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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嫁侯门之三夫人-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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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安,也能见着,但想着这些年,周妈妈与他们团聚的日子真的太少,现在儿媳妇快生了,是该回去照看一番,抬眼看着等下写字的项詅,挽了坠马髻,灯下昏韵,越加有妇人的气质,可惜这样的人,夫人却不能看到她长成,若是也想自己这样能看着她这样好,该多好,周妈妈转身用手帕擦了眼角,可能真的是年纪大了,每每想起以前的事就忍不住心里难过,“少夫人说的也是,那奴婢就回去几天,待宽儿媳妇生了,过了月子奴婢再回来。”

项詅嗯应她,“妈妈早该回去享清福,也是我,舍不得您不在身边,这回趁着这机会,您就回去享享子孙清福,什么时候想我了,想睿哥儿、嫃儿了,就捎信回来,我派人去接您。”

周妈妈应她,“好,听少夫人的。”

芍药也接话,“妈妈这边回去歇歇,可别想着家中安逸便不管奴婢了,昨儿您说的挑花绞线,奴婢还没学会呢,您可得回来教会为止。”

项詅笑出声,“你是个笨的,这么久了还学不会,早先妈妈教我的时候,三天便会了,省事。”

周妈妈在一旁点头,“是,当年少夫人学的时候,可快得很,你啊,妈妈不知几时才教得会你。”

芍药仰头瞧项詅,“奴婢可没有少夫人聪明,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妈妈就谅解吧,再说,还能寻着几个与少夫人一样的聪明人。”

项詅好笑的看她一眼,又专注的看向笔下的信纸,周妈妈对院子里的小丫头,从来在调教上面没有吝啬过,丫头们想学什么,说话还是手艺,从来她都是全无保留的交给,所以院子里的丫头都尊敬她,再说,她是项詅自小在身旁的妈妈,虽不是乳娘,但做了项詅屋里数十年的管事妈妈,又是当年老夫人留给项詅唯一的人,项詅对她很是尊敬,所以院子里的大事小事,都是要经周妈妈的眼或手,现在她年纪大了,没多久便是要去庄子上养老,项詅屋里的管事妈妈定了心兰和蔷儿,所以蔷儿为着给文清家生孩子,项詅又是请大夫又是前面折腾出许多事,不过现在都好了,蔷儿终于传出喜讯,高兴坏了一群人,心兰生完第二个后,只怕日后常回家的日子就少了,做项詅屋里的管事妈妈,周妈妈若是不在,院子里大事小事也多呢,芍药前几日回项家看老子娘,她娘亲给她过了十三岁生辰,大户人家的姑娘们,这个年纪自然开始寻亲事了,不过她娘亲对芍药的亲事放心得很,看看前面项詅给屋里四个大丫头指的婚事就知道,跟着姑奶奶好好当差,亲事肯定不用担心,早说芍药和百草两个年纪都还小,就是要说亲事,也要到十七八岁,现在再看,还早呢。能在周妈妈在的时候与她学些本事,日后肯定是有用的,主仆三个打趣一番,待项詅写完三页的信纸,芍药找来信封,装了封口,这便是要徐三爷回来了让他带去给璟王妃的信,外面是柳管事来回事,让他进来,将昨儿项詅手里的铺子核算的账册和大体的情况报与项詅,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近年关了,钱庄倒是许多人光顾,难为老话说的年关难过,许多借了贷的客人,有些赔了,有些赚了,即便是赔了,项詅也不担心,有实物抵押在前,赖账是不会,再说,项詅手里的钱庄有些形似与当铺,家宅契约从来都不是死契,物件倒是可以,多样的形式,使得客人们可以多样选择,钱庄还有一个规矩,赌债不借,哪怕一分也是同样,若是家中急用的,管事们去实查了属实,就是无抵押,也能借,人品信得过就行。柳管事回完事,项詅叫住他,“柳管事,还有一件事,要劳你去办。”柳管事忙回,“少夫人您吩咐。”

