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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道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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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名挑战者中，最优异者，经过一个月的奋起直追，在九月十八日那天，已经达到了属性总和21。5的优异成绩。
但那天训练中，李博瀚表现出的属性却是力量八、速度八、体能八，根骨佳的极限属性！
十余名挑战者的失败来得如此猝不及防，却又如此的顺理成章。
所有李博瀚的敌人，都以为自己被耍了，一个根骨佳，甚至可能是根骨极佳的家伙，装作根骨极差，陪他们“玩”了半个月，骗取了他们赖以晋级的练皮丹。
奈何李博瀚参军前就“大名远扬”，陶定城的李家子弟基本都知道有这么个在李家大宅中混吃等死的废物存在。
所以虽然在天选营遇见了李博瀚，李家子弟们也仅仅是感叹这个废物的运气忒好了，却没有想过，李博瀚是个“假废物”。
现在呢？看看人家根骨极佳的樊诗蕊，总属性都还没突破22呢，某个披着“根骨极差”的羊皮的家伙，总属性已经24了！
来天选营后才提升的属性？鬼信啊！
可恨问心路上没遇见这混球，不然倒要看看他在生死之间能不能装得这么像！
关于李博瀚的老爹李烨航是个深藏不露的大高手的传说，又在天选营内部传开了。
而九月十八日起，再没人敢叫李博瀚一声废物，李博瀚终于如愿以偿的获得了众人的尊重。
但仅有书呆子、钱串子两名教官看到了事实的真相——李博瀚真没装废物，而是名副其实的真废物。
为什么一名废物能在九月十八日那天爆发出总属性二十四的能力？
因为九月十八日的李博瀚，与其余天选者都完全不同了。
其余天选者还是没迈入武者大门的初学者，李博瀚已经在九月十七日晚上，成功突破了练皮一层，成为了正式武者。
由凡人突破至武者，是有很大风险的，因而虽然天选营大部分新兵在第二个月月底时，就达到了根骨的属性极限，却都会押后一个月再突破，以免突破失败，绝了自身习武之路。
而即便如此，失败率还是有的，为了完全杜绝失败，天选者突破时，是有资格请求两位溶血期教官护法的。
李博瀚自然没有放弃这项福利。
李博瀚这么早突破，两位教官本是不支持的，但检查过后，确定了李博瀚体内那满溢而无法吸收的药性，确实达到突破要求剂量后，终于是答应了李博瀚突破护法的要求。
也就是那次彻底的检查，让两位教官确定了李博瀚的真实属性，力量五，速度八，体能四，总和十七，非常“标准”的根骨极差。
李博瀚的突破顺利得出乎两位教官的预料，因为两位教官不知道李博瀚体内的药性，也就是李博瀚眼中的橙痕，对李博瀚来说如臂使指。
突破后的例行检查中，两位教官发现李博瀚进行了最完美的突破，突破后的属性直接翻倍，力量10，速度16，体能8，直接跃过了练皮一层的积累阶段，达到了练皮一层的巅峰。
于是九月十八日，与李博瀚对赌的悲催孩子们，面对的不是废材李博瀚，而是练皮一层巅峰的李博瀚，结局，自然是毫无意外的完败。
防御、攻击两场赌局结束，失败方在钱串子的见证下，每人数出了六、七粒练皮丹，共计110粒，由钱串子转交到了李博瀚手上。
这次转交地点，钱串子安排在了食堂二楼包厢里，为了让这位全天选营最富的天选者能拿下自己的财富，钱串子特地为李博瀚准备了一张军需处储物凭证。
