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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者游戏-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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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特殊人群和应变部队的下场，跟易仁敏的下场一模一样，没有任何不同。如果一定要从那些一模一样的地方之中找出不同的地方，就是踏入轮回的时间和地点不同而已。虽然我没能跟最初的预期那样剥夺易仁敏的增益效果，但是易仁敏带来的应变部队身上有着很多稀世物品，搜刮下来，便也能够聊以慰藉心中那份若有若无的失落。
独自游走在曾经屡屡战败的土地上，我觉得自己所向无敌、一无是处。之所以所向无敌，是因为我得到灭世卡牌之后、实力大有增长，许多特殊人群已经不足为惧。之所以一无是处，是因为我得到灭世卡牌之后、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以灭世卡牌杀人只是为了保守这个秘密。
第一六零章战斗随心所欲（）
随着易仁敏和应变部队的死亡，邓灯和龙封吟的密谋行动正式宣告失败。
得力干将的死亡，对于任何势力都是不可能轻易饶恕的大事情。不过，密谋行动是大逆不道的不可公诸于众的事情。龙封吟就算想找我算账，也不能以密谋行动作为算账的理据和说辞。
尤其是在藏其贸然闯入前坪市闹事之后，前坪市与南厚市势同水火，随时可能爆发出大规模的冲突，龙封吟更不可能为了找我算账而派人进入前坪市、免得成为挑起这场大战的罪人。关于“姜振宏”与易仁敏的行动，只要邓灯将所有责任都推到姜振宏的身上，便足以息事宁人。
“抽空回来一趟吧。”
“有些事情。”
“是需要你亲自交代的。”
邓灯提出如此要求，是在易仁敏死后2天。我没有作出任何形式的推诿，也没有作出任何形式的解释，直接遵照邓灯的吩咐行事，抽出时间回到姜振宏的地盘与之相见。我知道，邓灯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已经到了不得不这么做的时候。
等见到面的时候，邓灯无奈告知龙封吟追责的事情。龙封吟对易仁敏极为重视，称之为手足情深也不为过。在众多部下之中，易仁敏的重要性尤为突出。即便放眼整个南厚市，龙封吟最珍视的特殊人群里面，易仁敏也能排入前列。须知道，龙封吟开疆辟野的许多蓝图都与易仁敏息息相关。
易仁敏与姜振宏接触，是龙封吟即将开展大动作的第一步。出师未捷身先死，不仅打乱了龙封吟的阵脚，还彻底搅混了龙封吟的整个计划。与其说我折断了龙封吟的一只臂膀，不如说我敲破了龙封吟的南柯美梦。
龙封吟勃然大怒，勒令邓灯必须把姜振宏交出来、任其处置。邓灯还以为这个“姜振宏”还是那个姜振宏，把易仁敏死掉的事情归功或归罪于姜振宏的那个部下。当我这个“姜振宏”出现在邓灯面前的时候，邓灯露出满脸的遗憾之色、声称无能为力。不管邓灯是真的无能为力、还是乐得割舍那个百无一用的姜振宏，反正邓灯亲自带着我这个“姜振宏”前往南厚市与龙封吟相见。
遵照邓灯交代，我有必要以诚恳的态度接受龙封吟的所有责备与刁难。龙封吟不负所望、不出所料地对我百般责备、诸多刁难，尤其是在易仁敏的重要性方面，龙封吟重申了一遍又一遍。哪怕是我已经故意要看龙封吟傻到什么时候，还是情不自禁地觉得很不耐烦、忍无可忍。
对于易仁敏的任性妄为，龙封吟丝毫不顾易仁敏的是非对错，只顾针砭我无权处置、不该对其作出过分的处置。当龙封吟又再强调我的罪错时，我直问龙封吟想怎么惩罚。我的语气冷淡，听起来没有任何的悔过之意。邓灯在旁、没有劝止，显然是因为觉得龙封吟是在太烦、太絮叨了。
“你要惩罚他。”
“我没有意见。”
“但是我不能袖手旁观。”
