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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我要在上面!-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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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枯草倒伏的方向,可以看出,这道痕迹先从林中向着山涧而来,然后又斜斜向西南离开山涧,一直向着林中延伸而去。山涧的冰面上有个砸开的洞,就如昨日她砸开,用来灌满水囊的冰洞。而且是今天才砸的洞,还未来得及重新冻结。

这就意味着地上拖痕是人留下的,说不定附近就有人居住。当然,也可能是她不想碰到的人——那些灰衣杀手。

不管如何,总算有了希望,她要去确认。

安语然沿着奇怪的拖痕一路寻去,不久便看见一人,趴在地上。这人身裹皮衣,背着一把长弓,双腿上都绑着渗血的布条。

她小心翼翼地绕到这人前头,发现他很年轻,大概不到二十岁的样子,黝黑的脸上沾满混合着尘土的雪水,看不清面容。他侧头趴在雪地上,双目紧闭,浓眉微皱,两手前伸,还保持着抓住地面草根细枝,用力拉动身体向前爬的姿势。

安语然摸了摸他的颈侧,还有脉搏,便试着拍打他的脸颊:“喂,醒醒!”

这男子却动也不动。

看这男子打扮,应该是山中猎户,双腿受伤,只能靠着双手在林中爬行,却因支持不住而昏迷过去。他现在头朝着的方向,应该就是他所居之处。

安语然先试着将猎户背起,然而凭着单手,这实在是个无法完成的任务。

无奈之下,她取出背囊内的包扎用布带,先绕过这猎户腋下,再让狗二帮忙,将他翻过身来,把绷带在他胸口打结,再把绷带末端打结套在自己右肩上。这样她就可以拖着他走了。

她咬牙用力拖动地上的猎户,身体前倾,绷带深深陷入肩头。狗二也咬着猎户的衣领,帮忙一起拖动。走了没多久,安语然只觉肩头突然一轻,毫无防备的她失去平衡,向前扑倒在地,压到了伤臂,顿时疼得她脸都扭了起来,忍不住低哼出声。

她咬牙忍耐着,等待着,直到这阵剧痛过去,才艰难地爬起身,查看那猎户的情况。原来她用来绑在那猎户背后的绷带,本是柔软的棉布条,禁不住一路拖行,很快就被磨断了。

安语然想了想,把包着画稿与木筒的包袱布解开,卷成条状,两头绑上绷带。包袱布牢固耐磨,又卷成了条,垫在这猎户的身下再拖,就不会轻易磨断了。

然而她拖着这个死沉死沉的大男人,一直走到天色渐暗,双脚打颤,却还没有见到预期的屋舍!

就在安语然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方向,或是自己错过了什么地方没有看到时,她终于发现了一条不起眼的小径。循着小径,走了没多久,她看到了一间原木所筑的小屋。小屋门未上锁,轻推即开。

安语然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猎户拖进小木屋,就直接瘫坐在地上,连动动手指都不愿意了。休息了一刻钟后,她勉强站起身,虽然此刻她只想倒下好好睡一觉,但需要她马上去做的事还有许多。

她先查看了木屋内部的情况。

木屋里有两间房间,里面一间非常狭小,看起来是个储藏室兼杂物间。墙上挂着些风干的肉,屋内没有窗户,光线不足,她也分不清是什么小兽。地上则散乱地摆放着一个大木箱,几个木桶,一堆类似红薯的块根类蔬菜。

木屋外面一间稍大,有床一张,火炉一个,桌一面,椅一把,高矮橱若干,看来就是主人的卧室兼厨房兼起居室了。

那猎户还在昏迷中,好在呼吸与脉搏都算平稳,腿上的伤处也没有再渗血。

安语然从屋外找来几根木柴,又在一个矮橱上找到了火镰。她在车队宿营时见过如何使用火镰,这会儿却因为只能单手操作,费了半天劲才把火炉点燃。烧上一锅水,放入那不知名的小兽,水滚之后,把淖过的水倒掉,再重新放入清水煮肉。

做完这些,她毫不客气地往床上一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总算能安心躺一会儿了。”

随着锅里的水慢慢沸腾,屋内逐渐弥漫开肉汤的香气。

安语然为安抚闻到肉味而躁动不安的狗二,先把那仅剩的六块肉干与它分食了,一边还安慰它:“狗二耐心些,先垫垫肚子,一会儿咱们吃大餐。”

不知是火炉带来的融融暖意,还是肉汤散发出的诱人香气的影响,那猎户突然低低地哼了一声。安语然急忙下床,走到他身边,却发现他仍然双目紧闭。她轻摇他的肩膀:“喂,你醒了吗?”

