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道祖-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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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养你？养你有什么用？”李博瀚闻言，毫不留情的用一脸嫌弃的表情打击到，“给你嫂子做丫鬟，怕你偷你嫂子的东西；打发去厨房烧火做饭，怕你偷吃的喝的；哪怕派去看大门，都得放着你把咱家的大门偷走了！所以啊，等你长大了，我就把你嫁到宗炎王朝去，眼不见、心不烦！”

　　　　“嫁到宗炎王朝去”这话刚一出口，李博瀚自己心中就微微一痛，脑中快速闪过几个画面——和爹爹吵架后来安稳关心他的李欣妍、和外人打架后如姐姐般帮他擦脸的李欣妍、几枚野果和一根野草都能逗得咯咯直笑的李欣妍、陪他坐在树下看着月亮数着星星的李欣妍……

　　　　就在李博瀚陷入回忆之中时，身边传来了李欣妍充满了悲伤和委屈的声音，只听李欣妍哭着说到：“哥，我错了，我再也不偷家里的东西了！不要把我嫁到宗炎王朝去好不好？”

　　　　被回忆中的一幕幕占据了心神的李博瀚，在这一刻心思有些乱，无心再去分辨李欣妍到底是真哭还是假哭，顺着自己内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轻轻回应到：“好。”

　　　　李博瀚的“好”一出口，李欣妍立即破涕为笑，撒娇到：“哥！我好喜欢嫂子呀！我这辈子不嫁了，就陪着嫂子。”

　　　　李欣妍今天又是要给李博瀚做妾，又是要给樊诗蕊做陪房丫头的，现在又说这辈子不嫁的话，不了解李欣妍的樊诗蕊听来，以为李欣妍纯粹开玩笑，但李博瀚却能轻而易举的听出李欣妍话中到底几分真、几分假；所以他沉吟半响后，没再开玩笑，缓缓说到：“欣妍，我心中有诗蕊了。”

　　　　“那本是我的位置……”李欣妍闻言，眼神微微一黯，随后就笑到：“我不在乎，我做小的！嫂子那边我搞定！”

　　　　李博瀚扭头看去，看到了身侧李欣妍眼中的执着和认真——可他虽然很舍不得这个一起长大、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但他又怎么忍心为了自己的舍不得而让李欣妍得不到一心一意的爱？

　　　　沉默许久后，李博瀚回答到：“六年后吧，等我服役结束了再说；说不定到时候你又看上了谁家的公子哥呢！”

　　　　“博瀚！”李欣妍闻言，难得的脸上红了红，辩解到，“我和李俊楠只是……”

　　　　说了半句，李欣妍就说不下去了，她太了解她自己了；当初为了习武，她偷了家里的玉佩跟李俊楠走，虽然确实没和李俊楠发生什么关系；但如果当时李俊楠没死，她难道就不会为了习武的资源，去和李俊楠发生什么关系么？她为达目的，从来不在乎手段。

　　　　如果面对的是外人，她兴许还能装一装、辩一辩，但面对比她自己还了解她的李博瀚，她能说什么？李博瀚今儿白天有句话没说错——她一个月前，就是跟着野男人私奔了！

　　　　认清了自己的李欣妍无话可说，垂头丧气的抱着李博瀚的手臂，眼中微微有泪光闪过。

　　　　看出李欣妍真的难受了的李博瀚，今儿见面了一整天后，第一次出言安慰李欣妍到：“我不在乎你过去犯过什么错，我只是希望你为人处事有原则。”

　　　　李欣妍闻言，悲伤渐渐收敛，笑容再一次缓缓绽放，嘴上没再说什么，心中却回答到：“我有原则……至少我有底线的——我绝不会伤害你！”

第二百二十一章　重获自由（）　
亥时六刻，李府门前。

　　　　虽然李博瀚、李欣妍兄妹俩都很默契的没有骑龙驹，虽然兄妹俩都很默契的放慢了脚步，但再长的路也总有走到尽头的那一天，何况樊府距离李府本也不算远。

　　　　仅仅是一炷香后，兄妹俩就走到了李府大门前。

　　　　李博瀚将李欣妍送到了李府大门前后，没有跟着进去——他要在子时之前赶回天选营的帐篷中，他不会允许自己在陌生的环境里“发病”。

　　　　李欣妍扯了扯李博瀚的胳膊，看李博瀚没有继续向前的意思后，了解李博瀚的她就知道了李博瀚不愿进李府，李博瀚不愿进，自然有不愿进的原因，于是她没再勉强，缓缓向着李府大门走去。

