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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嫁侯门之三夫人-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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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了众人都去徐家的别院,早就备上了好几桌宴席,都上来给项詅问礼,徐淳疆手里提着的东西顿时引起所有人的目光,徐淳疆的嘴角翘起,他就知道,弟妹们定然喜欢。

待进了院子,徐三爷领着人去给老太君问安,齐刷刷的都是世交家里的少年郎,哪一个都是识得的,老太君一个一个拉到面前看,“怎么这么晚才下山?”

少年们呵呵笑,早先与徐三爷汇报过他们遭遇蛇灾的事,此时要不要与老太君说呢,会不会吓到她老人家?

徐三爷自然是不让他们说的,起身扶起老太君去入席,众人识趣,知道徐三爷的意思,也是饿了好一会儿了,眼前是熟悉的食物,又是熟识的人,当然是不用顾及的,老太君与徐三爷、项詅带着三个小的坐一桌,其他的分成三桌坐下吃饭,饭后日光烈得很,也是要留下歇息的,又安置在小阁楼挤着歇午觉,西侧院也睡了人,几家在西山有院子的来与老太君告辞,老太君让家人送他们去,到家了,问候过家人之后再回来。

午后院子里安静异常,少年们上山一趟着实累着了,又受了小惊吓,加上之前兴奋过常,所以待洗漱之后上床的上榻的斜斜歪歪着也睡得安逸。

徐三爷这才与项詅讲起徐家兄弟在山上的遭遇,就连徐三爷也忍不住要夸项詅了,幸好有她给准备的雄黄粉,好生生的躲过一劫,项詅自然知道这样东西是一定要备着的,家里管事们常年都要出外面,回来之后常与项詅汇报,再说了,夏末秋初,越是炎热,这样的猛兽更是出来得平凡,不过她倒是对孩子们遇上的鸡冠蛇极感兴趣,所谓一物降一物就是这个道理,西山上有这样的毒物,却也没有繁衍成不可收拾的生态,更没有说就半山往下建有无数别院的常年里住有那么多人,从未有人见过有这样的东西,这就说明山上必定有克制它们的药物或是植被或是旁的东西存在,会是什么呢,今儿孩子们带着她准备的雄黄粉有了大用处,莫非这西山有石黄?

应该是这样,莫不然这西山早成了毒物肆虐的地方,哪里还有人敢来。

将想到的与徐三爷说了,徐三爷也点头,“想不到这西山还有这类东西,我原先只听人说西顶上有两条巨蛇,一公一母存在,且已通人性,想来寺里的高僧或许见过,每年的*会之后,寺院里的大师都要闭关一段时日,自然也不会在寺院里面,应该是上西山顶上,年年还有投食的现象,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毒物存在,你说的没错,定是山上有能克制它们的东西存在”,又对项詅说,“不过,西山是为皇家禁山,非常时期不能进山,眼瞧着到八月中秋节,宫里必定有来进香的贵人,到时候是要封山的,今日因为不是什么节气上,所以淳熙他们才得以上去,日后还是瞧着些,不能胡乱使人往山上跑的。”

项詅应下,这是自然,即便这里不是皇家禁山,有这样的毒物在,不知道还好说,现在知道了,自然不会再盲从上山的。

午睡过后,待太阳下去,几位公子来告辞,这是要回家去了,徐家兄弟去送,待他们到山下,看着他们打马离开,这才回来,徐淳疆回来便去寻徐三爷,这是要问怎么处置他生捉来的穿山甲。

此时还是用铁砂网困着,不敢放出来,家里的房舍大都是大理石砌墙,中间都是有软泥浆的,保不齐没看住它就钻进去了。

徐三爷这时才好好打量这东西,用铁砂网困住了,又装了铁笼里面,绞了铁丝锁住,还在不停的挣扎,真是好力气的小家伙,就它的背甲,足有两个手掌那么宽,长度有成人的手臂这么长,足够打一副护胸甲了,真是罕见的宝贝呢,这几个小子果然没有白跑这一趟,叫家人拿来白酒和肉食,在肉食上浇上白酒,剁碎了放置一旁,穿山甲全身都是宝贝,药用价值极高,那东西也是又累又饿了,闻着肉香又是浓浓的酒香,嗅着凑上去吃起来,没一会酒劲上来开始歪歪倒倒,徐三爷要的就是这效果,叫来文尚,文尚果然是经历过的,趁着那东西迷醉却又兴起的时候,拔出腰间的匕首,手起刀落斩下了前段和后段,再将它拖出来,手下干净两下就将整块有硬甲鳞片的外皮揭了下来,前后不过眨眼的功夫而已。

