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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兽成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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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弘寒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勾起一丝淡淡的笑。

席惜之羞红了脸,终于把那复杂的衣绳解开了,刚要拉开衣服,猛然停住动作,“你……你先转过身去。”

席惜之讨价还价,就是不肯放开最后一道防线。

“朕如果说不,你会怎么办?”安弘寒也不肯退让,如果每次沐浴前,都让席惜之闹这样一出戏,那么以后的日子,安弘寒就有得烦了,“你现在不过是一名七八岁的孩童,朕又不可能拿你怎么样。别忘记,朕可是你主人。”

席惜之的脸颊红得快要滴出水来,一咬牙,扯开衣绳,然后光溜溜的,跟泥鳅似的,迅速跳进沐浴池。动作,那叫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停顿。

巨大的水花四溅,温热的沐浴池袅绕着缕缕热气。

水珠溅了安弘寒一身,而他却不生气,反而哈哈笑出声。

很久没有这么笑过,安弘寒感觉特别痛快。

而在这道笑声之中,某个小屁孩的脸颊如同火烧。

安弘寒褪去衣装,也迈进水中。

当安弘寒下水的那瞬间,某个小孩迅速躲到了最边缘。

安弘寒暂时没逼她,只放了一句话:“若是后背搓不到,等会自己过来。”

席惜之处于气闷中,弯着胳膊,较真似的搓后背。

可是总是有那么一丁点地方,席惜之搓不到。这具身体才不过七八岁的模样,体力也不是很好,席惜之没搓多久,就浑身没力的趴在池子边缘。

安弘寒见了,不顾某小孩的挣扎,逮住她的两条胳膊,让她好好趴在池子边,然后拿起帕子,为她搓背。

也许是投身为动物的关系,就算后背没有毛了,席惜之还是非常惬意的享受着帝王的服务。思绪又飘回到以前还是一只貂儿的时候,安弘寒也是用他的手,给它搓澡来着。

渐渐的,心里的抵触感消失了。

安弘寒的目光,却盯着席惜之肩膀下面一点的肌肤,那里一块巴掌大小的灼伤,已经开始渐渐愈合。

大概是因为今日太累,席惜之洗澡的时候,就忍不住去和周公见面了。迷迷糊糊之中,有一个人横抱起她,然后放到了一张温暖的大床上。

席惜之睡得非常死,通常都是一觉睡到天亮,雷打不醒。

缕缕阳光照射进来,席惜之懒绵绵的打了一个哈欠,感觉自己枕着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难怪昨晚睡得脖子有点疼,原来是枕头硬。用手拍了拍,一种非常结实的感觉,传向席惜之。捏了捏,挺有肉感。

“你把朕的手臂,当做枕头了?捏着很舒服?”

安弘寒特有的声音响起。

吓得席惜之半撑起身体,急匆匆伸出手掀开棉被想逃开。当棉被揭开的一刹那,席惜之脸色一变,脸颊通红,又立刻盖上。

“为……为什么我没穿衣服?”棉被之下,某小孩一丝不挂。

大清早的,席惜之又臊得红透了脸。

安弘寒佯装作无所谓,实则心里边却十分欣赏某小孩这幅娇憨的模样。

“难道你忘记了?昨日你洗澡的时候,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要不是朕抱你上龙床,估计你的皮都泡烂了。”安弘寒掀开棉被,从床侧移身,站了出去。

席惜之转动脑子,尽量回想昨晚沐浴的时候。貌似是安弘寒所说的那般……

至少她的记忆,就是从沐浴池中断的。

安弘寒先为自己整理好衣襟,然后再拿起席惜之的小衣服,喊道:“过来。”

席惜之有一瞬间的犹豫,往后面躲闪。

“难道你自己会穿?”安弘寒一句话,成功让席惜之乖乖蹭过来。

安弘寒满意的点头,看着席惜之全身赤(和谐)裸的站在他面前,“如果你能够学会自己穿衣,以后就不用朕代劳了。”

