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道祖-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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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如果他真的不在了，李欣妍会给樊诗蕊照顾不假，但若是樊诗蕊太值钱了，李欣妍会转手卖掉也极有可能——可他也没有更合适的人可以托付了，如狗熊、如哑鹿，他们或许都有能力照顾樊诗蕊，但能让樊诗蕊从失去他的阴影中走出来的人，他认识的人中唯有李欣妍合适。

　　　　不得不承认李欣妍微笑的李博瀚，最终开口许诺到：“我又不是去送死，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答应你，我会竭尽全力活着回来的！”

　　　　“不是尽力，要一定……你还答应了六年后娶姑娘呢……”李欣妍最后嘀咕到。

　　　　李博瀚揪了揪李欣妍可爱的小鼻子后，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他之所以要托付后事，除了域外战场确实危险以外，也是因为昨晚见面的那位军情局将军提醒他最近域外战场局势不乐观，叫他安排好身后事；这倒不是诅咒他，而是别的将军也都在出征前这么安排。

　　　　“不过，我记得我明明说的是‘六年后再谈’，什么时候成了答应六年后娶你了？算了，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声下气呀……”李博瀚心中嘀咕到。

　　　　哭过之后的李欣妍，再也没有了嘲笑李博瀚的“花容月貌”的兴趣了，开始指着山道旁的一草一木跟李博瀚回忆着过去：“哥，你看，你带我爬过那颗树！”、“哥，你看，你在那儿打过架！”、“哥，你看，那是你小时后掉下去的那条河！”……

　　　　这一次的话题对于李博瀚就轻松愉快多了，于是李欣妍每句话他都会以了点头微笑，偶尔也插嘴几句，谈谈两人共同的回忆。

　　　　漫长的山道，在兄妹俩的交谈下，也变得仿佛没多长似的；到了卯时六刻，蒙学山庄的大门已经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还没进门，李博瀚就已经凭能力感知到了里面没人——凭的不是感知不到他姑姑的识死掌生，凭的是他天衍天赋中最核心的衍道能力！

　　　　而抱着李博瀚的李欣妍，此时也是微微一愣——她的读心天赋作用半径仅仅百米，但蒙学山庄也不大，按说无论她父亲在哪个位置，她都应该已经感知到了才对呀！

　　　　疑惑的李欣妍抬头看向了李博瀚，而李博瀚给他的回应是微微摇头——李欣妍是知道李博瀚有半径千米的感知能力的，所以她在用眼神问李博瀚有没有感知到他俩的爹爹；而李博瀚摇头的意思就是回答李欣妍，他也没感知到。

　　　　“进去看看吧！”沉默了片刻之后，最后还是李欣妍笑着打破了沉默——她还是以为他俩的爹爹仅仅是一位教书先生而已，此时没遇见仅仅是巧合罢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　青羽山同款（）　
兄妹俩刚推开蒙学山庄的大门，就看到了大门正对着的大厅中央，挂着一张巨纸，上书“今日停课”四个大字。

　　　　看到这张巨纸，李欣妍摇头苦笑：“长那么大，就没见过咱爹‘翘课’！现在好了，特么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正好赶上咱爹‘翘课’了！真是没白回来这一趟呀！”

　　　　李欣妍嘀咕完，注意到李博瀚脸上的失落后，又开玩笑到：“哥！你说是不是因为咱俩不在，咱爹一个人寂寞，现在跑山下找卖豆腐的王家婶婶‘交流’去了呀？”

　　　　李博瀚听完，熟练的白眼一翻、转身就走，还顺手要带上大门。

　　　　探头探脑、挤眉弄眼的李欣妍，脑袋差点儿就让两扇“呼啸而至”的大门夹了；于是她赶紧后退半步，任由李博瀚把门关上后，才问李博瀚到：“哥，不再进里屋看看咯？”

　　　　“里屋没人……”李博瀚闷声闷气的回答到——他已经意识到了，成为武者的他是不可能再见到李烨航了，除非他有朝一日能踏入魂境甚至道境，有了背负李烨航相关因果的能力，李烨航才有可能再一次出面见他！