项詅与他细说,“在西北,咱们家所有的人,今日我有事要他们去做,你事先与他们交代清楚。”从芍药奉上手掌心般大小的匣子拿过来,递给柳管事,“这是一枚左右双印,你将这一枚带去西北给他们,我手里还有一枚,若是有人拿了另一枚印让他们办事,经核实之后,都要听从。”

柳管事双手接了,“少夫人放心,奴才回去便将此印带去西北。”

项詅点头,“快到年节下了,你今日便带着管事们核算今年的盈利,将他们该得的月例和分红算出来给我,咱们在腊月初十便将此事做好,日后每年都将清年账的时间提前,还有备好年货,在京都的管事早些送去,新河那边便连同给家里的年礼一同带去,再说西北,最怕年下路不好走,让他们这几日将账册做几年最后一次清理,不用再等我的信,该是怎么领月例与分红的,先结算领了,年后再将数目送回来吧。”

柳管事边听边暗自高兴,若说这拼死做事为着什么,除了对项詅的忠心外,还是为了银子,西北那边发展得很好,两年的时间早已经开始盈利了,数额极大,若说去西北原先还是苦差事,现在看来,是个美差才对,就这一次送来的账目,都能与新河相比了,“奴才替在外的管事们谢过少夫人的恩典。”

项詅一笑,“说什么恩典,那是你们该应得的,柳管事早些去安排吧。”

柳管事给她行礼,这边周妈妈送他出去,项詅也去看孩子们,回到卧房,睿哥儿还是弓着背在被子里面慢慢蠕动,嫃儿被他碰到,翻身避开接着又睡,项詅走上前,睿哥儿钻出被窝看着是母亲,快速爬出来,朝着项詅就要抱,项詅好笑的接过他,“醒了,看姐姐,还睡呢。”

睿哥儿扯着嗓子喊,“起来,起来,姐姐起来。”

嫃儿迷糊的睁开眼,见母亲抱着弟弟对自己笑,勉强坐起来,被子滑到腰上,昨儿睡前发髻已是解了,现在一头乌黑长及腰身的长发披散下来,额头的刘海歪歪扭扭拧着,项詅看着她这小迷糊样,将儿子放回床上,伸手一托,嫃儿顺着她的手便往怀里钻,这边芍药与百草已经开始给睿哥儿穿衣穿鞋,项詅用手给她梳理了刘海,终于没有看起来那么俏皮了,嫃儿却正趴着哼哼撒娇,“嫃儿,快醒来,今儿要去哥哥们的学堂吗?”

总算瞌睡醒了些,也坐回床上伸手自己拿了衣裳穿衣,没多会儿两个孩子都下床,项詅一手牵一个去后罩房洗漱,待出来用过早膳,又牵着去给长辈们请安,这会子两个都要自己走,小靴子踩在积雪上嘎吱嘎吱响,两个孩子嬉笑声响了一路,现在家里的三位长辈都住唯安院,所以一路过去,差不多走遍了整个侯府,少爷们早起去练武,姜氏与侯夫人要去处理家务,她们母子三人到时,闫氏正帮着老太君起身,两个孩子进去,只嚷着要解外衣,因为里面暖和,外面隆冬十一月,唯安院里面确如暖春般,再去看老太君,昨儿还怕她们住不习惯,现在看上去精神很好,想来就是新的地方她们适应得也很快,与闫氏服侍老太君用完早膳,孩子们要去外院的学堂,老太君看着姐弟嚷嚷着要去看秦先生,心里早就笑开,秦先生终于有人喜欢了,与闫氏与项詅说,“秦先生在咱们家总算熬出头了。”项詅也好笑,怎么老太君与徐三爷想的都是一样的。

