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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妻大妾-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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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立刻吩咐两个龟奴,拿了些散碎银子出门去,把丁香送走了。
丁香心里怨恨皇上,怨恨自己的姐姐蔓云,更加怨恨阻挡她进卢家大门的柳雪涛。却不知道她的姐姐为了能保全她的良苦用心,更不知道此时皇上回宫的路上心里生出来的几分感慨。
英宗皇帝回到宫里之后,皇后已经带着诸位妃嫔们陪着太后一起赏完了花灯,各回各宫休息去了。
皇帝先去了皇后宫中,皇后原本已经散了头发换了衣裳准备睡下,听见皇上来了,立刻又披上衣裳出来迎接。皇上见状忙上前把皇后扶起来,笑道:“朕出宫去街上体察民情,走了一晚上的路,脚都酸了。”
皇后忙吩咐宫女:“快准备热水,再拿御医配的中药包来,给万岁爷泡脚。”
。
英宗皇帝随着皇后进了内殿,坐下来让皇后亲手为他退下靴子,打开裤脚,又把明黄色绣云龙飞舞的袜子褪下来。宫女端了木盆来,里面的水因为浸泡了中药包的缘故变成了褐色。皇后便把英宗皇帝的脚放到木盆中。
英宗方拍拍自己身边的软榻,说道:“来,陪朕坐一会儿。这些事情交给宫女做就行了。”
王皇后却微微一笑,说道:“臣妾不比宫女强呀?皇上为民分忧,臣妾身为皇后,就应该以身作则伺候皇上呀。”
英宗陛下笑着叹息:“哎!朕的皇后真是贤良淑德。”说了这话又想起柳雪涛来,于是笑道:“皇后猜一猜今晚朕出宫遇见谁了?”
皇后笑道:“臣妾哪里猜得到?皇上别打趣臣妾了。每次您微服出宫都能遇到一些有趣的事情。快请皇上说给臣妾听听吧。”
皇上便说起了在落霞楼遇见卢峻熙一家子的事情,又说起柳雪涛教给泓宁背的《弟子规》来。称赞了一通后,又叹道:“这个卢峻熙真是好福气啊,能有这么聪明的妻子辅佐他,哎!朕真是羡慕啊。”
皇后便撅了嘴巴,嗔怪的说道:“万岁爷怎么说起这等小孩子的话来?这话儿若是传出去,还不知被那些混账东西说成什么呢。万岁爷的名声要紧。”
英宗皇帝一愣,继而笑道:“朕也没说什么呀。朕是羡慕卢峻熙这小子好福气,还有个漂亮的姑娘连朕都不放在眼里,非要上赶着去给他做妾呢。”
皇后愣了一下,心里有些许的酸楚,但身为皇后她又不得不做出宽容的胸怀来,平静的问道:“还有这事儿?不知是哪家的女儿?也是今晚在落霞楼相遇的么?皇上若是喜欢,臣妾明儿便传了她的母亲进宫来问问直纳入后宫就是了。”
英宗皇帝听皇后这番话,又没了多少兴致,摇头叹道:“罢了罢了。朕也不是为这事儿惋惜,只是觉得奇怪——你说这卢峻熙一个风流才子,连个侍妾都没有,这是不是有些不正常啊?”
皇后笑道:“大臣们的家事——臣妾也管不着呀,皇上也别管,还是有他们自己操心去吧。有道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他们若是连家里的事情都处理不好,怎么辅佐万岁爷治国?怎么替万岁爷平天下?”
