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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准出轨-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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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要不要再休息一下……”风雪里,近在咫尺,忽然响起了商天姿的声音,带着探询,带着关怀。

雪地上,有节奏的簌簌的脚步声,正在缓慢地响起,就仿佛是沙漠上的轻风,吹动飞沙碎石,轻轻地响,缓缓地唱。

脸上有刺痛的感觉,呼啸的风雪仿佛刀子割开他的脸。然而,洛暖心还是挺了挺脊背,迎着风,几乎是疲惫不堪地、缓缓地摇了摇头。

商天姿眸子里的神色,微微地变一下。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沉默到几乎如冰雪一般的女子,会有着如此坚定的信念,以及如此强大的毅力。

商天姿抬起头来,远天冰雪依旧,脚下,一片洁白。这条路,仿佛永远都走不到头,仿佛永远,都看不到彼岸一般。

他望着洛暖心几乎是缓慢移动的身影,微微地摇了摇头,夸张地说了一声:“哎呀,不行了,我要累死了……”

随着话音,簌簌踩着雪,一步一挪,那个本来已经拉开了些许距离的身影,又往这边紧走两步,追了上来。

看到洛暖心顿了顿身子,商天姿抢到她的面前,手脚张开,往雪地上一躺,登时地,雪地之上,就多了一个人形的印痕。

脚下的雪,仿佛是厚厚的毛毯,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地响。一旦躺了上去,却仿佛毛毯一般地舒服。

洛暖心微微地叹了口气,再望望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山顶,然后身子一斜,也学着商天姿的样子,一下子躺在了地上。

呼啸着的风,将雪从身旁卷起,然后又抛了下来,仿佛要将浅浅雪窝里的两人冰冻。

“累吧……”商天姿将吹到脸上的雪碎拂开,望着洛暖心,静静地笑:“要知道,我们第一次上来,一共五人,有两个,就长眠在这里……”

商天姿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来比划,做了个“睡”的姿势。洛暖心侧了侧头,淡漠地扯了扯唇,却不再说话,映着明雪容光,她只看到,男子挥舞着的手指修长,苍白得几乎和白雪同色。

仿佛,那样的说,并不是刻意地对洛暖心,而是一种单纯的自述,商天姿一边说着,低着头,嘴角忽然有了一个转瞬即逝的诡异的笑容。他喃喃:“他们就睡在这里……永远的……”

荒山上,带着残酷冷意的风,席卷而来,将商天姿的话带走。他没有再说话,颓然垂下的手指在雪地上慢慢握紧,握了一把空山白雪。

那些伙伴,那些曾经一起同行的他们,是否就如这指间雪,或许经年不化,又或者说,在下一个瞬间,就会消失在你的指尖,再也无迹可寻……

“还有多远……”休息了又休息,洛暖心终于说出话来,第一句,就令商天姿笑了起来:“快了……”

“我知道快了——因为,你自己上山,就开始说这两个字‘快了’,可是,我现在想要知道的是,这‘快了’究竟有多少米,多少公里的距离……”

洛暖心累得就要虚脱,可是,这个可恶的商天姿,却还在敷衍塞责。于是,她怒极,却没有力气质问,就连说出来的话,也是少气无力。

商天姿仰望天际,忽然静静地笑了起来:“真的,快了……”

商天姿的笑,带着某种说不出的凄婉的味道,就仿佛阴霾遮盖了天空,阴风四起,有雨水,顺着云层落下,将整个世界,都染成湿润……

女人,你总想着早日达到巅峰,可是,你可知道,若离开了这一片雪海,那,才是真正的危机的开始……

任中银立在别院之中,任零星落下的雪,覆满了他一肩,一头。而他,只是呆呆地站着,眉目之间,冷定而且沉默,从他的背影望去,那样的几乎半天的岿然不动,更象是一座远古的雕塑,坚硬如磬石,沉默如冰雪。

