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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很萌,野蛮娘子硬上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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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鼻子用力的嗅了嗅:“什么味道,好香啊。”
“是你带回来的那些小野菜,我把它们煮了,那些菜真难洗,费了好几桶水,娘子,我知道你一定饿了,我把它们扔进了早上剩下的鱼汤里面,我盛一碗来给你。”
潘玉说着起身去了厨房,不一会儿便端了汤进来。
李相宜定睛一看差点没有从床上跳起来,这个潘玉实在是太败家了,她采了那么多的蘑菇回来是为了留着实验用的,他竟然一下子全把它给煮了,而且还盛在一个大盆里。
盆子冒着腾腾的热气,潘玉用大勺子勺起一勺:“娘子,快吃吧,这些全是你的。”
“你全煮了。”李相宜咬牙切齿。
“我看你又饿晕了,所以想让你吃个饱。”黑暗中看不出他脸红没红,听声音有些害羞。
“你想气死我。”李相宜忍无可忍差点没把盆子给掀翻了,可是一想到打翻了眼前这一顿就没了,接过他手中的勺子,恨恨的吃起来。
这个男人,把她当猪喂呢,用盆子来装汤菜,不过,味道真的好鲜美,五味俱全的鱼汤加着鲜嫩的蘑菇。
李相定吃着吃着,盆子就渐渐的见了底了。
肚子发出饱了的信号时,李相宜才停住勺子,看向潘玉:“你不会又没有吃吧。”
“这一次我学聪明了,为了不让娘子你为我担心,我留了一碗。”说完从床头角落里端出个碗来,约摸有巴掌大,站在李相宜面前,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听着呼拉呼拉的声音,似乎也饿得够慌,李相宜心里面些涩,还没来得及让涩变成酸,秀才举起空碗对着地面倒了倒:“娘子你看,汤水全吃光了,一点也没浪费。”
黑夜里他的眼睛像星星一点闪亮。
李相宜的泪突然无声无息的滑落了下来:“反正已经没多少了,盆子里的那些你也吃了吧。”
“那个……留给你早饭吃吧。”傻秀才还想着下一顿。
“明天我自有办法。”李相宜吼了一句。
“噢,那……”潘玉犹豫了下:“那我吃了。”
“吃!”李相宜狠狠道:“不吃光看我怎么收拾你,敢浪费一丁点儿我就拎掉你的耳朵。”
片刻后,屋子里再没有半点其它的声音,只有秀才呼啦呼啦喝汤吃菜的声响。
雨夜(下)
李相宜懒得去理他,隐约中感觉到他将吃完的盆子和碗拿去了厨房,回来后悉悉数数的摸索到了床的另一边,似乎是和衣睡着了,不一会屋子里就响起了他均匀的呼吸声。舒唛鎷灞癹
可能是吃得太饱,李相宜睡不着。
李相宜翻来覆去,看着一丝星兴也无的夜空,定是被乌云遮住了吧,正这样想着的时候,隐约看到一道闪电,接着脸上似乎有湿嗒嗒的东西打落。
痒痒的,细细麻麻的,李相宜轰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身,伸手去接。
下雨了!
春雨贵如油,润物细无声。
果真是润物细无声,说下就下了,隐约伴随着雨点的还有远处轰隆隆的春雷。
李相宜推了推身边的秀才:“喂,下雨了,怎么办啊?”
雨水越来越细密,打湿了她的头发。
床单上也有了细细点点的水渍。
潘玉翻了个身,继续睡。
李相宜猛的一下子将他踢了下去:“还睡个死人头啊,下雨了,有什么东西遮雨的赶紧拿出来。”
潘玉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不解的看着李相宜,揉了揉眼睛:“怎么了?”