　　　　迈出两步后，李欣妍忽又转身笑到：“哥！说好了！六年后！我等你！”

　　　　李博瀚闻言，摇头失笑，没再多言，跨上龙驹，开启冲锋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陶定城的夜幕之中。

　　　　李欣妍一直目送着李博瀚离去，直到李博瀚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中、直到连龙驹远去的蹄声都再也听不到一丝一毫，她才缓缓转身，走进了李府，向着李家老祖练功的密室走去。

　　　　……

　　　　亥时七刻。

　　　　在密道中随意瞎走的李欣妍，眼前出现了李家老祖练功密室的大门——李家老祖每晚都会在不同的密室练功，谁也不知道李家老祖会选择哪个密室，李欣妍也不知道。

　　　　但李欣妍知道，倘若李家老祖不想让她找到，她就是知道位置也一样找不到；反过来，倘若李家老祖想让她找到，她就随意瞎走也一样能找到。

　　　　而李欣妍还知道，李家老祖必然会让她找到；虽然她不知道今儿她跟着李博瀚奔出李府时，李家老祖为什么没拦着她；但是她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李家老祖可是随时准备着拉她下地狱呢！所以李家老祖必然会让她找到，以便方便时拉她下地狱咯。

　　　　走进密室的李欣妍，先是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的从李家老祖附身行礼——虽然李家老祖一副专心打坐练功的模样，但是李欣妍知道李家老祖必然感知到了她，因为李家老祖练功用的密室，只有李家老祖自己打得开大门。

　　　　行完礼的李欣妍，也没介意李家老祖没有丝毫回应，缓缓走向了密室角落中为她准备的蒲团。

　　　　走到蒲团跟前的李欣妍，面朝着李家老祖，挺直了腰跪坐而下——虽然李家老祖从没要求过被他带在身边的李欣妍应该用什么姿态去站、去坐，但是李欣妍总是会选择最恭敬的姿态；一开始这么选择是因为心中的恐惧，后来觉醒了读心后的李欣妍继续这么做，是因为知道了李家老祖不喜欢自己而拼命刷印象分；虽然事实证明这样做没啥效果，但李欣妍一直在坚持。

　　　　坐正了的李欣妍，才从怀中掏出那枚李博瀚送她的玉简，缓缓讲心念侵入玉简中，读取玉简的信息——玉简之中，竟然是李博瀚登峰造极境的用剑心得和针对她施展的紫薇剑法的点评。

　　　　李博瀚说的没错，她确实不缺钱，所以李博瀚送给她的，就是她用钱买不到而且确实需要的东西！

　　　　感受到李博瀚心中有她的李欣妍，脸上绽放出了发自内心的笑意，就这样笑着一点点的仔细研读玉简中的信息。

　　　　……

　　　　子时四刻。

　　　　李欣妍准时从玉简中抽回了神念，打算趁着李家老祖练功最紧要的关头，偷偷施展读心，看看李家老祖今儿为什么会大发慈悲的给她“放羊”一整天。

　　　　然而从玉简中抽回神念后，抬眼向李家老祖看去的李欣妍，却发现李家老祖根本没有练功，正带着若有所思的笑容看着她！

　　　　“他知道我在每晚这个时候偷偷读取他的想法了？！”李欣妍心中大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就这么跪坐在蒲团上向李家老祖规规矩矩的躬身行礼后，才恭恭敬敬的打招呼到：“师父！”

　　　　“嗯！”李家老祖脸上浮上了慈祥的笑容，笑着对李欣妍说到：“欣妍，听说你的人，接管了天续斋？”

　　　　“靠！原来是这事儿！吓死姑娘了！”李欣妍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但紧接着就哀嚎到，“呜哇！那是姑娘口中的肉啊！您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让姑娘再吐出来哇？呜呜呜……”

