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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蛇-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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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桥。
风轻顶着骄阳苦着脸坐在船后梢有一搭没一搭地摇动双桨,一看他那姿势就知道是个外行人,并且是个偷奸耍滑的家伙。也难怪他耍滑,堂堂龙王岂能如此卖苦力?船底下大批龟鳖水族顶托着呢。不是钟无艳说免得惊世骇俗引人注目,他才没这份闲心出来晒太阳。虽然头上顶着船家留下的斗笠,可是烈日当空,哂黑了风帅哥的脸皮怎么泡妞?天下间有几个黑了也帅的古天乐?风帅哥不想晒太阳,又拗不过钟无艳,只好让船下水族下死力,乌篷船船行如飞,溯流而上不亚于顺流而下,中午就到了黄桥村码头。
钟无艳眼望杜十娘和莲儿,犹豫一下,还是带她们一起登上码头。她诸多隐密,其实不想带两女回来,但是杜十娘摆明了不收留就是死路,也只好带着。本想把她们暂时安顿在别处,又怕人心叵测,两女全无自保之能,安顿不好反而害她们,还不如带来黄桥,凭钟家声威,除非穷凶极恶之辈,否则可保她们无事。
在养伤的日子里,风轻劳动螃蟹大军搜罗江中财物,所获甚多,这时候船中堆金积玉,一时难以处理,只能四人各自打包带一些上岸,其余的就随便遮盖着,再请码头闲汉帮忙看守。
解元妹子回家归宁,谁不巴结?闲汉陈小三拍胸脯保证誓与乌篷船共存亡,就是家里老爹突发急病完蛋他都不会离开码头。
钟无艳谢过,坐着李二哥的马车回到了阔别经年的家。大门紧锁,不见钟馗在。钟无艳按捺住满心不安,开门入室,直奔书房。风轻看满室灰尘,只好和莲儿动手清扫。杜十娘也不敢闲着,却是比风轻还不会收拾。便宜姐姐钟氏和李三尺得讯飞快赶到,帮忙打扫。
钟无艳把风轻叫进书房,哽咽落泪,递过来一张纸柬:“大哥不会再回来了。”
纸柬甚短,只有两句话:“贤妹既嫁,愚兄心事已了,当去也,勿悲。汝自信自为,为女中豪杰,后福可期也,当喜!”
风轻哦了一声,递回短柬,摸摸头,说:“姐姐别难过,还有我呢。”不需与丑陋又严厉的钟老大打交道,他心里只有轻松欢喜。看钟无艳满脸悲痛,不便把欢喜流露出来。钟无艳点点头,拭泪微笑:“兄弟你长大了,姐姐看着真的很高兴。”风轻沐浴在她温柔的目光中,一颗心暖洋洋的,想要吹嘘两句,一时半会没有词。
钟无艳擦干眼泪,想了想,说:“可是大哥不在,咱们就不能在家里住了。昱岭离此不过两百里路,那只蚊子精恐怕一天就能打个来回。说不定如今贼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风轻皱眉:“那索性与他们干一场好了。”大步出去,抓一把泥土,等一阵风来,洒土随风,叫一声:“风大,睁开眼睛看看,是我风轻!让大伙儿来开会!”走回书房。
钟无艳倚窗看他,满脸忧郁。风轻安慰:“怕啥?他们昱岭六贼,我可是江南七怪!不干脆利落干一架,咱们要担惊受怕到什么时候?你身体还没好呢,正好兴师问罪讨解药。姐姐你就坐看我们七怪灭六贼,索性抢了昱岭地盘,到时候我带你昱岭散心去!”
钟无艳强颜一笑:“就会吹牛。”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说:“不瞒兄弟,姐姐想去无肠国。”
风轻心弦一震:“你想去找杜平?”钟无艳平静地点点头:“姐姐必须当面锣对面鼓问过清楚,否则绝不甘心。我不信杜郞如此无情,我们……或许……或许他有什么苦衷。”貌似平静,说话的语气却是十分决绝,不容反驳。
风轻心下暗骂:屁苦衷!哪里来的那么多苦衷?一切苦衷都是借口。斜睨窗外院子里笨手笨脚晾晒着被褥的杜十娘,心里头全是鄙视。那个李甲说什么苦衷?老娘病了,老爹坐牢了,骗得杜傻妞团团转。杜平这东西,明摆着嫌贫爱富,抛弃钟无艳,出走无肠国,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他有什么苦衷?爹死娘嫁人被逼无奈?套路!满满都是套路!相信的都是傻妞!想不到钟姐姐堂堂解元也这么傻,估计是读书读傻了,我还是及早离她们远一些,免得一世英名葬送在她手上……
钟无艳看他不接话,有些诧异,问:“小弟你觉得姐姐不应该去?”
