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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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别”他惊恐万状。

　　　　我向他伸出手去，他哭丧着脸，左手从腰里把那个钱口袋掏出来，我一把抄到手里，好家伙，沉甸甸的一袋子。

　　　　“谢谢！”我笑了一下，把钱袋扔给凯诺：“我们生意的确很不错，以后也许我会常来。”

　　　　凯诺大喜，急忙把钱袋揣在怀里。

　　　　我看看躺在地上的凯敖当，啐了一口：“妈的！就是一堆牛粪！”

　　　　捡回砍刀，从屋里出来，我关上门，抄起一根木棍，把门环别上。

　　　　“先生，您可真厉害，打架简直太轻松了。他们想抢劫我们，却被我们给抢劫了。哈哈哈”凯诺兴奋地大笑着。

　　　　“该死的混蛋！骗子、抢劫犯，”我愤愤地骂着：“地球人的名声就是被他们这些败类搞坏了。”

　　　　“没办法宇先生，”凯诺说：“地球人在这里被歧视、被欺压，不能做正当生意，只能给人当奴仆或当兵，其他人为了生存，只能干些非法的勾当。”

　　　　“忘恩负义！没有地球人，这里还是荒蛮的原始时代！”

　　　　“是的，可、可这也没办法”

　　　　绕过两条街，找了个餐馆吃饭，一个绿皮肤的高大伙计拦着不让进门。

　　　　“啊啊，先生，请别这样，只是用餐而已，我们有钱！”凯诺彬彬有礼地把右手放在左肩上微微弯腰。

　　　　“你们两个进来可以，但是那个怪东西不许进门，它会吓走我们的客人。”他指着跟在后面的阿奇。

　　　　“那是我的狗先生，我会管好它。可如果留在外面，也许会伤人的，你负责吗？”我说。

　　　　绿人看看我，撇撇嘴，让我们进去了。

　　　　餐馆里人不多，食物是各种肉类，还有一些用不知名的谷物做的饼和类似馒头一样的圆形点心。

　　　　凯诺拿出那个钱袋来数钱，里面百十来个铜币，还有十几个银币，最让凯诺高兴的是里面竟然有两个金币。

第三十八章魔女血案（二）（）　
“哈哈，先生，我们发财了！”凯诺举着金币说：“我这是第一次见到提尔（金币），提尔啊，一个就是2500尼，现在我们能买下一支马队，哈”

　　　　我们正吃饭，却看到街上乱起来，喊声夹杂人的尖叫声，从门口往外一看，满街上都是乱跑的人，好像还有全副武装的士兵。

　　　　恰好伙计端上菜来，我问：“外面什么事？”

　　　　“不知道先生，这里经常闹乱子，您吃您的饭，别管闲事就行了。”绿皮肤的伙计神色漠然，看看正在咔嚓咔嚓猛嚼骨头的阿奇说：“另外管好您的狗，别让它乱咬人——我第一次见带翅膀的狗，它可真难看！”

　　　　我和凯诺站起来，走到店门口，就看见一些慌乱地跑过去，还听见有人喊：“女妖魔杀人啦！快跑——”

　　　　远远看见两个几乎全/裸的女子冲过来，她们只穿着那种三点式，光着脚，身材很高，非常俊美，手腕和脚腕上还戴着挣断了镣铐，一个手里拿根长矛，一个手里拿把长刀，一路跑一路刺杀、砍杀那些挡路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挡在前面的，她们就乱刺乱砍，身后躺倒了很多人。

　　　　一队士兵从一边街道冲出来，把那两个女人围住，可那两个女人不慌不忙，互相配合、交叉换位，一个防御，一个刺杀；一个格挡，一个劈砍。进、退、起、落，节奏分明，简直象在跳舞一般，即使是被刀砍中、被矛刺伤也丝毫不乱。

　　　　可怜那些士兵虽然全副武装，却被杀得东倒西歪、七零八落，眨眼倒了十几个。

　　　　我不由地惊叹：“好本事，杀人就象跳舞一般。”

　　　　旁边个拄着拐杖的独臂老头说：“那是‘死亡之舞’，尼族女魔们的杀人舞蹈，无人能比。”

　　　　“尼族？她们是尼雅格兰纳人？”凯诺惊奇地说：“我听说他们无论是男女，都是勇猛的战士。”

