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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准出轨-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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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就快要到了罢……
感觉到蓝若的真气开始紊乱起来,洛暖心急道:“蓝若,再不放我下来,我就要跳下去了……”
是啊,独闯敌营,本来就是一个任性的决定,本来就是为了猜测心中一个无由来的怀疑,现在,怀疑被证实,事实不容置疑,可是,她怎能让别人因为她再受伤害?
蓝若的身体微微顿了一下。
虽然已经逃出了对方弓箭的射程之外,那个年轻的太子,那个伤重的太子,也没有要人追过来,可是,蓝若却没有丝毫的松懈,更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听到洛暖心一再地催促,他反手一点,点了洛暖心的睡穴,然后继续开始狂奔……
这一场奔跑,就仿佛是一场艰难曲折的马拉松拉力赛,耗尽了体力,费尽了真气。
看到洛暖心在肩头静静地睡去,蓝若这才停下了脚步,然后调匀呼吸,静静地叫了声:“坤……”
“坤在……”一个黑色的人影,仿佛从天而降一般,瞬间站在蓝若的面前,静静地跪了下去:“爷,他们没有追来……”
“这人在我的手里,他绝对是投鼠忌器……”蓝若望了一眼箭矢在插在身体里的洛暖心,摇头:“明知那个结果,还一意孤行,这又是何苦呢……”
说着,说着,蓝若忽然静静地苦笑起来,其实,一意孤行的,又何尝是洛暖心一个。他自己亦不是同样?明知不可为而为,明知不可行而行,到了此时,虽然知道敌营险峻,他还不是一样,抛开所有,执意要前去……
“要尽快疗伤……”坤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呼哨,只听到远处有马蹄清秋的声音,不多时,一量小型的马车,就在两匹白马的带领之下,“答,答,答”,地向着三人走来。
“我们走吧……”坤再低低地叫了一声:“夜凉……”说完,就要去抱那个昏睡中的女子。然而,蓝若的手更快地伸了过来:“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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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垂手退下,然后任由蓝若抱着洛暖心,一步一步地登上马车……
蓝若在马车之前回首,只看到月如银盘,月光如水。而那一片被夜色覆盖的荒漠,在这种柔和到几乎是奇异的色调之下,显然冷肃而又苍凉。
边塞风景边塞月。风过了,人去了,又有谁能在岁月的缝隙里看到,在这一片浸染过无数鲜血的土地上,上演过怎样的悲欢离合,断肠心碎……
远来的风,拂动远处的风沙,轻轻飒飒。那是记载着远古而来的吟唱,那是这一片荒漠里亘古不变的风景,而所有的一切一切的今日的印痕,都仿佛水上的涟漪一般,在明天的太阳出来之前,彻底地消失……
夜凉如水,夜凉如冰。
原来,时光如夜,时光如水,而我们所有的、一切的、过往,终将变成被岁月覆盖的花开,一切白驹过隙,成为空白。
冷月之下,荒漠无垠。
年轻的太子单膝跪在地上,怔怔地望着空无一人的臂间,深且黑的眸子里,沉重而且悲凉。他的手,还在微微地弯曲着,保持着怀抱女子时的姿势,而他的指尖,却拈着一滴轻泪,那是在洛暖心被蓝若强行抱走之时,飞溅到他手心的。冰凉,冰凉。
远来的风,从身边吹过,带走他指尖的水痕,仿佛要带走那个女子在他心里的第一分印记忆……
可是,又怎么能忘记呢……
你可知,上天是不公平的。你可以选择:爱我,或者,不爱我。而我却只能选择:爱你,或者,更爱你。
一瞬间,烈昊天想起了放多。
他在忽然之间,就想起了初遇时,在朱雀大街上,神态娇黠,眸光单纯的洛暖心。那时的她,是一个侠士,单纯的脸上,还有未经过风霜磨砺的宇眉之间,尽是神采飞扬的少年之色,还有小小伎俩得逞时的得意和自豪……
