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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嫁侯门之三夫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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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二少夫人可见不了这样的人,徐二爷自来冷脸,一心在仕途上,他们屋里自她初来时有两个通房在,这么多年下来也没抬为妾侍,更没有纳新人,眼前这一个,实在是惹她的眼睛,开口道,“常夫人这话说的,在座的谁还能大过母亲去,常夫人要常姑娘给三弟妹磕头,这若是孝敬,怎么也是轮着母亲,还有大嫂不是,若不干孝敬,难不成夫人要常姑娘斟茶认错?这、、有些为难呢”,转头问项詅,“三弟妹,以往常姑娘可曾得罪与你?”
项詅似不敢当,忙摆手对徐二少夫人说,“二嫂万要详查,弟妹可没有见过常家姑娘,更不要说什么得罪的话,这些可万万没有的事。”
徐二少夫人点头,“那就是了,既然不干孝敬,也不是为了斟茶认错,常姑娘为何要给三弟妹磕头呢?”
此时常夫人的脸色堪比染色盘,她是常进宫面见贵妃的人,常将军是常贵妃唯一的弟弟,因着常贵妃的关系,里外都得人高看她一眼,今日也是从宫里出来,贵妃便指了这位常家女儿与她出宫来,说是自己不能出宫给徐老太君请安,就让她代之来磕头,来了徐府,老太君说身子不舒坦,不见客,这便见了侯夫人,既是贵妃让她跟着自己出宫,眼巴巴的跑来徐府,明摆着这一个日后就是要入徐家的,徐家女眷这是什么态度,难道贵妃的意思还有假,或许贵妃的意思,徐家不受?可早前不是传出徐三少夫人为了徐三爷要进新人,夫妻俩还为此闹过,早说今日徐三爷,他为什么来见,他本可以不来的,这样一想,便肯定了定是徐家的女眷不乐意,要说男人,哪里有不爱新鲜的。
心里想通也就不计较徐二少夫人的话,笑着回二少夫人,“少夫人这话说的,蓉儿是今儿贵妃娘娘特意交代与我出宫来给老太君请安的,既然二少夫人说给三少夫人磕头不合适,这头自然也就不磕了,就让蓉儿给夫人,三位夫人奉茶”,又说,“常听我们将军说起,徐都统最喜毛尖茶,今儿贵妃娘娘便赏了这黄山毛尖,还请都统赏脸。”
徐二少夫人撇嘴移开脸不回应,侯夫人闭着眼享受王妈妈帮她捶腿,世子妃看常家两人像是看一类,几眼功夫也不再看,转脸与项詅问起嫃儿,只徐三爷软塌塌的回一声“嗯”。
那位荣姑娘果真起身与徐家的丫头一道去往茶间,半响功夫端了茶出来,一一奉上给几位。
茶是好茶,人也是美貌妙龄,举手投足间相映得彰,项詅很是赏心悦目了一会。
喝了茶,常夫人又说了旁的话题,世子妃持着礼仪与她说话,侯夫人只当吹眠曲,徐三爷继续他的软塌塌,余光好好瞧起项詅来,近日好像瘦了些,嗯,要补补,冬季大补吗,用什么来补,牛乳?徐三爷就这样华丽丽的想歪了。
直到实在找不出旁的话题了常夫人这才起身告辞,临走前还一直说不能去给老太君请安,实在不妥,还请在老太君面前多多告罪诸多云云。
送走了两人,几人都松了口气,夫妻两回西苑,早已是天色擦黑,嫃儿带着睿哥儿在闲阁的榻上玩耍,见父母亲进来,“父亲,母亲”。
项詅上前抱住两个孩子,一边亲一下,她实在是太想两个孩子了,虽然也就一会儿不见,母子三人闹做一团,徐三爷在一旁坐了,看她们笑嘻嘻,项詅问睿哥儿,“睿哥儿,今儿去练武堂了?”
睿哥儿点头,嗯嗯,项詅又问他,“看哥哥们练武吗?”
睿哥儿又点头起身在徐三爷面前站好,学起扎马步来,小腿颤巍巍的,很是可爱,徐三爷哈哈笑,抱他进怀里,身上一捏都是结实得很,对项詅说,“咱们睿哥儿可是个练武的好材料。”
项詅问他,“三爷说真话?”