　　　　“当然，我年轻的时候和他们打过仗，所以丢了一条胳膊。”老头说：“麻勃利男爵不知道厉害，竟然带回来两个俘虏的尼族女战士享用，这下好了，被她们崩刑逃脱，不仅全家人遭了殃，连城里的人都跟着遭殃。可怕的火眼魔女”

　　　　“既然这么可怕，怎么还带回来享用？”凯诺疑惑地问。

　　　　“呵呵，因为他们的女人都是美丽的女子，很能诱惑人的。”老头说：“而且根据赫蒙怀斯皇帝陛下制定的武士协定，俘虏的年轻女人不许屠杀，要留下她们作繁衍的工具。可她们倔强刚强，冷血得很，绝不会屈服，一有机会就会逃跑，见人就杀，还吃人，她们就是一群嗜血的妖魔。”

　　　　正说着，那两个女人竟然杀退了那支巡逻队，继续往这边跑来，原来她们想跑向城门那里。

　　　　经过店门前，看清了，她们都很年轻，一个黑发扎个马尾巴辫子，一个棕色短发，竟然都明眸皓齿，俊秀靓丽，是两个很美的女子，她们四肢修长，肌肉棱角分明，一看就知道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战士。赤/裸的身体上都是鲜血，身上受了不少伤，看来杀得人的确不少。

　　　　最为特别的是，她们额头中间那只眼睛的四周都纹着红色的火焰，就象那只眼睛在燃烧一般，怪不得被称为“火眼魔女”——可我觉得很漂亮，让我想到了唐代那种“梅花妆”。

　　　　后面上百名士兵涌来，开始向她们射箭，她们一边跑一边灵活躲避，但箭矢太密，棕头发的女子小腿上中了一箭，跌倒了，黑头发的回身把她扶起来，棕头发决断了箭杆站起来。

　　　　就这一停，士兵呼啦围上去，可很快被她们杀开一条血路，冲出多远，远远看到她们跑进一栋房子里。

　　　　我们也不吃饭了，和一些居民跟在士兵后面去看热闹。

　　　　士兵把房子团团围住，往里面射箭。然后几个士兵端着长矛、提刀携盾冲进房子内，可听见里面惨叫连天，砰砰两声，两个士兵被从窗户扔出来摔到大街上；一个士兵从屋里跑出来，刚一出门，从门里飞出一支长矛，从后背穿到前胸，一头栽倒，扑在台阶上。

　　　　哇靠！好厉害的女战士，真够猛的！我心里大赞。

　　　　一个骑马的军官模样的挥着手里的剑高喊：“别进去送死了！放火，把房子烧了，烧死这两个女魔！”

　　　　士兵开始在房子四周放火，还把火把扔进屋子里，屋子很快熊熊燃烧起来，浓烟滚滚。

　　　　突然，从着火的屋子里传出了一阵女人节奏铿锵的歌声：

　　　　“美丽的鲜花开满山野，

　　　　威武的战士勇敢向前。

　　　　烈火照亮我们的征途，

　　　　鲜血沸腾我们的青春。

　　　　前进！前进！

　　　　不畏惧敌人，

　　　　不畏惧死亡，

　　　　”

　　　　“轰隆”一声，燃烧的屋顶塌下来，歌声戛然而止。

　　　　一些围在外面的士兵竟然挺直了身子，把手平端在胸前，对着燃烧的房子行军礼。

　　　　我问凯诺：“她们唱的什么？”

　　　　“我、我不知道。”凯诺说。

　　　　旁边一个人说：“那是尼雅格兰纳军团的军歌。她们虽然是妖魔，可都是真正的战士。”说着，他竟然也攥起拳头在胸前捶了一下，表示宾服。

　　　　我却叹息：“唉，两个这么美的女子就这么完了”

　　　　“先生，您别被她们美丽的外表所迷惑，那太危险了，”那个人嘬着牙花子说：“男爵大人就是被迷惑了，带她们回来，结果全家人被杀，还害死了很多士兵和无辜居民。我们路立列失去主人了，还不知道新来的爵爷是什么样的，总之——太可怕了。”

　　　　回到餐馆里继续吃饭，阿奇蹲在我脚边继续嚼骨头。

　　　　我问凯诺：“尼族是什么族？”

