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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妻大妾-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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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读了一遍。心想,嗯,这英宗皇帝的文采还是不错的,这措辞也十分的巧妙,只是怎么老觉得这赞美之词里以自己的容貌居多,英雄事迹却没怎么提呢?难道这皇帝也是个好色之徒?

柳明澈拍拍妹子的肩膀,说道:“慢慢看,我进去瞧瞧父亲去了。”

柳雪涛点点头,将那张三尺白宣轻轻地卷起来放回竹筒里,说道:“去吧,好好地劝劝父亲,二哥的婚事在即,再烦心的事情也要往后放放,等将来二嫂子进了门就好了。”

柳明澈点点头,又把泓宁抱起来亲了亲,送到车上去,叮嘱柳雪涛道:“今儿这事儿峻熙若是知道了肯定发火儿。哥哥我原本还担心怎么跟他解释呢,如今有了皇上的这首御赐的长诗,我也不担心你了。回去吧,这几天你还有的忙呢。哥哥的婚事还要仰仗你过来调停,哥哥我衙门里还有些事情忙,西边如今有些不安定,兵部的事情更是繁杂起来,就算是成亲,这会儿也是勉强得空儿。而父亲的身体如今也不如以前了,再加上这些烂事儿,索性更是拿起这个忘了那个。你得时常的过来走一走。对了——皇上准了你们回乡祭祖,你们总要在清明节之前赶回去,时间也很紧张了,需要准备的东西也要提前安排。”

柳雪涛点头答应着扶着柳明澈的手臂上了马车,又叮嘱他快些进去劝一劝父亲,方不舍得离去。



卢峻熙从翰林院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候,彼时柳雪涛正站在书房的书案前,端详着英宗陛下赏赐的那幅字。不得不说,英宗陛下的御笔很是讲究,想必他从三两岁时便开始练字,练了三十来年,也算是小有所成。柳雪涛看他的字里融入了儒家的坚毅、果敢和进取,也蕴涵了老庄的虚淡,散远和沉静闲适,还往往以一种不求丰富变化,在运笔中省去尘世浮华以求空远真味的意味。

嗯,单看这笔字,英宗陛下也应该是一代明君。自己的丈夫伴在一个明君身边,柳雪涛的心里也多少欣慰一点。明君一心想要名垂千古,有一番大的作为,那么他身边势必藏不下庸庸碌碌之辈,而卢峻熙则正好是一个表面上看去锋芒毕露实际上却是深藏不露的家伙。

柳雪涛同他一起生活了四年都没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读懂了他,这个少年的成长经历太过曲折,他的心思也是叫人捉摸不定的。所以柳雪涛认为,卢峻熙之于现状定然是不满足的,而他的雄心壮志在这次科考中也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雄鹰总在展翅于苍穹,柳雪涛认为她自己则必须时刻做好与他一起飞翔的准备。

否则,将势必被他淘汰掉,成为一个深闺怨妇,独自在深宅大院里哀怨伤怀。

卢峻熙进书房时看见柳雪涛站在书案前对着一幅字沉思,便悄悄地走到她身边,笑问:“这谁的字呀,值得我娘子如此驻足沉思细细观摩?”

柳雪涛转身轻轻地靠近他的怀里,微笑道:“自己看看,你如今可是翰林院的侍读大学士,整日家陪王伴驾的人,对这样的字应该是极熟悉的吧?”

卢峻熙抬手搂住自己媳妇的腰身之时,目光已经落在那幅字上,只看了一眼他便微微一震,转头贴着柳雪涛的耳边问道:“这是哪儿来的?”

柳雪涛笑道:“自然是皇上赏的。”

卢峻熙忙放开柳雪涛端正了身子细细的品读了一遍,又扭头看着身边妩媚的小女人,说道:“皇上今儿见到你了?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他会写这样的长诗给你?”

