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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嫁侯门之三夫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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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三爷不屑,“什么话,我的女儿谁敢嫌弃,再说练拳脚,只要嫃儿喜欢,为夫我还真要教她才是,日后待她嫁人了,你夫君我的手可伸不到女儿女婿的房里去。”越说越起劲,这架势似真要教嫃儿功夫呢。
项詅一脸不敢相信的看他,来真的?再看在床榻上睡得安逸的嫃儿,心想,‘好闺女,你父亲现在就开始操心你日后与你夫君在房里谁欺负谁呢?’
再说徐淳璋的亲事,原来定下的是世子妃堂弟的女儿,都是娃娃亲,人说小孩子太小最好不要定亲事那么早,看不出姑娘小子的性情,若是日后不喜欢,那就难为了两家人,想不到世子妃将大的两个儿子亲事都定下了。
再说这样的话,想想项绍云,心里寻思还是慢慢再看吧,寻着好的再说。
转眼便是中秋,项詅也临近产期,看着进进出出布置产房的人,再看可以蹦跳的嫃儿,心里想着,又会有一个自己的血脉孩子降生。
徐三爷看她安静,以为她是害怕,拥着她出门走动,夫妻俩搀扶着去小花园里逛,走累了闲坐凉亭,嫃儿一会儿掐了木槿过来给母亲戴,一会儿又带两朵红花石斛,母女俩满头都是花朵,徐三爷在一旁笑,这便想起去年中秋,嫃儿也是这样拿了花给徐三爷在给项詅戴上。
才过中秋,八月二十,项詅午时开始阵痛,这一次徐三爷没有远行,没有离家,他是真正从开始守着项詅,简直就是煎熬,听着产房里传来的呼痛声,徐三爷简直要抓狂,产房不能进,又是只能在窗前与项詅说话,项绍云比之第一次要淡定得多,在院子的石桌旁,抱着嫃儿静静的待着,嫃儿听着母亲的声音,不安的看走来走去的徐三爷,又看项绍云,再也忍不住哇哇哭出来,徐三爷听见女儿哭,转身对项绍云说,“云儿,带妹妹去你院子,不叫你先不要回来。”
项绍云忙带着嫃儿回东院,苦累的嫃儿睡去,直到午夜时,西院传来消息,项詅生了,是个小子,项绍云无声的笑了,姑姑日后进侯府,定会得家人喜欢,这样,很好,贺妈妈照顾他们兄妹熟睡,心里也宽心,姑奶奶,找到了归属。
正文 第五十九章、纲常
“姑姑”,项绍云抱嫃儿进产房,后面跟着一大群丫鬟妈妈,小丫头早起没看到父母亲,冲哥哥发脾气,给喝水,不要,给甜浆,也不要,早膳吃惯的清粥也不要,嘟着嘴要找,梁妈妈看着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没法,饿着肚子抱来西院。
见孩子们进来,徐三爷扶她起身靠软枕,转脸瞧见项绍云一脸无奈,再看他怀里的嫃儿,嘟着嘴,眼神哀怨得很,此时看到父母亲,张嘴哭起来,屋里人都笑,接过女儿,要往项詅身上爬,忙抱住,再看她泪珠玲珑,仰头看抱着自己的父亲,张嘴又要大哭。徐三爷心疼她,起来哄,奶妈抱着才吃饱的小少爷进来,项绍云问候过项詅,忙凑过去看,脸上红扑扑,在襁褓里睡得正舒适,徐三爷抱着女儿也来看,哄她,“嫃儿看,小弟弟”。
咦,有小娃娃,伸手要去抓,徐三爷忙扯住她,又嘟嘴了,今天这是怎么了,要母亲,父亲不让,要小娃娃,父亲也不让,再想到睡觉起来父母亲都不在,又委屈了,又哭,这一哭,才要抱去项詅身边的小少爷也嘤嘤的哭,徐三爷对女儿皱眉头,这下天都塌了,父亲皱眉头,父亲只有对哥哥们的时候才会皱眉头,现在父亲对嫃儿皱眉头了,哭得更大声,挣扎着往项詅去,不要父亲了,父亲不喜欢,嫃儿也不喜欢了,要母亲。
项詅笑出声来,两个孩子真够热闹的,“三爷,让她来我这里。”
徐三爷将嫃儿放到床榻上,嫃儿见母亲要,忙往她怀里去,像小猫一样蜷缩在臂弯里,徐三爷靠近看小脸,脸埋得更深,不要父亲,父亲皱眉,这下好了,项詅笑出声,项绍云背过身去,肩头颤抖,“你看,三爷就是常日里宠坏她了,小小的懂得使小性子了。”
徐三爷也失笑,这丫头也太敏感了,稍稍有些小动静她都能知道,罢了,女儿不理他,他看儿子去。
问了梁妈妈,连早膳都没吃,端来月子饭和嫃儿的白粥和芙蓉蒸蛋,在床榻上摆了小食桌,母女俩对坐着吃,对母亲的饭菜好奇,用勺子去勺,张口就吃,随后就皱眉,恩,不好吃,再看自己的芙蓉蒸蛋,隔开梁妈妈要喂的勺子,颤巍巍舀了抬手喂母亲,项詅喜欢,女儿知道心疼人呢,张口含住,母女俩笑嘻嘻,继续吃自己的早膳。
吃饱了又玩一会儿,徐三爷进来,嫃儿低头不看,屋里的人忍俊不禁,怎这般记得?