于是乎,每当安弘寒为她穿衣服的时候,席惜之总是努力看着他的动作,认真记下。




☆、第十章

安弘寒去上早朝,自然不可能带着半大的孩子去,所以席惜之只能留在盘龙殿内等着他。

太监搬了一张软榻放于树荫下面,还特意准备好了一碟糕点,搁在不远处的木案上,方便席惜之伸手就能拿到。

暖洋洋的阳光照射下来,穿透过浓密的树叶,印出一片斑斑驳驳的光点。

席惜之惬意的眯着眼,一副享受阳光沐浴的神态。

很多太监宫女都非常好奇小女孩的身份,可是任他们怎么观察,也瞧不出一丁点线索。这个小女孩每次从内殿出来,头上总是裹着一块黑布巾,就像看不得人似的。倒是那张胖乎乎的圆脸,十分招人喜爱。

很多宫女看见她的第一瞬间,就忍不住惊叹,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吴建锋由于贬职,若非安弘寒吩咐,都必须守着盘龙殿。和其他那些普通侍卫一样,跟个门神似的杵在原地。偶尔发现风吹草动,就要过去看看。

他的人缘本就不好,这一次降级,更是有很多人都朝着他冷嘲热讽。所以这几日,他总是冷着脸。

一名宫女凑到他身边,“吴侍卫,你可知道那女孩的来路?”

比起他们这些宫女,吴建锋的消息门路总归要广一些。毕竟他就算再没出息,家里还有一个大将军兄长。

“我怎么知道?这女孩昨夜突然出现,没有人看见她从哪儿来。”因为贬职的事情,吴建锋无论对着谁,都怀着一股怒气。

席惜之肥嘟嘟的手背,遮掩住眼皮,挡住刺眼的阳光,躺在软榻上,睡回笼觉。黑布巾里面藏着的耳朵,却是一抖一抖,仔细听着远处两人的对话。

“原来你也不知道吗?我今早问过林总管,他却什么都不说,只道那女孩是新招来的小宫女。”那名宫女带着一丝狐疑,看向‘熟睡’中的小人儿。如果真的只是一介小宫女,陛下没道理对她这么好才是。不仅给她锦绣山庄的纺织品穿,还每日跟伺候小祖宗似的供奉着。

吴建锋心中也有疑惑,但是他不敢妄自猜测。

别以为宫女就是下贱的奴才,不少达官大臣把女儿送进皇宫选秀女,落选之后也会变成宫女。

可是……一般而言,选秀都是及笄之后的事儿。眼前这个小女孩,不过才七八岁,应该不属于这列。

吴建锋的脑子不怎么聪明,但是在皇宫里呆的久了,还是学会一点点生存之道,“嘘……小声点,别传进别人耳朵里了。盘龙殿的事情,哪儿容得我们嚼舌根?若是被陛下知道,我们都得没命。”吴建锋提醒道,随后打发了那名宫女,继续站岗。

席惜之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难怪那些宫女太监老是偷偷摸摸打量她,原来是想摸清楚她的底细。

想想也是,皇宫之中,如果没有查清楚对方的身份,就随意出手,非常容易捅出篓子。

晒着温暖的阳光,没多久,席惜之真去和周公下棋了。

当安弘寒回来之时,看见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茂密的树荫底下,七八岁的女孩阖着眼皮,半弯着身体躺在软榻上,小嘴红润润的,跟樱桃似的。小巧的鼻子,呼吸很平稳,偶尔发出一两道轻微的呼噜声。

林恩小声问道:“陛下,要不要喊醒?”

仅仅才过了一夜,皇宫里,关于小女孩身份的流言蜚语已经漫天飞。可是哪一个版本是正确的答案,没有人知道。就连跟着安弘寒身边伺候的林恩,也是拿捏不准。

但是有一点,林恩心中却极有把握。这个小女孩万万不能得罪,因为陛下对她的宠爱,那是真真切切,没有半点掺假。

“不用。”安弘寒说完这句话,就放轻脚步,往树荫的方向走去。

等走近一看,才发现某个小孩,竟然这么毫无防备的把尾巴露出了一小截。还好她今日穿得乃是白色衣裙,否则这条尾巴指不定多显眼。

轻轻抓住她的尾巴,塞进她的裙摆之中。安弘寒伸出双手,横抱起小孩。

林恩和其他太监宫女看得瞪大了眼,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身份啊!陛下从没有抱过任何人,如果是个绝世大美人,她们还比较容易接受。可是陛下怀中的人,却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萝卜头。

陛下很喜欢孩子吗?