风轻点头:“当然。我敢肯定,那个三目杨戬真的想杀你……还有我!咱们与他无缘无故的,除非是奉命杀人灭口,实在找不到第二个理由。你去无肠国,不是自投罗网?”
钟无艳长眉微皱:“你个胆小鬼,不敢陪我去?”风轻感受到她深邃的双眼隐藏的鄙视,顿时红了脸:“谁说的?我当然陪你!只要是陪姐姐,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好吧,拿到昱岭的解药,姐姐全部恢复正常,咱们就出发!”
钟无艳十分欣慰,笑一笑,说:“当然,咱们并非天下无敌非得大张旗鼓一路杀过去。乔装打扮,两兄弟行商过境,总可以吧?”
“七弟,久违了!”英姿飒爽的火虹第一个现身小院,把正在院子里晒衣服被子的杜十娘和钟氏吓一大跳。被老婆打发到墙角劈柴的李三尺惊跳而起:“鬼啊!”扔了柴刀,跑到老婆身边,手指篱笆墙外忽然出现的几个人。篱笆墙三尺的高度,不用他指着,钟氏和杜十娘也看得到。风轻大喜出迎。钟无艳还认得火霞,一番惊喜客气不在话下。
风邪看看钟无艳,看看杜十娘,惊叹:“七弟你行啊,满屋子莺歌燕舞,大哥惭愧啊。二哥你说这是不是有志不在年高?还别说……以前那两个小娇娘呢?玩腻了扔掉了?”不说钟杜两女姿容过人,就是莲儿和钟氏也只比火霞姐妹逊色些许,都是齐整悦目的人儿。六淫中寒老最老,虽然抽签屈居其下,他不敢叫他二弟,反叫他二哥,称谓上一片混乱。
风轻皱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不可以收敛点,装会儿大尾巴狼会死啊?”
风邪满脸无辜:“我说什么了?大哥没说什么啊……咦!”忽然手指莲儿,作寻思状,“你是谁?我好像哪里见过?”
莲儿满脸惶恐,想逃入房中又不敢,缩身躲在钟氏后面不敢回答。
风轻问:“怎么了?她叫莲儿,如今是我的人,你别打歪主意啊。”苏氏言明送给他,自然是他的人,况且两人还有男女之实?虽然莲儿只是丫鬟身份,但风轻还不习惯自居人主。
风邪摇头:“七弟说什么呢?兄弟的女人当然碰不得……对了!那个,嘿嘿,七弟你知不知道,她是你先前那个女人的丫鬟?就是咱们第一次相见的那个……”
风轻点头:“怎么了?莲儿以前就是服侍那位姐姐,后来那位姐姐就把莲儿送我了,有什么不对?”事关苏氏名声,他懂得为她着想了,不想提起她名字。
风邪哈哈一笑,说:“七弟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去掳掠你那位姐姐吗?是马意侯告诉我她美若天仙,说得我心动了……后来我居然发现马意侯就在你那位姐姐的夫婿身边帮他做事。哈哈……”
风轻微微皱眉:“好了别说了。”马文明授意马意侯安排歹徒来污苏氏?这倒大有可能。苏氏平安回去,马文明不是马上让莲儿下毒?这当儿说这些没什么用,反正苏氏已知夫婿狼子野心。倒是有件事……问:“那个马意侯是你朋友?他是什么人?”
火虹插嘴:“昱岭六雄听到没有?”风轻嘿地一声:“什么昱岭六熊?六贼吧?长舌妇、长身哥、马意侯是吧?”眼望钟无艳。钟无艳点点头,疑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伙子怪兄姐能不能够信任。
火霞笑着点点头:“对啊。七弟你认识?”