　　　　“我不太清楚，”凯诺说：“只是听爷爷说，他们的国家叫‘尼雅戈兰纳’，意思是‘鲜花盛开的地方’，所以大家都叫他们尼族人。他们本属于德尔勃帝国，后来因为叛乱被帝国除名，现在是一个独立的国家，不属于任何帝国统辖。它靠近彭皮赫纳帝国边境，他们的军团都是雇佣军，专门帮助别的国家打仗，赚取财物。所以，尼族士兵无论男女，都是很勇猛的武士，杀人机器。”

　　　　“哦，很不错，我喜欢。”

　　　　“哈，您是武士，喜欢武力，自然喜欢这样的。但是您也看到了，喜欢这样的人没好下场，先生您还是省省吧。”

　　　　“唉唉，好吧。”

　　　　从餐馆出来，凯诺到旁边一个杂货店里给买了根黑带子，上面还绣着很精致的花纹图案。

　　　　凯诺递给我：“先生，您把这个缠在额头上。”

　　　　“干什么？”

　　　　“这是额带，塔图尔巴人用来保护天眼的。”他一指路上的行人：“您看，有不少人额头上都缠着这个。因为有些有钱人的眼石是用名贵宝石做的，怕出门时被人抢走，所以会在额头上缠个额带。您也带个额带，这样他们就分辨不出您是塔图人还是地球人了。”

　　　　“哈哈，谢谢，想得真周到。”

　　　　在路立列住了一夜，第二天，一路打听着耗子他们的消息，到了市场去买马。

　　　　这里牲口市场和奴隶市场挨着，奴隶场子一个连着一个，成群的男女奴隶被当牲口一样贩卖，数量比牛马驴骡等牲口还多，或关在笼子里，或用锁链、绳子成串地拴着，成群的拿武器的武士看管着；奴隶贩子拿着鞭子站在台子上在扯着嗓子叫卖，他的伙计们在四周拉过往的行人兜揽生意。下面人山人海，跟着叫价，震天动地。

　　　　原来这里的主要劳动力是奴隶，而奴隶的来源主要是战争俘虏和掠夺来的人口，奴隶贩子要从政府或军队里购买奴隶，或者自己组织军队去掠夺人口，然后拉到市场上出售。

　　　　奴隶里面不仅有塔图人、地球人，还有兽人，长着兽形的古怪脑袋，相貌凶恶，有的还浑身长毛，我都不知道这种只知道吃人的东西能用来干什么。

第三十九章收服盗贼（一）（）　
“先生，到我们场子来看看，货源充足，种类齐全，各种肤色，男女都有”

　　　　“哦不，我们只想买牲口。”

　　　　“哈，奴隶就是会说话的两脚牲口，驯顺听话，比牛马好用！”

　　　　“谢谢，我们不要。”

　　　　“买几个女奴吧，我们这里有很多美貌强壮的，各种肤色的都有。白天她们和男人一样干活，晚上您还可以尽情享受她们美丽的肉体，还能给您繁衍后代”

　　　　“谢谢了，我们不要。”

　　　　一路应付着这种讨厌的兜揽，穿过奴隶市场到了牲口市场，牲口的各种鸣叫声此起彼伏，臭气熏天。

　　　　这里除了卖地球上见到的马牛驴骡骆驼之外，还有一些叫不上名来的牲口，连一种象鸵鸟一样的大鸟也被当驮东西的牲口卖。

　　　　我们买了三匹马，还卖了鞍鞯，两匹人骑，阿奇和我同“骑”一匹马，它敛着翅膀蹲在马后丘上，象蹲着一只巨鹰。另一匹用来驮东西。在城里卖了一些吃喝用品，做成两个坨子驮在马背上——这些东西不知道能撑多久。

　　　　出了城问路，问到迪那奎亚还有多远，答曰：“不远了，还有200多戈，从这里一直向东北走，过了边境，就是迪那奎亚的墨儿列城。”