　　　　别人学武，和学医、学工、学历史等等学问一般，不过是万千种选择之一罢了；而他学武，却是直接背负上了修成道祖、复活天衍的宿命——呵！逆天的天赋，除了包含逆天的能力，当然还有逆天的责任！

　　　　这世道，有什么是只需获得，不用付出的么？

　　　　这一刻，李博瀚才知道自己选择了一条怎样的道路！

　　　　……

　　　　没能成功用“咱家爹爹和王家婶婶‘交流’”的话题将李博瀚逗乐的李欣妍，眼珠子咕噜咕噜直转着，一直在思考着再用什么话题逗李博瀚开心。

　　　　而李博瀚从惆怅中回神后，看到了李欣妍冥思苦想、绞尽脑汁的表情后，微微一笑，主动开启了话题：“欣妍，你说为什么在这大阵如此发达的时代，蒙学山却没有大阵覆盖呢？”

　　　　是的，蒙学山不在天剑大阵的覆盖下、十二年来甚少下山的李烨航，似乎也没在两个孩子面前使用过天剑大阵；所以当一个半月前，李博瀚离开此处去参军时，还得使用托人送信这么古老的方式来传递信息；也因为如此，李烨航的“翘课”通知，也是用如此古老的方式，若是陶定城其他学堂，可能就天剑大阵直接群发通讯了，根本不需要学生们白跑一趟。

　　　　“不是说因为有极少数王朝学者认为长期处于大阵覆盖下，不利于下一代武者的成长，所以各家族才会留出蒙学山这块地儿嘛！据说李家的蒙学山，在咱爹爹回来前都荒废好久咯！若不是咱爹爹愿意当‘蒙学山主’，还不知要继续荒废多少年呢！”

　　　　李欣妍对于李博瀚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她复述这些内容，早在兄妹俩过去十二年中的某次偷偷下山时就已经知道了——调皮的兄妹俩要能光在山上玩，而不下山找好吃的好玩的才怪了。

　　　　而下山后的兄妹俩，不但找到了好吃的、好玩的，还从别人开启的天剑大阵影像传输光屏上看到了更远的世界——正因为这样，所以李博瀚才会知道陶定城第一歌姬李姗、陶定城第一天才李俊楠这些人呀！

　　　　“但我现在更觉得，这种说法只是一种托辞呢……”如是想着的李博瀚，笑着对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的李欣妍说到：“没有大阵覆盖的地域，你学武快两个月了，可曾知道几处？”

　　　　李欣妍听了李博瀚的问题后，立即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古墓秘境、域外战场……”

　　　　刚数了两下，就被李博瀚笑着打断到：“我是说主世界。”

　　　　限定范围后，李欣妍抓耳挠腮的想了片刻，最后只能鼓着脸、嘟着嘴、使劲摇头表示：“姑娘不知道！”——李欣妍毕竟没有李博瀚既能过目不忘、又能飞快回溯的算天能力，所以有些地方即便她自己去过，现在也一时想不起来。

　　　　看到李欣妍以为自己故意为难她的李博瀚，笑着揭开了谜底：“我知道一处，咱俩还一起去过——青羽山！”

　　　　“哈哈哈！对哦！青羽山！哈哈哈！原来咱家的蒙学山，和师伯的青羽山是同一个等级的么？等咱以后搬家时，也把蒙学山整个搬走哈！走到哪儿、搬到哪儿！哈哈哈！”李博瀚的谜底一揭开，李欣妍就笑抽了——她以为李博瀚在说笑呢，居然能厚脸皮到把自己家的穷山沟和法身第一人骆青羽的青羽山相提并论，这个玩笑确实有意思。

　　　　李博瀚看着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般的李欣妍，最终摇头笑笑，没再多言——他言外之意是告诉李欣妍，今儿经历的一切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而李欣妍很罕见的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但这也可以理解，毕竟接触过凌霄和天衍的李博瀚，与李欣妍的见识已经完全不在同一水平面内了。

　　　　……

　　　　辰时二刻，蒙学山脚。

　　　　站在原地的李博瀚，微笑挥手着目送李欣妍离去。

　　　　李欣妍一步三回头、三回头后又退一步的纠缠、撒娇、耍无赖，让这一场告别持续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