风轻叹了口气,简略说了钟无艳与昱岭六贼的结仇经过与及请他们来的目的。
风邪摸摸头一脸为难:“昱岭那六个家伙说来也是朋友……”眼望寒老。一众的目光不约而同投向寒老。
寒老瞪了风邪一眼:“江湖上,哪里找不到狐朋狗友?风轻可是我们的兄弟!”
风轻一瞬间感受到浓浓的兄弟情义,几乎感激涕零,不由自主声音发颤:“还是二哥深明大义!”
风邪忙忙说:“大哥没说不帮七弟啊。好了,咱们帮七弟讨解药去!”一阵风刮过,六淫转眼之间无影无踪。风轻叫一声:“等等,带上我啊!”风中传来仲不显温柔如水的莺语:“七弟安心等着就好……”
钟氏惊问:“他们……是神仙还是妖怪?艳妹子?”钟无艳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看向风轻。风轻轻咳一声,说:“他们,只是轻功比我好一点点而已,好像会飞的样子……”
这里本来是个神仙鬼怪到处横行的世界,钟氏惊怪一阵也罢了。只是看钟无艳有这样的强援,越发恭敬巴结。
忽然脚步声响,闲汉陈小三在篱笆墙外面气急败坏地叫:“小姐,小姐不好了!船被人抢走了!”跳脚大叫,就是不敢进来。开玩笑,这可是解元爷的宅子,岂能擅进?人家可是天上文曲星下凡,据说放的屁都是天香馥郁,踏过的地方恐怕不久也会出现金灿灿的脚印,万一到时候丢了一个半个金脚印,找上他怎么办?
风轻大吼一声,飞身冲出篱笆墙,揪住陈小三:“什么?船让人抢走了?谁抢走了?”怒眼圆瞪,揪得瘦瘦矮矮的陈小三双脚离地。
陈小三被他如欲噬人的模样吓得不轻,颤声道:“一个,一个很厉害的中年男人……“
风轻怒目而视:他长啥样?”陈小三犹犹豫豫:“长……长得很平常,身材……身材跟我差不多……穿着一身青色直缀……”
风轻再问:“他往哪里走?”
“往杭州府,顺流而下……”
风轻扔下陈小三,提气轻身,以最快的速度向钱塘江冲去。钟无艳叫:“弟弟,别去!”风轻冲耳不闻,疯牛似的直线冲向钱塘江,不管前面是庄稼地还是乱葬岗。钱啊,我的钱钱啊!谁敢动我的钱,我要谁的命!
钟家距离钱塘江约有两里远,他片刻间冲到江边,一头扎入江中,心念发动,方圆几里的江中水族顿时赶在他前面,疯狗似的冲向下游。钱!老子的钱!那是老子的钱!哪里来的不开眼的混蛋敢在江中打劫本王的钱?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葬身鱼腹!
他在水中如履平地,顺流而下比船还快,不多一会儿便冲出十几里远,乃见前方岸边有艘乌篷船停泊在浅水处芦苇旁边,依稀便是自家的宝船。急速赶到,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家的船!便听到及人高的芦苇丛中吆喝声,打斗声,兵刃撞击声响起又止。一人冷笑:“不自量力!这点本事也敢来拦路抢劫?当真不知死字怎么写!”声音依稀熟悉。又一人哈哈笑着:“劫财反被人劫色,哈哈,这小娘们不错!今天是个好日子……”
风轻怔了一下,认得这有点油滑的声音正是好色的彭老三彭乔。前一个正是贪财的老二彭质,恐怕宝船十之八九被他劫夺。彭质瘦瘦矮矮的,可不与陈小三差不多身材?
一直以来受彭乔欺辱的怒火陡然爆发,风轻挺身出水,冲上长满芦苇的浅滩,怒喝一声:“彭质!是你抢老子的船对吧?”
第71章 相公()
“相公?相公!相公救我!”芦苇丛中五六个男女或倒或站。彭家三兄弟一字排开,满脸倨傲。彭乔手中挟着一个青衣秀女,正是刑家庄的刑倩。看到他来,刑倩喜出望外,双眼放光,大声急叫。对面站着刑家庄的总管葛巾和二管事白杨,地上躺着两个,正是高脚和短脚。
风轻怔住。我靠,不是冤家不聚头啊?葛巾和白杨本来惊急忧惧,这时大喜拱手:“参见姑爷,姑爷来得正好!”“小姐别怕,姑爷来了就好了。”
风轻摸摸鼻子:“咳咳,那个……怎么回事?”