这个想法在众人脑海之中,晃了一圈,立刻被剔除。

陛下那副生人勿进的寒冰脸,怎么可能会喜欢孩子?还是真应了皇宫里的传言,陛下患有恋童癖?

林恩干咳两声,拉回其他人的思绪。

并没有把席惜之放回龙床,安弘寒就这样抱着她,然后坐于书案,开始着手处理政务。

“林恩,朕交代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安弘寒提笔在奏章上画了两笔,然后出言询问。

林恩当然知晓陛下所问何事,回答道:“奴才已经通知太傅院的人了,明日就可入学。”

安弘寒手中的毛笔,停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开始书写。

“除此之外,吩咐下去,让锦绣山庄多做几件她的衣服,过几日送过来。”

安弘寒口中所说的‘她’,林恩心中明白。不就是陛下怀中那个小孩么?陛下越是对她特殊对待,越是让人猜不透其身份。莫非是陛下哪一个故交的女儿,送过来给他代养?

觉得这个想法最有可能,但若真是那样子,陛下为何不直接收作干女儿?

所以,猜不透,就是猜不透。

林恩退出门外,招了一个小太监,让他去锦绣山庄传话。

刚想抬步进去,突然看见不远处走过来两位华服女子。她们的发髻上带着金步摇,脸上胭脂水粉涂抹得非常匀净,容貌算不上绝顶,但是也绝对是美人胚子。

林恩吓得拂尘一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叩见华妃娘娘、宁妃娘娘。陛下正处理奏章,不见人。”

最后三个字,林恩咬重了音,像是故意提醒两人。

宁妃扯了一下旁边女子的衣服,“姐姐,那么我们还要不要进去?”

谁都知晓陛下处理政务时,不喜别人打扰。除非是朝廷大事,否则一律都得推迟延后。

华妃也是迫不得已才来这里,他们刘家就刘斐一根独苗,如果真出什么事,估计爹爹到时候非骂她一番不可。

“为什么不去,难道你不想救你弟弟范于伟了?”华妃也是个比较有心眼的人物,一句话就堵死了宁妃的后路。

她们已经不是第一次给那四个不争气的家伙,收拾烂摊子了。以前他们闹得再出格,还不至于闹到陛下身边去。而这一次……竟然闹得满朝文武皆知。

能不能保住他们的性命还是一个问题。

范家不止范于伟一个儿子,只是身为姐姐,又在皇宫中当娘娘,如果不去求情,肯定会落人口舌。宁妃即便有几分退缩,还是点了头。

“劳烦林总管进去传个话。”华妃说的客客气气。

华妃乃是刘尚书之女,从小就受着家里的熏陶长大,加上她自己争气,再后来进宫为妃,一切都顺顺利利。

安弘寒暂时没有册封皇后,所以整个后宫,就华妃的权利最大。

“洒家哪儿敢去?华妃娘娘还是别难为洒家了,你也知道陛下的脾气……”林恩不想插手这个烂摊子。

谁不知道她们的弟弟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在宫外胡作非为就罢了,如今皇宫里也敢闹,就活该这个下场。

华妃看出林总管不愿意帮忙,取下手腕戴着的镯子,塞给林恩,“林总管行行好,就当卖我们一个人情,以后哪儿需要我们帮忙,我们也决不推辞。”

林恩气得声音又尖了几分,手掌迅速收回,“华妃宁妃,你们当洒家是什么人!”

若是被陛下知道自己受贿,那么他离死就不远了。

外面这般喧闹,里面的安弘寒怎么可能不知?