当李博瀚看到了凭证上“邵合二十二年制一等练皮丹百枚”的字样后，立即明白了钱串子将转交地点安排在包厢的含义，赶紧从腰间的练皮丹盒中取出一枚练皮丹，双手捧到了钱串子面前。
钱串子不动声色单手从李博瀚手上拂过，那枚练皮丹已经被他收入血符中，唯一能证明这枚练皮丹出现过的痕迹，就是钱串子脸上那贼眉鼠眼的坏笑了。
第十八章 酉时四刻（）
邵合二十四年，九月十八日，酉时二刻。
李博瀚完成和钱串子的交易后，从书呆子处借了书，又匆匆忙忙的向着军需处赶去。
李博瀚在三次尝试未果之后，似乎是接受了晚餐不加药的“残酷事实”，但他每日晚餐还是吃的，下午高强度的训练后，仍然需要晚餐来补充体能。
而今日，却是李博瀚参与天选营训练的十四天里，第一次不吃晚餐的日子。
神色匆匆的李博瀚，十六点速度属性全开的向着军需处冲去。
军需处每日戌时才关闭，时间上完全足够李博瀚吃了饭再来。
但倘若吃了饭再来办事，李博瀚就没法在酉时四刻前赶到演武场边上的石凳处。
酉时四刻，这个时间点，李博瀚非常重视。
他宁愿少吃一顿晚饭，甚至少吃一顿午饭或早饭，都不愿错过这个时间点。
在过去的十二天里，他也确实一次都不曾错过。
……
军需处。
因好为人师、爱管闲事而被战友戏称为“瞎担心”的军需官李凯泽，接过李博瀚递来的一整盒练皮丹，轻轻划开，三层共三十枚练皮丹以五行六列的形式在桌面上铺展开来。
紧接着瞎担心并没有将划开的练皮丹盒送入检测仪，而仅仅是右手红光一闪，练皮丹内隐藏的识别信息就已完成提取，一块光幕出现在了李博瀚眼前：
“邵合二十二年制一等练皮丹三十枚”
“完整度：100％”
“生产日期：邵合二十二年十二月一日”
“剩余有效期：2264天”
“产地……”
“出厂检验报告……”
“……”
“军方指定回收价：白银三千两”
李博瀚看着眼前的光幕有些发愣，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其貌不扬的军需官瞎担心，居然也是一名溶血期强者。
“我负责的不仅仅是天选营的军需管理，而是黑旗军第一旅的军需管理。”
“由于黑旗军负责本年度的新兵培养，第一旅的一团、二团驻扎于此，负责天选营的防御及训练工作，所以我的军需处就暂时设在了天选营内。”
瞎担心似乎看出了李博瀚的疑惑，开口解释到。
而李博瀚却从瞎担心展现溶血期实力的动作和强调自己旅级军官身份的话语中悟出了深意，因而虽然心中焦急，表面却不动声色的静待下文。
果然，瞎担心略微组织语言后，说出了重点：“你已从我这将所有王朝配发给预备军官的标准‘功法’全部领走，如果你有认真看的话，应该知道，很少有人在这个时间点来我这儿换取物资。”
换取物资的高峰期在大战之前和大战之后两个时间点。
大战之前，士兵们会根据情报换取大战中可能会用得上的非标配物资。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活过下一场战斗，因而存着的银票不如换一枚特效救命丹或一根特效穿甲箭来得实在。
大战之后，士兵们口袋里装满了战利品，历经生死后又急需发泄和放松。
这时他们会选择将暂时用不到的军资退给军需处，换取白银以便花天酒地。
李博瀚听明白了瞎担心的意思，一方面是提醒大发横财的自己，现在不是放纵的时候；另一方面，未尝没有指责自己获取练皮丹的手段没有顾及袍泽之情的意思。
于是李博瀚赶紧将拟好的兑换物品清单递至瞎担心手上，同时开口解释到：“也是为了大比能取得一个好名次。”
李博瀚的意思是：我不是换白银去放纵的，另外我赚取练皮丹的对象是我的竞争对手。
想到当前阶段的天选营，还算不上正式成立，李博瀚不择手段打击对手的行为似乎无可厚非的瞎担心，脸色稍霁，伸手接过了李博瀚手中的清单。
