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豺狼夫君请接招-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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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烈侧脸瞅了瞅她,没有过往的然后扯高气神,发出淡淡的声调:“你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你静你的,我坐我的,我不吵你就是啦。”说完,大咧咧坐下来。

东方烈蹙眉,张开嘴想赶人时,一把伞子塞进他的怀内,同时传来他家小女子的命令:“帮我撑伞,嘿嘿,我怕太阳晒黑我的皮肤。”

“你回屋子里不就行吗?”

☆、你还有我【01】

东方烈蹙眉,张开嘴想赶人时,一把伞子塞进他的怀内,同时传来他家小女子的命令:“帮我撑伞,嘿嘿,我怕太阳晒黑我的皮肤。”

“你回屋子里不就行吗?”他有些不悦了,她总是跟他抬扛。

一点儿都不可爱,真不明白自己喜欢她什么。

“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她再度把伞子塞向他,朝着他嘻皮笑脸。

“我想静一静。”大少爷拧起浓眉,板着俊脸,声音高了几度。

“静什么静?你已经静了一天一夜。”她见他不帮忙,只好自己撑着伞子,然后把托盘放在双膝盖上,摆好阵势后,用眼角瞅了瞅旁边的俊男,只见他已经黑起脸来,一副快要吼人的死人相。

方筝儿心慌,连忙拉耸着脖子,当作看不见他的怒容,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她抓起碟子里的炸暑条,朝着他的俊脸递过去,没有说话,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东方烈蹙眉,别开脸去,不鸟她。

看那憋得通红的脸孔,恐怕已经被她气个半死。

方筝儿见他不吃,悻悻然把暑条塞进自己的嘴里嚼,吃完一根又吃另外一根。

古代没有什么好,唯一好的就是食物很野味,绝无防腐剂和人工色素。

鸡有鸡味,鸭有鸭味,土豆有土豆的香味,用生粉沾一沾,放在油里一炸,色香味俱全啊!

经过她的多番尝试,现在炸出来的鸡翼暑条,比某跨国联锁店还要出色十倍。

方筝儿自幼亡父亡母,又是家中的独女,没有兄弟姐妹,自然不明白东方烈对兄弟情的看重。

但是她都是有亲人的人,父母双亡那年,她不眠不休,不笑不言好一阵子。

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痛楚,不是常人可以承受得了。

她捱了过来,自然明白此刻东方烈的痛楚。

现在的他最不需要别人的安慰,因为再多的安慰只会让自己生气。

男人跟女人不同,他们不会用痛哭来发泄内心的痛楚,只会强忍着,一直死死地忍着不说。

不说话已经是最好的状态。

安慰的说话不能说,但是她可以陪着他,默默地陪着他就好了。

她是他打心底喜欢的女孩,于他而言她是特别的。

只要她不走开,他绝不会轰走她。

烈日当空,阳光热辣辣地射下来,从远处传来蝉的鸣叫声,召示着气温有多么的高企。

偶然有一两阵风吹来,将两个人湿透的衣服吹涨,带来丝丝凉意,缓解一下那份闷热气喘。

东方烈望着前方,那里有一个小竹林,竹林翠绿得很,刺痛了他的眼睛。

往事如烟,却历历在目,依稀间仍然听见二哥的声音在回响。

“六弟,别往竹林那边去,听说那里闹鬼的。”

“二哥骗人的,我不信,我就要去看看。”

“哼,你去吧,我不陪你,我看你还敢不敢去。”

“……。”就这样子年幼好胜的他独自前往。

竹林里面除却荒废的大屋之外,再也找不到什么好玩的东西,就在他打算想回宫之时。

☆、你还有我【02】

竹林里面除却荒废的大屋之外,再也找不到什么好玩的东西,就在他打算想回宫之时。

东方澄带着士兵焦急地寻来了,沿路大声地呼叫:“六弟,你在哪里啊?六弟,你听到就答应我一句。”

