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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倾国之千古女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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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冯宁连连说倒,“张佑方才还说是拓跋仪干的,怎会如此呢?”口中一边辩解道,心中却也起了疑惑,再想起叶青青平日地所作所为,发现却有不少莫名之处。当信任一个人之时,便会那人说的做的再不合理也会变得合理,而当不信任一个人时,那人所做的每件事,所说的每句话都是变成了猜疑。现在冯宁对叶青青处于半信半疑之间,一会觉得她所作所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会又觉得她所作所为处处都是诡异。两个想法在脑子里不停吵架,冯宁只觉得头痛无比。
这边听了冯宁的辩解,冯熙却道:“仪儿是为博陵长公主,也是在这宫中长大的,本就不会同与一般人。再加之她父母向来不得宠,又需要花上更多的心思保得自身平安。若说她会因为这点小利便放了大道,我是不信的,何况就算是她要行此事也不会这么简单,总会让人找不出任何破绽的,哪会像现在这样一眼看去便是她所为。”
冯宁点点头,心知他说得不假,她们这样的世家子弟也向来老谋成算,何况是皇族中人。想那博陵长公主母女可算是这宫中最最不受宠的一类人,却能从几次宫难中安然无恙,那肯定是不会简单。但是若是如此,叶青青的怀疑便是最大的,自己真是一直相信于她,把她当作最和袄的姐妹,真不愿发现这一切只是一场戏,又想了想,便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急辩解道:“可是因为你爱上了青青啊,所以嫂子就嫉妒了,不能忍受了,或是你其他的姬妾因为这般情由做的。若换作是我,浚哥有了其他女人,若只是玩玩,我还能忍受,若是真的爱上了,恐怕我也要发疯的!”
“你到现在还为这个贱人辩护,我且问你,她究竟是谁?”冯熙叹了口气,见妹妹死不悔改,不由有些恼怒。
“她,她,她。。。。。。”冯宁心一惊,自是无限的心思,欲到嘴边却难出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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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我替你说了罢,她是大宋的郡主杨柳,对吧?”冯熙声音渐冷。
“你早就知道?”冯宁看向冯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想起自己种种画蛇添足之举,更是烦乱不已。
“也不算早。”冯熙一叹,“应该说在我爱上她以后。”
“你果然爱她。”冯宁黯然道。
“是啊,不过想不到我第一个爱上之人却是一个奸细。”冯熙拿起桌上的茶盏,里头还有些冷茶水,便闷头喝了。
“奸细?!不可能,如果她是奸细,她干嘛对我如实讲出她的身份,若有不慎便是掉脑袋的事。”冯宁连连说道,她已经接受了叶青青可能做了些事嫁祸拓跋仪,为的便是她说自己不在意的正室之位。但是若是叶青青是奸细,冯宁是一千个一万个也不会相信,那日的信誓旦旦,这些日子对刘子业的无限恐惧,都不像是装了出来的。
“你呀,不是个男人,也被她骗得鬼迷心窍。不过也怪不得你,叶青青行事总是带了半分真情半分假意,又是个玲珑之人,自是让人看不出门道来。当日若不是她的一个属下漏了些口风,被仪儿探得,我再派人探究下去,恐怕我现在也被瞒得好苦。”
“被嫂子探得?那你今早为何要杀嫂子?”冯宁心中虽是半信半疑,但对冯熙的话还是好好地听着,却发现了一处反常。
“是我和仪儿演的一场戏罢了,仪儿是嫉妒,但是不会为了小趣失了大道。果不其然,便引了出来。”冯熙一边解释,一边定定地看向冯宁。
冯宁现在脸色已是越来越苍白,脑子非常混乱,依着冯熙所说,自己从头到尾都是被叶青青当作棋子一般耍着玩,这未免太过于贬低自己,并且也伤了自己的心。但是自家哥哥范不着编个故事骗自己,心中登时大乱。勉强收了神思,说道;“哥哥,你把所有的事从头到尾跟我说了一遍。然后我要跟叶青青当面对质,纵然有些事情叶青青骗了我,但是我不相信一个人可以把戏演得这么真!”
