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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者游戏-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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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算无意之下，即便常柏奎来势汹汹，我们也没有受到多大冲击。
几分钟后，常柏奎带着镇山乌刀离开。包括我自己在内，没有任何人疑问那样破财挡灾值不值得。每个人都惊出一身冷汗，不敢再提起与常柏奎有关的任何话题。
后来回想起来，我总觉得那个常柏奎有些奇怪。他凭空出现、杀了盟友唐辉、拿走镇山乌刀，此后再未出现。无论是刻意去感知，还是派人去打听，我都没有办法找到他。归根究底，是因为我制作的破兵武器、护身符太厉害，导致小部分的拥有者能够随意变换身份、始终无法整合齐全。
对于许多特殊人群而言，那简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稀世珍宝，我制作的那些破兵武器、护身符不仅能够迅速大幅提升拥有者的战斗力，还能够让拥有者提前感受失败者武器的效果。运气好的特殊人群，甚至能够在第一次重生的时候，一蹴晋升为成功者。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
当时的我，第一次亲眼目睹失败者武器对特殊人群带来的影响，深刻意识到尽快整合所有部下的必要性。杨庆迪一如既往地平静，似乎没有因为常柏奎的出现而加快步伐。
“死了就死了。”
“失败者武器必须送回来。”
“恳请注意安全。”
杨庆迪站在公寓据点内，与童彬打电话时的神色有些凝重。我心里觉得不安，随口询问童彬的行动怎么情况。杨庆迪转头看过来，说那名部下死了、破兵武器落在秦康手里、不是没有抢回来的机会。
我的不安，有增无减。秦康背后有荣光集团的支持，随时能够调配千军万马进行作战。童彬身边只有5名敢死队成员，并且缺乏强有力的杀招。要从秦康手中抢回破兵武器，要比从虎口夺食更加冒险、更加出其不意。
为了接应童彬，曹知义立即前往支援。由于路途稍远、需要不少时间，杨庆迪安排距离童彬较近的敢死队先行集合。出人意料的是，那些敢死队成员刚刚才完成集合，就遭到未知敌人的猛烈攻击。
虽然很快查明那是荣光集团的人员，但他们是怎么掌握敢死队的行动的、是什么时候完成埋伏的，我们一无所知。连那素来罕逢敌手的杨庆迪，也觉得这次遇到了值得正视的对手。
杨庆迪的正视很有穿透力。他根据敌人队伍分布的情况、移动调度的时间，推断出邓灯的藏身之所。在人员紧凑的情况下，杨庆迪毅然决定亲身上阵率军、以期围魏救赵。
“老大。”
“不好意思。”
“我被围了。”
电话里传来杨庆迪淡定儒雅的声音，让我高度怀疑自己的耳朵。被伏击还能这样表现的，恐怕唯有杨庆迪吧？与之相反的是，童彬几乎在同一时间踏入秦康的陷阱，汇报时的急促语气显得十分紧张。
抛开诸多杂绪不提，我命令巧巧立即支援童彬、何洁彤支援杨庆迪。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出于多方面的顾虑。
一方面，根据我们对秦康的了解，他会尽可能合理地安排兵力。强对强、弱对弱，保证己方比对方稍强一分，最大限度取得全方位的胜利。
另一方面，巧巧仅仅稍强于杨庆迪半分。如果是杨庆迪无法应付的敌人，巧巧去到也无法应付，极有可能使得2人深陷绝境、最后丢了性命。何洁彤去到的话，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
此外，童彬面对的是秦康。以秦康贪生怕死、阴损记仇的小人性格，身边肯定带有异常强大的人。万一那人比何洁彤更强大，就不只是丢失2条人命那么简单。