邓灯言之凿凿的模样，态度颇为坚定。其实在前来面见龙封吟的路上，我就跟邓灯透露过有关猜测。包括龙封吟的态度如何、即将如何惩罚我，都有所提及。虽然我声称都是姜振宏那个部下的猜测，邓灯还是对我爱护有加。
当龙封吟提出要与我进行生死决斗的时候，邓灯当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所以没过多久，龙封吟就带着我和邓灯来到某个地下密室，分势严正对立。龙封吟没有带任何随从进入这个地下密室，是因为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信心。而邓灯站在较远处的边缘，则是因为他的的立场是偏心的裁判、不直接参与战斗、只会在龙封吟未能点到即止的时候作出敦促。
无需多作问答应对，龙封吟操持淬毒匕首抬手就杀。那攻势凌厉是当然的，除了凌厉以外，我也不知道能用什么词语来大肆描绘。不过，龙封吟之所以要用淬毒匕首，固然是因为普通匕首不足以引起令其满意的伤害。我以星辰匕应对，一开一合之间，已发现龙封吟根本不能对我构成威胁。
我故意放慢速度，轻而易举地挡住龙封吟一次又一次的攻击，毫发未损。从容之至，我甚至有心思打量邓灯的情况。
邓灯站在稍远的地方看着，目光闪烁。他脸上流露出凝重的忧虑神色，却不像是在担心我的生死安危。稍微看得真切，其实可以知道他不是在看我。虽然他没有说过，但是我可以肯定地知道，他是在担心真正的姜振宏及其部下。
大概过了3分钟，龙封吟始终差一点突破我的防御。他不停尝试从更多的角度试探我的漏洞所在，继而更费力地作出更多的无谓尝试。我在不停地放慢自己的防御频率，使自己的判断力、反应力在不停地提高、改进、变得更加精准。龙封吟越是着急，越是突破不了我的防御。我越是冷静，越是觉得龙封吟没有任何威胁、浑身都是破绽。
不过，这些真实的情况，却让不远处的邓灯变得忧心忡忡。毕竟，我的处境在邓灯看来，先是处处挨打无力反击，继是岌岌可危随时可破，后是险险不死衫发均伤。虽然我始终没有被淬毒匕首直接伤及皮肤，但是头发、衣衫都被淬毒匕首割裂了。伤口处，绿光幽幽，看起极为可怕。
我进一步放慢了防御频率，被龙封吟一脚踢中膝盖、歪侧旁边、几乎跌倒。龙封吟自以为终于可以得手，拼尽全力向我进行扑杀。那边的邓灯早已看在眼里、准备就绪，带着强劲杀招急忙赶到。
“我就问你一句！”
“是要南厚市从此跟前坪市为敌！”
“还是要把这个大白痴放入轮回！”
龙封吟大声吼话，震撼程度可谓响彻天地。这个时候的地下密室，还回荡着龙封吟和邓灯硬碰硬所发出的嗡嗡声响。龙封吟的吼话，使得邓灯陷入了凝重的沉默。邓灯想要说出某些顾虑，最终暗叹口气，说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好歹同是一方势力之主，邓灯的气度与龙封吟根本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龙封吟兀自呼喝责备，邓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当龙封吟再次使出杀招的时候，邓灯大叹口气，还是出手挡在了龙封吟的眼前。如此一来，自然意味着邓灯宁愿为保护“姜振宏”这个大白痴而选择了南厚市从此跟前坪市为敌。
无论邓灯是出于真心诚意，还是因为看出了某些端倪、猜到某些事情，都让我觉得有合作的机会。于是我大改被动防御的姿态，以“姜振宏”的身份和攻势向着龙封吟大杀特杀。有邓灯的钳制，龙封吟几乎无力旁顾。有“姜振宏”的疯狂进攻，龙封吟开始感受到进退无路的绝望。
到了这个时候，龙封吟开始考虑向邓灯认错、请求邓灯的饶恕。邓灯出现了短暂的犹豫，错失亲手击杀龙封吟的最好机会。我不依不饶，直言指出不管龙封吟是否挑起南厚市和前坪市的进攻、南厚市与前坪市总是免不了一战、与其到时再与龙封吟决出胜负、不如现在就调准南厚市与前坪市的天秤。
截然不同的言语风格，终于让邓灯意识到我与姜振宏之间的区别。邓灯大吃一惊，怔怔看了看我，然后狠心向着龙封吟再作进攻。龙封吟不知道我和邓灯之间的变化，只以为邓灯是想为即将到来的大战提前准备。