冯熙一愣,无奈地点点头,心中也存了冯宁一般的心思。叶青青,是他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也是第一个背叛他的女人。心中愤恨不已,本来昨夜是最后一个关口,若是她不那么做,若是她肯解释,他真的会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他真的会只把她当作普通的女人。但是昨夜叶青青所为真的让他心寒,连自己的亲身骨肉都可以利用,自己真是瞎了眼睛。只是想起平日种种温柔,种种快乐,和脑海里一直盘旋的昨夜她滴下的清泪,依然存了一些心思,他和冯宁一样不愿意相信一个人可以把戏演的这么的真!
唇边泛起苦笑,不由得想起一辈子只娶母亲一人的父亲,和眼前依然的妹妹。真是的,冯家人不动情犹可,一动情却都变成了傻子!疯子!
细作
兄妹两人坐定,又重新唤了人来,砌上茶。丝屏此时又上来请示早膳之事,平日里无论有些什么事,冯宁都会下得朝来陪一双儿女用早膳,但今日却实在没有食欲,只是叫丝屏好生去服侍拓跋晗和拓跋曦用可,自己与冯熙这里却只是要了两小碟茶点。
“哥哥,你说吧!”冯宁叹了口气,看向冯熙。
冯熙端起茶盏,抿了一小口,点点头道:“其中许多缘故我也知道的不够详细,也只知道个大概。不过当日怕你知道心里难受,只悄悄寻了张佑去调查了一番,却都是详情。若是不出这事,我与张佑是一辈子不会说的,悄悄防范而已。”
冯宁心底一热,知是这两位兄长爱护自己之意,险些滴下泪来,又想起自己先前识人不明,筑成大错,觉得又羞又愧,心底更是升起对叶青青的无限恼怒。
冯熙微微一叹,便开始把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了起来。
叶青青对冯宁先前所说的事倒有一大半是真的,只是她最后被南朝太后所救以后,不知出于什么缘故答应了那太后来大魏做细作。然后在她们的细密安排之下,一场苦肉计上演,叶青青就开始了所谓的“逃亡”,为了增加可信度,这其中的奥妙也只有少数几人知道,是以叶青青的逃亡也显得很惊险,很真实,若不是有内卫暗中保护叶青青甚至不可能渡得过黄河。来到大魏以后,她的确也如跟冯宁所说的投靠了那家人,然后利用那家人不愿意亲身女儿孤零零进宫的心理。故自作一副报恩的样子,顺利混进宫来。
“这是真的?”冯宁有些不可置信,心中划过一丝隐痛。这与叶青青所言几乎没有任何差别。差别就在于她一开始便与南朝太后定好了密谋,这样除非有心泄露又怎会知晓。冯宁想就是时光倒流,回到当初初见时,她依然会相信叶青青的吧。
冯熙痛苦的点点头,说道:“其实这也怪不得你。她恐怕已经把你的性子研究得透彻,是以一出现便能得到你完全的信任。”
“然后我一旦信任了。就不会再去怀疑。”冯宁苦笑道。当初为什么会相信叶青青呢?大概就是觉得她的灵魂跟自己很像。思想很另类,有时候自己还会怀疑叶青青是不是也是穿越时空的人。也许来到这个世界,虽然得到了亲情,得到了爱情。但是总觉得还是有些格格不入,被二十一世纪的种种浸染了二十年的灵魂在如此迥然的地方总是蠢蠢欲动。叶青青却是恰好地出现。所有的表现几乎就等同于另一个不受束缚的自己,所以不由自主地去相信!
“我亦是,我们兄妹是很相像的人。这次若不是仪儿向来对她嫉妒,虽不会有大动作,但也想一直盯紧了寻个错好立威。我可能会一直蒙在鼓里,纵有怀疑也会选择无视。”冯熙听了,也说道,脸上似笑非笑,却是一色的悲哀。
两兄妹都沉默了,殿中一片寂静。
好一会,冯宁又开口问道:“那昨夜又是怎么回事?”字里行间分明是渐渐地接受叶青青细作之事。
“那是她自己吞的,用来嫁祸仪儿。”冯熙说起这个,声音恨恨的。
“什么!”奉宁大惊,“其他也就算了,毕竟立场不同,她是细作,也就是我识人不明,可虎毒不食子啊!”平日里叶青青对肚子里孩子的种种温柔难道都是装扮出来的,若是如此,那她的演技也委实太过厉害了吧!