“下雨了,我问你怎么办,屋里在漏雨。”李相宜将床上的被单和烂得不能再烂的棉絮给卷起来放到没有漏缝的地方。
“咱们只能到床底下去睡了。”潘玉的回答彻底雷到李相宜。
“睡床底?”她没听错吧。
“对啊,以前下大雨的时候都是睡床底的,用木板搭个草榻子起来,再把这些铺盖放上去,睡着可舒服了。”
“舒服你个头。”李相宜彻底无语。
她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用力的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冲出屋去。
潘玉在身后紧追了来:“娘子,你去哪?外面天黑路滑,别去借油布了,咱村里只有王婶家有,她们现大概已睡下了,而且她家的屋子也漏缝,自己也要用。”
“谁告诉你我要借油布。”李相宜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潘玉:“我要上山,找个山洞躲一下,你带着铁片和硝石跟我一起来。”
“这么晚了?去睡山洞。”潘玉质疑。
“山洞也比这个茅草屋强。”李相宜毫不客气道。
“好吧。”潘玉的声音有些勉强。
他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娘子从山上摔下来后就变得如此大胆,和以前的那个胆小懦弱的女子判若两人,会不会像村里人所说的那样,在深山老林里晕迷了半宿躺了大半夜,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
不会的。
潘玉用力摇了摇头,他的娘子如此温柔可爱善解人意,还懂得持家之道,定不会是恶鬼作怪。
李相宜一个冷颤。
感觉后背有道视线紧盯不放。
回过头去。
潘玉正紧跟在她身后一脸紧张兮兮观望四周。
百无一用是书生。
李相宜再次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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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到这里,没点击,没收藏,没评论,哎,难道丫头这文注定写给自己看,呵呵,不管了,只要有一个人喜欢,我都会努力的写下去,呵呵,给它一个完美的结局。杨家丫头,自我鼓励,加油!
避雨(上)
李相宜就这样带着潘玉上了山。舒唛鎷灞癹
如果她记得没错,离家不远有个大约四十平米的山洞,里面好像还有草堆和一些干柴,似乎很久以前有人在那里住过。
天虽然黑,但是凭着人的一种记忆本能,李相宜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山洞。
闪身进入洞里,外面的风雨顿时全部被隔断在山洞外。
拿起铁片和硝石,重重的敲击了下,飞溅的火花落到干枯的草堆上,轰的一下子燃起了火堆。
红色的火光温柔而明媚的照耀整个山洞,潘玉跟在李相宜身后看着她做这一切,唇边露出真心的赞叹:“娘子,你真能干,能找到这样一个躲雨的地方,以后只要下雨咱们就到这里来,那样就可以节省修茸茅屋的钱了。”
“闭嘴。”李相宜没好气道:“啊啾。”
她看了看身上的衣衫,灰色的粗布衫,已湿了大半。
将身子依在火堆边,找到些微的温暖。
潘玉也紧跟了过来,凑在一起烤火。
李相宜瞪了他一眼。
他立马挪到了火堆另一边:“娘子,这里虽然好却也难防野兽,不如你先睡,我来替你看火。”
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重重的呵欠。
李相宜没好气道:“算了,看你的样子,由你来看火,只怕到时候这山洞也得烧掉,你先睡吧,睡两个时辰以后换我。”
“这怎么行?”潘玉又是一个呵欠。
“让你睡你就睡,哪里这么多废话,罗哩罗嗦。”
……
火光越来越明亮,李相宜身上的衣服干了,舒适与倦意一起袭来。
看向火堆另一边的潘玉,早已经蜷成一团睡着。
火光的掩映下他的眉眼在这种红艳里显得格外好看,少了几分傻气,多了几分柔媚,容颜俊美像个女人般,唇角挂着淡淡的笑,似很满足。
看他睡得这样沉,估摸不到天亮是不会醒的,还说什么和她轮流。
这男人这辈子是指望不上。
为防睡着,李相宜将身子挪到了离火堆稍远一些的地方,让些微的雨淋在身上,令头脑清醒一些不至于撑不住困倦入眠。
风雨一侵袭一个寒颤,人清醒不少,双手抱膝将头搁在膝盖上,李相宜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发呆。
此时此刻,山林里的野兽嘶吼声似乎不那么可怕了,突然间,她有些想念在那个世界的亲人,不知道他们过得怎样,不知道她出事以后他们是怎样的心情,是否像她现在这样,犹如身在梦境里,却很清楚明白,这一切不是梦。
如果有个人可以站在她的身旁和她一起,她也不会这么累。
回过头去,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潘玉,这个男人,注定不是她的良人。
她该怎么办?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啊?