白白胖胖的彭居哈哈一笑,手指风轻,笑对彭乔:“真是李家的寡妇抱着王家的孩子……空欢喜一场!人家正主儿眨眼追上来了。那个……风轻是吧?船上那些珍宝是你的?你打哪里抢来这么多?”
风轻皱眉:“抢什么抢?我是那种人吗?不怕告诉你们,是我从这条钱塘江底下打捞上来的,有本事你们也去捞啊!”
彭居笑着点头:“林泉无主宾,谁捞上来谁得。你有这么毅力,值得赞赏。我不捞,有这份闲工夫,我还不如上杭州府啃个蹄膀。老二,你说话。”
彭质脸沉如水:“我也不捞,我黑吃黑惯了,不耐烦买苦力。”风轻惊讶:“我从来不知道世上居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葛总管你们以前见过吗?”
葛巾奉承地笑一笑,凑趣:“是很罕见。”白杨却是直肠直肚,不喜欢他耍嘴皮子:“姑爷,小姐还在人家手上。”
风轻瞪了他一眼,暗骂:老子又没眼瞎!说:“干嘛?白管事的意思是请缨上阵?好啊,你行你上啊。”
白杨愕然,胀红了脸,大喝一声:“放下小姐!”挥动手中单刀冲向彭乔,脚下却是一瘸一拐。刚才他就让彭乔踢伤了左腿。
彭乔微微冷笑,左手挟着刑倩,右手一翻,一柄与白杨一模一样的单刀出现在他手中,一刀磕飞白杨手中刀,顺手便往他咽喉划去。
嗖嗖嗖,风轻张口出箭,三支寸许水箭激射彭乔头脸。彭乔回刀磕飞两支,让过一支。但觉对方水箭所附的力道强过前一回,忍不住赞一声:“好啊小子,功夫又进步了,难怪敢来讨回财宝。”
风轻冷笑:“有种的放下人,咱们好好算算账。”彭乔微微一笑:“谁耐烦与你动手?有这闲功夫,我还不如与小娇娘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老大老二,我先走一步。”不待彭居彭质回答,倏忽不见。
风轻急喝:“剑来!”含英剑应念而动,化剑如虹,倏忽消失。这是他最后的倚仗,万不得已不想使用,可是坐视刑倩让他带走淫辱当然不行。彭乔飞天遁地,不用含英剑他也没有本事对付他。
彭居彭质耸然变色,彭居第一次流露出凝重之态,问:“风轻,你这法宝是谁给你的?是真君吗?”
风轻习惯性的扯虎皮作大旗,冷冷地道:“你家老三明明听到那个女人叫我相公,还是执迷不悟,这是打算与我江南七怪撕破脸了?”
彭居皱眉:“没听到你回她一句娘子,我以为她认错人了。你追过来,可不是为了她啊?”
风轻不接这茬,冷对彭质:“彭老二,敢抢我的钱,我保证让你以后寝食难安,你信不信?”
彭质眼闪疑惑。这小子难道真的让真君收为徒弟了?怎么变成另外一个人一样?冷笑:“你以为我们兄弟怕那六淫?就是加上你变七怪我们也不怕!想让彭老二把到手的钱财吐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风轻大怒,口一张,七支尺许水箭出口疾射,势挟风雷。两人相距不远,他不打招呼就出箭,彭质根本来不及抵挡。只见他猛一晃,刹那间消失当场,化为一团黄雾向风轻飘来。水箭去势不退,射向彭居。彭居大骂:“草!”同样闪避不及,猛一跺脚,身子消失,化为一团白雾飘飞一旁。
风轻叫一声:“乖乖!”扭头便走。黄雾来势极快,即刻飞到他身后。风轻回头张口,一股人腰粗的洪流冲击在黄雾上。黄雾陡然中分化为两团,让过水流,又马上合拢成一团,罩向风轻。
风轻俯身扑倒,让过黄雾。这时他已经退回到濒临江水的地方,龙威发动,一个不大不小的漩涡忽然之间就在浅水处生成,一股激流从漩涡中旋转着冲激上天,冲向黄雾。这股水柱涡流不过人腰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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