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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妻大妾-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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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快起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瞧你跑得这一头的汗,你不顾自己的身子难道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顾了么?”柳裴元心疼女儿,根本不等她跪下去便一把拉住。

方氏便在一旁抹着眼泪说道:“这也怪不得姑奶奶,他们兄妹之间素来亲厚,她听说了哥哥被打得起不来,自然着急。只是有些人利用他们兄妹的关系从中挑拨,万一姑奶奶的身子有个好歹,岂不是叫人恨死?”

柳裴元听了这话,又恨恨的骂道:“把传话的小厮找来,给我狠狠地打一顿。”

柳雪涛便站在柳裴元身边,瞥了一眼方氏,然后劝道:“父亲跟哥哥生气,也要保重身体。只一味的发狠打人,倒是叫某些人得意,却还假惺惺的淌眼抹泪。也不知道是谁从中挑拨。”

方氏听了这话便觉得有些受不住,转头对着柳裴元哭道:“姑奶奶在气头上拿着我初期也就罢了。老爷,贱妾的为人您是清楚地,这些年我在这个家里对每个人怎么样,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姑奶奶这话。。。。。。”

“行了行了!”柳裴元忽然意识到方氏今天的话是有些多了,便及不高兴摆摆手说道:“雪涛说你两句,你还没完了?峻熙也来了,你赶紧的去厨房叫他们好生预备饭菜。今儿留他们小两口住下,有什么事儿待会儿再说。”

方氏话说到一半被柳裴元给堵回去,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儿。只是她素来惧怕柳裴元,也只能福了福身退下去为众人安排饭菜。

柳雪涛看方氏下去,方拉着柳裴元的胳膊撒娇:“爹爹,我要去看二哥。”

“他在祠堂里跪着呢。你去看他做什么?”柳裴元生气的哼了一声,又对卢峻熙说道:“峻熙呀,你也是太宠着你媳妇了。你瞧她现在挺着个大肚子还到处乱跑,真是越大越成了孩子了。”

“岳父大人教训的是。只是………”卢峻熙心想你这老爷子也忒不讲理了,你当我乐意瞧着她挺着大肚子乱跑啊?你说你好好地干嘛把人往死里打,打就打了,干嘛还叫下人走漏风声,这下好了,直接跑我们家去了,我媳妇她能不着急么?我还没跟你讲理呢,您先教训起我来了。。。。。。

“爹!”柳雪涛知道卢峻熙心里委屈,便干脆打断了他的话,娇嗔的看着柳裴元,“你不打二哥,我怎么会跑回来呢!您这会儿又说峻熙的不是了。”

“哦?”柳裴元干笑两声,指着柳雪涛对卢峻熙说道:“瞧见没,如今在我女儿的心里,你都比她爹重要了。这丫头,都不许我说你半句不是了。”

“岳父大人说笑了。我们虽然夫妻情深,却也比不上雪涛和岳父大人的父女之情。”卢峻熙嘴上这儿说,心里却跟抹了蜜似的。嗯,这女人终于有些做人家媳妇的样子了,知道在什么时候挺身而出护着自己的男人了。

“哎呀,好了好了。。。。。。爹,您跟峻熙在这儿先聊着,我去祠堂瞧瞧二哥去。”柳雪涛见这两个男人在这里客气起来没了完,便转身往外走。

“哎………你给我站住!”柳裴元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你气儿都没喘均实呢又往哪里跑?”

“我去看二哥!”柳雪涛站在那里急的跺脚。

“你回来回来。。。。。。”柳裴元连连招手,“我叫人把他带回来就是了。不用跪了还不成么?”