哎……
一声又一声的叹息,她自问不是一个消极的人,可是这一刻心却无比的茫然。
这么些天为了解决肚子饿的问题翻山越岭找吃的,带来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劳累还有心灵上的疲惫,谁来借个肩膀给她靠一下。
不知怎的,李相宜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送她烤鱼男子的身影,他是谁,为何会在那个夜晚出现在深山老林里面,看他的模样,似是不像是这个村子里面的人。
避雨(下)
“娘子,在想什么?”一件衣赏轻轻披上了她的肩头。舒唛鎷灞癹
潘玉揉着惺松的睡眼,只着一件白色衣里,略带羞怯的坐在她身边:“你去睡吧,我睡好了,这里风大,回里面去吧,我来守着。”
李相宜看了眼他的外套:“没事,我睡不着,眼看着天就快亮了,我坐一会就好。”
眼角余光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的灰色布衫:“这是谁家借的,那件衣赏破了吧,待我缝好了那件,把这件洗干净了给人家还回去。”
“娘子。”潘玉像个孩子一样腼腆的笑了:“你忘了,这不是别人家的,这是娘的,那天从山上将你抱回来的时候,你的衣赏已被扎破得不能穿,我把娘去世时留下来珍藏的旧衣拿出来,娘的身子比你粗,我把腰那里略微改了改。”
“你给我穿……”李相宜本想揪住他的耳朵大骂一顿。
他竟然敢给她穿死人的衣服,可是在看到他提及这件衣服时爱惜的神情,想必有着珍贵的回忆,肯把自己珍藏的东西拿出来,也不算是没有良心的人,不枉这些天救济他不少吃的。
李相宜这样一想,原本有些生气的心情变得平静了些。
潘玉坐到她身边:“天黑漆漆一片,有什么好看的,你快去睡吧。”
“我都说了,我不困。”李相宜嫌他罗嗦,没好气道:“明天的早饭还没着落呢。”
声音里带了浓浓的鼻腔。
啊啾。
似乎有些感冒了。
李相宜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
潘玉的声音从她耳边柔柔传来:“娘子,你放心,你为我吃的苦我全都记着,等我高中了状元,一定会让你吃得饱饱的,穿得暖暖的,做一个舒舒服服的状元夫人,不会再让你挨饿受冻,也不会再让你住山洞。”
李相宜怔住。
抬眼望去。
傻秀才眼底一片真诚,无半点虚假。
他眸光晶莹似山林里的小溪,又似撕破漆黑雨夜的明亮星光,带着些许期翼。
四目相对。
久久无语。
潘玉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身上一片燥热。
他定定的看着李相宜的眼睛,漆黑的瞳孔里有他小小的倒影。
低下头去,覆上了柔软的唇。
“潘玉。”直到此刻李相宜才回过神来,赶紧扭头,唇边一片湿濡。
她看着略微有些慌乱的潘玉,恨恨的咬牙切齿:“我说怎么对我这么好,原来是想占我便宜,本姑娘不是那种轻易就被花言巧语蒙昏头的人,你敢趁我不备欺负我,看我不打死你。”
“娘子,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一个追一个逃,两人在山洞里闹开。
洞外雨下得更大了,一片雨打树叶的声音,清脆悦耳,掩盖了林中的寂静。
可怜的潘秀才在李相宜的追赶中早已忘了两人成过亲拜过堂,亲个嘴儿算什么,洞房都不成问题,可怜的老实男人啊,被欲望折磨了一阵,又被李相宜折磨得够呛。
两人的闹声越来越大,一个骂着一个求饶,惊起了洞中的飞鸟,两只不知名的色彩斑斓的大鸟从角落里惊起,拍长着翅膀飞出了洞外。
李相宜流着口水,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片刻后又发怒:“都是你,若不是你,我一定可以把这两只熟睡的鸟儿活抓的,咱们就有烧鸟吃了。”
李相宜忘了,鸟是多么灵性的动物,最初的时候觉得他们无害才没有动作,眼下两人闹了起来,自然是要离开了,想吃鸟,鸟不是那么容易吃的。
嘀嘀嗒嗒中,雨声渐渐模糊了……很多半夜被惊起的飞鸟停在树枝,好奇的看着那对打闹的小夫妻,相互交头接耳,发出欢快的啾啾啾啾的鸣叫,新的一天,开始了。
遇见(上)
天亮雨停,两人下山。舒唛鎷灞癹
看着屋内湿成一片,李相宜只觉头疼,下山时鸟语花香带来的好心情跑光,只剩压抑不住的愤恼和悲哀。
发家致富,赶紧的,必须的。
“潘秀才。”粗着嗓子对屋外一声吼。
青色的人影跑得比兔子还快,手握书本站定在她面前:“娘子,有何吩咐?”