青儿已经是第三次过来了。

一身青衣的她,自己那晚在陈袖楼前露了一次脸之后,这几日,就一直跟着那个任性的小姐,在任中银的别苑里,出入来去。

这会儿,那个任性的小姐,又去找那个年轻的元帅了。哭着,吵着嚷着,要回到边城去。她的声音很大,足以令这个角落的任何人听到,可是,那些哭闹,落在任中银的耳里,却仿佛是秋后落叶一般,虽然也曾经在一瞬间入过他的视线,可是,他却依旧置若罔闻。

年轻的元帅,据说因为在宴席之上醉倒,醒来后,就大病了一场。所以,前来诊脉的医者,以风寒入肺,不能移动之故,在经过任中银的同意之后,暂时住在他别苑中的客房里。

自从那日起,阮玉等人,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们的元帅,即便是指令,也是由亲兵发出,然后直达军师阮玉。

屋子里的吵闹,轻了下去,渐渐地没有一丝声息。

青儿来了,又去了,一直垂着头,跟着那个年轻的主子,沉默不语。

气氛,有些怪,也有些紧张,只是,却没有人知道,这怪,究竟怪在哪里,这紧张,又是从何而来。

傍晚的时候,任中银终于抬起了头。

具体地说,他是在听到远处细微的响声之后,才慢慢地抬起头来的。

那个眉睫结冰,头上、身上都覆了一层薄雪的任中银,乍一听到那细微得不细心都听不出来的响声,原本沉重如铁的眸子里,忽然绽开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来。

跟着,他连身上的雪,都没有抖一下,就大踏步地来到了书房之中,然后,开始静静地等候。

来者,是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

那个人,仿佛惧光,仿佛惧暖。只是将全部的身体,都隐没在黑暗里。而他,几乎和任中银一起进门。只是,两者不同的时,任中银开门而入,而那个人,仿佛是隐没在黑暗里的精灵,只一个眨眼之间,就凭空出现。

任中银的眸子里,有难以抑制的轻微笑意,他紧绷着的脸松开,轻轻地问了句:“怎么,都妥当了么……”

任中银的问话,非常简单,然而,没有人知道,就是这几个简单字眼,却牵系着一个计划的关键……

任中银问得清楚,那人答得毫不含糊:“是的……一如你所料……”

那个口气,更象是夜的黑,即便是面对任中银,也没有一丝尊重,甚至尊称。他用的称呼是:你……

任中银点了点头,过了许久,又再追问一句:“那么,那边,已经动了么……”

没有人说话。

任中银再沉默,然后定定地说了句:“我明白了……”

任中银推开房门,仰望漫天的灰色,向来沉稳内敛,冷静、冷酷的眸子里,终于浮上了一抹说不出的浅浅的忧虑之色和说不出的悲哀愤懑之色。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为了对付我,竟然要将整个边关,以及胜日王朝的大半个江山,都要拱手让人……