她看他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放心,你家娘子我可没那个本事去面圣。只不过是我跟父亲今日从安王府皆修远回来路过云华巷的时候,出了点意外,被在九霄阁里寻欢儿乐的皇上给瞧见了罢了。至于皇上他老人家长得如何,妾身可没看见一眼。”说着,柳雪涛把街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卢峻熙,丝毫没有隐瞒也没有夸大,只是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卢峻熙便已经气得脸色煞白,一言不发只是抬手抓起一支毛笔用力一捏,便把那笔管捏得碎成两半。

柳雪涛见状,忙抓了他的手细细的看,却只见那捏断了笔管的手指充血微红,并没有伤着,方才放了心,叹道:“我知道你会很生气,觉得我有失检点,不该在大街上撒泼耍横,跟那些下流痞子一般见识。可是那种情形下,若是让二哥出手教训他们,少不得要被他们告一个公报私仇的罪名。二哥这几年一个人在上京为官,只依仗着庆王府这一座靠山,背地里不知得罪了多少人。那些人恨不得寻个机会把二哥给挤兑下去呢。我怎么能眼看着他因小失大,白费了这几年的苦心经营?”

卢峻熙一咬牙抬手把柳雪涛搂进怀里,狠狠地箍着她低声吼道:“你这个妄自尊大自以为是的可恶女人!你满心里想的都是家人、亲人、别人!何时也正经的想一下你自己!这种事……你居然也要冲上去,若是你有个好歹……”

卢峻熙喟然长叹,说到这里似乎哽住,再也说不下去。沉默片刻后又长出了一口气,转过头抬起手捧着柳雪涛的脸颊,注视着她墨色的瞳眸,轻叹一声:“若是你有个好歹,可叫我怎么办呢?”

柳雪涛顿时觉得鼻子一酸,眼睛里便又一股热流激情而出,顺着脸颊倏地滑落下来,滴在他胸前的衣实用上,霎时间便隐入其中再也无处找寻。

她在他抬手为自己擦泪之前伸出手臂,匆忙地圈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住了他性感美好的薄唇。他的唇很软,虽然曾经几经品尝,但当他触上的那一刻,如同有道电光,将柳雪涛从头麻醉到脚。

他身体轻颤,依旧睁着眼,眼底流出微微的吃惊,继而是满心的喜悦。她闭上眼,用心感受他唇上的水润。

他只是安静的立着,任由她贴在他柔美的唇上,却并不动一下。

她试探性地伸出舌头舔他依然抿着的唇,他滚轮出极轻微的哼声,张开了唇。她犹豫了半秒钟,轻轻将舌探入,碰到了他温润的舌。

他依旧不动,气息却越来越急促,被她触及到舌时,突然揽住她的腰,将头俯下,身体前倾,主动伸舌与她纠缠。他们彼此追逐着,缠绕着,纠结着,天塌了又何妨,地陷了又怎样?天地之间,只有我和你,男人和女人。

那一刻,她深刻的感觉到自己吻着的这个小男人便是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男子,他让她的心耿耿作痛,让她忘了生活的艰辛,让她体验蚀骨的相爱并感受着颤栗的快乐。

她愿意让他进到自己的心尖子上,在上面狠命踩踏,哪怕让她痛不欲生。

青春若不激烈,不就辜负了吗?

狂热的激吻中,周围的世界仿佛在天旋地转,柳雪涛完全忘记羞涩,整个身体都依偎向他,用她身上玲珑的曲线去感受他身体英挺的线条。他的手滑进她丝袍底下,滑过腰肢,缓缓移至胸前,掌心的温热灼烫她每一处肌肤,令她顿时酥软。

她喘息渐急,微微咬唇,仰头望向他。他目光幽深,眼底浮动着情欲的迷离,俯身渐渐靠近……几近窒息的长吻之后,他放开她的唇,薄削嘴唇掠过颈项,蓦地含住她耳垂,轻声呢喃着问道:“娘子,我们还没在书房里试过,要不今晚先在这里小试一回?”

“唔!不要!”柳雪涛羞涩的挣扎,一丝清明瞬间回到了思维之中,抬手捧住他的脸让他的唇和自己保持一定的有效距离,劝道:“一会儿要用晚饭了,还有——皇上的字可不许亵渎,还是先叫人拿出宝华斋细心装裱好了,悬挂起来比较重要。”

“嗯,娘子的话说的不错。但为夫也没说就在书案上来嘛……椅子上……也不是不可以。”说着,他手臂一用力把她推进桌案后面的太师椅里,一把掀起她橘色长裙,拉掉了她腰里的丝带,只是一反手的动作便把她长裙里的茧绸长裤拉开。

