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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说话 (穿越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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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豆儿做了个痛苦的表情。
“就是珍珑院外的那片树林,你们也知道,那些树早在建这座宅子之前就生长在那里了,据说有的树都已经生长了二三百年了。这样的地方,偶尔有些灵魅精怪的,也不足为奇。有天晚上我睡不着,就到树林里散步,本来是朗月疏星,地上的月光跟水银铺泄下来一样。可是当我走进树林后,月光突然就黯淡下去,什么都看不清了。然后,我就觉得有人在我耳边吹气……”
“啊!!!”拈豆儿捂着耳朵大叫,怒视铺宣,“你干什么吹我耳朵?”
铺宣若无其事地道:“我没有。”
拈豆儿颤声道:“那、那是谁?”
洗毫在他身后道:“是我,我只是想问问你要不要一块去方便。怕打扰了大家听故事的兴致,所以想挨近你小声跟你说的。”明明做了背后灵,还偏偏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拈豆儿恨得直咬牙。
被鬼故事带来的恐怖气氛一时驱散了不少,大家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忽然一阵寒风吹过,气氛一下又压抑下来。药泉低声道:“我听说,讲鬼就会招来鬼的。”
研墨脱口而出:“那现在会不会有鬼在听我们说话?”害怕地向左右看。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都静悄悄的,浓浓的夜色推卷过来,把烛光之外的地方都包裹进去,微风吹得烛光摇曳欲灭,各人的脸上光影阴森。
“咯吱……咯吱……”细微的声音近在耳畔。
“啊啊啊啊——”拈豆儿又叫了起来,不管不顾地一把抱住了端砚,端砚被他勒住了脖子两眼翻白,拼命地挣扎。
“咯吱……咯吱……”那声音又响起来,“……咕嘟……咯吱……咯吱……咕嘟……”
众人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源头,只见小萤火虫正一手持杯,一手抓着块麦芽糖酥卷大嚼,不时喝口酒有助于吞咽。
面对数道要杀人的目光,小萤火虫一脸茫然,两腮鼓鼓地还在嚼。
这个粗神经的家伙,听鬼故事的时候居然还吃得如此起劲,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几个小书僮全扑了过去,将小萤火虫爆打一顿。片刻后,没有加入战团的药泉的劝阻下,各归各位,小萤火虫鼻青脸肿地坐在那里,手里还抓着吃了一半的麦芽糖酥卷。
后来,陈棋讲完了他的故事,把大家吓得都暗自在心里发誓,晚上说什么也不一个人去珍珑院了。接下来是陈忧,故事没讲完先把他自己吓得够戗。轮到陈言的时候,我们才发现这人竟然坐着睡着了。
该陈零讲鬼故事了,他不知所措地揉揉鼻子,道:“可是我不会讲啊。”
陈忧道:“讲一个吧,讲个吓人的。”他明明已经很害怕了,却还是兴致高涨。
陈零突然道:“啊,那是谁?”很认真地向拈豆儿身后一指。
拈豆儿头都没敢回,一跃而起窜到了陈棋身边,被陈零的话和拈豆儿的举动吓到的铺宣、端砚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待众人慌慌张张地回头,哪里有什么人。
陈零很讨打地笑:“骗你们的。”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弯弯的,那开心的笑容里又带些羞涩,看了让人无论如何也气不起来。
接下来几个小书僮也各自讲了个故事,只除了拈豆儿,死活都不肯讲,直到被研墨他们笑话,才勉强讲了个鬼搬家的故事。
最后只剩下我手中的蜡烛还燃着,拈豆儿别扭地道:“很晚了,都该歇着了吧。”
铺宣咕咕地笑:“你是不是怕姑娘手里的蜡烛也灭了,一片漆黑,会有鬼趁机摸你的脖子?”
