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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南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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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被“人妖”两个字震慑,久久回不过身来,第一个念头是,太原太可怕了,他要回京城,第二个念头是,那周沐刚才在床上干什么?这老男人太重口了,人妖都不放过。

所以说,他以为自己喜欢的是男人,后来发现男人变女人,但实际上她是个不男不女的死人妖!这就是他妈的命运!他妈的爱弄人!

再来,呆滞片刻,皇帝的脑子清明了。

李慕笑着扶起她,小心翼翼地拢了拢她肩上的破布条,眼神近乎温柔,“那么,身为人妖的你,方才在与周沐做什么呢?嗯?”

大话王顾南风想也不想便说:“我们在互相倾诉不能与外人道的苦楚。陛下,臣与周大哥都是可怜人,正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惺惺相惜也是情理之中,并无他意。”

李慕捏着她光裸的肩,指腹摩挲着,享受细腻柔滑的触感,仍是笑问:“所以说,没做成?”

顾南风装纯,不知所以。

“好吧,直白地说,周沐有没有上你?够直白吗?”

她尴尬地笑,肩膀往外躲了躲,没挣开李慕的手,“没有,绝对没有。”

李慕道:“那就好。”突然间神色一凛,命令道,“顾小七,你去贴着墙站好,站直了,不然立马拖出去杖责四十!”

顾南风不明所以,但李慕疾言厉色,她确有几分畏惧,老老实实挂一身褴褛贴着墙,昂首挺胸站军姿似的站着,而他目光所及,皆是满眼春*色,柔软纤薄的缎子掩不住她细长的腿与丰腴的胸,三千青丝似瀑布一泻而下,流转肩头。

他喉头一紧,浑身紧绷得仿佛下一刻就要裂开。

而顾南风亦紧张起来,怎么会随口冒出一句自己其实是人妖,这不是摆明了邀他验明正身,她懊恼得想撞墙,这下好了,简直自找苦吃。

气氛暧昧而焦灼,男人和人妖相互对峙,一人筹谋突袭,杀个片甲不留,一人一层层穿上伪装,静待防守反攻的时机。

李慕脸上带着温柔笑意,一步步靠近,“死人妖……”

顾南风道:“人妖就人妖,不要加个死嘛!死人妖也想做一个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纯爷们!”话未完,李慕已然贴上来,紧紧压着她的身子,指尖灵动,划过细软的腰肢,一路往下,直到双双惊奇,双双瞠目结舌,他已然出离了愤怒,“死人妖你的小鸡鸡呢?”

而顾南风作为被非礼的受害人,此情此景却早已失去了尖叫的权利,而他抵在她小腹的灼热之物太让人尴尬,她咬牙,还要继续狡辩,死不认账,你奈我何。“陛下,它……它缩进去了……”

他挨紧她,逼迫她,坚实的胸膛贴着她一双绵软,时有时无的挤压,她未失魂,他已然意乱情迷。“什么叫缩进去了?顾小七,你好得很,继续编,朕听着呢!”他终于找到方法对付她,那即是完全无视,任她东拉西扯,他只自顾自亲吻她纤长迷人的脖颈,其余种种,都任她。

她神经紧绷,呼吸却渐渐乱了,仍要强撑,她好歹大他一轮,方才开始便已丢盔弃甲一败涂地,说起来多丢人。“因为它只有小拇指那么点儿大,素来胆小害羞,今日见到陛下宏伟壮阔非常人所能敌,小鸡鸡深感自卑,觉得没有面目见人,所以……所以就害羞地缩进去了……”

前半部分李慕听着还是很受用的,到后来又开始鬼扯,谁信她那里天赋异禀,居然能伸缩自如。他坏笑,手指徐徐向下,忽而从亵裤里窜进去,揉弄在最紧要一处,学那老鸨儿教的,轻轻分开来,温柔抚弄,一寸寸都疼爱过,惹她轻喘,声似莺啼,春潮流转,他终于有些言情男主的派头,在此事上拿捏住她,亦是成就。

她腰间一软,便要落地,他一把捞起来,揉进怀里,咬着她的耳垂问:“怎么?竟成了条缝?是缩得太厉害,找不着了?朕这就再往里头寻一寻。”