伸手抱她出去玩,嫃儿看母亲,要在这里,项詅哄她,“去看小水鸭,哥哥留给嫃儿的小雀儿,再去摘桂花来,母亲喜欢。”
这才给父亲抱了,去看水鸭子,记着母亲的话,要桂花。徐三爷叮嘱她好好休息,周妈妈扶她躺下睡去。
这才哄得出门,项绍云去拿鱼网子,在小花园里,有几缸小鱼,兄妹俩玩得尽兴,徐三爷坐一旁的石阶上,看嫃儿笑咯咯,能玩水她就喜欢,昨儿项詅生产,徐三爷比她还累,听她一声声喊痛,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往外端出来,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害怕,经历大大小小的厮杀,残肢断臂见得多了,血流成河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别人还会称你英雄好汉,但这一次他是真的害怕了,心疼她,迷糊之间听她叫自己,又听她叫妈妈,身边的妈妈都在,他想着应该不是叫她们,难道项詅想她母亲了?岳母去世时,项詅才三四岁,记忆里应该是不会太依赖,第一次,徐三爷迷茫了,嫃儿端着鱼网,项绍云扶她手腕,俩人来到面前。
笑嘻嘻给父亲看,徐三爷看着女儿白生生的小脸,朝自己啊啊,示意看网里的小鱼,嘴角的酒窝与项詅一模一样,心下放宽,不管怎样,现在有女儿,有儿子,再说项绍云,那是项詅最牵挂的人,他们是夫妻,是家人,是亲人。
示意嫃儿上前来,“云儿,去拿鱼竿,今儿咱们钓鱼”,又哄嫃儿,“炖鱼汤给嫃儿,好不好?”,这下来劲了,父亲要钓鱼,钓大鱼呢。
小丫头择了桂花来,装了竹篮,徐三爷与项绍云稳坐一旁待着鱼儿上钩,嫃儿蹲在水边,看哥哥,再看父亲,怎么还没有鱼来,伸手拿过竹篮子,抓里面的桂花撒在水里面,桂花很香,鱼儿应该会喜欢,还出声唤父亲和哥哥看,果然有小鱼冒头来咬,嫃儿也是能人呢,可以抓鱼了,梁妈妈双手抱她,李妈妈身边护着,紫菱就站在水边,钓鱼的徐三爷和项绍云就在一步之外,此处是贯穿项府的小河流,从源头引了活水分支进来,再加上常日里下雨沉积,这水潭也就两个成年男子身高一般深浅,站在岸上都能看见水底的沙石和水草,嫃儿嬉笑,再看河里鱼儿游过来又游走,又拿了鱼网子来捞,搅得人面前水乱是水波,徐三爷先是看着好笑,这丫头与她哥哥们一样调皮捣蛋,正闹着,水面有气泡冒出,先是一颗,后又一颗,徐三爷顿时眼神黑沉,右手在身后朝文尚打暗语,文尚本也在笑,心兰也生了个丫头,日后不知道会不会也像大姑娘这样活泼,眼角瞧见徐三爷的手势,身上顿时挺得笔直,娘的,这帮杂碎。
