,始终沉默而容忍呢。奇'…'书'…'网若真的是在容忍,那么一但触到了他的底线,得到的报复,便是几倍于过去的。
心里有鬼,她便只是同颜雅筑轻轻点头,便顺着出了鸽笼的路,回到东边的别院去。
“……”
颜雅筑看着他夫人离开的背影,眯起了眼睛,“夜。”
“是。”黑影从天而降,方才还是无声无息的庭院里 ,便凭空多了那么一个人,他的面容隐在暗处,叫人看不分明。
“你去看看,她究竟让慕容允做什么事情,还有丞相那边,也注意一下。”虽然当初发现了袁宝踪迹的是慕容允,但颜雅筑最贴身的护卫,还是夜。这么久长以来,柳云烟的所作所为,他并非不知晓,只是不曾干预罢了,但是最近她和慕容允的联系却未免太过平凡,颜雅筑下意识地抚触着昨晚上那串珠子,心里觉得隐隐不安,“必要时候,按照你的判断去做。”
“是。”
毫不犹豫,夜一闪身的功夫,便又消失了踪影,好似从未出现过。
院子里,只留下颜雅筑一个人的身影,称得背景里绽放的蔷薇,尤其妖娆恣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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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晓先生迟迟地没有回来,季东篱的身子虽然没恢复,倒也确实如他所说,并没有再恶化了。袁宝心里有些矛盾,既期待了百晓先生早些回来,又有些希望他不要出现,自己和季东篱在这儿等着的这段时光,却是她近些日子来最快乐的了。
现在采药的时候,季东篱说是不放心,也硬要跟着她一起去;几次三番的,路倒是没走多远,出趟门却更像去郊游了。
这天难得碰到季东篱消停会,大清早地便呆在屋子里,捣腾些神秘的物品,还偏偏地不给袁宝,直接把她赶出门,甚至发了零花钱,让她去街上逛逛去;元宝索性恭敬不如从命,揣了她那小荷包,屁颠屁颠地就出门去了。
街道上总是很热闹,人来人往,袁宝手里拎着车轮饼,手里还拿着一块,一口下去,嘴里绵密融化的口感,真叫人满足得眯起眼。季东篱虽然是个男人,却偏偏和她一般喜欢甜食,偏偏怎么也吃不胖,袁宝心想,他若是看到自己买了这车轮饼回去,定是笑得眼睛弯弯。
天空虽然阴沉沉的,好似随时要落下暴雨来,却也不影响袁宝难得的轻快心情。
要是日子总是这么甜蜜蜜的,就好了。
“姑娘,来看看上好的匕首小刀吧,买一柄回去,防身送礼两相宜!”
袁宝本来也就是个喜欢热闹的姑娘,这便被小贩的叫卖吸引过去,见到他摊位上,果然摆了琳琅满目的刀具。她掂起一柄匕首,没什么花样,刀锋上倒是泛着凌厉的光。袁宝虽然也不懂看刀,却是一时心血来潮,很想买了一样回去给季东篱防身用。
他身中寒毒,内力就算是废了,光有招式,却不见武器,毕竟不是个办法。
“姑娘好眼光,”小贩见了她手里拿着那匕首,立刻眼睛就放光了,“这匕首可是上好的青铜刃,见血封喉、落发即断!不如买一柄回去?”
袁宝倒是惊奇了现在的小贩,居然各个出口成章,“这个多少钱?”
“不贵不贵,”小贩比了下手指,“才三两银子。”
三两银子,算得上平常人家半个月的伙食了,还说不贵。
“你看这儿,”袁宝皱了眉头指着刀鞘角落,“这儿磨坏了,还有这儿,花样这么难看,式样也是旧的,这种东西实在不值钱。”
“姑娘……”小贩苦着脸,“那您说要多少?”
“一两,不二价。”
“什么?!!姑娘,你这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我这大白天的……”小贩还想说点事情,却见袁宝直接转头走了,忙拉住了她,“诶诶,姑奶奶您别走啊,我们好好说,要不,二两卖给你?”
“一两,不二价。”
“姑娘,你看着这可是上好的青铜刃啊,防水不怕潮……”
“算了。”袁宝手里掂了车轮饼,转头便走,她要赶着在天黑之前回去。
“卖了卖了!”小贩眼见天气阴沉沉的,好似要下雨,赶忙地先做了这笔生意再说。
“成交。”袁宝拿好了匕首,从腰间掏啊掏,掏出荷包,把里头的碎银子倒些出来,还没数完荷包里头的碎银子,忽然地腰间一疼,荷包便被人夺走了。
“我的荷包!!”袁宝是一多么爱财如命的好姑娘啊,这个荷包上头又有她亲手绣的“宝”字,掉了实在叫人胸闷,这便二话不说地,别了身子就追上那个脏兮兮的小鬼;留下背后那个小贩对天哀叹,“我的匕首!!我的银子……!!!”