“当然”,“家里几个小子的身子骨我都有数,咱们睿哥儿站得是最好的。”
项詅回他,“最好给你摔打磨练?”,徐三爷亲一口儿子,也回嘴,“自然,玉不琢不成器,我可是要好好琢一下我们睿哥儿”,问睿哥儿,“是不是睿哥儿,与父亲习武吗?”
睿哥儿今儿去瞧了几位哥哥拳脚来刀剑去的,着实好看,这就是习武吗,要学呢,朝父亲点头,要与父亲习武呢。
项詅虽不乐意他们日后要上战场,但,这就是徐家男人的命运,享受这无比的尊荣的同时,也是要付出相同的代价的。
早晨去请安回来,两个孩子都在西苑待着,没有出去,项詅自然也陪着,柳管事来回话,蔷儿那日去看了柳管事帮着寻的金科大夫又是针灸又是服药的,项詅便准她在家看好了再来伺候,已经好几天没来跟前了。
今日项詅叫他来不是为了问蔷儿的事,而是为了,常夫人的事而来。
让柳管事去留意常家的动静,果然,常夫人自那日进宫带着常氏女子出宫进徐府之后,连续几天都进宫去见常贵妃,之后又带了女子出来拜会了先前有传言圣上要赐婚的朝臣家中,这些朝臣,除了徐三爷,其他都是中年往上的年纪,即便是女子进府,除了为什么妾侍,也没有旁的出路,一时,项詅也唏嘘,朝堂无干女子,但女子却被利用与朝堂,男人们的游戏,却要女子来买单,值得可怜,但前提是不是上赶着要进门的人。
柳管事说,常夫人带着几位常氏女子去上府拜见,无一不都是没见着正主,但常夫人照旧如此,直到拜访完传言中朝臣中的中流。
项詅点头,常夫人这一出,明显好用又省力,在圣上没有任何旨意下来之时,常家无论做什么都是有理由的,理由就是她只是上府拜会,并没有言明什么,若是有动心的人家,自然会向常家示好,若是没有心的人家,自然常家心里也有数了,这便是女子外交,不对,美人外交。
徐三爷下朝回来,西苑摆饭,孩子们去玩耍,两人说话,“待常夫人再进府来,你便称病,我已回过祖母与母亲,她们心里有分寸,你不见便好。”
项詅点头,“常夫人不会像常将军般来探病吧,或许可以找别的理由,我可学不来三爷的闭气养息之功呢。”
徐三爷捏她脸颊,“她若实在要见,就来见吧,多抹些胭脂你不会?”
项詅马上想到那年,徐家几位少爷去新河,在跑马场打架了回去,几个进屋时一屋子的胭脂味,这事还没算呢,现在还来赐教来了。
项詅看他,“三爷,您这招哪里学来的?您怎么知道胭脂有这般用处?”
徐三爷打哈哈,说起较为严肃的问题,“常家是为各世家的催化药剂,眼瞧着年下了,待到年宴,圣上也可瞧出所以然,咱们也不用避着她了,你乖乖的,只要你听话,夫君我,答应你三件事。”
项詅极为认真的看他,伸出三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三件事?”
徐三爷点头,“三件事”。
“什么事都可以?”项詅又问。
“什么事都可以”,徐三爷点头。
项詅背过身去,忍者笑,再转身回来,抬起一根手指头,“第一件”,徐三爷看她笑,“三爷定要促成魏家的亲事。”
徐三爷大笑,抓她手放在手心,“放心,实在不行,咱们学古人皇榜下捉婿,来个皇城捉岳父怎么样?”
项詅与他笑,“贫嘴。”
“放心,说了答应你三件事,你说就一定办到。嗯,说说另两件事。”
项詅似想了很久,睁着桃花眼看他几位认真,“第二件事,三爷不准纳妾。”
顿时时间像是停住,徐三爷定定的看她,一双剑眉微微竖起,项詅一脸如归直视他,答应还是不答应?