“陛下!”她惊叫,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他当真往里探去,灵活的手指在她身体里翻搅,惹出浪涛层叠,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几乎将她当即溺死。

他亦将装傻充愣学得精妙,惊惶而无辜,“你怎么了?朕只是想要帮你找到命根子而已,你说得对,好兄弟,讲义气!那首歌怎么唱来着?情与义值千金……朕合该为你两肋插刀,没关系,不用谢。”一面低声哼唱,一面深入浅出,揉碎一地轻吟。

他决心不放过她,另一只手往上,贴着腰肢揉弄,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几乎要烫伤她。

她欲哭无泪,推也推不动他,只得求饶,“陛下,我是人妖,真真正正的死人妖,陛下你不能对身为人妖的我做这种事,会被雷劈被火烧被张岁寒强*奸!”

李慕皱了皱眉,对于最后一个诅咒他还是有些惧怕的,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好景在前,教他如何忍得住,“没关系,顾小七,死人妖也有春天。”

顾南风这才意识到,她再不采取行动,很可能被就地正法,急的直挠墙,“陛下,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错了,真的错了!”

“噢?你错了?朕可没瞧出来你哪里有错啊,死人妖。”

“我……我不是死人妖……”

李慕挑眉,下*身往前一挺,仿佛要隔着衣料闯进去,令她脚尖都绷紧,而他胜券在握,笑容比邪魅更邪魅,含着她的唇,模模糊糊说:“不是死人妖?那是什么?嗯?顾小七你是什么?”

她转过脸看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仿佛蒙一层薄雾,水光潋滟,脉脉含情,怎生不让人着迷。人却是傻的,已带了哭腔,讨饶道:“陛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他妈的就是个女人,我木有小鸡鸡!”

“不,不是。”他总算停下来正眼看她,却仍是否定。

顾南风一着急,心里想的即刻脱口而出,“不是吧,怎么还不是!不是男人不是人妖不是女人,我究竟是神马家伙!”

李慕一口咬在她锁骨上,留一排整齐的齿痕,像是小朋友玩游戏,盖个章就是我的,他舔了舔唇,意犹未尽,“前缀错了,是女人,更是朕的女人。”

随即警告她,“身为朕的女人便要谨守妇道,过去的事情就算了,朕不爱计较这些,往后你要再敢给朕勾搭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当心你的小命!”

滚滚滚滚滚,毛都没长齐的死小子还敢来装霸道,如不是她现下暂时失去战斗能力,一定三两句话气死他,好汉不吃眼前亏,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回头咱们再算账,当下只好狗腿一番,暂时,暂时,“陛下说的是,能做陛下的女人是臣,啊,不,是奴家的荣幸。”

李慕满意地捏了捏她绯红的脸颊,“你知道就好,奴家奴家,这自称倒是风情得很,尤其从你嘴里说出来,朕实在是……硬得不行……你说该如何是好,嗯?”他尾音拖得极长,吊起她的心没来由一颤,她好心建议,“要不然,奴家我给您找个丫头来?良辰姑娘好不好?近在眼前,上门服务,够便捷!”

李慕终于甩开她,自顾自坐在床沿生闷气,他认为应当重新考虑将顾小七抓进宫里的想法,这厮若真跟了他,估计最后他肯定是被她气得头脑心脏双双爆裂而亡。

顾南风趁此机会偷偷拉开衣柜,扯出几件外袍来胡乱套上,回头时李慕阴气沉沉地紧贴着她站定,似背后灵,无声无息,吓得她险些扑倒在地。

但李慕一脸痛苦,好似便秘,“不行,朕难受,顾小七你得负责。”

“负责?负什么责?”

李慕面色不善,随口便吐出一句句经典,警世名言,“你点的火,自然要你来负责。”

她被雷得浑身焦黑,视线往下,落在小帐篷上,“我娘说点火晚上会尿床,我从不乱点火,真的!陛下您要相信我!”

“信你妈啊信!”