没想到现在的小鬼如此猖狂,七万八绕,速度不见得快,脚步却灵活得很。袁宝追了好几条街,跑进小巷,抚着膝盖呼哧呼哧喘气,眼见着自己离百晓先生的别馆越来越远,心里倒底有些发毛,又拐过一个弯,那小鬼终于还是不见踪影,她想了想,索性还是算了。
只能算作自己倒霉罢。
袁宝回了头,没走几步,却忽然看见头顶飞掠过一个人影,轻功极好。夕阳已下,四周有些昏暗,这么逆着光,只来得及看到对方腰间一段红彤彤的布,倒是十足的风雅。
“现在怎么连贼骨头都如此猖狂……”袁宝嘀咕两句,想是哪里来的毛贼,居然天还没黑透,就在房顶飘来飘去的了。
一路疾赶,袁宝的方向感倒是很好,沿着大概方向走,没多久就走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忽然背后一阵凉风,她还没来得及回头,便眼前一黑,被罩在麻袋里。手里的车轮饼“啪”一声,散在地上。
这麻袋原先也不知是装什么玩意的,一股冲鼻的腥臭味道,她脑袋晕呼呼,被人头朝下扛在肩上疾奔。
袁宝刚开始还挣扎尖叫一番,但是对方显然武力比她要强大了不少,嘴里骂骂咧咧地“臭娘们,给老子安分点!”,居然还抽了她屁股一下,袁宝被打得眼泪都要出来,又挣扎不过,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袋飞速地运转:
对方是谁?
为何要绑架她?
是知道她身份,还是只是无差别的绑架?
在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只好握紧了手里还剩下的匕首,偷偷地把刀鞘更往衣襟里藏,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害怕。
若对方只是看她孤身一人在外,便绑了去,倒也算了;若是冲着她“袁宝”的身份而来,这事情恐怕就麻烦许多。
或者……这又是颜雅筑的人?
不待她细想,最后这个念头就很快地被打消了。
若是颜雅筑的人,恐怕会二话不说,直接把她运回了洛城才罢休,而这帮人,只是带着她走了不多久,便粗暴地往地上一扔,袁宝避让不及,直接摔得屁股都要裂开。脑袋上的麻袋还未解,她却已听到远处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自己坐的地板却是冰凉的带了寒意。
袁宝侧耳细听,想分辨出那不远处的热闹中,究竟有何线索?
为何对方绑架了她,却是带到了这种许多人的地方?
手里愈发握紧了那匕首,现在没有人在身边,她想要保护自己,断然不能再依靠他人。袁宝摸索着往后腿了些,很快便感到背后抵着类似柱子的东西:自己是在室内?
看来对方已经把自己送到了目的地。
周围很安静,也没有人经过的脚步声,好似一切都隐藏在远处隐约的喧闹之下。袁宝果断地挣扎开蒙住身子的麻袋,这才发现自己被扔在一个小小的屋子里,方才她抵住的地方,是一张看上去破旧不堪的大床。屋子里不见灯火,一切都靠着外头洒进来的朦胧月光辨识。她试着推了推屋子里唯一的窗户,果然从里头所得死死的,纹丝不动。
袁宝轻手轻脚地摸到门边,手里的匕首已经出鞘,她耳朵贴在门上,等了会,只能听到远远传来的,偶尔夹杂了尖笑的喧闹。
她把手贴在门上,刚要使力,却忽然听到一个女子尖细叫嚷,“不要!!这位爷,奴家那里……!啊!”
衣料被粗鲁撕裂的声音如此清晰而突兀,好似一切就近在面前,袁宝一下子愣住了。
“你这个骚货!”
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还有显然是被压迫得不舒服,而开始声音发闷的回应,“爷,爷,轻一点……啊!啊啊!”
不知那男人又做了什么,女人开始做作虚假的尖叫,到了后头,却真的带上了痛苦情绪,衣料摩挲,挣扎与碰撞,一下下,像是无法抵抗的毒素,不断地侵入袁宝的身体。她举起单手堵住耳朵,另一个手死死握着匕首,不敢放。
是谁?门外就是捉她来的人么?看来并不是颜雅筑的手下,若是他,断然不会把自己扔在这种地方。
被那对男女的声音搅得心思烦乱,袁宝努力保持冷静,脑袋却像是被胶水糊住了,难以思考。
仿佛是嫌她的惊慌还不够深刻,窗外忽然响起一声惊雷,仿佛炸裂开一般的声响,从耳边滚滚蔓延到远方。她努力将自己的身子缩小,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只是隔了一道薄薄门板,如此近距离的地方,居然就有一堆男女在交 合,而且那男人还极有可能就是捉自己来的人。
袁宝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强力地敲击着胸膛,耳膜发颤,嗓子也发紧。
“贱 货!你这个贱 货!给老子动起来!!”