柳雪涛被困在他的怀抱里,处处都是柔密紧致的暖热,皮肤下生出一簇簇麻痒的火焰,顺着经脉游走到四面八方却无处宣泄,腿酸得不行,却被他掰开来搭在太师椅两边的扶手上。两只手被他抓着摁到背后,而卢峻熙这小屁孩只用一只手便把她的双的钳制得紧紧的,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柳雪涛此时唯有胡乱摆着头去咬他的喉结和胸膛上的突起。他粗喘一声,拉开自己腰上的汗巾子将月白绫子中衣褪下,紧抱住她往下腹贴去,原本攥着她双腕的手慢慢的放开却扣住她的腰身,让她紧紧地贴近他的身子。

然后,他目不转睛的看住她,缓缓沉入她的身体之中。

一瞬间,难以言喻的幸福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长久以来仿如独自置身荒野的孤独心绪终于消失。在彻底灭顶之前,她只来得及找到他的唇,吻上去。

那一刻,理智便如潮水一样退却。他们是谁,他们在哪里,他们在做什么,会有什么后果都不重要,生命原始的本能占了上风。他开始企求更多,她向后倾身,心甘情愿沉沦,任他予取予求。

狂风暴雨般的动作引发了身体深处阵阵美妙的痉挛和震颤,满溢的充实感觉冲击得体内的潮汐开始苏醒,反复起落。某种甜蜜的痛楚正从灵魂最隐秘处升起,她不能思考,本能地咬住嘴唇防止叫出声来。他却轻轻地稳住她,无比轻柔地把她细碎的娇吟全部吞并入腹。

终于,她战栗着紧紧抱住他劲瘦的腰,在他臂上留下抓痕。

宇宙洪荒在身边迅疾流逝而去,天色何时黑了下来,月光又是何时斜斜洒落在身上全不知道。和眼下正占有和肆虐着的身体的气味、炽热的体温、肌肤的触感相比,时间逐渐变成一种可有可无,让人讨厌的存在。二人的心在这一刻甜美轻盈得像要展翅飞翔。

柳雪涛的背脊在红木椅子上擦得生疼,看着他的笑意渐渐地浮上唇边,于是撅起嘴巴委屈的埋怨:“还笑!人家屁股上的肉都要被这生硬的木头给搓烂了。”

“是么?”他邪魅的微笑着,捧着她红润如花尚沾着露珠的小脸,柔声说道:“要为夫帮你检查一下么?”

“呃……算了。”她感觉到他一双手探入自己的腰间像是要将她翻转,立刻意识到事情绝不会是检查那么简单,便急忙抬腿将他的手臂踢开,“这会子还不去前面,修远找不到我们是不会吃晚饭的。”

卢峻熙皱眉,放肆了这半个月,忽然间感觉到这院子小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娘亲——娘亲——你在哪里呀……”

果然,柳雪涛在听见外边娇嫩的叫声时,便不由分说踢开了身上的人,慌慌张张的去拉裤子。

卢峻熙叹了口气,弯腰把地上的汗巾子摸索着捡起来胡乱给她擦了几下,方转身去替自己收拾。

一顿手忙脚乱之后,书房的门被咣的一声推开。门口处泓宁扶着门框站在那里往屋子里面瞧着,自言自语:“唔……这是什么味道啊!娘亲——娘亲啊——你在不在……呃?爹爹?”泓宁终于在卢峻熙划亮了火折子之后看见了屋里的两个大人,这小孩儿着实惊讶了一番。

柳雪涛匆忙系着衣带走到窗户跟前将窗子打开,让外边的晚风吹进来把这一屋子欢爱的味道冲散,方转过身来看着那边已经被卢峻熙抱在怀里的儿子说道:“修远,怎么你一个人跑来了?你紫姨呢,还有香葛、翠浓她们呢?”

泓宁看了一眼柳雪涛认真的说道:“紫姨肚子里的小宝宝动了,莲姨在陪她说话,儿子出来的时候莲姨正趴在紫姨的肚子上听小宝宝呢。香葛……去给儿子冲茶汤去了,翠浓弄丢了我的小虎,儿子罚她去重新捉一只好的来。”

卢峻熙皱眉:“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小虎是谁?”