让百草送她们去,俩妯娌便陪着老太君说话,直到侯夫人与姜氏进来请安,后儿便是少爷们,出外办公或上朝回来的侯爷与徐三爷,现在徐三爷基本与侯爷说话再不是没有话讲,没几句便是大眼瞪小眼的情形,就是两父子,时有坐在一起的时候,说说朝堂的实事,也没有了面红耳赤的争执,倒像多年的前便是这般关系紧密的父子,这其中,有项詅的功劳在里面,若是早前便搬出侯府去,现在哪里能看到一家子和和睦睦的景象,现在每日除开徐三爷去西大营的时候,基本下朝都是一同回来的,此时也是这样,两人一同进来,见孩子们围着老太君和侯夫人,项詅三个笑吟吟的在一旁,心里就如这屋里暖暖的温度一样,又舒服又合适,项詅见徐三爷进来,夫妻俩笑着错开眼,待给老太君、侯夫人请安后说起了,老太君这座宅院现在在京都掀起的风潮,好在现在还是冬季,所以即便想动工修建的人家,也不方便,个个都向圣上讨旨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是圣上准许也是在为皇太后建成之后才回应允,谁让会建这宅院的工匠都是工部的人才,没有圣命,他们哪里敢乱给朝臣的家里私自乱建,所以就是再想也是要到明年开春之后了,再说这门手艺,圣上肯定是要加密了,不外传的,这样一来,就是等到圣意的那一天,也不定是哪一年哪一月了,这边更要捧好荣忠侯府的人了,就是暂时不能住上,来多观摩也是可以的不是,哪知不管是侯爷还是世子,还是徐二爷、徐三爷,个个都不松口,就昨儿来祝贺之后,说是再来看看,都说不能了,笑话,若是每天有人想来看,都让他们进来,这侯府里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直接弄成景观定点收费好了,那还建来作甚,老太君住不上,就是得到再多的银钱要来有什么用,这不是问题的关键,所以想来的再次观看的人都失落而归,就让这宅院保持它原有的神秘感好了,待圣上什么时候高兴了,开了禁,多少家想建都可以,徐三爷盘算着,若真到了那个时候,原料是不是就难求,要不要项詅去将这一块包揽下来,当然不是全然来做的,肯定是要让宫里拿大头的,算是做皇家生意,挂上皇商的名头吧,越想就越觉得这法子可行。

用过晚膳,各自回去歇午觉,项詅与徐三爷回到西苑,两个孩子就在卧房了玩耍,项詅见徐三爷闲下来,这才将早上写好的信拿出来给他。

徐三爷接过信,装作不知,他早就不同意项詅去管这事,早说了,不用多久,自己还得去西北一趟,自己已经搀和进去了,难道还要项詅也搅进去?他不想这样,凡事有危险的事,他都不许她去做,“这什么呀?”

项詅知道他是假装,也不与他绕弯子,“三爷知道的,今儿您就将这信送出去吧。”

徐三爷将信接过放在圆桌上,拉项詅坐下,“说了你不信,我没法子送去。”

项詅怎么会信他,“三爷若是还这样见此,那我只好将这新传去西北,让管事们自己去寻了,也不是寻不到不是。”

“说了你适合管这事,你怎么就不听呢,这事你不好搀和。”他是打定注意了,不管她使什么法子说什么话,反正就是不答应,也不许她用自己的法子去做。

看来今儿不跟他耗下去,他是不会答应了,转了眼珠子,徐三爷戒备,自己要时刻保持清醒,绝不能中她的计就答应,这事不能玩笑的,项詅看他眼里有戒备,笑一下,“三爷,您先别想着答不答应这件事,就听我给您分析分析。”徐三爷转身招呼两个孩子上前来,就是听也不想听了,项詅不管他,看着他与两个孩子说话,自己说起来,就当他在听,“三爷,我这不单是帮璟王妃,也是在帮我自己。”徐三爷还是不理她,“三爷您想想,咱们先不论这件事是不是危险,是不是复杂,可既然璟王妃扯进去了,璟王爷扯进去了,整个璟王府都在其中,更不要说远在淮洲的国公府整个禹家,我在京都人人都知道与璟王妃交好,皇太后待见与我也是看在璟王妃的面子上,咱们就说这事能不能成,若是能成,璟王府一雪前耻,圣上高看,再说即便是不能成,有圣上看着,也不会降罪下来”,说完语气全不同以往,那是对璟王妃满满的信心,“我相信璟王妃能成,哪怕这世间只有我一个人这样想,我还是相信她能成。”