　　　　但任凭李欣妍如何软磨硬泡、如何依依不舍，李博瀚都狠下心来没答应她“请哥哥吃早餐”的邀请——不说李博瀚本来就急着去域外战场处理墨猴将军一事，就说李博瀚现在“长成这样”就不可能再进城去“抛头露面”、“丢人现眼”。

　　　　于是最后实在没招的李欣妍，只好留下了一句“哥，一定要完完整整的回来呀！”的嘱咐后，才不情不愿、依依不舍的离去。

　　　　目送着李欣妍彻底消失在视线中的李博瀚，才使用法袍上的通讯阵纹，向着军情局安排给他的接应人手发讯，示意可以出发了。

　　　　数分钟后，山道边又一阵马蹄声响起，一辆由八匹龙驹托着的巨大马车飞驰而来。

第三百一十六章　小黑背锅（）　
“吁！”

　　　　在车夫的一声吆喝过后，飞驰着的马车在李博瀚身前稳稳停下；然后车夫嬉皮笑脸的从李博瀚拱手行礼，招呼到：“李姑娘，请上车！”

　　　　李博瀚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丧魂刀这恶趣味的家伙——自从昨儿在丧魂刀的引领下，领取了法袍、脱下了铠甲后，丧魂刀这货就再也不叫将军了，一口一个“李姑娘”，叫得那是要多欢乐就有多欢乐，让李博瀚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貌真的是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愉快谈资了。

　　　　没搭理丧魂刀的李博瀚，走进马车车厢后，冲着车内端坐的李家老祖拱手行礼到：“师父！”

　　　　李博瀚拱手低头行礼后，等待了许久，才听到了李家老祖强忍着笑意的声音：“博瀚呀！不要那么拘谨！来！坐师父身边！”

　　　　“靠！您老人家一百岁了！啥事儿没见过？大惊小怪个什么劲儿呀！”从李家老祖的声音中听出了李家老祖憋笑憋得很痛苦的样子，李博瀚在心中无奈吐槽着。

　　　　虽然李家老祖已经说了“不要拘谨”、“坐师父身边”，但李博瀚哪里敢真的和李家老祖坐同一个位置？起码的礼仪他还是知道的，哪怕是以他墨猴将军的身份，都不够和李家老祖并驾齐驱的资格，何况他现在是弟子的身份？

　　　　所以听到了李家老祖招呼的李博瀚，再次拱手、躬身行礼后，就选择了靠近马车门边的位置跪坐而下——就如李欣妍每次在李家老祖练功的密室内跪坐的位置一般，这是古武者中的弟子侍奉师父时，最恭敬的位置和姿势了。

　　　　虽然现在王朝武者已经不兴这一套礼仪了，但面对着李家老祖、李家族长、陶定城第一高手，李博瀚还是选择了这最显得恭敬的姿势。

　　　　看到李博瀚选择如李欣妍一般的位置和姿势后，李家老祖摇头失笑，双眼中极快的闪过了一丝悲伤——“俊楠当年就没有如此拘谨……”李家老祖在这一刻，心中闪过了这个念头，忽然有些怀念他看着长大的李俊楠。

　　　　“但是玉不琢、不成器，把孩子带在身边是亲密了，可能力上就差太多了，如博瀚那般在天选营中合纵连横、翻云覆雨的手段，俊楠就大大的不如啊！”比较了前后两任继承人的李家老祖，忽又有些释怀了——如他这样的枭雄，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死人惆怅多久。

　　　　于是在李博瀚坐稳之后，李家老祖一边示意丧魂刀启动马车，一边开始借着这个难得机会建立师徒间的亲密关系，于是他笑着开启了话题：“博瀚呀！听说天选营的食堂都让你吃穷了，找军需官哭诉了好多次了；但现在为师见到你发育得如此‘健康’，却是甚感欣慰呀！没白增加天选营食堂的运行预算呀！”

　　　　“靠！我那一餐能多吃你几两银子？！你丫堂堂陶定郡守、李家老祖，能在乎天选营食堂多花几两银子的事儿不成？！老狐狸问我的秘密倒是够委婉的！”李博瀚听了李家老祖的问话后，心中极其不屑。