“陛下也信我妈啊……”

李慕懒得同她鬼扯,径直抓了她的手按在身下,那紧绷的感觉霎时缓解许多,他不禁握住她细软的手缓缓地有节奏地动起来,何谓柔若无骨,他今日总算体验一番。

小处女顾南风终于跳脚,惊声尖叫,“你干什么你!”一把抽回手,在李慕身上乱抹。

他眉头深锁,亦是不耐,“能干什么?你是女人你能不知道?伺候朕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

他这话终于将顾南风仅存的一点点血性激发,她在内心高喊着,燃烧吧小宇宙。一把推开他,李慕未曾留心,一个不慎被她推得跌坐在地,而那人炸了毛,龇牙咧嘴地咆哮,“你还真以为老子没脾气了是吧!都说了帮你赵小姐你还不干,我请客得了吧,我请客!听见没有,老子有的是钱,这就请你去嫖*妓!”

李慕愣了愣,方才的气焰少去一大半,低声道:“朕只要你!”

果然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顾南风决定继续嚣张下去,“我不要你!我还年轻着呢,我是幼女,我多纯洁啊我,才不跟你干这种龌龊事!李慕你这个淫*魔!”

李慕不服,跳起来吵,“朕是淫*魔,那你和周沐脱光了在床上是干什么?你才淫*荡,顾小七你最淫*荡!”

她被说得心虚,大手一挥,先发制人,“你别扯开话题,谁知道你在宫里头有过多少个暖床丫头启蒙宫女?回头还要跟张岁寒洞房花烛,谁能比你风流比你淫*荡?别争了,天底下皇帝最淫*荡,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说的就是你!”

李慕咬牙,闹上青筋暴现,“这话你听谁说的?”

顾南风道:“这还用得着听说,脚趾头想想就知道。”

“好,好,好得很。”他怒极,开始爆粗口,“滚你妈的蛋,顾小七,朕原本还想着趁未大婚……算了,多说无益。”他原想着将第一次交给她,谁知她是天下第一可恶的东西。

顾南风完全不知所谓地自顾自得意着,“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大淫*魔!”

“你说朕是淫*魔?”

顾南风点头。

“好得很,朕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究竟什么样才称得上淫*魔两个字!”

顾南风一愣,李慕已经扑上来。她只得哀号,顾夫人,外公,周沐,良辰,随便谁来救救她吧。

作茧自缚。



混乱之中,别无他法,唯有两眼一闭扯开嗓子大喊,“救命,外公救命,外公公公公公————”

下一秒外公已大人已高喊着,“有刺客,救驾!”一路解决左右随行侍卫,猛然间踹开门,满脸焦急,演技超群,对空气大喝一声,“哪里来的贼子!看老夫来收拾你!”随即再对空气打完全套降龙伏虎拳,顾南风看得入迷,躲在被子里鼓掌喝彩,“好好好!外公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高手高高手!”

唯有李慕似二愣子,当真挡在顾南风身前,唯恐真有刺客前来伤人。

最后一节伸展运动,收——

贺兰老将军的卖艺表演终于结束,观众卖力鼓掌,观众顾因身无分文便将观众李的碎银子翻出来打发这年逾古稀仍要满大街卖艺的老人家。

老爷子神色如常,分毫不乱,拱手行礼道:“陛下放心,刺客已被末将一掌拍死,陛下可有受伤?”

李慕开始怀疑,这世界最不正常的其实是他自己。

老爷子完全不需要任何回应,自顾自演个过瘾,“时候不早,还请皇上早早休息,以免再遇上刺客叨扰,彻夜不宁。”

李慕默默无言,转过背流下几行清泪。

老爷子惊觉自己忘了台词,连忙补充,“朗朗乾坤,{奇}竟有贼子行刺,{书}看身手极类蒙古人,{网}只怕是敌军已知陛下驾临太原,请陛下以天下苍生为念,速速回京,以策万全!若陛下一意孤行,要留在前线督战,那末将便只有以死相谏!”语毕决然跪地,颇有粉身碎骨浑不怕之气势。

顾南风惊叹,影帝啊影帝。虽说台词有些突兀,但影帝的个人魅力完全可以掩盖剧本的小小瑕疵。

而李慕则纠缠于到底是他俩有病还是我有病的问题之中,不可自拔。

屋外整个贺兰将军府上上下下沆瀣一气,操起锅碗瓢盆乒呤哐啷过年似的热闹起来,一个个高喊着,“抓刺客啦,救驾啦,抓刺客啦,抓住有热闹看哟!”