他看到,那两人和她道谢。他记得,她终于动容,在那么一刹那,她眸子里的悲悯,还有不忍,最终打动了他磬石一般坚硬冷漠的心……
当日的烈昊天,并不知道自己终将会被这女人吸引。只是觉得,那个多变的女子,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而他的日子又太过无聊,所以,他的脚步,就身不由己地尾随她去了宁轩的幸运楼。
烈昊天到了现在还记得,她从宁轩的房间里出来,脸上的笑,就仿佛是拣到了宝藏一般,那一刻,她的眸子璀璨如宝石,单纯得熠熠生辉的脸上满是饕餐之后的满足和得意的神情。那样的表情,就在他的心内定格,并在此后的所有的日子里,在他的所有的梦里,沉浮不定……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来客。
她最终入世,最终无可避免地进入了纷繁嘈杂的尔虞我诈之中,然后,她踩着背叛和野心的伤痕足迹,一步一步地前行,直至今日的万万人之上……
而他,始终跟在她的身后,暗中帮助她成就她的小小的野心,暗中地关注她每一步成长的足迹……
那时候,他的想法,曾经一度单纯。他只想随着她走在天际,只看繁花满地。只想守住她的纯真,保留她的小小的野心,只想当她褪尽风华,他依然能在彼岸守护着她,看她开心的欢颜。他希望,当一切风云散去,她还能不动声色饮茶,就如不动声色地踏碎这一场,盛世烟花。
可是,有那么一种人,总会不经意地走进我们的心,然后渐渐地占据所有……
于是,当烈昊天终于明白自己的感受,终于明白自己非她不可,终于明白她早已变成了不可改变的牵挂,于是,他决定,走近她,然后,不顾一切地得到她……
可是,女人,你真是冤枉他了。自始至终,烈昊天都有派人在洛暖心的周围,可是,他的命令,只是协助,只是保护,从来没有过探刺之类的任何东西……
原来,凋谢才是真正真实的,而盛开,往往只能是,一种过去。
洛暖心在喝酒。
现在的她,正窝在燕北城郊,一个温暖的大房子里。不老实在趴在床上,脸前,摆着一张小小的几,床上,摆满了酒。
洛暖心喝酒的方法,也很别致,别致而且过瘾。
她一手按在枕头上,一手不停地去拿酒,然后开始大喝,狂喝,不住地喝。
她一边喝,一边在笑,笑得开心,笑得得意,最后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心里,暖暖的,麻麻的,酸酸的,痛痛的,而且,她总是听到自己的心碎的声音,心碎了,又愈合,愈合再碎开。
心碎时痛,愈合时,更痛,于是,痛得洛暖心只能更努力地喝酒,只能更努力地想要喝醉。
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
所以,洛暖心就开始为自己喝酒找无数个借口。
此时的她,正一边笑,一边望着不停地准备着各种东西,想要帮她拔箭的蓝若,然后就开始讲起了故事……
嗯,她所讲故事的名字,就叫'关云长刮骨疗伤的故事'。
关云长,是三国时的名将,这个人和洛暖心当然没有什么关系。可是,此时的她只想喝酒,然后,只想说话,而且,只想说关于酒的话……
“刮骨疗伤啊,你听过没有……要不要我讲给你听……”
洛暖心一手举着杯子,左右打量了一番,脸上还在笑,笑中带泪。她一边将混合着泪水的酒倒进口里,一边斜着灯下的蓝若认真得几乎是沉静的眸子,又“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她说:“在我们家乡啊,在古时,有一个时期,是群雄逐鹿中原的时期。所谓乱世出英雄,乱世出枭雄。在那前后的几百年里,出现了许多威名远振的将军。这些将军,要么是征战四方,威名远振,要么是忠贞不渝誓死保家,总之,关于那个时期,产生了无数这样的人,无数个可泣可歌的故事。而我要说的这个故事,就发生在那时,那些个英雄、枭雄里,最最威名盖世的、最最忠贞不渝的,是为个中翘楚的那一个,他的名字叫关羽,也叫关云长。”
V289
“关云长的一生,几乎都在打仗,少年时帮助他的主子,打下一片江山如画,中年时镇守城池,最终落得了一个被人斩下头颅的下场……”
忽然之间就想起了三国中,关于关云长头颅被斩的故事,洛暖心的声音沉了一下。然而,只是一下,她手中的酒杯又扬了起来,晃晃脑袋瓜子,笑道:“乱世时,英雄莫问出处,繁华盛世时,英雄却常常无用武之地……”