英宗皇帝笑道:“皇后这话说的有道理。朕原来也是觉得奇怪才问了那卢峻熙一两句。罢了罢了,不说这个了——朕今晚真是累,还是早些睡吧。”
皇后便拿了手巾来给英宗擦了脚,命宫女把洗脚水端走,又亲自给皇上套上干净的鞋子,搀扶着他往床上走去。
英宗皇帝日理万机,这样的事情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此时在他这里如一页纸一样揭过去便不再翻回来。殊不知皇后听了此话却令生出了一番心思。
第二天,皇后便把自己的心腹太监叫了进来,一番细致的吩咐叮嘱,这位一向办事利索的凤章殿总管太监李义芳便去玄武门找到皇后娘家的亲信,又是一番细密的叮嘱。
两日后的中午,九霄阁还没开门营业,便有一个年轻的贵公子带着五六个家丁进了门。
老鸨见这阵势不敢怠慢,忙上前应付。谁知那位贵公子却点名要蔓云出来见客。
蔓云已经三年多不见客了,她是在英宗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认识英宗的,三年来被英宗保护的很好,再加上她也不贪图多少银子,包银之外英宗的大部分赏赐都给了老鸨。所以老鸨也没敢为难她。如今知道蔓云这个名字的人已经不多了,就算是以前的那些贵公子来,老鸨自然有更年轻的姑娘拿出去应付,今天这样点名道姓要蔓云的,还真是少见。
于是老鸨心里边多了个心眼儿,忙陪笑道:“这位公子是头一次来我们九霄阁吧?我们这儿的姑娘多着呢,蔓云年龄大了,现在已经不怎么接客了。要不,奴家给公子介绍几个更好的姑娘,如何?”
来人却冷冷的扫视了九霄阁一眼,直接吩咐道:“搜人!”
老鸨立刻急了,忙伸出手臂拦着那几个人说道:“哎哎——几位,我们犯什么法了就抓人?”
这位贵公子冷声道:“谁说要抓人了?爷不过是要点这位蔓云姑娘出去应付个席面,怎么,难道你们这青楼妓馆里还敢拒接生意不成?”
老鸨立刻又赔上笑脸,上前来求道:“这位爷,实在是蔓云姑娘不方便,不如您找别的姑娘?”
“爷就要她!”说着,那人从怀里摸出了一枚玉牌,玉牌系着明黄色的穗子,一看便是御用之物。
老鸨见状立刻长出一口气,笑道:“唉哟哟,可吓死我了!爷您早拿出这牌子来不就成了吗?”说着,便转身吩咐身后的龟奴,“快去给蔓云姑娘送个话儿,就说贵人在等着她呢,叫她快些梳妆打扮了出来吧。”
蔓云听说是有人拿着系着明黄穗子的玉牌来接自己,自然不敢怠慢,忙梳洗毕换了一身八成新的藕紫色衣裙,又披上一件洋红撒花银鼠斗篷,方扶着小丫头的手缓缓地下楼来。
虽然来人蔓云也很陌生,但既然手拿皇家之物,她便没有多想,跟着那人上了一辆马车便离开了九霄阁。
谁知马车却七拐八拐的在京城绕了好几道圈,终于在一处僻静的白墙青瓦的院门口停下时,蔓云才觉出有些不对劲。于是她掀起车帘子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怎么会带我来这里?”
那人淡淡的说道:“我家主子要见姑娘,因我家主子身份特殊,蔓云姑娘就别挑剔了吧。”
蔓云听见‘身份特殊’四个字,心里的忐忑又稍微平复了一些,于是缓缓下车随着那人进了院子,又沿着长长的游廊穿过前面的正厅,往里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又拐过一道月亮门,方进了一个幽静的小院。
带着蔓云来的人便在门口停下了脚步,说道:“姑娘请进去吧,我家主子等候多时了。”
蔓云点点头,答应了一声,缓缓地走了进去。
院子不大,小小的三间正屋,门窗紧闭。屋檐下站着几个穿着湖绿色衣裙,套着银红色坎肩的丫头,见蔓云进来,也不答言,只等她走近了屋门口,方有人淡淡的说道:“且住。”说着,几个丫头便围上来,其中带头的人吩咐了一声:“搜身。”
四五个丫头便把蔓云身旁的小丫头拉开,七手八脚的在蔓云身上摸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凶器后方站起身来,各自站到一侧。为首的丫头看了蔓云一眼,方进屋里去回禀。不多时又转回来挑开门帘吩咐道:“主子叫你进来。”
蔓云沉默的点点头,抬脚进了屋门。
第226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
蔓云进了那间屋子后,便看见一个中年女子端坐在窗户跟前的暖炕上,穿着云雁纹锦滚宽黛青领口对襟长褙子,素白洁净,不染纤尘。花饰是衣料自有暗纹镂花,连衣领袖口的刺绣也一并省去,整个人都在这种端庄宁静中透出一丝雍容和贵气。
一眼看去,蔓云便觉得此人的身份呼之欲出,只是迫于一种本能的怯懦,她并不敢多说什么,只上前去深深一福,轻声说道:“奴家蔓云,给夫人请安。”
女子平静的看着蔓云,只凭她福身在那里,却不叫起,也不说话。
蔓云只好保持着那个难受的姿势。幸好她从小受过严格的训练,身体也吃过各种苦头,这点小小的折磨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她还可以做到平静以对。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端坐在暖炕上的女子方淡淡的开口:“你就是蔓云?”