那猎户又没有反应了。

安语然倒了小半碗肉汤,扶起他的头,示意狗二过来当枕头垫着。狗二很狗腿地跑过来,却失望地发现不是喊它来喝汤的,便发出了不满的呜咽声。

安语然一瞪眼:“等会儿给你肉吃,现在给我乖乖当枕头!”

狗二灰溜溜地钻到猎户颈下,充当起狗肉枕头来。

安语然端起地上的碗,放到猎户唇边,慢慢倾斜,温热的肉汤流到他唇上,却进不了他的口,全都顺着脸颊滑落。

她失望地叹了口气,正要放下碗,那猎户却张开了口,又发出一声低吟。安语然再次试着喂他,他虽然没有睁眼,却把小半碗肉汤都喝了下去。

喝完肉汤,猎户意犹未尽地低低哼了一声:“还要。”

安语然再倒了一碗肉汤过来时,那猎户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张开一对黑眸,感激地看着她:“谢谢姑娘救了我,柯岭一定会报答。”

安语然浅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把碗抵到他唇边。能找到这个小木屋,她何尝不是有一种“终于得救了”的想法呢?

她早已饥肠辘辘,此时看柯岭喝汤喝得香甜,不由被他勾起馋虫,肚子里咕噜噜一阵乱响。柯岭还没说什么,她自己先哈哈地大笑起来:“饿死我了,你喝完这碗汤先歇会儿,我去垫点肉先。”

柯岭微微点头,他饿了整整一天,也不适合多食。

狗二用热切地眼神看着安语然,只希望她不要忘记留些肉给它这只狗肉枕头。

安语然自然不会忘记它,却忘了柯岭。她与狗二把那锅肉吃了个精光,方才想起柯岭只喝了些肉汤,有些歉然地对他道:“抱歉,我再给你煮一锅吧。”

柯岭摇摇头,看着她绑在胸前的左臂:“姑娘左臂受伤了?”

安语然心道他是山中猎户,应该对处理外伤有很丰富的经验吧。如果他不能治,她还得尽快找到市镇,找大夫治疗。左臂的伤已经不能再拖了,再拖恐怕这只手就要废了。

“是啊,大概是断了骨头,你可会治?”

柯岭撑起身子,靠在木屋墙壁上:“只是断了骨头的话,我会治。”

安语然闻言,挑了挑眉头,“只是”断了骨头的话……看来她碰到了一个接骨圣手?

安语然重新烧了锅温水,让柯岭洗净沾满泥水的双手与脸,这才看清他的长相。擦净了脸的柯岭,恢复了几分精神,浓眉挺拔英武,墨眸纯净清澈,坚毅的下巴配上黝黑的皮肤,也是帅锅一枚啊。

柯岭替她解开绑着左臂的绷带,脸上突然露出为难的神情,眼睛也不敢看她,嗫嚅道:“衣服。”

安语然倒没觉得什么,世上哪有隔着这么厚的衣服都能接骨的医生啊,如果真有这么高明的医术,那也不会在这山中小屋以狩猎为生了吧?

她小心地脱去皮裘和外面的夹袄,卷起中衣的袖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受伤的左前臂已经肿得像她小腿一般粗了,整条手臂都青紫淤肿,皮肤被撑开,涨得发亮。

柯岭却转过头去不敢看她了。安语然有些无奈,她都不计较了,这人还顾虑什么非礼勿视吗?何况这么恐怖的断手,恐怕随便什么男人看了都不会想入非非的。

“柯岭,看来真的断了骨。你确定能治?”