听了洛暖心的话,蓝若忽然就停下了手。
本来,洛暖心在讲什么所谓的故事时,他是抱着任由她发泄,任由她发挥的想法,任由她胡言乱语的,可是,此时再一听她的话,蓝若的脸上,忽然呈献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出来。
要知道,名将之道,就在于保家卫国,可是,一旦战乱结束,却通常会落一个鸟尽弓藏的下场。
而那所谓的千秋功名,玲珑社稷,容华谢后,不过一场,山河永寂,而已……
洛暖心的话还在继续,她说:“所以啊,蓝若不入仕,不为将,逍遥于山水之间,赚尽天下财,才是快事一桩啊……”
蓝若就在洛暖心的这一番话里回过神来,望了一眼那个还在胡言乱语的女人,不由地址了扯唇,厚道地没有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为将、为帅的是她,可是,左说右说的,也是她,不知道这叫不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仿佛洞悉了蓝若的所有想法,洛暖心忽然冷笑起来:“我说蓝若,你小子可不能对号入座啊……我从军,只是为了报仇,这仇若是报了,我不会归隐山野,然后赚我的钱,过我的小日子去……”
蓝若的眼神,又再闪了闪,眸子里的光,却渐渐地暗了下去……
仿佛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又或者仿佛不想令蓝若难堪,洛暖心的话题一转,故事又开始继续:
“话说这个关云长,威名盖世,英雄盖世,向来英勇无敌,在整个大陆之间,更是所向披靡。在他还年轻的时候,别国的对手经常一听到他的名字,就会不战而溃,闻风而逃……”
洛暖心一边讲,一边扬了扬手中的空杯,勉强地扯了扯唇:“酒……”
如此神勇的将军,就是被人斩下头颅的那一个吗?
蓝若只深深地望着她,不说话,也不动,听到她要酒,就依她的话斟满,然后再去准备其他的东西,以便在想帮这女子拔出背上的箭矢。
洛暖心的背上,一共中了三支箭,一支在胁下,一支在上心,另外一只,由在肋骨之间。三支箭,显然是因为仓促而射,所以都没有命中要害,可是,蓝若却知道,洛暖心大伤初愈,身体本未复原,此时受伤,更是雪上加霜,所以,这拔剑一关,也是要慎之又慎。
不理蓝若的背影,在灯下晃来晃去,洛暖心只在不停地喝酒,不停地讲她所谓的故事。她说:
“有一次,关羽在百万军中斩杀,力挫对方,可是,在混战之中,却一不小心,就中对方了一支有毒的箭矢……因为那箭是冷箭,所以,没有人提防得了,又因为淬毒,和距离极近的缘故,那箭,深入骨胛之中……那,就好象我现在这样……”
蓝若在灯下回首,却发现这女子指着自己背上的箭,好象在指一块不小心刺入身体的木屑一般,无端地放下心来。
洛暖心指了指自己的背后,继续说道:“这被箭射中了,当然要拔出来啊,可是,要知道,那是在古时,当时,医疗条件有限,大夫一看到关云长的肩膀箭矢处已经发黑,就说道,这箭,已深入骨胛,简单的拔箭疗伤,已起不到作用,唯一的办法,就是将骨头上的毒也刮去,然后才能忙会痊愈。”
“听了大夫的话,左右都变了颜色,要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肌肤之痛,入骨入肺。骨乃是人的根本,莫说要刮骨,即便是割肉,都能令人痛不欲生。所幸的是,那个大夫,是个名医,而且,他最新研究出一种药,叫‘麻沸散’。那种药,可以暂时地令伤口失去痛感,还有麻痹。他看到大家脸上都变了色,于是说道:‘各位不必害怕,我只要用麻沸散帮将军暂时地麻醉伤口,然后将军就不会觉得疼痛……’听了这些话,关云长的左右全部都松了口气下来。”
“于是,那个名医大夫,在经过一应紧急的准备之后,就上前对关云长说道:‘将军,我要帮你用麻沸散将伤口麻痹,然后才开始刮骨……’大夫一边说,一边要帮关云长敷药。可是,关云长摇头:‘不用麻沸药,只要酒,也就是了……’当下,关云长令人设下酒棋,一边喝酒,一边令属下和他对奕……”
听到这时,蓝若不由地轻轻扯了扯唇,暗中作了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这事儿,也能当成故事讲么?