“回夫人,奴家是九霄阁的蔓云。”
“果然不同寻常。”女子冷冷的哼了一声,手中的茶盏啪的一声盖上,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蔓云,你可知罪?”
蔓云依然保持那个福身的姿势没变,温婉乖顺的回道:“蔓云不知,请夫人明示。”
“哼!你倒是挺会装。”女子冷笑,把手中茶盏重重的放到一旁的矮桌上,然后理了理袖口,又冷冷的瞥了一眼蔓云,“你勾引当今圣上,败坏皇家声誉,论罪当诛。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个人是皇上,元宵节晚上你和你妹妹陪皇上逛街,都逛到六部大臣的面前去了。你当天下人都是瞎子,都是聋子不成?!”
蔓云早就想过,总有一天自己会难以逃脱这样的罪名。只是想不到这一天会来的这样早。
于是她慢慢的跪下去,平静的说道:“蔓云知罪,但求一死。请夫人成全。”
“死?”女子冷声一笑,“你倒是大义凛然。你说——你若是死了,会不会有那些文人墨客为你撰写諘文,说你是为了成全他人而殉情的烈女呢?”
蔓云忙低头说道:“奴家乃残花败柳,死不足惜,天下读书人怎么会为奴家这样微贱的女子挥洒笔墨,蔓云的生命如蝼蚁一般,生不会有人喜,死不会有人悲。”
“是么?你妹妹呢?你死了,你妹妹也不会伤心么?”
蔓云一惊,骤然抬头看着端坐在上面的女子,一脸的悲伤和恐惧,在看见对方冷漠的眼神时,她仅有的一丝从容已不攻自破,忙忙的叩头求道:“丁香还小,只是个不懂事的毛丫头,求夫人放她一条生路……夫人大恩大德……蔓云永生不忘!来世必当牛做马结草衔环以报,求夫人……”
女子从怀中摸出一只小小的瓷瓶,抬手扔在地上。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小瓶子扔在上面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但在那小瓷瓶落地的时候,蔓云便觉得泰山压顶,似乎头顶的那片天都随着那只小瓷瓶落了下来。
“夫人……”蔓云抬手捡起那只小瓷瓶,只觉得温凉如玉,此乃官窑烧制的上等贡瓷,在女子的怀里呆的久了,似乎还带着她一丝淡淡的香味。
那种味道,蔓云曾经在一个男人的身上闻到过,据说那是西域进贡的上等香料,每三年一贡,每次也只有六两。所以除了天下最尊贵的女子,谁也不配拥有。
“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女子淡淡的问道。
“是,奴家明白。”蔓云将那只小瓷瓶握紧,慢慢的低下头去。
“下去吧。”简单的三个字,便如同是阎王的缉魂令一样,冰冷可怕。
“夫人!”蔓云猛然抬起头来,哀求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女子,“求求你,一定要饶了我妹妹……”
“如果你在该去的时候去,她便不会有事。”
“是,蔓云会在该去的时候,以该去的方式,去的……”蔓云最后给女子磕了个头,然后慢慢的起身,缓缓地退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九霄阁里蔓云的侍女没听见蔓云姑娘唤人伺候,还以为她睡得迟了早晨发懒。便轻手轻脚的起身,自己去洗漱。然等到辰时已过,还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一时有些不解,便轻轻的推开门进去。
却见紫色的纱帐内蔓云一身盛装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便纳闷的走近前去掀开帐子,却见蔓云面色红润,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像是睡熟了一样。只是这大冷的天,她身上却连一层薄毯都没盖。
侍女皱着眉头抬手去拉床内的锦被,手不小心从蔓云放在腹部的手上划过,却被手上的冰冷吓了一跳,再伸手去慢慢的凑到蔓云的鼻孔处,等了片刻却没试着一丝呼吸,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来人——”便转身跑了出去。
九霄阁清静的早晨被这一声尖叫给打乱。上上下下的人都慌了。
老鸨一边哭着一边跑到蔓云的屋子里,在确定蔓云的确是死了之后,顿足捶胸,嚎啕大哭。
皇上听见蔓云死的消息已经是五日之后了。
那天散朝之后皇上忽然想起有几日没出去逛逛了,便叫了跟前的总管太监拿了便服来换上,带着侍卫和总管太监和往常一样微服出宫。到了九霄阁门口恰好遇见穿了一身素服的丁香哭哭啼啼的从里面出来,于是问道:“咦?丁香,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谁死了?”