　　　　但心中再是不屑，李博瀚面上都不敢有丝毫表示，连极其熟练的白眼都不敢翻了，低眉顺眼的回答到：“博瀚感谢师父关心、感谢家族厚爱，自从上次百炼神兵练成后，博瀚的身体就越长越快了。”

　　　　李博瀚知道李家老祖不可能心疼他多吃的几两银子，更不可能闲到去关心天选营食堂的经营运行，所以他这么问，只能是在询问自己身体异变的原因；所以他回答完后，心念一动，藏在他腹内的小黑一闪，出现在了他的掌心，最后他双手捧着送到了李家老祖面前。

　　　　其实单纯只是想套套近乎的李家老祖，话一出口他自己就后悔了，因为他也意识到了自己话中有歧义，不过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把这段话说完——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家族也尊敬族人们的隐私，但他也想知道李博瀚会不会瞒着他这个做师父的。

　　　　于是当李博瀚将那枚小黑粒捧到他面前时，他的心情是很愉悦的——“嗯！虽然没有俊楠那么亲密，但至少还算信任我这个做师父的！”李家老祖如是想着。

　　　　接着李家老祖心念一动、真气一涌，李博瀚捧着的小黑就被卷到了李家老祖面前。

　　　　李家老祖伸出右手，用两只手指捏着米粒大小的小黑，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大量了半响后，心中得出了两个结论：“嗯，确实是一把百炼神兵，但是，这货长得简直就是把‘营养不良’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呀！就和半个月前拜师的博瀚一样……”

　　　　“李博瀚铸剑失败”的情报，李家老祖早就收到了，所谓“剑丸”和那飞剑表演，李家老祖和李欣妍的判断一样——李博瀚故意演出来哄老丈人、小舅子开心的。

　　　　但今日见到“小黑”后的李家老祖，才知道他对这份情报的判断居然出错了——小黑虽然这熊样吧，但它体内汹涌澎湃的灵能，还是让李家老祖确认了这货确实是一把货真价实的百炼神兵。

　　　　就在李家老祖若有所思的时候，李博瀚开口招呼小黑到：“小黑，这位是我师父，向我师父问好！”

　　　　然后李家老祖耳畔就响起了一声若有若无、懒洋洋、软绵绵的剑鸣声：“峥……”

　　　　小黑的“问好”极度敷衍，李家老祖看着小黑的眼神却在这声剑鸣之后变得截然不同——“随便一声剑鸣，却仿若能改天换地一般！”李家老祖心中极其震惊，达到开窍八层、天人交感境的他，能从这声剑鸣中感知出别人感知不到的内容！

　　　　“原来如此！看来博瀚的天赋真的是剑魂！之前剑魂在他体内，所以他就是那副营养不良、根骨极差的模样；现在剑魂转移到他佩剑之类了，所以他的身体开始恢复，而他的佩剑‘继承’了他之前营养不良、根骨极差的模样！”

　　　　想通之后的李家老祖，赶紧真气在一涌，把小黑送回了李博瀚掌心——传说中的剑魂，那可是有可能高出法身期的存在，所以李家老祖可不想给自己招惹什么麻烦的因果！

　　　　感受到李家老祖送回小黑的惊慌后，李博瀚心情大爽：“哈哈！叫你好奇！吓到了吧？”

　　　　李家老祖猜到的答案虽然没说出口，可是李博瀚已经从李家老祖送回小黑的惊慌中知道了李家老祖的想法——他就是故意要让别人这样想的！

　　　　虽然“剑魂”也是个大秘密，但总比“天衍”这个秘密好些吧？所以李博瀚选择了用别人猜测他具有的“剑魂”天赋来掩盖他真正恐怖的天赋——天衍。

　　　　本来只是想套个近乎，结果自己吓着自己的李家老祖，忽然有些无语，不知该怎么继续接下来的话题；倒是收回小黑后的李博瀚，感受到李家老祖对小黑并没有贪念之后，对他师父的感官提升了一些，于是主动开启话题到：“博瀚感谢师父这次亲自相送！”

第三百一十七章　穆阳星系（）　
之所以送李博瀚前往域外战场的马车中会出现李家老祖，是因为前往域外战场的路程，从时间上来说“不算远”，从路程上来说“不算近”——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