顿时他的玩心大起,迅速隐藏在大屋之内。

他藏匿在大屋内,东方澄在竹林里翻找,后来四哥也来了,他们分散开来不断地叫唤他的名字。

因为他的年纪太小了,体形小,随便一藏,轻易避开入屋搜索的待卫。

直至黄昏来临了,大家在外面越发的焦急慌乱,而他却得意忘形地偷笑。

以往捉迷藏的时候,总被二哥轻易找到,心想这回二哥终于找不到他。

隐约传来待卫长的报告:“二王爷,四王爷,我们找不到六王爷的踪影,可能六王爷已经回宫,要不我们回去看看吧。”

“不,不可以回去,必须找到六弟才可以回去。”东方澄的说话固执而有力。

随之是四哥的声音:“没错,一定要找到六弟,今晚是月圆之夜,不可以留他在外面玩耍。”

“六弟第一次出宫,并不清楚月圆之夜的可怕,我想他一定还在附近。”

“大家听着,继续搜索,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六皇子。”

“是。”众士兵的应答声音。

如果他知道月圆之夜会把他的亲人吞噬,他发誓绝对不会贪玩逗留在外面。

他宁可那晚被二哥找到,然后狠狠地嘲笑他的躲藏技术差劲。

他宁可二哥和四哥离弃他,速度回宫躲避可怕的恶狼。

他宁可他自己身中狼毒。

他宁可死的人是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不是他?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视线迷糊了他的视线,清晰分明的竹林变得恍惚不清。

记忆,每日每晚吞噬着他的精神,每一个月圆之夜,他皆难以入睡,听着或远或近的狼嗥声。

他心颤胆惊着。

他害怕的不是豺狼,而是记忆中那些惨叫着的声音,刺痛了他的神经。

后来……,后来二哥四哥找到他,可是豺狼也找到他们了。

二哥:“六弟,快跑,快跑,快……快跑啊!”

四哥:“快啊……跑快些,你要勇敢些,不要回头看。”

他们一边大叫着,一边持剑砍杀追来的恶狼。

豺狼的身形巨大无比,跟那时候的他相比,他就像一颗在汤碗里的小米饭,微不足道。

血红色的眼睛,贪婪地虎视着他,尖细的獠牙嘶咬着士兵的身体。

一个一个士兵倒下,血飞泄着,泄在他小小的脸孔上。

他终于尖叫起来,整张脸呈现死灰色:“啊……,不要,二哥!四哥!你们在哪里?不要……,啊……。”

闻声赶来的二哥,将他从豺狼的血盘大口中抢过来。

抱着他,呼唤一侧的四哥:“四弟,快跑啊!”

十几只巨狼朝着他们兄弟三人奔来,身后全是身受重伤倒地的士兵。

抱着他奔跑的二哥,还要顾及四哥的安危。

☆、你还有我【03】

十几只巨狼朝着他们兄弟三人奔来,身后全是身受重伤倒地的士兵。

抱着他奔跑的二哥,还要顾及四哥的安危。

那时候的他已经被吓呆了,根本无法反应过来,那是他第一次遇见豺狼。

它们的体形,它们的速度,它们的力量震惊了他的神经。

四哥和士兵一直殿后着,他们朝着皇城的方向拼命地跑去。

最后……只剩下他们兄弟三个人,由始至终,二哥从来没有想过要放下他,独自逃命。

“四弟!”二哥惊呼一声,他连忙回头看去,四哥已经扑倒在地上,身后的豺狼朝着他扑去,情况十分的危急:“六弟不要跑开,站在这里等二哥。”

二哥连忙将他放在地上,握着剑冲回去救四哥。

他看着二哥成功将四哥扯起来,同时砍掉袭击他们的豺狼。

本来豺狼已经紧追他们身后,这么摔一摔,给豺狼一个大好机会,顿时将兄弟三人团团包围起来。

二哥和四哥在豺狼里冲锋陷阵,那时候的他虽然已经开始习武,但是毕竟年幼力量小。

再加上赤手空拳,难以跟巨狼搏斗,只能左闪右避在豺狼间跳跃。

很快二哥为他杀开一条血路,将他重重往豺狼堆外面推:“六弟,快跑,前面就是皇宫,快跑啊!”