一时间锣鼓喧天灯火通明,将军府里处处透着一股诡异的欢乐劲。

顾南风的舅舅舅妈外加无数有名分的没名分的小舅妈以强大的八卦精神以及强健的身躯突破侍卫们的层层阻挠,终于进入核心区域,眼见一扇破败的门就在眼前,却在咫尺之间被老爷子隔空一掌通通拍回来。憋得一个个乌啦啦大呼无趣。

他家七舅舅锲而不舍,扒着门缝偷偷看上一眼,回头兴奋异常,高喊着,“咱们家要出男皇后啦!”一家子人完全不觉得此话诡异,人人双眼放光,噼里啪啦放弃鞭炮,普天同庆。

七舅母仿佛亲眼所见,即刻说:“哎呀呀,我就知道咱们家小七不寻常,平日里不说话,谁知是闷声发大财,一不小心勾搭了……啊,瞧我这张嘴,是吸引了当今天子,你说,是不是皇上微服出巡,他俩一不小心看对了眼,一不小心把生米煮成熟饭,而正当奸*情发生的时候,公公突然冲进去棒打鸳鸯……”

各位舅母道:“公公就爱坏人好事。”

“你们都小声点儿。”舅舅们对亲爹极其畏惧,但摆在眼前的热闹没看着,着实遗憾。

舅母们异口同声地吐槽,“热闹不给看热闹,还要拆散一对好鸳鸯,啊不,鸯鸯!”

人人都苦恼,“公公什么的,果然最烦了啊……”

“谁敢背地里说老子坏话,都不想活了不是?”老爷子再次横空出世,叉着腰站门口,睥睨一家子三姑六婆碎嘴女王。

识时务者为俊杰,一个个嚣张气焰瞬间扑灭,捂着嘴摇头,“咱可什么都没说。”

老爷子换双手叉腰为单手叉腰,扬起下颌,“哼哼,算你们识相!不是说了最多只许冲到院子里,越界者斩吗?还敢往里冲,老兔崽子们不把你们爹放在眼里了是吧?任务完成还不给我都滚回自己被窝里睡觉!”

公公太坏了!舅妈们一跺脚,泪奔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围观群众都散了,终于轮到主角们秋后算账,老爷子进门就是,“陛下,您还在呢?末将护送你回房可好?”

李慕不出声。

老爷子继续说:“或是陛下归心似箭等不急想要立刻启程?那也好,回程的车马干粮早已准备好,只等陛下一声令下,即刻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顾南风适才发觉,从进门起到现在,老爷子半点笑容没有,已不似从前开玩笑时半推半就的乐呵,他是真生了气,连皇帝都敢冒犯。

李慕这样被半点情面不留地人赶着走,面色阴沉,却因理亏在先,不好发作,只转身坐在床沿,宣告似的强行把顾南风按进怀里,闷声说:“婚礼朕不看了,全交给将军去操办,明日天亮朕便启程回京。不再叨扰将军。”

老爷子铁青着脸,这下连客套话也懒得说,径直退到门口,“陛下,请。”

李慕临走前仍咬她耳朵,阴森森警告,“你等着,顾小七,有你倒霉的一天。”

顾南风没心没肺,胜利当前哪还想其他,笑嘻嘻摆手告别,“陛下慢走,有空常来玩。”

李慕道:“那是自然。”

顾南风甚是担心,“不然,我还是给陛下找个姑娘陪您一晚上?”

李慕冷笑,“好啊,你尽管试试看。”

不怕死的顾南风当即道:“试试就试试。”

“多说无益!”他被这祖孙俩气得简直要吐血三升,再说下去性命堪忧,还是早早撤退另觅他法。

老爷子在门口狠狠瞪她一眼,口型仿佛说:“白痴。”

好吧,她承认自己今天足够傻,如果不是老超人及时赶到,她只怕贞洁难保。明早周沐便要奉旨娶亲,方才被拖出去也不知是否健在,她想着要不要疯一把,明日效法赵敏抢亲,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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