“这也是我想质问她的!”冯熙冷哼一声,又说道,“但为了更大的图谋,她的确选择了牺牲这十月怀胎的亲生骨肉。”
“更大的图谋?嫁祸嫂子,除了可以登上正室之位,还能有什么?”冯宁还在刚才得到消息的惊叹中,无意识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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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仪儿姓什么了!”冯熙冷着脸提醒道。
“拓跋?拓跋!”冯宁喃喃道,脑中灵光一闪,一切事由都串联起来。拓跋仪与哥哥冯熙的婚姻可以说是皇室与逢甲的联姻,以前拓跋浚还在时倒不是很重要,可在自己登上辅国太后之位,便变得分外重要了。若是哥哥心伤失子之痛,又被她们调唆,难免就会对拓跋仪下手。到时其他拓跋氏之人知道哥哥所为,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有了芥蒂。现进朝廷又在进行三长制改革,本就有些人心怀不满,蠢蠢欲动,到时外戚和宗室再是不合。恐怕晗儿的皇位危矣!自古以来在一向以礼著称的汉人建立的皇朝尚且有皇位废立之事,何况是这些胆大包天的鲜卑人。自己虽掌了朝政,毕竟为时不长,与那些宗室硬碰硬的下场,恐怕逃不了两败俱伤了结局。自己、兄长和晗儿曦儿到时命恐岌岌可危,而大魏刚刚才从乙浑之乱恢复过来的国力又会大减。想到这些,冯宁的背上都布满了细细的一层冷汗,这个图谋环环相扣,一旦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太毒了!”冯宁拿帕子拭了拭汗水,说道。
“我起先是有所觉,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她能够念着骨肉之情,夫妻之义。只是昨夜一见,一切烟消云散。”冯熙叹道,眸中痛苦之色立现。
冯宁担心地想上前安慰,却又不知说些什么,何况她自己也深受打击之中。
又是一片寂静。
过了好些时候,又是冯宁打破寂静:“有一点我不明白,你说的和叶青青说的中,她差点被刘子业强占。如此大辱,她怎么会吞得下,还帮一干仇人办事?”
冯熙眼眸闪了闪,但还是摇摇头道:“那你也别忘了,她可是大宋郡主,为了自家的朝廷,忍辱偷生又怎样!”
“可是我跟她相处以来,虽说有些是演戏,但总有些真情流露的,我可以肯定她对南朝并没有太大的感情。”
“也许她的演技太好,也许是为了报答那个太后救了她。”冯熙讽刺道。
“南朝太后亦是她的祖母,解她是理所当然的,若是我在这种情况下亲祖母还乘人之危,我一定会恨之入骨的。”冯宁却道。
“那只有去问她了,前提是她会说实话。”
“那我们便去吧,我一直很想好好地去问一问,她是不是铁石心肠,你我这样待她,她还能如此行事!”冯宁听了却立刻起身道。
冯熙却依然懒懒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哥哥,不走吗?或是你不想再看见她?”冯宁看向冯熙,却也理解。
“那倒不是,一切都在昨夜烟消云散,我冯熙堂堂七尺男儿怎会提不起放不下!”冯熙立刻反驳道,但急切的语气却让冯宁知道了他心中的矛盾重重。
伸手握住冯熙是手,默默无语。
冯熙却又说道:“我只是在想,拓跋浚一直不回来,是不是她也是一个缘由?”