项绍云正看嫃儿回身拿桂花丢进鱼网,再去水里搅和,他也看到水面的气泡,心想什么大鱼竟能吐出这样气泡,他挨着嫃儿近些,正要侧身低头去看,嫃儿的鱼网划过,水里有黑乎乎的东西往下面缩了一下,项绍云以为自己是太阳下晒久了眼花,伸手揉眼正要仔细看,顿时惊了,是水泅衣,呼地站起身就往身边围着嫃儿的人里面伸手要抱嫃儿,有人比他更快,梁妈妈是跟着老太君身边已久的人,几十岁的人了,什么没见过,她也瞧见水里的气泡,反应比徐三爷慢些,因双手抱着嫃儿不敢突然站起来,只敢用力将嫃儿往岸边抱去,紫菱站后边,眼看着梁妈妈突然将嫃儿抱离水边,也惊了一下,才反应要去伸手,眼前锦衣一闪,徐三爷已伸手抱住嫃儿,脚尖一点用力一蹦,回身站在岸边的凉亭里面,几个眨眼,离水最近的梁妈妈,李妈妈,项绍云全都噗通进水里,徐三爷将嫃儿交给手脚并用过来的紫菱,“抱大姑娘进屋,再通知文武。”
紫菱惊魂未定,抱着嫃儿就往西院跑,身后两个家人跟着,岸边传来文尚的呼啸声,想来是知会府里侍卫的暗语。
紫菱跑至西院,周妈妈正好从产房出来,远看着紫菱抱着嫃儿跑进来,赶紧迎了几步,开口就训,“疯丫头,跑成这样,颠着大姑娘小心你的皮。”
紫菱来不及喘气,“妈妈别出声,奴婢去找文武来。”
说完将嫃儿往周妈妈怀里一送,周妈妈忙接着,紫菱转身就往东院,两个家人其中一个是项七,他扯住紫菱,“你腿脚慢,我去,别惊动姑奶奶,快回屋。”
紫菱站住,回头忙去扶周妈妈,“妈妈快进屋,咱们去厢房,别吵醒了姑奶奶。”
两人进回廊厢房里,紫菱这才觉着脚软,嫃儿手里还拿着鱼网,好在没有哭,看见周妈妈抱着只是闹着要去见项詅,紫菱这才说起凉亭边的事。
河边,紫菱一走,跟着的家人全扎了猛子进水里,果然,就在才将钓鱼的地方水波浮动,转眼间数十个穿着水泅衣的人冒出头来,此时也不敢用箭,水里还有家里的人,几声脚步声,岸边也聚集了赶来的侍卫,领头的江魁神色坚定又冷冽,好家伙竟然想到从泉眼里冒出来,就不怕进得来出不去?
又扎进几个黑身影,冒头的水泅衣人,往对岸游去,徐三爷也不阻拦,待浅水区扶出一个妈妈,后又扶出一个妈妈,又是一个,全数是晕厥过去,没有知觉的,直到最后也没见着项绍云,徐三爷怒气起了,“暗影去击杀,全数给我弄进水牢,少一个唯你是问。”江魁单膝跪地,一个起落,用的是水上漂,回旋身便落在对岸的院墙下。
徐三爷立马解了外袍,身上只着单衣,弯腰便进水里,文尚跟着也扎进去。
项詅睡醒了,看身边熟睡的儿子,屋里就蔷儿在,问她,“我怎么听见嫃儿在闹?你去看看”。
蔷儿应下起身打起帘子出去问,门外守着的王妈妈和奶娘,佳儿进来,身后跟着抱嫃儿的周妈妈和紫菱,蔷儿心想,姑奶奶的耳朵真灵,可不是大姑娘进来嘛,“姑奶奶才问大姑娘,便是你们来了。”
周妈妈也笑,紫菱想笑没笑出来,抱着嫃儿进里间,蔷儿搀扶她起身,嫃儿进来,看见项詅,往她怀里一钻,撒娇。
项詅好笑的看她,衣袖是湿的,手里的鱼网不舍的丢开,周妈妈拿了件小衣来,给嫃儿换了,“乖女儿,你父亲呢?拿着鱼网去捞鱼,怎么父亲不见?”
嫃儿听项詅说父亲,抬头看紫菱,项詅顺她眼光也看紫菱,紫菱忙低头,她不会说谎,可是姑奶奶昨儿才生小少爷,若是听说河边发生的事会不会激动?