正文 第七十一章、惩治

徐淳璋合手赞道,“好”。

文尚弄好了,将揭下来的软甲晾晒在带过来的托盘里,完完整整的晾晒,待晒干之后,用温水煮过一次再晾晒,最后才是用草药水浸泡,让它韧性更好,拿来做护甲、护腕都可以。

收拾好地上的残渣,哥几个才想起自下山之后也没瞧见张家小子,还说什么打赌,有没有上山都不知道,知道张家别院在哪里,自然是要去问问的,也不是上门找茬的,主要是三番两次来逗惹,即便是没有火气也是要唆使几句过过嘴瘾。

出门去玩,连进西山都去了,自然再玩什么都是小事,不再管他们,由着他们去。

七月过去,八月来临,实有凉意下来,只正午时还是炎热,晴朗了一个多月之后,就在这中秋来临之时,淅淅沥沥的下起秋雨,早便说了,中秋会有宫中贵人来祈国寺上香,项詅倒是没怎么注意,徐家几个少年回侯府了,家里两个孩子每日玩的不过那些,这几日安静下来学着写字、背书,前儿就收着魏大人的来信,对于徐三爷与他提起的想法,他果然很感兴趣,回信时,将自己的设想说与徐三爷,即便不是很懂,但得出,这样的想法或许是可以实现的,这不,今日便来了确切消息。

与魏大人一同去惠州的还有他工部的四位同僚,具体什么情形,项詅没有看到,只知道徐三爷收着他们的来信后,一整天兴致极高,直到项詅也看到来信,心里暗赞,这样的智慧实是难得,两人对坐书案边,对照信上魏大人所说的,徐三爷就在宣纸上勾勒出初步的原型,这完全是按照侯府里的大体分布来构思的建筑,照项詅的想法,没有热泉,基本不能完成这样的设想,可再看魏大人所说,这建筑不是建在地面上,而是在地底下。

待整幅图完成,一座地下的小院,完整的地下小院,不在于整座院子建在什么地方,主要是因为在院子落成之后,用在墙面上的涂料,古时有椒房之宠,看来魏大人的设计也是源于此,宫中两宫正宫娘娘当然是椒房,可魏大人没说用椒混与泥料,而是提出一种新的泥料,项詅看完,心里确定,魏大人,这是要烧房子。

八月初一五,侯府里潘管事来别院与徐三爷在东侧院的用作临时的小书房里,商议了整整一个下午,之后潘管事回去,第二天,侯爷与世子,徐二爷来,也是这样,又是在小书房里待了一个下午,老太君知道他们在议事,但却不知儿孙们正在为她建一座房子,为她养老的房子。

八月初八,侯府位于院落东南角的地方,与老太君的晖立院中间隔了五福院,敬安院,两个院子,中间两个院子都是闲置的,将原先的微荷院拆了,侯爷调了家将将周边围起来,将表面的石料砖瓦全都搬离,整个院子变成平地,工人进府,开始挖坑。

老太君对于府里要建房一事,自然是知道的,翻新院子,各家各院都是平常事,所以没有追问,近日来西山上香的夫人们多起来,知道老太君在徐家别院里面,每每都要来探望,项詅忙着应付上门的夫人们,也就没有多问,只由徐三爷去安排,再说府里还有侯爷与世子、徐二爷,事事都有人想着,此事,十分周全。