席惜之的耳朵抖了抖,似乎感觉到吵闹,眼皮子动了两下。

安弘寒的脸色越发不好了,为怀中的小人儿拉拢了黑布巾。

可是一块黑布巾,哪儿挡得住外面那么喧闹的声音,席惜之不满的哼了一声,悠悠转醒。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双手一抬,堵着头顶上那对毛茸茸的耳朵。

在外人看来,她只是做了一个抱着头的举动。

“闹。”双眼泛着点点水光,带着初醒的朦胧。

安弘寒看着那双懵懂的眼睛,心中剧烈一跳,继而怒目看向殿门,冷声道:“让她们进来。”

既然吵醒了,安弘寒也不会顾及那么多,直接把人宣进来说清楚,省得这两个女人以后再来烦他。

席惜之挣扎着想站起来脱离安弘寒的怀抱,可是安弘寒抱得紧,席惜之那点力气算不得什么。趁着这时候,安弘寒手掌移到小孩的背后,偷偷抓住某人裙摆底下那根毛茸茸尾巴,成功吓得某孩子一动不动了。

尾巴乃是动物最脆弱的地方,席惜之也不例外。当安弘寒的手掌拽住她尾巴的一霎那,她立刻僵在安弘寒怀中,不敢再次激烈的挣扎。

“臣妾参见陛下。”两名女子行礼。

席惜之的目光移到两个人身上,回想刚才那阵吵闹之声,不就是他们发出来的吗?扰人清梦,那是罪不可赦。席惜之咬了咬牙齿,心中这般想道。

突然又两个字钻进席惜之的耳朵,臣妾……

震惊的瞪大眼,席惜之这次彻底清醒了。这两个女人是安弘寒的妃子?

“找……找你的。”支支吾吾说完,席惜之坐如针毡,就想站起身,甚至忘记她的尾巴,还被某人拽着。

所以当她突然站起来的时候,毛茸茸的尾巴绷直,疼得她吸了一口气,又摔进了安弘寒的怀中。

席惜之的反应,取悦了安弘寒。害怕席惜之真疼,轻轻揉了揉她的尾巴,然后放开。

“冒冒失失做什么。”随意地说了一句,安弘寒的目光看向大殿中跪着的女人,迟迟不说平身,只道:“如果你们两个是想替那四个混帐说情,那么大不可必,朕说出去的话,向来不会收回。”

华妃宁妃有一瞬间的难堪,她们还没开口,陛下却一句话塞住了她们的嘴。如果再替自家弟弟求情,那么就显得自讨没趣了。

但是就算如此,她们也得搏一搏。更何况,刘家就剩刘斐一根独苗了。

“陛下,昨夜的事儿是刘斐不对,可是他们都知道错了,求陛下饶恕他们一次。”华妃开口说,顺手扯了扯宁妃的袖子,示意她也加把劲。

宁妃长得比较清秀,但是这不代表她是个善茬,“陛下,范于伟是臣妾的亲弟弟。虽然他不争气,整日又游手好闲,但那也是至亲的血缘。要怪就怪臣妾这个当姐姐的,没有管教好他,否则他也不会做出这番荒唐的事情。”

两个女人一唱一和,席惜之纵使不明白他们口中的刘斐、范于伟是谁,但是听这口气,也知道是为昨晚那事求情!

三个妖精险遭他们非礼,这事怎么能说算了就算了?席惜之的性子比较直,再加上心中气不过,开口就道:“行为不检,本就是他们的错。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两个女人从一开始就看见了这个小女孩,但是见她满脸糊糊迷迷,跟没睡醒似的,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这次对方先挑衅她们,她们心中有怒,却没敢发泄出来。当着陛下的面儿,她们只能忍着。

“他们只是年少气狂罢了,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很正常。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恳求陛下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今后一定不会再犯。”

席惜之气得牙齿直哆嗦,“只要是人,就要为自己做出的错事负责。难道仅仅凭你的三言两语,就要饶过他们,给他们一次机会?你又不是他们,怎么能够知道他们愿意改?他们给别人造成的伤害,又该怎么弥补?”

席惜之一张嘴,犹如炮语连珠,直朝着跪着的两人射去。

华妃没想到这个小孩牙尖嘴利,顿时气得说不出话。

一直没有开口的安弘寒,伸手就拍了拍席惜之的背后,示意她别气着自己。

“已经迟了……纵使朕饶了他们四个,他们也不再是男人。”

这句话徘徊于大殿,两个女人脸色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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