　　　　200多戈，接近300公里，600里路，我靠，也够远的，而且路不能走直线，还山川河流峡谷的，不知道哪年能走到，只能耐着性子慢慢走了。

　　　　好歹这里村镇、城邑不少，只要沿着大路走，总能走到有人的地方，可以住宿、吃饭、补充给养。实在走累了就在一些城邑镇村多休息一天，歇息过来再走。

　　　　一路上凯诺不停地给我讲贵族法典、武士协定这两种古老到都成了化石的法律，教我各种礼仪和辞令，说这些必须要学会，是爷爷古来阿斯的嘱咐。

　　　　其实我不知道学了这些有什么用，倒是武士协定似乎还有些用处。每天除了学习这些，就是用汉字在那个厚本子上记日记，我怕时间长了忘了汉语、汉字，那可惨了。

　　　　走了十五六天，穿过一片火山地带，终于进入了迪那奎亚的领地，遇到的第一个城邑就在打仗，一些人正在围攻一座城堡，急忙避开，绕道而行。

　　　　走到一片乱石坡上，天都快黑了，遇到了一些避难的居民，有二三百口子。

　　　　他们看见我俩过来，呼啦都围过来，他们都对蹲在马屁股上的阿奇感到惊奇。

　　　　“天啊，带翅膀的大狗！”

　　　　“样子好可怕！”

　　　　“真像个地狱里爬出来的妖怪。”

　　　　一个年长的老者拄着长长的拐杖走过来：“那是一只昂索，神啊，竟然有人养这个东西。”

　　　　“哟，老先生，您可见识多啊，见过昂索？”凯诺问。

　　　　“以前没见过，只在书上见过图画，没想到还真有这种东西，果然和传说的一样”

　　　　一问那打仗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强盗在抢掠，围攻莫纳�6�1盖尔勋爵的囊古斯城堡。

　　　　我奇怪地问：“没人救援吗？”

　　　　“救援？本来囊古斯是迪那奎亚的属邑，归墨儿列城管辖，迪那奎亚有保护的责任，可现在迪那奎亚城都不能保护自己了，还保护别人。”居民无可奈何地说。

　　　　“附近的其他城邑就不能救援吗？”

　　　　“其他城邑啊，子爵、男爵的城邑也不少，勋爵、骑爵们的城堡也很多，可都自顾不暇，自保都力不从心；附近最大的城池是墨儿列，都由瓦索卡纳代管了，不问迪那奎亚的事情，还救援呢，不指望了。但愿天神保佑囊古斯！”

　　　　“哦，天啊，真见鬼！”凯诺惊恐而且失望：“我们从西边尼波克斯的边缘走了好几千戈来到这里，没想到是这个样子。”

　　　　一个年老的长者问：“客人，你们要去哪里？”

　　　　“我们去迪那奎亚。”凯诺说。

　　　　“我衷心地建议你们别去，”长者急忙摇头：“一路上都是强盗劫匪，而且迪那奎亚自从上次被海盗和火焰阿莉丝的火山兵团联合攻陷之后，居民逃散，几乎废弃了，你们去那里干什么？”

　　　　我忍不住失声大叫：“什么？废弃了？”

　　　　“是啊，逃难来的居民说的。城池遭到海盗飞行舰队的轰炸，被破坏得厉害，连城墙都被巨型火炮炸塌了，遭到洗劫，原来繁荣的赞逊忒港口都变成了一片废墟。”老人说：“据说现在只有迪那奎亚伯爵和他的一些大臣、卫队和少数人居住在那里，还经常被强盗骚扰，他们的军队仅仅能勉强能保护自己。唉！辉煌强大的迪那奎亚，现在堕落到这个地步”

　　　　老人摇头叹息，四周的人或跟着叹气，或默然不语。

　　　　我和凯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儿，我拿出耗子他们的六张照片给这些人看，问他们是否见过这六个人，那些人看了，都摇头。

　　　　老人又说：“本来，这里是地球人建立的伯爵国，是地球人最多的地方，要找地球人，来迪那奎亚是对的。可现在，不是以前了，很难说”

　　　　晚上和这些人一起过了一夜，又问他们一些关于迪那奎亚的事情，以前的，一些老人还能说说，近些年的，则多说不清，因为他们已经二三十年没去过迪那奎亚，听到的一些事还是听逃难来的难民说的，零碎不成片段。

　　　　第二天一早，虽然那些人苦劝，我们还是决定继续向迪那奎亚赶路，不到那里看看，我决不死心，毕竟这里离那里还有140多里路呢。

　　　　终于到了墨儿列，这是一座比较大的城池，城主是霍卜芬斯子爵，但是他投靠了瓦索卡纳，所以现在墨儿列由瓦索卡纳代管，迪那奎亚管不了。可是看上去城里的状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