一眼扫过清单内容，瞎担心连血咒都不需用就算出了清单内所有物品的总价值，正好是三千两白银。
“正好”，这本身就是问题，瞎担心刚舒展的眉头又挤在了一起，手指划过清单，停在了“硝酸铵、高效燃油……”这一行，挑刺到：“千年前的老古董，不好弄啊……”
“啊？”李博瀚闻言微愣，虽然千年来，王朝已经很少把这几样东西放在一起用了，可单独任何一样都很常见啊！
瞎担心看出了李博瀚脸上的惊愕不似作伪，明白了这看似博学的小家伙阅历还是太浅，书本外的东西他并没有掌握。
找到问题根因的瞎担心哭笑不得的提点到：“钱串子那脑子里只有白银的家伙居然能记得为你们公证的事儿，还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李博瀚只是阅历浅，并非不聪明，瞎担心提点一到位，他立即明白了话中深意，赶紧从腰间药盒中再取出了三粒练皮丹，递至了瞎担心面前，口中接上了瞎担心的前言：
“是呀！近些年，这些东西用得少了，确实不好找了，我还按的千年前的价格算的，实在是失误、失误啊！”
瞎担心微微颔首，对李博瀚的上道表示满意，右手把清单往仪器里一递，收到清单映像的各仓库管理人员自会组织人手清点、打包物资并送至前台；左手在练皮丹上拂过，两粒练皮丹消失，桌上同时出现了一本厚厚的笔记和一锭五十两重的王朝标准纹银。
瞎担心将笔记、纹银和余下的一枚练皮丹推回了李博瀚面前，同时开口解释到：
“这是我一位已故战友的笔记，其中有你需要的内容，看完及时还给我。”
“另外，不要总看书呆子那老学究的收藏品，你和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他不一样。”
“也不要指望钱串子那老财迷会和我一样有职业操守，我和生了五个孩子的他也不一样。”
李博瀚听明白了，这是说不懂行情的自己被钱串子坑了，但李博瀚并没有感觉自己吃亏，笑着解释到：“嘉胜教官对我挺好……”
“笃、笃、笃”
李博瀚的后话，被瞎担心敲打柜台的声音堵住，看到李博瀚脸上的困惑后，瞎担心再指了指李博瀚身前的笔记本，然后提点到：
“记住，没人教你烈风枪，是你天赋好，自己学去的。别到处瞎说，给我们添麻烦。”
意识到自己错误的李博瀚，讪笑着闭嘴，同时拱手谢过瞎担心的提点。
瞎担心微微摆手，示意李博瀚无需多礼，同时对清单上第一项物品，价值两千五百两的清心吊坠提出疑问：“这也是为了大比？”
“我失眠……”随口敷衍的李博瀚，忽然发现那五十两纹银放铠甲的哪个位置都很碍事，于是又将那块银锭推回了瞎担心面前，讪笑着补充道：“再换一条铭刻了洁净阵纹的银链吧。”
瞎担心将纹银收入柜台，同时手心红光一闪，李博瀚补充的要求已传至后方仓库，然后他带着一脸坏笑追问到：“你，失眠？”
意识到已经被识破的李博瀚，脸色微红，磕磕绊绊的解释到：“我……朋友……失眠……”
……
开着速度十六全力狂奔的李博瀚，终究没能在酉时四刻前赶到演武场。
但也不能说他错过了什么，因为那让他心心念念的雪白身影，还静坐在石凳上，冲着他奔来的方向微笑。
“诗蕊，闭眼，低头。”
樊诗蕊虽不知李博瀚想做什么，但出于对李博瀚的信任，还是老老实实的遵言照做。
片刻之后，一股宁静舒畅的感觉充斥了樊诗蕊身体的每个细胞。
惊讶睁眼的樊诗蕊，看到了胸前那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翠绿色吊坠。
如此宁静的感觉，樊诗蕊已有好些天未曾感受到了，因而她是真的很喜欢这枚吊坠。