丁香见了英宗皇帝,立刻上前去跪在他的脚边,抱着皇帝的脚哇哇的大哭起来。
英宗皇帝更是奇怪,问道:“你到底怎么了?还不快说,只管哭什么?”
丁香一边擦眼泪一边哭道:“姐姐——姐姐……姐姐她……没了……”
英宗一愣,半天没回过神来,还是他身边的总管太监低声问着丁香:“还不好好说话,好好地怎么就没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你可别吓着爷!”
丁香便从地上爬起来,呜咽着把事情说了一遍。又把怀里的包袱举起来给英宗看了看,说道:“这些都是姐姐的旧物,我正打算拿出去替她烧了呢……”
英宗皇帝顿时觉得锥心的疼痛,他历经了无数风雨,看惯了杀伐杀戮,一直以来都以为蔓云是一个最与世无争的女子,况且她十分的懂得进退,并没有得罪过谁,缘何会无故丧命?于是他忍着心痛抓住丁香的手,哑声问道:“好好地,头一天晚上还有说有笑,第二日为何会死?有没有报官?有没有叫人把她身边的侍女抓到大堂上审讯?”
丁香又哭道:“爷,怎么可能报官?怎么会有人把九霄阁的人带去审讯?姐姐是什么人……这样的身份……死了也不过是一把火烧了……连个坟头儿都不会有,怎么会有人花心思去过问这些……”
英宗皇帝更是心痛不已,一时难以自持。总管太监又怕他过于伤心,忙劝着他离了九霄阁,带着丁香另寻了个地方细细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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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蔓云之于英宗皇帝,不过是纷扰红尘中的一方净土而已。英宗从小生于皇家,看惯了你争我夺尔虞我诈,甚至连亲兄弟之间都是互相算计,恨不得你死我活。皇帝的宝座从来都是踩着鲜血和白骨登上去的。
而蔓云却只是一个沉静的女子。虽然她出身青楼,但她却从不争什么,这才是英宗最爱她的地方。之于美貌,之于才情,之于琴棋书画,她和后宫的三千粉黛比起来,样样不及。然后宫的女人们唯独没有她的‘不争’之心。
如果蔓云一直平静的活着,慢慢的陪着英宗一起老去,或许用不了多久,英宗就会把她忘了。
毕竟对于一个帝王来说,一个平常到平淡的女子,也只能是一缕清风而已。沉闷的时候希望有清风相伴,但更多的却是帝王的宏图。清风可有可无,不过是冗杂政务里的一点点清透而已。有则舒爽,没有——日子也是一样的过。
然而她却在圣眷最深的时候死了。
她这个人也因为她的死,而在英宗的心里留下一个难以抹平的印记。
皇上这几天心情不好,直接影响到朝中各个大臣及后宫的诸位妃嫔。
而卢峻熙作为朝中唯一一个见过蔓云的臣子,便成了皇上倾诉的对象。于是在朝后被皇上点名留下,拉着一起逛御花园去了。
正月末的天气,春寒料峭。
御花园里的腊梅花还没有凋零,依着山石的迎春却已经展开了点点鹅黄。
皇上和卢峻熙二人在御花园里慢慢的散步,卢峻熙知道皇上心情不好,但不知道他为何心情不好。于是劝道:“皇上不必为国事劳神,今年是有些春旱,但目前来看尚不至于成灾情。况且去年江南丰收,各地的粮仓有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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