“啊?”柳雪涛闻言喜笑颜开转身回到柳裴元身边蹲在他的膝下,开心的说道:“就知道爹爹最好了。爹是世上最好的父亲。”

“哼!死丫头。刚刚来得时候是不是在心里骂我是世上最坏的父亲了?这会子又跟我说这些。我还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眼儿么?”柳裴元被女儿如花的笑靥晃得老眼发花,一时也没了那么多的规矩,赶紧的招手叫来管家命他带着人去把柳明澈给从祠堂带回来。

柳明澈的的确确是被狠狠地揍了一顿。方孝耘带着人去祠堂带他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春凳上昏睡过去了。方孝耘是个人精儿,他知道二少爷若是这样子被大小姐看见了,家里必定又要生一场气。

人是柳裴元让打的,却不是他亲自动的手。是柳皓波带着人打的。那些人都以为二少爷是个练武的人,下手轻了打不出效果,大少爷是绝对不会高兴地。于是便下了死手狠狠地打了柳明澈几十板子。

而柳明澈呢,因为是受父亲的惩戒,父亲指着自己痛骂的时候,他也明白自己的确是犯了错误,所以挨打也是心甘情愿的。当时并没有多想,但打完了他才明白,动手的那些家丁个个儿都是柳皓波钦点的人呀,这些家伙们下手可真狠。。。。。。

方孝耘叫人把柳明澈从祠堂里抬出来后直接送到了他的卧房里,然后又叫人赶紧的请了大夫来给他清洗伤口,把屁股大腿等伤处都抹上了上等的棒疮药。一切收拾利索了才过来给主子回话,说他已经带人把二少爷送回房里去了,二少爷想必是跪得累了,这会儿刚刚睡着。

柳裴元点点头让他退下,方问柳雪涛:“怎么样,你是现在去看你二哥呢,还是过一会儿再去?”

柳雪涛想了想,说道:“既然二哥睡着了,我就先不过去打扰了。我要去看看安姨娘去。”

柳裴元便点头说道:“你要看她便叫她过来就是了,她那边屋子窄小,你过去白白的添乱。”

柳雪涛嘴巴一撅,不乐意的说道:“我只带两个丫头过去也就是了。难道父亲还怀疑我跟姨娘说什么背人的话不成?”这老头儿,想必是这段时间被方氏母子给挑拨的犯糊涂了。柳雪涛暗暗地想着,任何英明果断的人都有犯糊涂的时候,这个老爹也不例外。所以她觉得还是应该去安氏那里坐坐,打听一下二哥柳明澈因何被打。

“行行行………你这丫头,这张嘴巴是越来越厉害了。连爹都怕了你了。”柳裴元无奈的叹了口气,点了点柳雪涛的鼻子,又吩咐边上一个老成的嬷嬷道:“好生照顾着大小姐,若有半点闪失,我必然要揭了你的皮!”

那嬷嬷哪敢怠慢,忙福身答应着,便走到了柳雪涛跟前,又赔笑着说道:“姑奶奶,跟奴婢走吧?”

柳雪涛点点头,给自己的父亲行了个万福,又对卢峻熙小声的说了一句:“我过去坐坐就回来。”

内眷那里卢峻熙是不方便过去的。他只得点点头,不放心的叹了口气,又看了紫燕一眼,紫燕只好点点头,表示自己会细心照顾好主子。

安氏因为柳明澈被打,原本哭得死去活来,又不敢去柳裴元面前求情,只好自己闷在屋子里掉眼泪。后来听见丫头们说大小姐来了,见了老爷闹了一顿老爷立刻叫管家把二少爷给送回房了,还叫人去找了大夫来给二少爷看伤。她才长出了一口气,心里又对柳雪涛感激不尽。

柳家的规矩极大,柳裴元发话让柳明澈跪祖宗,谁也不许多话。安氏便连过去瞧他一眼都不敢。这会儿柳雪涛来了正是她的救星。她听见丫头们说姑奶奶过来瞧姨奶奶呢,便忙忙的起身,一边擦了眼泪一边迎出去,见着柳雪涛说不了两句话自然又落下泪来。

柳雪涛便屏退了闲杂的丫头婆子们,同安氏坐下来慢慢的劝了两句,因问:“好好地,父亲怎么忽然把二哥给打得这么厉害?姨娘可知道缘故?”

安氏抬头看了柳雪涛一眼,轻声的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摇头,说道:“我哪里知道缘故?老爷那里规矩极大,我也不敢多问。只听说是在外边见了什么人,合计着做什么事儿,被老爷知道了,才发了火儿。”

这话儿说了还不如不说。

柳雪涛听得更是晕晕乎乎,于是也陪着她叹了口气,说道:“这也真是奇怪了。前些日子父亲还说二哥很是长进,如今他又是有公职的人,怎么能说打就打?若没有十分的错处,这必然是不能的。”

安氏悄悄地看了一眼柳雪涛身后的嬷嬷,更不敢多言。

柳雪涛察言观色,知道那嬷嬷应该是方氏的心腹,安氏此时怕说多了惹是生非,便不愿多说。于是略一沉思,又摸了摸手指惊慌的说道:“哎呀,我的戒指怎么不见了?”