龙封吟不免有些心慌意乱。他急忙忙地应对进攻，同时继续以言语游说邓灯，甚至信誓旦旦地承诺自己不会主动挑起战争、不会在战争中与邓灯为敌。邓灯充耳不闻，只管越来越卖力地发起攻势，使得龙封吟越来越无助、越来越绝望。
我的攻击，处处配合配合着邓灯的攻击，总能恰到好处地堵住龙封吟的必经退路。邓灯的攻击，渐渐变得随心所欲，因为意识到我的作战水平和技巧已经远远超出他和龙封吟的想象。
费了颇大一番功夫，邓灯才将龙封吟击伤。又费了更大一番功夫，邓灯才将龙封吟击杀了。邓灯剥夺了龙封吟1项增益效果，却像看怪物那样看着我。我淡定笑了笑，问他还有什么吩咐没有。邓灯仿佛听到令人惊惶的消息，冷汗直流。
第一六一章周转强者之间（）
随着实力的日渐增长，我似乎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什么是惊心动魄了。特别是在战斗的时候，能够让我感到战意鼎盛的时刻似乎少之又少。我以为，这是因为我真正熟悉了成长的滋味。直到曾经值得让我仰视的人物因为我而颤抖，我才知道这是因为我已经成长到令人仰视的程度。
邓灯站在我的面前，像个不敢造次的礼貌人士。他双手紧贴身侧，略微弯腰垂头，目光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只敢停留在我的口鼻位置。那样谦卑恭逊的态度，明明是晚辈对待前辈的态度。他那样对待我，让我不得不严正审视自己做了什么、实力去到哪里。
然后，我才意识到在刚才的激烈混战当中，我能够轻易看透龙封吟和邓灯的所有招数。他们想怎么出招、拆招，我在出招、拆招之前就知道得清清楚楚。所以我能够从容作出应对，使得龙封吟的拆招变得更难，同时使得邓灯的出招变得更狠。此消彼长之下，逼得龙封吟一点一点地使出了底牌。
那些底牌，曾经在我和邓灯之间造成不小的混乱。因为我没有见过那些底牌，无法预知威力与其它情况。同时邓灯即便见过，也没有多余的能力为我作出防御。我和邓灯各自保护自己，等慢慢熟悉了龙封吟的那些底牌之后，再次组织配合有度的攻击、逼得龙封吟再次使出更多的底牌。
战斗，好比一条巨大的馋虫。它一点一点地吞噬着人的耐心，一点一点地让人走向灭亡。当龙封吟终于没有新招式使出来的时候，他的心绪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牵动着攻防的态势开始剧烈动荡。龙封吟大概至死都没有发现，我的极限在哪里、要使出多么厉害的底牌才可以突破我和邓灯的联手攻击。
“我觉得。”
“你的学习能力很强。”
“迟早会成为一方霸主。”
邓灯作出这样的评价，不知道是发自真心还是迫于我的鬼魅笑容。其实我没有太坏的心思，只是希望能够趁着时间还在、跟邓灯战一场、顺便学学邓灯的战斗技巧。毕竟在刚才的战斗中，我学习了龙封吟的战斗技巧、随即运用在战斗之中、逼得龙封吟节奏大乱。
学以致用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很强大。而这份强大，来源于不知疲倦的求知欲、不知顶点的成长度、不知限界的学习力。如果有人告诉我、我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可能不会像现在这么急着学习。但是现在没有人告诉我、我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我迫不及待地希望知道，我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会在变化的过程中解决什么问题。仿佛只有那样，我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救人也好，杀人也好，我都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原则。至于增益效果，剥夺也好，不剥夺也好，我都没有了刚开始的那分热忱。我觉得自己可以单纯地通过战斗来学习、提升综合战斗能力，也可以单纯地通过运筹帷幄来提升自己的布局能力。城府不城府，已经不是我自己在乎的事情了。