“不要,我要跟二哥一起,我不要走。”他固执着,手指紧握成拳,目光坚毅。

“六弟听话,我们一会儿就来。”四哥半哄半吼。

“我不要走。”他倔强地站在他们面前:“要死我们一起死。”

“走啊!”突然二哥拎起他的衣领,将他重重地往远处扔去:“快走啊!”

被扔出豺狼群外的他,迅速爬起身,身上脸上沾满鲜血,浑身痛得他无法动弹,他死死地盯着他们,不肯就此离弃他们。

如果那个时候他跑了,是不是就有另一番的景象?

或许二哥和四哥不会为了救他而……。

是他的任性,是他的固执,害了他的兄弟,害死了二哥。

只是他们兄弟情深,当时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独自跑掉,把自己的兄弟留下来受死。

二哥不会,四哥不会,他更加不会。

东方烈缓缓闭上眼睛,泪水沿着他的眼睑滑落,冰冰冷冷的,就像他的心一样。

当时的情况十分混乱,豺狼的数目太多了,而他们又太过于人单力薄。

当豺狼扑向最年幼的他时,二哥飞身扑来,以身挡身,严严实实地覆盖着他的小身体。

“啊……。”身上的二哥全身颤抖一下,伴随着惨叫声。

一口鲜血喷洒在他稚气的小脸蛋上,染红了他的肌肤和眼睛。

四哥见状,冲上前帮忙,可惜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二哥和四哥的惨叫声,成为他童年里唯一的、永远无法抹掉的声音。

在最后关头里,母后带着皇城的军队来到了。

将唯一幸存的他救下来。

二哥和四哥却再也救不回来了。

……

长大之后,他将六皇子府设在竹林这边,每当月圆之夜,他就会坐在屋檐上眺望那片竹林。

☆、你还有我【04】

二哥和四哥却再也救不回来了。

……

长大之后,他将六皇子府设在竹林这边,每当月圆之夜,他就会坐在屋檐上眺望那片竹林。

听着皇城大街小巷里,横冲直撞的豺狼狼嗥声。

无时无刻不告诫着自己,一定要想尽办法令二哥四哥回复真身。

当有朝一日他们兄弟重逢时,他要将竹林和大屋夷为平地,他再也不要见到这片伤心旧地。

然而讽刺的是,今时今日的他不旦止救不了他们,却成为万恶的豺狼中的一员。

曾经二哥和四哥付出的努力,在这一刻显得徒然多余。

当年他们不应该找他,应该任由他被豺狼叼走才对。

反正到头来他是一头豺狼。

哈哈哈,多么可笑啊!

原来,他本身就是狼。

“你别这样!”方筝儿看着他,知道他又在想过去的事情,心抽痛起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已经不可能挽救。”

“你根本不明白。”他睁开眼睛,仍旧望着前方的竹林。

抬手擦掉脸颊上的泪痕,回复一贯的高傲冷漠。

他最痛恨的豺狼,现在却是他的亲人。

他是豺狼所生的孽种,怪物。

方筝儿侧着脸看着他,眼睛带涩,有些酸酸的,有股想哭的冲动。

他说她不明白他,其实是他不明白她才对。

至少她知道他的事情,至少她明白他的痛苦。

“你知道吗?我天不怕地不怕,却怕鬼,最怕最可能不存在的东西。”她把膝盖上的托盘移开,放在瓦片之上。

把伞子斜斜地摆放在肩膀上,跟他同样的动作,眺望着前方的竹林,回想她最不想回想的记忆。

“每个人都有一段不想提及的过往,它就像结痂的伤疤,只要稍稍扯一扯都会裂心裂肺地痛着,可是我们必须努力地活着,为死去的人努力地活着,才能够对得起死去的人。”

“他们是我的亲兄弟,舍身相救的亲兄弟啊。”他带着怒气驳斥她:“我拖欠他们的,一辈子都不可能偿还。”

“我呢?他们是我的父母,他们的恩情,我也是一辈子不可能偿还。”她回头看着他,声音高亢,同样带着怒气。

东方烈愕然,转过头看着她,不敢相信:“你父母……。”

“他们已经不在了,死了,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她缓缓叹口气,声音回复常态:“所以东方烈你别在自怨自艾,至少你还有其他亲人,而我呢?我只有我父母,他们死了,现在的我还倒霉地被困古代,比惨,你哪里比得上我?”