柳雪涛笑道:“小虎是世子爷给修远捉的一只蟋蟀,据说每天晚上都叫到很晚才停,开始的时候王妃烦得要命,后来倒是习惯了,据世子夫人说王妃若是听不见这蟋蟀叫,还睡不着了呢。”

卢峻熙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笑了,点着儿子的额头说道:“你小子果然是个刁钻的家伙,居然还有这个本事。如今你把小虎拿回家来了,王妃若是失眠,你那位世子爷舅舅的日子定然不好过了。”

泓宁却并没有接着他神勇伟大的爹爹的话说下去,而是饶有兴致的伸手去拉开他爹爹脖子上的衣领,直到他果然看见他爹爹白皙的颈子上那一块浅粉的吻痕时,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爹爹——你不听话了么?”

“这话怎么说?”卢峻熙莫名其妙的看着怀里的儿子,再转头看柳雪涛,“不然怎么娘亲会咬你呢?”泓宁胖乎乎的小手指头摸着卢峻熙脖子上的红印子皱着眉头很是心疼的样子。

柳雪涛看着卢峻熙脖子上的那块罪证,咬咬牙,不置可否:“是爹爹不听话,为娘才略表惩罚。修远若是不听话,娘也一并罚你的。”

泓宁像是果然被他妩媚动人的娘亲吓到,忙放开手指捏着衣襟,把小脸贴在他英明神武的爹爹肩膀上,咕哝着问道:“我才不要……世子舅舅说了,这种惩罚是大人的游戏,小孩子不许参与的。”

卢峻熙赶紧表示赞同:“舅舅说的没错儿。修远乖,要听大人的话。”

“嗯,爹爹,我知道啦!”修远乖宝宝高兴地说道:“舅舅还说了,等修远长大了娶个漂亮的媳妇,就可以咬她,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修远的印迹了!不过……唔……爹爹,世子舅舅都是咬舅母的脖子给她留印迹的,怎么你却被娘亲给咬了啊?是不是——这样就表示爹爹以后是娘亲的人了?”

卢峻熙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柳雪涛。

柳雪涛忙背过身去咧着嘴巴得意的偷笑。

卢峻熙咬牙切齿彻底无语,却在心里有了一个光辉远大的目标:一定要给这孩子找个老师来正经的读书了,再任凭他这样放荡下去,将来可真是管不了了。

187  凤殿鹬蚌相争

英宗陛下赐给柳雪涛的那幅字裱是裱了,卢峻熙也的确是把这幅字送到京城最有名的字画装裱社去装裱的,光装裱就花了一百二十两银子。装裱的那个精工细作就不用提了,皇上的御笔么,当然要用最好的材料最好的工匠装裱。

但装裱完了拿回来之后卢峻熙却说什么也不让挂在屋子里,愣是给卷了起来供在了静室里,每天三炷香以示自己的忠诚敬意。柳雪涛仔细琢磨了小屁孩的心理,暗想这家伙十有八九是吃醋了。

然而这字挂不挂的柳雪涛并不怎么在意,只是这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的事情却让她很是为难。虽然卢峻熙寅如今是从五品的侍读大学士,但她作为大学士的妻子却没有封号。

皇上已经给了卢峻熙的娘五品淑人的封号,绝没有同时再给她柳雪涛封号的道理。毕竟卢峻熙不过是个新科探花,是个才子不假,但却无功于社稷,还没到封妻荫子的那份儿上。

没有封号的女人如何能进宫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呢?别说她根本进不了皇后娘娘的凤章殿,恐怕连皇宫的大门都靠近不了。

然皇上有话在这里,柳雪涛又不能等闲视之。最后不得已和卢峻熙商议,卢峻熙便笑道:“娘子素来是个有智谋的,怎么从这件事上却没了主意?”

柳雪涛便撅起嘴巴从他怀里钻出来说道:“不是你之前说人家有事不同你说么?现在人家同你说了你又说风凉话。”

卢峻熙见她急了,忙伸手去把她重新拉进怀里,笑道:“乖……为夫不过是跟你开玩笑呢。放着现成的人不用,你却在这里瞎烦恼。”

“谁呀?”

“安王妃呀。王妃不是常进宫么?改日你去跟王妃说一说,我保证她老人家喜欢管你这事儿。”

柳雪涛抬手拍拍自己的额头,叹道:“对呀对呀,这几天我真是忙晕了,怎么把这么好的桥给忘了。”

卢峻熙捏捏她的鼻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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