你们可知道,边关门开,内陆遭劫,就算是到了地下,任家的列祖列宗,都不会放过你我……

难道,江山,真有那么重要?难道,权势,真有那么重要?重要,得你们几乎将自己的本份,都已忘记……

玲珑社稷,千秋功名,可又有谁知道,到头来,不过是又一场山河永寂……

天色昏暗,夜晚来临,远处的星星点点的灯火,将一簇簇温暖的光晕,轻轻地洒在一地残雪之中,而屋顶,而亭角的飞檐兽角之上,正肃穆而立,仿佛要静观另一场,兄弟之争。

任中银慢慢地抬起头来,仰望天暮山的方向,神色由愤懑,慢慢地变得沉静。女人,你可知道,我多么希望,你能一世安好……

走出冰天雪地,走走出轻雾缭绕,洛暖心这才发现,自己真正的进入了另一个世外桃源。

那就是山顶。那就是被深雾笼罩着的又一方天地。

洛暖心一脚踏冰雪,呆呆地望着眼前那一条仿佛是分割线一般的厚厚冰层,再看一眼近在咫尺绿意浓浓,几疑自己进入了传说中的海市蜃楼。

现在的洛暖心,就仿佛站在一个陡峭有山坡上。她的脚下厚厚的雪层,就仿佛被某种利刃一刀切下的蛋糕一般,一刀切下,整齐划一。

而那被切下的“蛋糕”犹还保留着原来的模样,仿佛被什么凝住了一般,齐齐地立在那里,齐齐地保持着仿佛远古就形成的形状。

而“蛋糕”的另一端,那近在咫尺的地方,却是luo露着的黑色的土地。那土地之上,绿意葱葱郁郁,古树参天。远处,有飞鸟的鸣叫,山泉丁当之声,仿如天籁,正婉转传来。

V345

空气中,仿佛被一层薄薄的、透明的东西隔开了一分。脚下的土地,一半洁白,一半乌黑,洁白的那一半,没有半分想要融化的迹象,乌黑的那一半,土地甚至是干燥的,没有一丝的水分渗入。

这可是亘古未有的奇景啊,令人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洛暖心还是在目瞪口呆。

“我早说过了,就快到了……”身后,传来一个略为凝重的声音。商天姿远远地站在冰雪里,脸上,却没有洛暖心的欣喜若狂。他的神色之间,甚至是冷淡的,甚至是戒备的。

“嗯,可是,你却没有告诉我,这峰顶,却原来是这个样子……”洛暖心的声音,依旧带着欣喜。她用力地揉了揉眼睛,转过头去,笑道:“你,进去过么……”

若是商天姿进去过,那么,他就一定知道,这里面,究竟是怎样的一番风景,可是,这个向来喜欢故弄玄虚的人啊,竟然到了此时,都还没有想要告诉她的打算……

“没有……”听了洛暖心的话,商天姿的神色,蓦地变得奇怪。他摇头,重复道:“这里,并非每一个,都可以进去的……如果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这里,并非每一个人,都可以进去的……

听了商天姿的话,洛暖心神色一凝,她伸出手来,想去触摸什么。可是,空气里什么都没有有。

她试探着,再伸长了一点,下一秒钟,那手,仿佛探进了一个透明的漩涡一般,有巨大的力量,从彼方来,透明的涟漪一圈一圈地荡漾开去,而被巨大的吸力所吸引的洛暖心的整个人,就仿佛是跌进了深谷一般,身不由己地向前扑去……

啊,这是怎么回事?

头顶在旋转,脚下踏着虚空。洛暖心惊骇万分之下,下意识地想要看一下商天姿的表情。然而,一个回首之间,被强力吸入的洛暖心,却已经落在了实地。

身上的寒气,仿佛雾散烟消,令人惬意的温暖,层层包裹着她,远来的风,吹动她的发丝,就仿佛是远方的人儿,在轻轻地呼唤着什么。

洛暖心诧异抬首,却发现商天姿就在她的对面不远处。

只是,他的脚,还踏在冰层之上,他的口中,在大声地说着什么。

可是,仿佛时空被隔断了,仿佛有什么,将所有都隔开,任商天姿叫破喉咙,可是,她一个字眼,都听不到。

然而,看到商天姿的口型,洛暖心却明白了,他是在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怎么样了……

洛暖心想要回头,想要回到商天姿的身边去,她想要告诉他,自己没事。可是,她的手再一次探出,却仿佛碰取了厚重的玻璃一般,被凭空隔挡开来,咫尺天涯,不可逾越。

而就在她的手,触到玻璃的一霎那,耳边,仿佛传来怒涛的吼叫,仿佛传来苍老的怒吼,仿佛传来野兽的悲嘶,还有死神的狞笑。

只不过一个瞬间,洛暖心就被汗水湿了衣衫。

这,又是什么地方,为何,会是如此的诡异?而她,又应该何去何从,才能找回蓝埏,然后,离开这里……

她退后两步,再向远方望去,只见商天姿一脸焦急地望着她,然后,望着她的身后,忽然之间,露出了惊骇万分的神色……

洛暖心心中一个激凌,就地回头,却发现,就在她的身后,有无数的粉色的轻雾,正仿佛轻俏的脚步一般,以扑天盖地之势,向着她,静静地蔓延开来……

那,可是传说中的桃花障……

只不过一夜之间,整个燕北别苑,就翻了天一般。

任中银坐在堂前,听着管家和卫队长的禀报,面沉如水。

原来,昨夜,有人竟然潜入别苑,还试图要掳走元帅银八,幸亏的是,亲卫发现得早,所以,那人并未得逞,只好怏怏而去……

任中银的湛蓝色的眸子,几乎结冰。他望着自己一手提拔的卫队长,再望望管家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只觉得怒火中烧。