“带上篮子,跟我来。”李相宜将屋角的鱼篓背到背上,看着站在原地有些发愣的潘玉,不由得加大嗓音道:“我说跟我一起进山采蘑菇,你没听明白吗。”
“可是我还要读书,再过几个月就要科考。”
“你也说了,还有几个月,误不了你的事,现在要是不和我一起去弄些吃的来,我们都会饿死在这个屋子里,到时候就化成两道冤魂。”李相宜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弄明白了潘玉的为人,胆小,娘娘腔,怕事,好哭,除此之外暂时没有发现其它的特点。
“娘子,你别吓我。”潘玉的脸色果然刷的一下变白。
“不要变成饿死鬼就乖乖听我的,拿着那个篮子跟我来。”
夫妻俩人出了门一路往山里走,有早起的庄里人跟他们打招呼,潘玉提着篮子跟在李相宜身后一个字也不敢多说,讪笑的模样惹得李相宜心底更加鄙夷,隐隐约约有山歌传来,潘玉几步跟上李相宜:“娘子,你也唱支山歌吧,你唱歌可好听了,我很久没听你唱歌了。”
“唱歌?”李相宜回头瞪着他:“你是嫌我命太长了是吧,我现在连走路的力气都是强撑着的,这么久没沾过一粒米饭,谁受得了,还有心情唱歌,唱你个大头鬼。”
潘玉讨了个没趣,不再说话,瘪了瘪嘴,看着李相宜的背影,似还有些委屈。
李相宜回头再瞪一眼:“快走,再晚些我就真饿昏在这山林里了。”
两人一路上再也无话,凭着记忆中的直觉,李相宜终于找到了昨天落下山坡的地方,顺着山石小心翼翼的下滑,和潘玉一起到达坡底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爬山真是一件累人的事情啊,李相宜擦了擦额头微薄的汗珠,冲潘玉道:“就是前面那草丛,你扒开来看,只要是昨天我们吃的那种蘑菇全都采下来。”
说完喘了口气,将绑在后背的鱼篓紧了紧:“我去溪边看看能不能再打到一条鱼。”
“什么?”潘玉嗖的一声向她靠近:“你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怎么了?怕什么?青天白日的,还怕被打劫不成吗?”李相宜翻了翻白眼。
“不是,这山中有老虎,以前就有村民被老虎吃掉,很可怕的。”潘玉紧张的望了望四周,看着地上白嫩嫩的蘑菇咽了下口水:“要不,咱什么都不要了,就去屋子附近挖野菜,你不是挺喜欢吃野菜糊吗,那草丛……”潘玉再后退一步:“我怕里面有蛇。”
“潘——玉。”李相宜咬牙切齿,不是她脾气不好,也不是她愿意发脾气,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让她失望了。
蓦的一下折断身边的树枝,李相宜猛的朝草丛里抽去:“哪里有蛇,我打给你看,就算是再猛的蛇都会被我们给吓跑了,你怕它,它还怕你呢,人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动物。”
“说得对,有时候人比蛇更可怕。”温润如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啊!鬼呀!”李相宜吓了大跳,不是被突如其来的人,而是被潘玉突如其来的尖叫给震蒙,她顾不上打量山坡上站着的男人,冲着潘玉就是一顿吼:“你鬼叫什么,就算真的有鬼,白天敢出来吗,那是人,你看清楚了。”
说完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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