拈豆儿被吓了一晚上,已经没什么力气反抗了,只是嘴硬:“胡说,我是看姑娘好像很累的样子。”
陈野道:“小妹累了吗?那就回去睡吧。”
陈忧道:“等等,妹妹答应告诉我那两个答案的。”
本来我是准备讲贞子的故事并配合把头发披下来的样子,吓唬他们一下的,但是现在真的提不起精神。便道:“那两个答案也简单,姐姐死掉的故事里,那天晚上姐姐和情人谈判,被情人用刀砍去了手脚。妹妹听到的‘吱……扑……’的声音,是姐姐在地上爬行时发出来的,后来那三下敲门声是姐姐的头撞在门上,想让妹妹开门救她。但是因为有言在先,让妹妹无论听到什么声音也不要出来,所以妹妹没有开门,姐姐就失血过多而死。第二个故事里,那个男孩当年下水去救女孩,在河里摸到一把水草,但是没有找到女孩。后来听那个钓鱼的老人说那条河里从不长水草,他才知道当初摸到的是情人的头发,如果那时他抓住头发就可能把女孩救上来。所以他非常后悔,就跳水自杀了。”
陈忧哆嗦道:“这也太邪了吧。”
洗毫他们没听过这两个故事,就七嘴八舌地问,药泉给他们又讲了一遍。
毫无预兆的,我吹灭蜡烛,幽幽地道:“散了吧。”
黑暗中只听数声尖叫,也不知道是谁踩了谁的脚,又是谁摸了谁的脖子。
抱着阿不,我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帐顶。外间上夜的画纹已经睡熟了,传来轻轻的鼻息声。
这些日子以来,除去开始时初到异界的恐惶和孤单,除去对家人的思念和对熟悉的生活的留恋之外,我在陈府的日子还是很快乐的。每个人都把我捧在手心里,什么事情都不用我操心,不用工作不用做家务也不用上学,我就像米虫一样懒洋洋地享受着众人的疼爱。
可是,我心里清楚,这毕竟不是我的家,他们真正疼爱的是陈婴,而不是我。试想一下,如果有人占用了我的身体,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我的爸爸妈妈和弟弟也一样会对她很好很好的。可是如果知道在自己面前朝夕相处的亲人的身体里,居然是一个陌生人的灵魂,那爸妈和弟弟还会对她一如既往的好吗?难道不会害怕吗?不会愤怒吗?不会着急那个真的亲人的灵魂去哪里了吗?
如果陈家的人知道我不是真的陈婴,或许他们也不会像那些愚昧的村民一样把我活埋,因为他们会担心这个身体要是损坏了,那真的陈婴的灵魂如果回来就没有可栖之处了。但是,他们从此以后就不会再那样亲爱的叫我“妹妹”,带我出去玩,而是会有冷漠甚至仇恨的眼光看着我。
这是肯定的,如果换成是楚重山的灵魂被换走了,我没准会把那个假冒的楚重山给囚禁起来,然后想方设法找回真的楚重山的灵魂,再换回去。如果做不到,我可能会恨假的楚重山一辈子,怨恨他夺走了我的弟弟。——不论他是主动占据还是被动穿越。
并不是我想要穿越的,我也根本不想用另一个人的身体和身份在异界生活,可是这一切我能和谁诉说呢?谁又会理解呢?
无论如何我要找到办法回去,这里的生活太虚幻,太危险了。
第二天我顶着两只黑眼圈,脸色苍白,神情萎顿,幽灵一样在屋子里晃来晃去。
这些日子我长得胖了些高了些,以前有些衣服就不能穿了,裁云都收拾好送去秋素商那里,准备改改给小丫头们穿,或是捐出去给穷人家。回来的时候她笑着道:“咱家来客人了。”
画纹道:“什么客人?又是那些官家老爷、商人大贾来探望老爷么?”
裁云笑道:“这回是二少的客人。”
镂月眼睛一亮,道:“难道是二少在江湖上结交的朋友?”
裁云道:“正是。”
画纹急忙道:“是什么样的人?”
裁云道:“是两位公子一位姑娘,那位姑娘生得可真美……”
镂月抢着道:“有见夏美么?有书桐美么?”