东方烈沉默:“……。”

“而且现在最重要把你的事情弄清楚是吧。”她朝着他的背部狠狠地拍去,啪啪啪就是几巴掌:“来,振作振作!”

“咳咳咳。”某俊男被拍得气断,黑线暴涨:“方筝儿你给我住手。”

“呵呵,先别骂,吃了东西才有力气骂人,来来来,吃东西哦。”笑眯眯地把托盘送上前。

“本王才不要吃这些鬼东西。”金黄色的一团,像极从人体排出来的那些:“呕心死了。”

☆、你还有我【05】

“本王才不要吃这些鬼东西。”金黄色的一团,像极从人体排出来的那些:“呕心死了。”

“给吃你就吃,哪里有这么多废话?”

“嗯……方筝儿,你找死……?”嘴巴被塞进一块特大的炸鸡翼。

一男一女蹲在屋檐上大呼小叫着。

太阳往西斜,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紧紧相靠。

风,渐渐强劲起来,带着丝丝的凉意,将闷热的心情一并吹走。

东方烈勉强吃掉一只鸡翼,之后任方筝儿怎么塞怎么哄都不吃了。

在不知不觉中,他接过她手上的伞子,为她撑开一片阴凉。

目光深邃而专注,微侧着脸,看着她吃得律律有味,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浅笑。

她在这里真好啊!

“东方烈。”方筝儿一手捧着托盘,一手挑着暑条吃,嘴巴被塞得满满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你喜欢听歌吗?不如我唱歌给你听,我唱歌可是很好听的。”

“嗯。”他漫不经心地应一句,然后有些纳闷:“你会唱什么歌?”

“我?我会唱的歌很多啊,有《最炫的民族风》《爱情买卖》还有那个什么《错错错》。”

“这是什么鬼曲子?”他听都没有听过。

“那你就太Out(落后)了,东方烈我告诉你,这可是我们那个时代最Hot的流行歌,大街小巷,卡啦OK室里必点之歌。”

东方烈皱皱眉,听不明白她嘴里什么Out什么Hot,不过现在的他也没有心情了解,随便附和着:“那好吧,你唱来听听。”

“咳咳。”某女神气地清清喉咙,一脸兴奋的表情:“部队的师兄说我五音不全,其实是他们不懂得欣赏,唉,现在他们想听我唱歌都听不到了,不过……今天算六王爷你走运了,可以听到本小女子的天籁之音。”

东方烈瞅着在自吹自擂,眉飞色舞的,脸上眼内尽是得意忘形的方筝儿,笑了笑摇头,蓝眸之内尽是溺爱的目光。

同时心底不禁有些茫然,自己强行将她留下,她不旦止没有再怨恨他,而且跟他度过最痛苦的时光,极力地哄他逗他开心。

顿时,体内有那么一处,最柔软的地方变得暖暖的。

至少,他还有她。

两个人,这般静呆着多好啊!

他伸手将她拉过来,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因为她在,他的心不再孤单疼痛。

旦愿此生此世跟她走下去,共享每天的朝阳与落霞。

就在东方烈陶醉在这刻的美好中时,突兀地响起一把杀鸡的声音:“你总说是我的错,可你自己总太过自我,争吵的时候你习惯沉默……。”(备注:某女在唱《错错错》)。

方筝儿微昂着下巴,七情上面,像那些在台上表演的歌手般,扯开喉咙高亢一曲。

“等等!”刹那间,东方烈觉得自己全身的毛孔倒竖起来,甚至打了一个冷颤,连忙喝停沉醉在音间的方筝儿:“你在鬼叫些什么?”

“我在唱歌啊,是不是很动听呢?”她双目闪闪发光,从他的怀内抬头看着他,笑眯眯的。

☆、你还有我【06】

“等等!”刹那间,东方烈觉得自己全身的毛孔倒竖起来,甚至打了一个冷颤,连忙喝停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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