徐三爷将她轻轻抱进怀里,这要他怎么回答,保证吗?这世间最不值钱的就是保证,男女之间的爱,女人的爱一开始不是那么急切,也不会那么浓烈,但随着时间越长越是在乎,越是深厚,直至一生不悔,男子则不同,他们的人生中会有比家庭,爱人更为重要的东西出现,只看怎么选择,不过还好,项詅的给他的选择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存在选择,因为他是看遍这天下,选择了项詅,而不是选择了项詅才去看天下,所以说徐三爷是双面的,一方面他是冷酷无情,另一方面却又是一个普通男人,有爱恨,有情痴,有牵挂,有羁绊的人,此时只有两人在闲阁,项詅也不催他,只等他自己开口告诉自己,是与不是,能与不能。
“我想,从一开始我就已经给你答案了,但我还是要再说一遍,你是我唯一的妻”,两人分开,双手还在她肩头扶着,慎重又不失柔情。
项詅点头,“我信你”。
徐三爷笑了,相信,就是最好的支持,也是对他的付出最好的肯定。
自然第三件事项詅也不用说了,因为第三件事还是不许纳妾。
“常家,现在就是一块随时被利益纷争撕碎的肥肉却不自知,为着这件事的最终目的,真正的角逐才开始。”
寒冬就这么有着预兆又毫无准备的来临,临近年前时,魏大爷与魏大夫人回京来,魏夫人先前给项詅回了消息,魏大爷有意,但想亲眼看一看项绍云。
腊月初八,徐三爷就在香饕楼里开了一桌宴席,魏家两兄弟,两妯娌都去了,徐二爷与徐三爷,徐二少夫人与项詅四人一同去,身边就跟着项绍云一个少年。
在香饕楼里,魏家兄弟没想到徐三爷会亲自去,原以为就能见着项詅,项绍云按了位置坐在徐三爷的下首,对面就是魏大夫人,一场饭局下来,魏家大爷点头,魏大夫人也点了头,两家商定了亲事,只待项绍云高中上榜,便可成亲,这不是魏家的要求,而是项绍云的承诺,魏家姑娘他是见着的,就在那日西苑的凉亭下,所有的姑娘都去泛舟,只有她留在夫人们身边与嫃儿嬉戏,一个喜欢孩子的人心再坏不到哪里去,能与长辈们待在一处的人,自然最是知道尊重,再说魏家,一文一武,文是知书达理,武是稳重持家,这样的妻子,他满意,所以只待他皇榜张贴时,他要迎娶,这是姑姑与姑父给自己千挑万选的女子,也是老太君费了心思给自己的机会,更是徐家兄弟们,悄悄通过家里的姐姐妹妹们打探说魏家姑娘人品如何,配不配得上项家邵云,其实真的配得上,是自己现在还不够好,所以要更好,配得上人家。相配的姻缘才是登对的姻缘,才是长久的姻缘,父母亲九泉之下定然是满意的。
正文 第六十六章、分明
腊月,项义、项维婚宴,请了项詅与徐三爷去做上宾,因为没有正经的长辈,接新人进家之后,拜了天地高堂供奉,夫妻对拜送入洞房,新郎再出来应酬宴席,项家的亲戚都是商户或白身,女眷里面除了项家几位辈分高的婶娘,身边的都是随项詅而坐,相互敬酒,热热闹闹的吃了一场,项义在前一天,项维在后一天,俩人都是有功名的,项义还是举人身,宴席吃到后来,里长府衙的人也来,将军们出西大营回家也过来,只记得流水似的酒坛子往外院搬,闹到半夜新郎被家人搀进新房,客人们才陆续告辞,亲事都办在俩人自己的宅子里,在此之前,兄弟俩还是与七姨娘一同住在项家别院里面,现在项家别院空置下来,留了家人看守,也不知日后会不会有人去住。
第二日新人认亲戚,女家的人都是从新河、荆州赶来,管夫人与管大人,蒋大人与蒋夫人,都是熟识的,项詅留她们在京都几日,婚宴过去了,两位夫人并着新人一块去给老太君、侯爷侯夫人磕头,老太君瞧着新媳妇,心里喜欢,直叫她们常来侯府走动,又赏了新婚礼,近年关,也是要赶着回去的,项詅也不敢多留,路上不好走,还是早一点回去的好,又让两位夫人帮着给新河的几位祖母婶婶问安,一同又带去些新年礼,这才送走了来参加婚宴的人。
腊月二十八,圣上封了玉玺,算是百官过年了,除夕夜,徐家有封诰命的夫人们都进宫参加宫宴,此时,眼前的情景再一次证明了徐三爷的话,常家,就是一块人人想撕碎的肥肉,宫宴上,官从官,将从将,常家也是武将,项詅坐在徐二少夫人的下首,隔着几位将军之后,常夫人端正正的在其中。
近开席,璟王与璟王妃进来,前边走着璟王府的老璟王妃,老太君等人起身问礼,项詅也随之,自然一旁原先端坐的人也不能再那么安稳,均起身问安,璟王妃瞧见项詅,对她笑笑,“开春了带孩子们来府里玩。”,徐家女眷忙俯身道谢,一旁站了一人,项詅转头,又是常夫人,璟王妃一直站着听常夫人说恭维的话,璟王爷扶着老璟王妃去入座,也瞧不出璟王妃是个什么心情,一旁有宫女过来请,璟王妃只是轻轻抬手,示意不要说,却对面前喋喋不休的常夫人说话,“常夫人,怎不见前儿的玟姑娘?”