紫燕原本站在她的身边,听了这话忙问:“主子,莫不是刚才和老爷说话儿的时候不小心从手上脱了下来,掉在了正房的花厅里?”

柳雪涛装模作样的想了想,摇头说道:“我也记不清了,你们回去找找再来。”

紫燕便道:“这会子只是奴婢和张嬷嬷跟了来,奴婢若是回去找戒指,被大少爷瞧见又是一顿骂,你比是主子近身服侍的人,断不能因为一枚戒指便离了主子身边。不如让张嬷嬷回去找一找吧,正房花厅里的丫头们都是张嬷嬷管着,若是她们瞧见收起来,张嬷嬷也好问话。若是奴婢去了,问那些丫头们,恐怕是没有人理奴婢的。”

那嬷嬷听了这话只好上前福身说道:“姑奶奶摸要着急,奴才回去问问,立刻就回来。”

柳雪涛便笑着点头:“有老嬷嬷了。若是别的也就罢了,偏生这戒指我又很喜欢,还是我家相公送我的,若是丢勒,很是遗憾。”

“姑奶奶不必着急,反正是在家里,左右少不了的。”张嬷嬷还打着包票,福身退下去。

柳雪涛见她身影出了院门方抬手握住安氏的手,低声叹道:“姨娘,这会儿没了外人,你可以跟我说了吧?”



安氏便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儿说起来也的的确确怪你哥哥。前些日子我听说夏侯家的大公子来过,说是来给老爷请安。老爷淡淡的,也没说什么。他只坐了会子便走了。

后来呢,又听说你二哥说夏侯大公子托了县台顾大人的二公子做中间人,请你二哥吃酒。你二哥不好驳了顾二公子的面,便只好去了。

他们吃酒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二哥素来不跟我说这些外边的事情。只是后来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事儿,也不知道你二哥答应了夏侯大公子什么,便被老爷给听说了。

昨儿晚上你二哥一回来便被老爷叫去了书房,训斥了一回并没有打他。

今儿早上不知道又听说了什么话,老爷便一大早的叫了你二哥去了书房。后来就打起来了,我听说的时候人已经打完了。

听说老爷被你二哥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便叫你大哥带着人把你二哥送到祠堂里去狠狠地打,打完之后让他在祖宗面前跪着思过。。。。。。”

柳雪涛安静的听安氏把事情说了一遍,之后叹道:“这个夏侯瑜会有什么事情找二哥?真是的,他竟是我们兄妹的克星一样,只要他一出现,咱们就得跟着倒霉。”

安氏听了这话,又悄声劝道:“大小姐也别这么说。男人家在外边做事情,我们是猜不透的。前几日我跟前没什么闲人,你二哥在我这里坐了一会儿,不着头脑的叹了一句,说:不管怎样夏侯瑜对我们家还算是有情意的,只是造化弄人,父辈之间的恩怨无法说清楚罢了。”

“什么造化弄人?父亲和他们之间的恩怨不就是因为我母亲么?”柳雪涛奇怪的看着安氏,问道。

安氏又叹了口气,摇摇头:“这个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夫人在的时候,两家的关系极好,夫人走了之后小姐在夏侯府住了那么久,夏侯家的人对小姐如何小姐也是记得的。后来忽然就恼了,其中的缘故就不是我们能说清楚的了。”

柳雪涛细细的搜刮了一下记忆,越想心里越是泛着酸楚。

按道理说,夏侯瑜和自己这身体本尊柳小姐之间也算是一对才子佳人的美好故事,那时他们都小,所谓‘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也不过如此了。

只是后来柳雪涛被柳裴元接回来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夏侯瑜的消息,每每问起,柳裴元便拿话岔开,再后来听到了他娶妻的消息,柳雪涛也是肝肠寸断。