裁云白她一眼,道:“哪能人人都长得像她俩那样好看啊。”
画纹道:“那两位公子呢?”
裁云道:“一位姓丁的公子,和四少差不多年纪,长得有些像五少的品格,不过可不像五少那么古怪,他挺活泼的,挺爱讲话。就是动不动瞪起眼睛来,像要打架的样子。另一位姓燕,个子高高的瘦瘦的,脸上总带着笑,看起来脾气可好了。当然,他们长得都没有咱家少爷们好看,不过,也算不错了。”
镂月还惦记着那个姑娘,追问道:“那姑娘长什么样子?”
裁云想了想,道:“她姓温,好像是叫温暖,十八九岁的样子。穿一件火红火红的骑马装,说话声音很响亮,看起来不太知礼。或许他们江湖上的女子就那样子吧。”又对我道:“二少请姑娘去陪温姑娘说说话呢。”
我懒懒地道:“不想去。”
裁云道:“那我回了二少去。”
画纹忙道:“我去回话。”
镂月道:“我也去。”
裁云笑道:“这有什么好争的,不就是几个江湖人嘛,别让人家以为咱家的丫头都是没见过世面的。”
镂月笑道:“我们就是没见过世面的,这回去见见,不行吗?”说着拉了画纹出去了。
我抱着阿不趴在桌子上,看那只永动机似的小鸟点头喝水。要是在以前,一听到“江湖”两个字,我早就跑出去了。对于看着金庸古龙长大的我来说,江湖是多么充满梦幻色彩和富有吸引力的词语啊。可是现在,对不起,本姑娘心情不好。别说是三个江湖儿女,就是把小李飞刀请到我面前来,我都没精神搭理他。——当然他可能更没精神搭理我。
半晌,画纹和镂月两个嘻嘻哈哈地回来了,一进屋镂月就笑着道:“那个温姑娘可真有意思,我们一进去,可能是看着画纹年纪小,就把画纹当成是姑娘了,连忙过来拉着手说:‘早听说婴姑娘身体不太好,可是今天见了,原来婴姑娘这么有朝气的。’”
画纹笑得直揉肚子,裁云也撑不住笑了,道:“那岂不是很尴尬?”
镂月道:“我们倒觉得不好意思来着,可是一听说画纹只是个丫头,那温姑娘却也没在意,反而笑着自嘲。又对二少说:‘想不到你家的丫头都长得这么如花似玉的,真不知道婴姑娘要有多美了。’大家哈哈一笑也就过去了。”
我微微冷笑,真是要让那位温暖温姑娘失望了,本姑娘现在的模样还真没法跟这些丫头比,我是丑小鸭一只。
听风说话 卷一 合眼朦胧我是谁 第10章 包子脸就该被捏
章节字数:6225 更新时间:07…07…27 15:32
忽听外面小萤火虫的声音,好像在和茧儿说着什么,我扬声道:“让他进来吧。”
小萤火虫进来,道:“七少不方便走路,让我过来问姑娘一声,要不要去一天院赏花。”
“什么花?”
“就是前日苏三公子送的那两盆名种牡丹。”
花有什么可赏的,让我赏赏美人还差不多。我撇撇嘴,看着小萤火虫那张包子脸,向他勾勾手指,有气无力地道:“走近些。”
小萤火虫不明所以,上前几步。
“再近些。好,把头低下来。”
我突然伸出两手,捏住小萤火虫的肉嘟嘟的双颊,用力捏,用力捏。小萤火虫大吃一惊:“啊啊啊——”
待我放开手,小萤火虫倒退几步,用手捂着脸落荒而逃。裁云三人已经呆住了,见我站起来伸懒腰,不由得齐齐后退到墙角,画纹更是用手握住脸,生怕我也把她拽过来捏上一回。
唉,心情好些了。果然,有些时候只有让别人感到痛苦自己才会得快乐。颠扑不破的真理啊。
小丫头们我自然不会去捏,惹哭她们只会让我不知所措,况且女孩子的脸蛋比什么都重要,哪能随便破坏呢。所以,小书僮们,你们倒霉啦!