常夫人先是定住随之脸上堆满了笑,“多谢王妃娘娘记得,玟丫头今儿早进宫中,去陪伴贵妃娘娘,所以,此时不在席上,王妃娘娘若是要见,稍后臣妾定让她去拜见您。”
璟王妃嗯一声,转而对项詅说,“你可见着那位蓉姑娘了?”,徐家婆媳都竖着耳朵听,见璟王妃提起之前进过徐府的常家蓉姑娘,眼角都去看项詅,璟王妃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有常贵妃暗示在先还不够,璟王妃也来?
项詅给她福一礼,“回王妃,臣妾见着了,才貌一等一的好”。
璟王妃回她,“嗯,很是,本王妃瞧着与你同想,即是这般,徐三少夫人可有合适俊才,与常夫人介绍介绍,这才子配佳人,可是人间没事。”
世子妃愣住,徐二少夫人咽了口水,侯夫人与老太君假装没瞧见,常夫人也听呆了,自己没听错吧,璟王妃这是什么意思,她这是怂恿徐三少夫人给常氏女子做媒?那自己前段跑断腿的忙活,其实不是在惹人笑话?常夫人忙着要解释,项詅往璟王妃面前又福一礼,遮在常夫人面前,“王妃娘娘说的是,臣妾定会好好帮着常夫人寻一寻。”
面前灯光暗下来,徐三爷无意将项詅拉开,璟王妃被璟王爷半搂半挽着回座位去,璟王妃走前朝项詅做了手势,那意思只有项詅看得懂,‘都是欠收拾的’,因为她竖起中指。远远瞧着璟王妃朝璟王嘟嘴,转身与身边的几位王妃说话,璟王爷一脸无奈。
徐三爷亦是无奈,破天荒的朝常夫人客气几句,常夫人回座,再看项詅,示意她,调皮的话是要挨训的,项詅端了茶朝他笑笑,不关她的事呢。
皇家人进来,宫宴这才开始,席间徐二少夫人与项詅说起了在座的朝臣及家眷,常夫人一共拜访了七家,七位常氏女子都是常夫人以常贵妃的名义带去拜访,璟王妃所说的应是去往闵相家的常氏玟姑娘,闵相与禹家是世交,闵家的女眷应是在璟王妃面前说过什么,所有人都不了解璟王妃,只有项詅是知道的,妻妾妻妾,先有妻才有妾,同为项詅与璟王妃,都是不能容忍的,只不过,璟王妃有挑衅的资格,而自己即便是不能忍受,也只是敢在徐三爷所说的三件事里面说不许、不许、、
七家亲贵大臣,项詅一一想过,看看现在,阵营拉开了,与常夫人谈笑风生的即便不是有着明确的表示,至少态度是让人模糊,项詅将脑中某种不安的想法抛开,今儿是宫宴,莫要让这些让人费心的事扰乱了好兴致,琼浆玉液,极品佳肴才是她这样的人该操心的事。
时至亥时,夜宴散去,数行车驾从宫门口离开去向京都各家各府,也是在这样的夜晚,皇帝的御书房里,用朱笔划去,掩上扉页,再看了无痕,事事才刚开始而已。
新春伊始,项詅收上来柳管事一封从西北送回的信,项詅的第一家商铺,在西北开张,同时也送回一份西北的详图,这日,项詅正拿了西北详图在考究路线,先前在新河开的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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