迎来又送走,每日都是茶碗不歇的,直到中秋节那天,府里的人都来别院过节,家家都回去团圆,这西山自是最好赏月的地方,天公作美,在前一天便停了小雨,恰好在正日子,才用过晚膳,夕阳余晖还在,已见一轮明月高挂,院子里摆了赏月的圆桌,摆上瓜果拼盘,又是府里做的月饼,还有宫里上下来的,每一桌都堆得满满,今儿一早,项詅便进厨房准备做月饼,侯夫人与世子妃、徐二夫人来时,已出了好几盒,各色口味都有,都是大小两口一个,样式都是平常见不到的,哄着两个孩子,比着常日里做糕点的样板,许多花样出来,有一双耳朵的兔儿形状,胖嘟嘟的小猪样子,尾巴长长的猴子样子,大多都是方方正正或是圆形的,这些都是给大人们吃的,那些小样式的自然是给家里的孩子,摆了三桌圆桌,还剩下许多,世子妃高兴,说要拣些送去娘家,给侄儿侄女们尝尝鲜,这样又做了许多出来,放在各家送去的节礼或回礼里面。

月上梢头,远远近近的有人放烟火,远远看着护城河上飘满了烛光闪闪的花灯,这里离街上远了些,所以也就没有出去看花灯的想法,倒是山上祈国寺的钟声传来,时而是僧人们打坐念经怎么都是个赏月的好环境。

因为是节下,所以今儿城里午夜才禁宵,亥时接近午夜,侯爷与侯夫人,世子与世子妃带着孩子们回侯府,徐二爷与徐二少夫人留下来住在西侧院,这样,别院里就剩下老太君与她们两对夫妻。

老太君没做多会儿便回去睡了,两个小的没有睡意,缠着项詅与徐二少夫人说这个说那个,徐二爷与徐三爷两兄弟摆了酒水,项詅与二少夫人又去厨房弄了下酒菜来,推杯换盏的,一直喝到凌晨。

两妯娌带着孩子先去睡,也是累了一天,收拾两个孩子,待他们睡下,自己去洗了澡,又洗了头发,蔷儿提来暖炉烘起头发,直到睡意来了,也不见徐三爷回来,也是不能等了,眼涩得厉害,让蔷儿备上热水在后罩间,留了守夜的人,自己先睡去。

一夜无梦,直到第二日醒来,身边还是空的,一摸身边的床褥竟然是冰凉,起身坐起来,里面睡的两个孩子紧挨着睡得香甜,撩了床帷,下床穿鞋,自己着了衣裳,出到前厅,看见房里的丫头都醒了,候着差事,这才问起徐三爷,“三爷呢?”

蔷儿将毛巾拧了递给她,接过拭了面上,蔷儿回她,“昨儿两位爷就没回屋,只叫人将酒桌移去后面小院的阁楼,才将叫人备水端去,想来是醒了。”

两人竟这样喝了一夜的酒,打理好了,吩咐厨房的人备下早膳时再熬下醒酒汤,待出得门来,老太君屋里已经有了说话声,项詅进去,见徐二少夫人正服侍老太君起身,老太君招呼她,“来了,想着你昨儿累了,所以让你多睡会儿,老二和老三那里你二嫂已经去照应过了,没用早膳吧,过来,咱们一起用。”

徐二少夫人示意她坐下,满满一桌子的早点,有昨儿的月饼,有清粥,有肉粥,肉褶的包子,素菜的花卷、、、老太君看她看着满桌子的早点,笑着说,“这是你二嫂一早起来去厨房安排做的,体谅你昨儿辛苦,就让你也享一回福。”

项詅笑着向徐二少夫人谢礼,徐二少夫人扶住她,“莫要这样,若是再如此,日后,我可不敢当得你称呼二嫂。”

两妯娌推让一回,老太君让她们坐下,“可要快些,待会孩子们起来,你可没有空闲。”这便坐下用早膳。

不得不说,有徐二少夫人在,项詅又有了得闲的功夫,送走两位爷,两妯娌陪着老太君说话,正说着,外面传来御鼓开道的声音。

三人说话停顿下来,宫里贵人来上香了,自是要去迎的,早知会有这样的时候,换上原先预备下的朝服,两妯娌扶着老太君去石阶边跪迎。

院子里的人都去,待玉撵上来,竟然是常贵妃。

身侧走了两列女官,后面是跟随而来的命妇,自然是随常贵妃或是常家的命妇,即便是贵妃,顶头上还有两位正宫娘娘在,排场还得依着礼制来,祖宗家法,就是普通人家也要遵守,更何况是皇家。