柳裴元疼爱女儿,但却不容许她做出那些十分出格的事情,于是便安排了丫头婆子一大堆日夜守着她。他自己也是每天必会来看她一次。

原来的柳雪涛毕竟是个封建社会长大的大家小姐,心里无论存了什么样的美好愿望,到了那种时候也只有选择认命。

于是后面的两三年她为了忘记夏侯瑜而整天的忙碌,看书,写字,画画,弹琴,做针线。。。。。。

再后来,就是跟卢峻熙订了亲,然后安静的等着出嫁。

夏侯瑜这个名字被她深深地存放在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着蟋蟀蛐蛐儿的叫声看着天边的冷月才能偷偷地在嘴角辗转几下,无声的唤他几次。

如今………柳雪涛翻遍了之前所有的记忆,也找不出夏侯瑜和柳明澈之间有什么事情。因为柳明澈在她去夏侯府上住着的时候被柳裴元送出去学武功了。一去十年才回来,他们根本不可能见面。

他们肯定是最近才有接触的吧?

柳雪涛想来想去也猜不透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觉得额还是要问问柳明澈才能清楚。于是她拍拍安氏的手劝道:“姨娘不必担心,有我呢,父亲不会把二哥怎样。况且,二哥也是父亲的孩子,他只是一时生气打他几下,绝不会让他有什么事情的。”

安氏点点头,又歉然的说道:“是我无用,又连累大小姐记挂。”

“你是二哥的姨娘,也是我的姨娘。我一出娘胎便没见过娘的模样,现在一想起之前的时候,这眼前都是姨娘你的笑脸。姨娘还把我当外人呢!”

安氏听了这话,又欣慰的笑笑,叹道:“你和你二哥两个人都平平安安的,我宁可天天给菩萨磕头烧香,我宁可什么都不要。。。。。。”

“好了,姨娘。有些时候咱们也不能太软弱了。一味的忍让只能纵容那些魑魅魍魉越发的嚣张。”柳雪涛又劝了安氏一些话,没多少时候找戒指的那张嬷嬷便焦急的回来,进了门便给柳雪涛跪下了。

“姑奶奶,奴才该死,奴才带着人在花厅里仔仔细细的找了几遍,并没有找到戒指。求姑奶奶细想想,是不是落在了马车上。。。。。。”

紫燕听了这话瞧了一眼柳雪涛的脸色,便扭头冷笑道:“嬷嬷办事儿不仔细倒也罢了。回头奴婢自己去找好了。”

“姑娘你这话说得,叫我们如何担待得起?姑娘若不放心尽管带着人去花厅里搜,或者回了老爷,把花厅里的丫头都绑了起来一个个儿拷问,我也没什么可怕的。”张嬷嬷自然不愿受紫燕的气,立刻就直起了身子驳了回去。她在柳雪涛面前赔小心也就罢了,在紫燕面前绝没有受气的道理,大家都是奴才,谁也不比谁高半截儿,况且她又是方氏跟前得力的心腹,也是在这府里当差了十几年的老人。紫燕一个毛丫头她还没放在眼里。

柳雪涛陡然抬头,凌厉的目光扫过那嬷嬷的脸,她脸上的寒意一闪即逝,然后便淡淡的问道:“嬷嬷这话是说给谁听得?谁要去搜东西了?谁又要拷问丫头们了?这幸好是我在我自己的娘家听见了这些话。若是在别处,人家定然以为我穷疯了,去赖丫头们一个戒指呢!”

张嬷嬷听柳雪涛说话软软的,却句句都堵得她无话可说,于是哼哧了半天方红着脸转过身来福身赔礼道:“姑奶奶恕罪,是奴才说话不留神,冲撞了姑奶奶。不过………这紫燕姑娘的话也太叫人窝心了。”

柳雪涛冷冷一笑,说道:“你倒是个有气性的。我的丫头说了一句话,你便受不住了,反过来皴我一大堆的话。这会子你还跟我挺着腰说话,我倒成了你的出气筒了?”

“奴才不敢。”张嬷嬷的腰又弯了弯,以显示自己道歉的诚意。

安氏暗暗地一滩,这个狗奴才平日里真是被方氏给灌多了迷魂汤,居然忘了谁是真正的主子了。

柳雪涛却忽然间抬手拍了一下桌子,喝道:“哼!你居然还敢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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