男人驰骋疆场,自然不是流血,就不流汗。受伤更是寻常事,要知道,边关药物奇缺,拔箭,自然可以不用麻沸。更多的时候,可能连伤药都没有。可问题是,这个女人,讲了一大堆有用的,无用的,归根结底不还是一个“怕痛”吗?
这女人啊,虽然整天在男人堆里摸打滚爬,可骨子里,还是女人一个,就好象是她现在的样子,明明怕痛,却做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明明怕得要死,却还是口硬……
蓝若微微摇头,然后扔下正在讲帮事的洛暖心不理,径直处理他的东西去了……
他身上的、箭,早已拔出,伤口也包裹好了。然后,他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腕,这才开始准备一切,准备帮那个如此伤重,却支撑着不肯晕倒的女子拔箭。
小小的刀片,在明亮的灯光下,闪过冷醒的光芒。蓝若静静地望着那刀锋,那利刃,忽然间,有一刹那的失神。
虽然心里浮出如此尖锐的想法,可是,当一想到这锋利的刀子,即将进入那女人的肌肤,即将要生生地拔出深度可以入骨的箭矢时,蓝若的淡漠的眼里,还是浮出了一抹莫名的心痛。
这个女人,有着比石头还硬的嘴,可是,她的心,却是敏感而且容易受伤的,这一次的伤,怕不知什么时候才好了……
V290
一时间,空气中寂静无声,只有洛暖心有一句没一句的故事,还在继续。
火苗“咝咝”地响,照亮整个空间,尖利的刀尖,在火上慢慢地烤炙,握着刀尖的蓝若一边将刀尖翻来覆去。一边睨了一眼不停地喝酒的女人,眸子里闪过复杂的神色。这一次,他厚道地没有拆穿洛暖心的话,只是顺着她的话,迎合一般地淡淡问了句:“然后呢?他有没有痛得晕了过去……”
故事,需要听众,就如电影需要观众一般。听到蓝若在听,并且反问,洛暖心又喝了一口酒,闭了闭眸子,继续讲了下去。
“酒是女儿红,棋是玉子棋,当刮骨的声音响在众人的耳边,所有的人都不忍卒看,然后全部转过了身。而和关云长对奕的属下,更是面如土色,几乎连棋子都拿不稳。就在这时,只听关云长大喝一声:‘将军’,和他对弈的人的棋子,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那个人面如土色,竟然说不出话来……”
“嗯,那个关云长,可真厉害……”背后的蓝若,正认真地倒了一些药粉在洛暖心的背上,一边敷衍着这个不停地喝酒的女子,一边暗中不屑地扯了扯唇。一个阵前百战死的将军。若是连最基本的疼痛都忍受不了,那么,他还凭什么能挥师斩将,所向披靡?
当然了,这些话,蓝若并不是会说出来。因为,现在的他,所有的心思,都在洛暖心的箭伤之上。
前两支箭矢,倒也不是问题,一拔就可以出来了,但是,最麻烦的,要数第三支了,因为嵌在骨骼之中,若一个不小心,这女子的背,就算是废了……
“嘿嘿,那当然,现在,他可是我的偶像啊,你看看,我也不用麻药,只喝酒,就可以拔箭了……”
洛暖心不停地喝酒,不停地喝酒,仿佛喝进肚子里的,不是酒,而是必须的、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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