徐三爷这才又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十分确信璟王妃此行一定成功,她凭什么相信,再说,她怎么会知道璟王妃在西北的目的,自己没有与她提起过这些。难道她从别人身上知道的,又一想,绝不可能,这件事绝对是保密的,就是现在,数数出来,知道的人也不会超过十个,还得等所有事情都落定尘埃之后才能公之于众,带着小心问她,“你都不知道璟王妃去西北做什么,你就相信她会做成,你就这么相信她?”,项詅看他肯与自己说这事,那么就有说服他的把握,点头答复他,“当然,我相信她。”徐三爷不信,“你相信她,是不是她与你说过什么?”徐三爷这样怀疑也没有错,璟王妃决定去西北时就在她生产之后,那段时间项詅基本每天都会去璟王府,就是璟王妃与她说什么也不是没有可能,项詅随即摇头,“没有,她没有与我说过什么,就是当时让我帮着准备东西,也是列了清单给我而已,其他的一字未提。”这是皇家辛密,知道越多死得越快,项詅从来不会去追究这些问题,该做的就坚持不懈的去做,记住多做少说,这边是与贵人们打交道的真理,再说她相信璟王妃,那肯定是有她自己的原因在里面,只不过这个原因她不会说与任何人听,即便说了,也不会有人信不是,所以她只与徐三爷说她该做也是想做的事。

徐三爷又问她,“你有没有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项詅愣住,难道徐三爷想通了,才将不是不答应吗?“若是三爷愿意说与我听,自然是想听,可若是三爷只为着试探我,那就不必说了,反正这事到了最后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这话说得徐三爷牙齿痒痒,说着说着竟然说硬话来,“说与你听也可以,不过你得与我说说你为什么一定要帮璟王妃。”

项詅回他,“难道三爷就这样不相信我与璟王妃的友情?”

这话说得徐三爷哑然,他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项詅与璟王妃的关系,友情?可能吗,两人虽是私交甚好,可毕竟身份摆在那里,能有真正的友情存在?可瞧着项詅认真的劲儿,即便不相信,也要拿证据来不是,“不是不相信,而是你们的友情从哪里来?”

这回项詅闭口了,难道告诉他从前身前世而来,恐怕这比之上次在西山为鬼魂送行的事还要扯,“这就是缘分了,我们一见便有了眼缘,三爷若是不信,也没有办法,不过我一定要帮璟王妃还有其他的原因在里面。”

徐三爷总算松口气,好在她没有说出什么惊天地的话语来,又听她说有另外的原因,“什么原因?”

“三爷您想,我是商女出身、、”徐三爷打断她,“怎么又提起这个,是不是有人说你,哪一个这么无法无天,难道不知道以前说这话的人都死了吗?”

项詅安抚下他,“三爷别多想,听我说完。”

不是徐三爷喜欢多想,他就是气不过别人老是拿这话来说项詅,现在项詅哪里不好,为什么揪着她的出生说事,若是有人敢再说,他定要他死得很惨。

“我这出生是没法改变了,前儿您也说了,要为着咱们给祖母建院子的事向圣上请功,再说常贵妃生病的事,你不也说了圣上很满意吗,我没想过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本事或能帮着你处理公务的本领,我只想凭着我的能力拼一拼,此次若是璟王妃成了,就算不能表功或是奖赏,可我努力去做了,还成功了,与咱们孩子或是云儿更甚者对项家都是有利的,眼前就是我对璟王妃作为友人的真挚和对以后再没有人看轻我和项家的坚持,现在就看三爷帮不帮了。”

她说的都是事情,妻子是个聪慧的,而且是最好的商人,做买卖她没有亏过,那么做人做事呢,有没有吃亏过,答案是没有,她一步步护着项绍云,护着项家走到今天,虽然有自己在其中,可是若是她没有这样的能力,没有事事往前十步先想好法子的心思,恐怕她都坚持不到自己与她遇见的那一天。

那现在是答应还是答应?徐三爷从来没有妻子变强变好了心里便有旁的心思的人,他从来希望项詅活出自己,快乐的自己,真实的自己,现在她与自己挑明了,她为着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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