老太君领着身后的人跪下叩拜迎接,顺着整个石阶往下,早已跪满出来相迎的人。

常贵妃让玉撵停下,下得玉撵,在老太君面前弯腰将老太君扶起,“不敢劳动老太君亲自出来迎接,您快起身吧。”

老太君依言起身,身边的两位妈妈搀扶她起来,就是在皇太后与皇后,都是要看老太君的颜面,常贵妃就是再有威风也不敢在此时有所表现。

待老太君起来,相邀去祈国寺上香,老太君婉拒,说是已在祈国寺许了心愿,主持大师说这几日要避见,晚两天再去上香,常贵妃自然不是真的相邀,见老太君这样说,便也说老太君是个信佛守信的人,老太君直说不敢,两人都闲话好一会儿,就是不见常贵妃让跪着的人起来,常贵妃当然是有意的,想到每每在圣上面前提起常氏女子的事,圣上总是说快了快了,再怎么也要臣子们合意才好,常贵妃不止一次愤然,怎么才会让他们合意,不就是几个赏下去的侧室,需要怎么个安抚法,圣上赏下人这不是最好的法子吗?

常贵妃不说起,跪着的人自然也只能好好的跪着,虽没有多久,但老太君的脸色已经开始不好,脚边跪着的人,两个都是有着正二品诰命在身的诰命夫人,即便不是在宫中,可这眼下多少人盯着,岂不是在落徐家的面子。

“蓉丫头,来。”常贵妃招手示意站在女官们之后的女子上来。

待那女子上前来,牵着她对老太君说,“老太君,这是本宫母家的侄女,自小就是个温顺的,早先让她去贵府上给您请安,那知这般不巧,遇着老太君不见客的时候,正好今儿碰着了,让她给您磕头行礼。”

说完还往一旁腾了几步,这便是要这女子给老太君见礼的架势了。老太君嗯点头,这世间,她什么人没有见过,比这更为狂妄无礼,更没有章法的人和事她都领教过,常贵妃这样,过于了。

“当然是要见的,这孩子生得这样好,不愧是贵妃娘娘的亲侄女,只不过娘娘这般爱护她,老身也是要慎重,娘娘这便让老身两个不争气的孙媳起来,也来见过老身的两位孙媳吧。”

常贵妃也知时候到了,再是拿乔,已是过分,含笑自责,“看本宫,光顾着与老太君说话,竟往了,两位少夫人还跪着,真是不该”,对项詅与二少夫人说,“两位少夫人快起来罢。”

两人又给常贵妃磕头谢过,这才曲腿起身,身边挨着蔷儿,扶着项詅正要站起身来,那位蓉姑娘竟越过蔷儿去搀了项詅起来,项詅自然知道身边的人换了,但这样的场合,不是她说话的时候,稍侧身避过蓉姑娘的手臂,待二少夫人在老太君身侧站好之后随后站过去,此处已是避过常贵妃许多,就是离老太君也是有距离,蓉姑娘也不能长站于此,常贵妃让她上来,那是拜见老太君的,要紧的人站在前面,她倒走到后面来,再不回去给老太君行礼,这便是不懂规矩。

常贵妃睨她一眼,蓉姑娘快步行至老太君面前,似十分乖巧,弯腰福一礼,“常氏丽蓉,见过老太君”。

老太君点头应她,指着二少夫人与项詅,“这是老身的二孙媳与三孙媳,皇太后常宣进宫说话,不知蓉姑娘可曾遇见过?”

项詅就知道,老太君本就不是什么好性儿的人,常贵妃宫里常住了几位娇客,可是皇太后与皇后却从未召见过,即便是常贵妃日日去问安,带去了,也见不着,无品无级,就是民女,又以什么身份叩见?

一时气氛有些安静得过分,常贵妃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老太君是为自己给她的两个孙媳找场子呢,抛开不喜欢的念头,再怎么说,今儿这是给老太君正式引荐了,日后进了徐家的门,多少有颜面在,笑着圆场,“嗨,她们哪里得见,整日躲在本宫宫里,见人见得少,礼数上还学着呢,若是得老太君这样的德高望重的人调教,想来是她们的福气。”

又不是丫头,说什么老太君帮着调教,真是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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