　　　　无论心中怎么想，李欣妍的表面功夫那是做得极好的，恭恭敬敬的回答到：“欣妍正想向师父禀告此事，欣妍太年轻、经验不足，接手一处千年产业，深感吃力……”

　　　　“你可以请李月玲帮你。”李欣妍话没说完，李家老祖就直接打断到，“年轻是好事，经验得练出来。今晚玄光卫有活动，明日我将指派玄光卫负责天续斋事宜的百户，直接听从你的指挥。欣妍，放手去做！不要怕！有困难和师父说。”

　　　　李欣妍的本意是说自己能力不足，给李家老祖理由把她口中叼着的这块肥肉夺走；但怎么也没想到，得到的居然会是李家老祖的指点和授权——虽然这一月以来，李家老祖给她的指点不少，但给她实权还是头一次！

　　　　“靠！这贼老头肚子里又在倒腾什么坏水？！”李欣妍的心中一点儿也没有飞来横财的喜悦，以为李家老祖又在挖坑埋她；但表面上李欣妍还是恰到好处的流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微微躬身表示感谢后，才回答李家老祖到：“承蒙师父厚爱，欣妍定当尽力。”

　　　　“嗯！”李家老祖微微答应后，说出了让李欣妍难以置信的决定，“天续斋百废待兴，欣妍你辛苦一段时日，直接去天续斋坐镇吧！若有其他事宜，为师会用大阵给你发讯的。”

　　　　“靠！姑娘自由了？！”幸福来得太突然，李欣妍都以为自己听错了，面露为难之色，有些犹豫的答复到：“欣妍走后，师父身边无人侍奉……”

　　　　“哈哈哈！”密室中响起了李家老祖畅快的笑声，仿佛真的被李欣妍的孝心感动了一般，笑过之后才答复李欣妍到，“老爷子自己还能走哩！欣妍你尽管放心去做事就是！年轻人嘛，你们应该有自己的事业，不要总陪在我们这些老家伙身边！”

　　　　“啥？！真放姑娘走？！”李欣妍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但是迫不及待离开笼子的李欣妍，没再犹豫，立即向李家老祖行了大礼——五体投地、磕了三个响头后，才用略带哽咽的声音说到：“欣妍不肖，不能侍奉师父左右；师父但有所需，尽管吩咐，欣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切！小妮子装得挺像！”李欣妍虽然说得感天动地，但李家老祖这一百岁的人精却听出了李欣妍现在立即就要走、一刻也不想多呆的意思，于是心中鄙视一番后，口上到没为难李欣妍，直接就开口赶人到：“去吧、去吧！不用惦念着师父。”

　　　　李欣妍再行大礼，磕了九个响头后，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密室，那表现是要多不舍就有多不舍，然而她心中想的是：“要能念着您老人家，那算姑娘脑袋被驴踹了！”

　　　　直到李欣妍离去，李家老祖慈祥的笑容才透出了一丝嘲讽、一丝期待：“甘愿为小？希望你说到做到吧！”

　　　　李欣妍怎么也想不到，她能获得自由，竟然是因为她表达了愿意嫁给李博瀚的意愿！

第二百二十二章　差点成人干（）　
子时四刻，陶定城郊，天选营内。

　　　　距离李博瀚潜回樊诗蕊的帐篷躺下，已有大半个时辰——虽然明知道樊诗蕊今夜在家，李博瀚还是习惯性的潜入了樊诗蕊的帐篷，仿佛能在樊诗蕊的床上感受到佳人的余温似的。

　　　　此时夜已很深，可李博瀚并没有入睡——因为困扰了他一十二年的噩梦，居然在今夜失约了！

　　　　一直等到子时四刻，确认了每夜子时必至，从不晚一瞬的噩梦，今晚不是迟到，而是真的不来之后；李博瀚终于笑了，笑得前俯后仰、笑得热泪盈眶——如果不是他用真气设置了隔音屏障的话，估计都要把钱串子和丧魂刀吓醒了！

　　　　子时五刻。

　　　　笑了足足一刻钟，终于笑累了的李博瀚，靠在樊诗蕊的床头，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在脑中问到：“聊聊？”

　　　　“哼！”那苍老的声音，再一次在李博瀚脑中响起，但这次不再是只会哼哼了，而是哼完之后，用忿忿不平的语气吐槽到，“不用老爷子还你那声‘祖宗’了？！”