男人似乎非常兴奋声音听起来也带了虚音,而那女子的尖叫,如今已变成了呜咽和喘气,显然并不是快感,而是已被折腾得去了半条命。
甚至还有黏糊糊的碰撞和摩擦声,听在耳中,直叫人觉得作呕反胃。
她很想就这么冲出去,可是推了推,门是从外头锁住的,仅靠她的力量,恐怕撞不开。而且她并不知道门外究竟是否只有这一对男女,此时不是鲁莽的时候,她必须忍耐,守在门边,等对方入内的瞬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有逃跑的机会。
总会有必须依靠自己的时刻,可以害怕,但不能慌张。袁宝这样告诉自己。
努力忽略门外那一声声淫 靡叫嚷,一次次地深呼吸。
又一声响雷滚过天际,天色阴沉,果然是要下雨了。
【无能为力】
季东篱站在院门口,目光看着远方,迟迟等不到袁宝,他心里隐隐地不安着。青灰色的乌云压住整片天空,远远看去,好似一切都笼在云下,就连月光也是被遮挡了大半,努力分辨,方能窥见一轮朦胧光影。
他身后不远处的屋子,被装饰成了红彤彤的色彩,喜庆的绸布,将整间屋子都变得喜气洋洋。蜡烛黄澄澄的光,将整间屋子照射得温暖而安慰,就连原本白色的床帘,都被细心地蒙上一层薄薄红纱。
床畔衣架上,悬了件大红色的衣裙,裙摆悠悠,轻薄料子上绣了淡淡暗纹;袖口衣襟处,还缀了细巧珠花,温润的白色光彩,叫人看了便联想到夏夜盛放的月华蔷薇,和上头晶莹露珠。热烈而骄傲,胜过天下百花,确是无人能及的巧妙心思。
从里到外,这便是再完美不过的新婚洞房。
中央的桌上甚至还放了壶酒,瓶身被不远处的烛光映得金灿灿。动手布置的男主人,此刻却背对着这一整间屋子,迎风站在外头。
他乌黑长发被风雨前的风吹得肆意飞扬,那一双微微上挑的眼睛望着远处,却叫人看不透他目光落在何处。季东篱身上也穿了一件红色长衫,精细处绣了与屋中女装一般的花纹,却因这花纹缀的是黑色,而显得低调而沉稳。
甚至连他用来绾发的丝带,都是与衣服配套的红色,垂下的长长系带,被风带得轻盈摆舞。与乌发纠缠不离。
孑然一人,修长身影,在向晚朦胧的光色下,与平日里的气质截然不同。
他显得如此温柔而沉静。
好似能够永远地等待下去。
“公子,快要下雨了。”百晓先生的侍童轻拍季东篱,递来一把伞。
季东篱对他颔首,面上少见的却未带了那痞气十足的笑,接过伞来,“多谢。”
侍童年纪不大,却也见过不少前来拜会百晓先生的江湖中人。只是他倒是从未见过面前人这般绝色长相,偷偷地看他侧面面孔,在背面清晰的光下,翩然若仙,却又会让人误会为女子,真是……好看呢。
“公子在等袁宝姑娘么?”侍童扭扭捏捏地不想离开,要乘着送伞的机会,再多多偷看下公子的长相。
季东篱“唔”了一声,却也不愿再多话。目光始终不离长长道路尽头,那儿每每有人经过,他便要屏息一会,待看清了来人,总又不免失望。
“今日果真是公子的生辰?”侍童很是好奇,季东篱一大早打发了袁宝出门去逛街,又独自在屋子里忙活起来,变戏法似地掏出了一堆堆的玩意。尤其是屋子里那件女子夏裙,怎么看都是婚嫁用的喜服,被问起的时候,他却只说今日是他生辰。
生辰当日,屋子都要布置成洞房摸样的?侍童自觉大开眼界,特意回屋记到小簿子上头。
季东篱点头,“因为是生辰,才想要将美好的记忆留存在今日。”
这话说得……真是诗意呵。
侍童忍不住挠了挠自己面颊,流连忘返地盯着季东篱侧脸看,好似怎么也看不腻。
“二东!膳房缺人手啦!”直到背后有人唤他,他这才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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