※※※
涤俗堂门前。
“啊!!!!”铺宣的惨叫声吓得挂在廊下鸟笼里的画眉都不安地乱撞,翅膀扑扑簌簌地乱拍一气。
我拍拍手便走,留下铺宣一脸惊恐地跌坐在涤俗堂门口的石阶上,巧篆儿从房里慌慌张张地出来探问:“出什么事了,叫得那么凄惨?”
我回头一看,铺宣正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我,见我回头,他忙连滚带爬地跑进房去,剩下不明所以的巧篆儿站在那里发呆。
※※※
以沫居的书房。
“姑娘,你、你想干嘛?”药泉一步一步后退,紧张地看着逼上前来的我。
退啊,退到墙边了,我看你再退。有本事退到墙里头去。我捏,我捏,我捏捏捏。
施暴的感觉真爽啊。
心情又好了三分,我满意地欣赏着在药泉脸上留下的红红的指痕,抓起一旁书桌上的笔,在彻底石化的药泉脸上留下几个字:“陈婴到此一游。”字是难看了点,意思表达清楚了就好。
掷笔而去,出门还要大笑三声。脑中蓦地浮出李白的两句诗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好不快意潇洒。
※※※
玲珑院旁的树林。
“不许跑!”刚刚拈豆儿一看见我转身就逃,看来消息传得很快,小书僮们是人人自危了。“还敢跑?站住!再跑我就天天在你被窝里放青蛙在你鞋里放钉子在你衣服里放蚂蚁在你饭菜里放苍蝇……”
识时务者为俊杰,拈豆儿果然站住了。
我的政策是“顺我者从严,抗拒者更严”,邪笑着逼过去:“拈豆儿,你还是从了吧,桀桀桀。”周星星的诡异笑声被我发挥到极致。
※※※
布衣楼天井。
“救命呀!少爷呀!救命哪!”
我才一伸手,研墨就鬼哭狼嚎起来,陈忧火速从房里窜了出来,向我陪笑道:“我才得了两件小玩艺,妹妹进来看看?”
我恶狠狠地道:“把研墨借我一用。”
陈忧同情地看着研墨,试探道:“这个……不借行不行?”
“你说呢?”我两手插腰,做母老虎状。
陈忧连忙道:“我借,我借还不行嘛?”一边说一边退回房里去,悄悄向研墨丢下一句:“忍一忍就过去了。”
“还敢搬救兵?”我按住研墨,拧向他美丽的小脸蛋,研墨哇哇大叫,在门内探头探脑的陈忧不忍地捂住了耳朵。
※※※
中直馆竹林里。
“被、被、被、被……被捏了。”端砚愕然抚着自己的脸,结结巴巴地向自己陈述事实。原来这个小家伙的毛病就是在紧张的时候会磕巴。
我恶意地道:“对,以后每日一捏,自己主动去我那里报道,不来者,斩!”拂拂衣袖欲走。
端砚哆嗦道:“姑娘慢、慢、慢、慢、慢……走。”
“不用送啦。诶?你坐地上干什么?”
“我、我、我……我腿软了。”犹豫半天之后,端砚终于大哭起来,哭声送我出竹林。
伴着哭声我以痞气十足的姿态高声吟唱:“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虽然我不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可是我有广阔的胸襟加强劲的臂弯……神神气气神神气气不懂老师,辩驳最流利……啦啦啦啦~~~”
※※※
平澜居客厅外。
“弯腰,低头,没事长那么高干什么?还这么瘦,都捏不到肉,光是皮,手感不好。”我一边数落洗毫,一边在他脸上捏来捏去。
捏完之后还要教训他:“以后学学小萤火虫,多吃点,长胖了才好捏。”
我猜洗毫此刻一定在心里发誓以后吃饭绝对不吃饱。
“小妹?”陈平站在门口不可思议地望着我,身后站着三个表情愕然的人,他们肯定是被洗毫的痛叫声给惊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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