冯宁瞬间惊得瞪大了眼睛,脸上开始变幻莫定,一片复杂。
质问
叶青青的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晓,是以她的一切都如常,只是暗处已经被张佑派了不少暗卫紧盯着。
看到此,冯宁有些不悦,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是瞒着她进行的,只是兄长和师兄都是一片爱护之心,也只得认下。现在想想自己这么多年其实都是被周围的人保护着,这些人往往都会先一步把危险去除,留给她一条康庄大道,虽然感觉挺温暖的,但也有些憋气。
早有了侍女打起帘子,冯宁收起刚此案的胡乱思绪,先一步进去了,冯熙眼眸闪了闪,也跟着进去了。
叶青青因着昨夜去胎,伤了元气,冯熙大概还念着情份,并没有把她关押起来,仍让她躺在床上,叫了侍女好生侍候。
她整个人像失了所有元气一般,呆呆地靠在床头,一动也不动,两只眼珠子早失了焦距,一片雾蒙蒙的。脸色苍白的厉害,嘴角也起了泡,看上去倒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了。
冯宁虽然心中深恨她的欺骗,但看到她这会样子还是暗暗叹息一声,这眼前之人绝不是她熟悉的叶青青。
对着在场的宫人挥了挥手,宫人都伏了伏身子退下了,当场只剩下冯宁、冯熙和张佑三人。
“为什么?”冯宁看了她好一会,才开口问道。
回答她的却是一片寂静,叶青青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似的,仍然呆呆楞楞的。
冯宁本就恼恨她背叛自己的信任,现在自己难得给她一个机会辩白,她还装着样子不理不睬地。心中更是愤恨,只觉一团火在胸中不停地燃烧。对着在场侍候的张佑使了个眼色,张佑会意上前扯了扯叶青青。轻斥道:“叶青青,娘娘问你话呢!”
叶青青被张佑这么一扯。立刻整个人被针蛰了一下一般,胡乱地扭动起来,张佑立刻使力按住她。叱责道:“叶青青,你还想干什么!”
叶青青不言不语。只是一个劲地扭动。手不断地指向床的内侧,颤个不停,嘴里“呜呜”个没完,眼睛却转了开去。冯宁发现这其中倒了恢复了一些清明,只是都是痛苦和悔恨。还有一丝害怕!
痛苦,冯宁懂,悔恨,冯宁也懂,可为什么会害怕呢?好像是床内侧有什么东西让她害怕,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冯宁不由地上前一步要看个究竟。
张佑却惊呼道:“娘娘不可!”冯熙也在后头上前几步准备拉着冯宁。可惜两个都晚了一步,冯宁已经看到了床内侧地东西。
“啊!”一声惊呼出声,冯宁不敢置信地一手指着那个东西,一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
小小地玉盆里,血肉模糊的东西,分明就是昨夜从叶青青肚子里扯下来的胎儿。
“这。。。。。。这。。。。。。这。。。。。。”冯宁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转过头去不停地吸气,眼睛却狠狠地看向冯熙。
“不如此,我恨难舒!”冯熙说道,面上闪过一丝痛苦。
冯宁顿时满心地火气被消下去一半,但还是怒吼出声:“恨难舒!那是你对叶青青的,孩子是无辜地,他被自己亲身母亲所害,这样活生生地被打下已经恨可怜了,你还要把他当作复仇的工具,你于心何忍啊!就算他没有长成,但还是你亲身骨肉!”
说完不待冯熙反应,就对张佑吩咐道:“你立刻拿走,然后好生地焚化,然后好生捧到昙耀禅师那里超度一番,让我可怜的侄儿可以走得安生些。”
张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马上拿起那个玉盆。因着先前已经吓到了冯宁,张佑出去时还特意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冯宁的视线。
冯宁见张佑捧着玉盆出去以后,又对着冯熙冷声道:“等一下我们都去禅师那里拜祭,让侄儿走得安生些。”
冯熙不知在想些什么,但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叶青青闻言却是眼睛一亮,突然“醒”了一般,转过头感激地看向冯宁,嘴里喃喃地说着话,可由于声音实在太低了,冯宁不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冯宁却没有领情,一步一步走近叶青青,一字一顿地说道:“叶青青,不,应该是杨柳吧,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和哥哥哪点对不起你,或者说南朝有哪点厚待你?”
叶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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