“紫菱,怎不见梁妈妈和李妈妈?她们与你同去的吧?”项詅心知定是有事。
周妈妈要回,项詅知道她定是说宽慰的话,项詅示意她,周妈妈叹气,怎么也瞒不过姑奶奶的眼睛,紫菱跪在项詅面前,“姑奶奶,河边遇险,姑爷让奴婢带着大姑娘先回”。
项詅气急,“你怎么不早说话,快去叫来项二,万要保全梁妈妈和李妈妈,她们若是有个好歹,咱们怎么与老太君交待。”
蔷儿忙上前扶了项詅,“姑奶奶别急,慢慢说。”
周妈妈回,“姑奶奶,项二领着家丁已经赶过去了,才将文武也带着将军们过去,不会再出什么事,姑奶奶小心身子。”
项詅点头,“告诉李大管家,府里的几个院门都要守好,莫放了贼人。”
说话间,小丫头来回,“姑奶奶,两位妈妈被人抬回来,安置下了。”
项詅对周妈妈说,“妈妈快去照看,即刻来回”,再看蔷儿,“你也去”
周妈妈与蔷儿行礼,转身出去了,项詅对跪在床前的紫菱,“快起来,与我说说详情。”
紫菱起身回她,主仆听着门外似乎多加了许多侍卫,嫃儿也感觉到不寻常,往母亲怀里缩,项詅回头看熟睡的儿子,心想总算有一个省心的。
一会儿蔷儿进来,“姑奶奶,梁妈妈与李妈妈正昏迷,大夫开了药方,婆子拿去煎了”。
项詅点头,“怎么昏迷的?大少爷呢?”
蔷儿犹豫一下,“是落水,许是呛了,没见着大少爷”。
项詅心想或许项绍云正与徐三爷在河边不愿回来,正想着与徐三爷帮忙也不一定,又问“有没有挤压腹部,将呛进的水弄出来?”
蔷儿摇头,项詅急道,“去与周妈妈说,叫人去弄,一定要将腹水吐出,快去。还有见着大少爷叫他来见我,再派个人去河边看看姑爷好不好。”
蔷儿应下,急步又回妈妈们歇下的侧院。
紫菱在一旁也是干着急,给项詅递茶水,又哄了嫃儿吃午膳了去睡,项詅勉强吃了一碗,叮嘱奶妈定要吃好,这样才有奶水,奶妈姓于,是算着项詅生产,侯府里紧着从京都送来的。
西院河边,文武带着将军们守着,眼瞧着时间慢慢过去,这其中水里不断有人冒头出来换气,可就是没见着将项绍云救起,文武也脱了外衣,正要将靴子解下,李卫江忙制止,“出来了”,几人忙下水去迎,徐三爷单肩扶着项绍云出来,文尚跟在后面,一行人上岸,项绍云瘫软在地,躺着大口大口的喘气,徐三爷一巴掌排在他胸膛,又是疼痛又是闷气,齐齐聚在心头,翻身就开始呕吐,只觉着将昨儿吃喝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好一会儿,才翻身躺着歇息,一边出气,一边说话,“姑父,您这一巴掌,直接把我前面还可以再续的那股气拍散了。”
徐三爷不理他,耻笑一声,这小子这身熊胆不知道从哪里来,想不到他竟然会水,先前跟着几个仆妇被水泅衣人扯下去,他倒好,沉到水下见下面是个泉眼,里面还有人从里出来,趁着闭气的功夫,搬了宽石一下堵住泉眼,徐三爷又踹他一脚,项绍云一蹦起身,眼神与嫃儿一样哀怨。徐三爷气结,害得老子在上面担心,一个猛子扎进去,连口气都没得换,着急上火的沉到下面,瞧见项绍云闭气正往泉眼搬宽石,当时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小子心真够大的,是不是跟着徐家兄弟久了,所以天天干的都是想挨揍的事。
此时对岸早已打得火热,飞上飞下的西院墙精彩得很,徐三爷把上衣也脱了,就在正午的阳光下暴晒,项绍云也脱了上衣,一阵凉风袭来,鼻子痒痒,忍不住打了喷嚏,徐三爷看他一眼,“回屋去,别让你姑姑知道。”
项绍云点头,给徐三爷行礼,耷拉着上衣,三儿忙跟上,柳家小子也是水淋淋的,三个人拖着水线回东院。
对岸正在打斗的人听见喷嚏声,嘴角扯了笑,魁看见,暗自寻思,打喷嚏有什么好笑的,这帮渣子,就是欠收拾,三爷还想去找他们呢,结果他们自己上门来,晋玮这老贼真是心不死。心里想着,手下更是不客气,招招往要害里去,生擒了几人,还有游回水里往那泉眼里去的,跟着将军们身边的人又下去几个,全绑了拖出来,卸了水泅衣,露出面容来,众人眯眼,怎么是他们?徐三爷指着文尚,“快去书房拿百消丹,溺水的几个都送去,特别是大少爷和几位妈妈。”
文尚紧着行礼,也是湿哒哒的就往北院去,真是混乱的一天。
徐三爷在贼人面前站住,看着眼前一个个熟悉的人,心里骂娘,将军们说西郊大营等着他回去拾整,果然不是开玩笑的,怪不得这帮人对水里生存这样熟悉,当然也很熟悉自己的习性,竟然敢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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