院子里被人放了一把火,然后暂居的元帅,几乎被人劫走,他们这些人,究竟是靠什么吃饭的呢……

看到任中银的火,仿佛秋后燎原一般,年轻的卫队长,和管家,同时闭上了口。

任中银站起身来,冷冷地望着卫队长:“去,把整个别苑给本五全部都翻一遍,本王倒要看一下,那个还未来得及逃的刺客,究竟在哪里……”

年轻的卫队长单膝跪下,然后领命而去,堂下,就只剩下那个早已噤若寒蝉的管家,本来,他还想听听那个向来冷厉的王爷有什么训教的,可是,只见任中银眸子一冷,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地去了……

管家垂下头来,听着脚步声音渐渐远去,这才慢慢地站起身来,静静地抹了一把冷汗——还好,一场无妄之灾,终于险之又险地安然度过……

任中炎和任中垢,是踩着任中银的脚步,不约而至的。

先是听说别苑着火,再接下来,元帅险些被劫,两人乍一听到这个消息,面面相觑之下,临时来访。当二人踏轻雪,披淡白,举步来到堂中之时,任中银,已经在静静地等候。他手右首边,是一杯还散着微微热气的清茶,可是,他的手,却没有动。

听到脚步声渐近,他抬起头来,冷峻的眸子里,泛过一抹浅淡的笑意。他起身,向前两步,抱拳叫了声:“皇兄……”

任中炎的来意,不言自明,而任中银,仿佛也早在预料,所以,在任中炎有任中垢简单地慰问数句,提出要见年轻元帅的时候,任中银也是毫不思索地答应了。

据大夫说,因为银元帅数次受伤,险些伤了元气,又因近来酒精过度,所以,简单的伤寒,才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所幸的是,眼下已无大碍,只要静养,也就是了……

据任中银所说,近日,就要将他移往军营。

任中炎和任中垢一边听任中银转述医者的话,一边踏着早已打扫干净的青石板中,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元帅银八,就住在靠边的厢房里,此时的他,精神显然是好了些。正斜斜地倚在床上,然后,望着门外,表情茫然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任中炎和任中垢竟然亲来,年轻的元帅连忙支撑着,想要下地。然而,任中炎上前两步,却止住了。他在床前坐下,然后问了些关于饮食起居的问题,最后,令随之前来的大夫,帮年轻的元帅诊脉。

大夫诊察完毕,和先前的大夫,并无二致,只说是这元帅长期操劳,又因数度受伤,所以已经动了根本,不过,依现在看来,明显的,已无大碍。

年轻的元帅,还是保持着平日的冷淡,以及自持,言语之间,也是疏而淡漠。从外表看,不象是被人挟持。

任中垢站在任中炎的身后,仔细地观察年轻元帅的一言一行。然而,却没有看出丝毫的破绽。

然而,任中垢一向是个多疑的人,他的多疑,甚至有过之于任中炎,所以,他紧紧地注视着年轻元帅的眼睛,想要从他的眸子里,发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然而,他还是失望了。除了心里的那种怪怪的、挥之不去的不安和不妥之外,他竟然没有丝毫的发现。

年轻元帅的眸子,依旧清亮如阳春白雪。冷漠淡定如崖边磬石。宇眉之间,淡淡的苍白,和淡淡的伤,也都还在。只是,说不出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年轻的元帅,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无声息地转变……

所以,在离开之后,任中垢依然在想着这个问题……

太子的别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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