但即便如此强烈的喜欢，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定，只见她笑着摇头道：“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李博瀚将肩上的箱子抱至身前，用力抬了抬，突出了箱子的沉重后说到：“买军资，附赠的。”
樊诗蕊被李博瀚滑稽的动作和拙劣的谎言逗笑了，不说买军资怎会有附赠，仅说这吊坠的清心效果，比服用清心丹都好百倍，就能知道这吊坠绝不便宜了。
看着樊诗蕊笑着将双手申至颈后，就要取下项链，没能成功瞒过她的李博瀚赶紧开口阻止：“算我借你，要还的！”
李博瀚新的说法，让樊诗蕊勉强能接受，犹豫了片刻，终于没再试图取下颈间的项链，而是珍而重之的将吊坠放入了衣服内侧。
现在的她，确实太需要这枚清心吊坠了。
“我会还的，连本带息的还～”收好吊坠的樊诗蕊，微笑而郑重的向李博瀚承诺到。
“你高兴就好～”同样愉快的笑着的李博瀚，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樊诗蕊的身侧，与樊诗蕊的距离不足一拳，但也没有丝毫逾越。
……
九月五日，酉时四刻。
情急之下的李博瀚握住了樊诗蕊的纤纤素手。
九月六日，酉时四刻。
最后一次挺着滚圆肚子的李博瀚，一边消化腹内的晚餐，一边看着从书呆子手上借来的《王朝战争史》。
就在李博瀚全神贯注的阅读时，一道雪白的身影坐在了他的身侧，距离不足一拳。
于是当李博瀚快速翻完手中书籍，抬头换书时，对上了一双笑意盎然的眼眸。
李博瀚也不知，他是真的对晚餐彻底绝望了，还是不想挺着滚圆的肚子出现在那一刻。
反正自那以后，李博瀚虽然每天晚餐依然换着花样尝试，却再也没有吃到肚子滚圆过。
也是自那以后，除了睡觉，从不卸甲的李博瀚，又多了一个习惯——除了吃饭，从不开启面罩。
这是因为李博瀚忽然就意识到，自己瘦骨嶙峋的面孔并不美观，忽然就不愿，自己这副面孔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尤其是出现在某人的面前。
尽管某人从未表现出介意过。
九月六日之后，每日酉时四刻。
李博瀚会坐在同一处石凳，心不在焉的翻书。
而那雪白的身影，会准时来到同一处石凳，主动坐在李博瀚身侧，距离不足一拳。
第十九章 大风起兮（）
“那箱子里，不会装满了石头吧？”
收好吊坠的樊诗蕊，被李博瀚放在石凳旁的大木箱吸引了注意力，她实在想不出，现阶段，除了练皮丹，还有什么军资能发挥作用，所以她猜测这是李博瀚装了箱石头来骗她收下吊坠的道具。
“当然不是，这是一打三十的秘密武器。”
李博瀚听明白了樊诗蕊的意思，语气略显慌乱的解释到，甚至还打开了木箱，把一箱放得整整齐齐的各类原料展示在了樊诗蕊眼前。
樊诗蕊因为李博瀚语气中的慌乱而笑得更欢了，她感受到了李博瀚语气中的真诚与自责，她知道了李博瀚因为对她撒谎而愧疚，即便这个谎言是善意的。
“我天英排，还是二十九人哦！”
终于止住笑意的樊诗蕊，没像往常一样，微笑听着李博瀚从书中摘出的一个个故事，而是难得主动的提起了话题。
“可以邀请狗鼻子加入。”李博瀚回答极快，显然这个问题他早就替樊诗蕊思索了许久。
“啊？”
这个答案太过匪夷所思，不但不是樊诗蕊想要得到的答案，甚至不在樊诗蕊预料的任何一个答案之中。
所以樊诗蕊深切怀疑，如果李博瀚铠甲内铭刻的传音阵纹没坏的话，那自己的听力就绝对出了问题。
听出了樊诗蕊困惑之情的李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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