大概是因为我的这份觉悟，使得我的个人气势有了剧烈的变化。邓灯看向我的眼神，变得不那么凝重、不那么疑惑。取而代之的是，不敢直视的敬重。经过简单几句问答，我心中的挑战欲蠢蠢萌动，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坦言相告。邓灯没有其它反应，仿佛早已猜到似的。
我将真相告诉邓灯，是希望邓灯爆发心中的积怨、主动向我发出复仇进攻。邓灯不为所动，令我感到无趣、失望、不愿多留。偏偏邓灯话锋陡转，问起为什么我要伪装身份靠近他。我怔怔想起自己这么做的初衷，直言希望他帮忙寻找何洁彤。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看到邓灯的表情若有变化。我忽然想到，邓灯在寻找何洁彤方面，可能有着特别的能力。否则的话，赵丽萍也不会指名要邓灯帮忙。不过，邓灯这样的表情，说明那样的特别的能力应该是秘而不宣的事情。我能够知道，说明我的背后有人、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要我帮忙。”
“可以。”
“我希望你先帮我。”
邓灯站在地下密室里，话音不高不低。他的姿态，与他所说的话语颇为不符。虽然他看起来毕恭毕敬、极为谦虚，但是说起话来不卑不亢、丝毫没有惧色。可以想象，邓灯只是对我有所忌惮，并非觉得我不可战胜。他希望我帮忙的事情，理所当然是要乘机削弱陈安东的势力、然后跑到南厚市偏安一隅。
龙封吟已死，南厚市绝对不会平静无事。大战即将到来，人人无法置身事外。邓灯想在这个时候离开前坪市，其实只有死路一条。我跟邓灯说明这些情况，好不感情波动。邓灯暗叹一声，表示这些情况他都知道，但是战斗不是他想参与的、他也有着不得不避免战斗的理由。
在话语的最后，我答应帮助邓灯寻找合适的藏身之所，邓灯承诺协助寻找何洁彤。我和邓灯都没有信誓旦旦地走出保证，因为我们都打从心里认为，对方自顾不暇、不可能卖力帮自己做事。
心里是那么想的，本来不应该费这么大功夫。我坚持要这么做，既是因为自己还想着见见何洁彤，也是因为自己还想着完成赵丽萍吩咐的任务。而如果不那样做的话，我每次拿着那张灭世卡牌的时候，都会觉得心虚难当。
如今，任务算是完成了。我离开了龙封吟的地盘，伪装成龙封吟的某位部下、伪装成十分焦虑的模样，找到昔日恩人吴韵。
吴韵是南厚市6大势力之一的当家。她有着赵丽萍所没有的谦恭态度，也有着陈安东所没有的广袤人缘，更有着邓灯所没有的浑厚实力。仅凭这几点而言，整个前坪市的3大势力连1个吴韵都比不上。
说起吴韵的谦恭，那是绝不止于门面功夫，她能够做到随便1名部下打去电话、都洗耳恭听。那份实事求是的魄力，使得所有部下都愿意奋身卖命，也使得我能够不费多大功夫、便找到吴韵的联络方式。我打去电话，声称自己知道一个关乎南厚市生死存亡的消息。吴韵默然片刻，希望我前往某个地方与之相见。
我欣然答应，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会面的地方附近，确认没有发现问题，才大模大样地等候吴韵的到来。刚一见面，吴韵就说出龙封吟与邓灯秘密会面被击杀的传闻、希望我节哀顺变。我点头答应，然后直问吴韵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妥。吴韵看了看我，说愿意听听我的看法。
“南厚市即将大乱。”
“我希望你离开南厚市。”
“与邓灯再立门户。”
我直言不讳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吴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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