　　　　李博瀚终于摆脱了困扰自己十二年的噩梦，此时心情甚好，也不再追究这个意识的降临而导致自己好端端的佩剑变成了一枚小黑粒的事儿了，此时听到这个意识再提他心中那句吐槽“不把那句‘祖宗’还给老子，你丫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到太阳了”，不由哑然失笑，果断没接这茬，直接转移话题到：“前辈如何称呼呀？”

　　　　“叫我‘凌霄’吧！”苍老的声音倒是很大度，显然不屑于和李博瀚计较那些小事。

　　　　“凌霄……”这个名字，李博瀚当然记得，他还记得他那位姑姑揪着他耳朵教训他的话——“刚刚谁特么说咱家的凌霄剑诀很搞笑、走错片场、让人哭笑不得？”

　　　　“对！赵琪雯那小妮子，就是当代凌霄剑主。”这苍老的声音似乎能知道李博瀚心中想什么似的，直接就告诉了李博瀚他姑姑的名字和身份——虽然李博瀚压根不懂凌霄剑主算是什么身份。

　　　　苍老的声音显然也没兴趣向李博瀚详细讲解赵琪雯的生平，提了一句后直接略过，说起了后面的内容：“小子！你见过赵琪雯那小妮子，就该知道，你这么弱的实力，在魂境强者面前，是一丝一毫的秘密都藏不住的！所以不要指望我告诉你太多秘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魂境？”李博瀚除了炼体境、修法境这武者修为的两大境以外，也就听过譬如天人交感境、天人合一境、归真返璞境这些开窍期的特殊境界，他搜遍了自己读过的资料，都没找到“魂境”。

　　　　“行了，别想了，你没听过……靠！你小子想问题能不开算天么？脑袋转那么快，老人家我眼花！”凌霄直接出言打断了李博瀚的思路。

　　　　“算天？”又是一个没听过的名词，至于凌霄的吐槽，李博瀚倒是没吐槽回去——知道默默吐槽也会被听见的李博瀚，果断放弃了吐槽这种本能。

　　　　凌霄听了李博瀚的问题后，开始详细的给李博瀚讲解到：

　　　　“告诉你小子也无妨，本就是些很基础的东西，而且老头子这次来找你，不说清楚这些东西，别的也讲不清。”

　　　　“在你这个位面，武者修炼仅有炼体境、修法境的传承；但在更上层的位面，武者修炼其实分为炼体、修法、塑魂、掌道四境——四境十六期，这才是完整的武者传承。”

　　　　“魂境武者指就是第三境的武者，赵琪雯那小妮子是魂境第四期、天人期武者，是天人期武者中最强大的五劫天君。”

　　　　李博瀚听得一脸懵逼，在他这十二年所受的教育中，形成的认识就是最强的武者就是法身期的武者——这特么比法身期还高出六期是什么概念，他表示完全理解不了！

　　　　“等小子你修到那一步就懂了！”感受到李博瀚心中的懵逼，凌霄也难得继续解释，一句话带过，紧接着解释起了李博瀚的第二个问题：“至于算天，那是你小子天赋能力之一……”

　　　　“我的天赋！”被自己天赋困扰了许久的李博瀚，见终于遇到了一个明白人，深感兴奋。

　　　　而凌霄也没卖关子，直接给出了答案：

　　　　“对，你的天赋。你小子是在上层世界也很罕见的双天赋拥有者！”

　　　　“你小子别以为自己的天赋不是剑魂，你的天赋之一就是凌霄剑魂，也就是我老人家。”

　　　　“至于你小子的另一个天赋，名为‘天衍’，你以后别‘直觉’、‘直觉’的叫它了，它虽然死了数十万年了，但在上层世界也曾经威名赫赫，让你这‘直觉’的名字一起，档次都不知掉了多少下去……”

　　　　李博瀚闻言大窘，但没有打断，实在是太渴望知道自己的天赋了；而凌霄吐槽完，也没有为难李博瀚，继续讲解到：“剑魂天赋，和你所在王朝的传说差不多，对剑法的敏锐、对剑器的热爱，但也不仅仅如此，‘以魂养剑、以剑塑魂’，等你境界提升了，其中的好处自然会知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