柯岭回头瞄了一眼,脸色马上变得郑重起来,轻轻托起她的左臂,仔细看了会儿,皱眉道:“骨头并未全断,但是摔断后没有马上接好……是两天前摔断的?”他边问,边从她的手腕开始向着伤处轻轻捏过去。

安语然心知他是在检查断骨的位置,强忍疼痛,还勉强说笑道:“柯神医,确实是两天前,不过不是摔断的,是从山坡上滚下来,撞到石头撞断的。后来还从……啊!!疼!”

柯岭已经开始给她上药了:“接好了。”

安语然咝咝地抽着冷气:“这么快?”他不是还在检查断骨位置吗?

柯岭“嗯”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缠绷带,上夹板,固定……飞快地搞定她的伤臂。

“柯岭……”

“嗯?”

“你真的没有考虑过,去城里开个医馆,当个骨科圣手吗?”

“没。”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是。”

“这里离最近的村镇有多少路?”

“半天。”

“我再煮点肉汤给你吃吧?”

“好。”

“柯岭,你真是惜言如金啊!”

“嗯。”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

☆、灰衣杀手

柯岭替安语然包扎完断臂,接着就解开自己腿上的布带;撕掉已经破烂不堪的裤子;给腿上的伤口清洗并上药。

安语然也没避嫌的意识,看着他上药;见他伤处并不整齐;有些好奇地问:“你怎么受伤的?”

“豹子。”

“豹子?”安语然有些惊讶地说:“我昨夜在林中遇到一只豹子,后腿带血;莫非就是咬伤你的那只?”

柯岭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没跑?”

安语然摇头道:“没跑,我想就算要跑也跑不过它;它要是扑过来;我就和它拼了!我们俩大眼瞪小眼;对瞪了半天;它倒先跑了。”

柯岭开始动作娴熟地包扎腿上的伤口:“不跑是对的。”豹子在攻击他时;已经被他砍伤,她若是不跑,它倒也未必敢攻击她,若是她转身逃跑,饥饿的豹子就会把她当作猎物。

他处理好了伤口,对安语然道:“很晚了,你歇息吧。”

安语然便走过去,想要扶他起来,让他在床上躺下。柯岭摇头:“你睡床,我睡地上。”

安语然想起里间有个大木箱便说:“地上太寒了,还是你睡床,我睡里面那个大木箱子上好了。”

柯岭还是摇头:“外面这间暖和,我睡里面。”

安语然笑道:“别争了,我抱着狗二睡,暖和得很。而且你这么大的个子,箱子上这点地方怎么睡得下啊?”

·

夜色沉静,小木屋内插得好好的窗栓却突然发出了奇怪的嚓嚓声。这声音极为轻微,就算是有人醒着也未必会注意到。随着这嚓嚓声,窗栓慢慢地抬高,接着,窗户被轻轻地推开了。

狗二听见了窗口发出的奇怪声音,猛地竖起耳朵,从安语然怀中站起。跟随安语然久了,它知道半夜吠叫是要被她狠狠训斥的,说不定还会被罚少吃一顿饭,所以它只是使劲用头顶她。

安语然其实睡得也不沉,寒冷、伤痛、陌生环境以及莫名的不安感,都让她无法安心沉睡。此时被狗二一顶,便醒了过来。她知道狗二乖巧,不会无故吵醒她,先看向门口,未见任何异常后便凝神细听。

她什么也没听见,然而狗二却显得越发焦躁起来。安语然轻抚它的头以示安慰。

这时外间传来柯岭的声音:“谁?!”

接着她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冷冷问道:“那女子藏在哪里?”

柯岭故作不知地回答:“你说谁?我一直一个人住。”

安语然以极慢极轻的动作,从箱子上坐起,摸出腰间短刀,赤足直接踩在冰凉的地上,地底渗透上来的寒意让她足底有些许疼痛。

“别装傻!那女子足迹一路到了这里,进了这间屋子。老老实实说出来,省得老子去找,等下就给你个痛快的。不然……”

安语然在那灰衣人说话时,蹑手蹑脚地向门口走去,他停下说话,她也停下不走,屏息等待。

柯岭道:“我出去狩猎,今天晚上才回来,没有看到你说的什么女子,吃的东西倒被偷去不少。”

此时安语然已经走到门边,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反手握紧短刀。

柯岭继续说道:“大概她在我回来之前就……”

安语然从门后闪出,那灰衣人背对着她,正在对躺在床上支起半身的柯岭说着:“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只是不想自己去找而已……”

她扬起短刀,纵身扑向灰衣人,银光一闪,短刀向着他的后背狠狠扎去!

安语然还在半空中时,那灰衣人突然转身,不等她扑到身前,疾伸右手,已经扼住她的咽喉,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老鼠一样的偷偷摸摸……你以为光着脚走路,我就听不见了吗?”

狗二咆哮一声,向着灰衣人扑过来,却被他一脚踢飞至墙角,呜咽着半天爬不起来。

安语然整个人被他提起,双脚离地,不但说不出话来,连呼吸都无法继续!她脸涨的通红,眸中却闪过一丝光芒,右手一轮,挥刀砍向灰衣人扼住咽喉的手臂,却被他轻易捉住。

灰衣人手腕一转,卸了她右腕关节。短刀直坠而下,“秃”的一声,斜斜插入地板。

灰衣人桀桀怪笑起来,右手握得更紧:“挺倔啊!你以为可以杀得了我吗?自不量力。本来可以一人一刀让你们死得痛快点。不过你这么倔的脾气,很对老子胃口,让老子有点不舍得一下子杀了……”

他突然放开扼住她脖颈的手。

安语然双手皆受伤,无力支撑,落地后直直向后摔倒。她躺在地上喘息着,胸口急剧起伏,心中充满着不甘!

柯岭突然从床上翻下,摔倒在地上,发出很响的声音。他用双肘撑地,试图向灰衣人爬过来,双眸含怒,瞪着灰衣人吼道:“你要杀就杀,别做那些禽兽不如的事!”

灰衣人回头,冷漠地看了眼柯岭的腿,蹲□,拔起地上斜插着的短刀,走到火炉边,对着火光看了看:“这是老金的刀……”

接着他走到柯岭身后,一刀扎下,竟穿透柯岭的大腿,将他钉在地上!柯岭惨哼一声,双手握拳,埋头地上,全身都颤抖起来。

“小子别着急,一会儿老子会好好折腾你,现在先让你看场好戏。”

灰衣人走到安语然身前蹲下,一把揪起她的发辫,抬起她的头,让她看清柯岭痛楚的样子,欣赏她满含恨意的表情。接着他轻松扯断她胸前用来固定左臂的布带,将她左臂随意甩在一边。

安语然痛得倒抽一口冷气,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眉头拧起,双眼紧闭,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一丝鲜血从她咬住唇瓣的齿间流下。

灰衣人见她忍痛不叫,突然捏住她脱臼的右手腕,来回转动玩弄。安语然再也忍不住地惨叫起来,光洁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灰衣人露出残忍而兴奋的笑容:“小子你误会了,其实我最喜欢的,是看女人因为痛苦而叫喊的样子!”

他放开安语然的右手腕:“不过你不用担心没人疼你,一会儿老金的三弟就过来了,他可是个色中恶鬼。你害死他二哥,他一定不会随便玩玩就轻易放过你!只不过我不能保证他来的时候,你还是完整的……”

安语然怒视着他,突然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心理变态!虐待狂!大脑畸形!禽兽远亲!”

灰衣人嘿嘿一笑:“你骂的我都听不懂。”

安语然冷声道:“以你的智商,当然听不懂。”

灰衣人笑得更加欢畅:“不如你解释一下,我可以少折断你一根……手……指……”

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低头看向自己胸口。一个尖锐的三角形箭头从他的左胸穿出,尖端还滴着血。他试着回头去看,头只扭了一半,便砰然倒地,后背砸在地上,将插在胸口,本来只露出箭头的箭杆顶出大半,鲜血跟着涌出,湿润了大片灰衣。

安语然用右肘撑起身体,她的眸子映着炉火,闪闪发光:“你这辈子都不会懂!”

柯岭放下手中的弩,浓眉皱起:“还有一个要来。”

安语然艰难起身,快步走到他身前,把右手伸给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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