我站在经过特别加固的阳台上，看巧巧驱车飞驰。
其实在作出那样的决定之前，我就意识到那样的决定是置童彬、巧巧于死地。我毫不犹豫地那样做，既是形势所迫，也是我所选择。
金属扶手的冰凉触感，让我知道秋天的临近、心性的冷漠。那个关于复活父母的想法，已经变得很不起眼了。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生存下去、如何变得强大、如何继续生存。
“马先生！”
“你看！”
“这是。。。。。。”
黄清玄匆匆跑近，把一段监控影像端到我的面前。那里显示，公寓据点附近出现了陌生的特殊人群。他们的能量波动，我们感知不到。他们的目标，显然是要围攻公寓据点。
此时此刻的公寓据点里，包括我和黄清玄在内，合计15人。我当机立断，叮嘱公寓据点里的人封锁消息、不得向外派的人员泄露半句。
这一个决定，跟上一个决定那样，没有遭到任何质疑。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她们救不到人不用回来、我们守不住据点不用苟活。
尽管我没有作出任何解释，所有人还是以最快速度行动了起来。他们磨枪的磨枪、上弹的上弹，仿佛全部都是没有后顾之忧的壮士。我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忙活，自己坐以待毙。我先后给黄熙、徐平、林季瑜打去电话，请求紧急支援。
黄熙断然拒绝，声称陈安东已经开始向他动刀子、自顾不暇。徐平平静答应，却说需要一段时间、并且只能秉公办理。林季瑜慷慨施恩，略作考虑便将原本隶属唐辉的部下交由我差遣、不必归还。
“歪！”
“马老大！”
“给我发个定位噻！”
唐辉的部下，除了6名身穿战甲的高壮男子，就只剩下5、60名黑衣人。忽然给我打来电话、语调轻佻的人，直到见面之前，我仍不能确定是高壮男子还是黑衣人。
10分钟左右，唐辉的部下赶到，立即对公寓据点外面的敌人发起进攻。我们在公寓据点里面与敌人厮杀，精神大振，尽最大的能力抵挡。
6名身穿战甲的高壮男子，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穿过敌阵，冲到了公寓据点里面，以摧枯拉朽之势绞杀大部分敌人。小部分敌人拼死作战，给高壮男子造成不小阻碍。在激战的某个瞬间，某个敌人将某个高壮男子的头盔掀了起来。那绽露出来的面容，竟然与唐辉的面容一模一样！
等到高壮男子不声不吭地杀到我的面前、接着忽然冲回楼下，我才觉得他们不像是有意识的生命。我急忙忙回答作战指挥部，回拨了1个电话。便见监控画面之中，有个黑衣人不慌不忙地站直身形、取出电话。
那个黑衣人颇有怨气，恨恨说自己正在忙活、让我有话就赶紧说。我主意坚定，请求他们前去救援童彬、巧巧。那个黑衣人说“好”，挂断电话之后，却迟迟不见动身。
我以为，黑衣人打算先行化解公寓据点的威胁、然后尝试支援其它战线。实际上，在打电话的时候，某个地下工厂已经收到命令，随即派遣了100名黑衣人急急行动。
无奈的是，秦康费了那么多功夫，只是想杀我而已。
第一零一章无赖之间对决（）
我以为，刚刚发起进攻的特殊人群，是秦康最强力的手段。所以看到黑衣人迟迟没有行动，我再次打电话催促。
“嗐！”
“已经有很多兄弟过去啦！”
“这里没人看着不行的！”
黑衣人朗声交代自己的想法，是要告诉在场的敌人，自己会在这里战斗到最后一刻。话音刚落，秦康带来的敌人攻势愈加犀利，同时有越来越多的敌人参与战斗。
攻防战，这是一场攻防战，又是一场似曾相识的攻防战。
我们有着比之前更多的防御道具与人员。无论是科学程度，还是正经程度，都已经是像模像样的专业安防。在黄清玄的主持下，能让任何攻击行为讨不了好。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敌人攻击的猛烈程度不可同日而语。况且有秦康在此，强劲的敌人颇多，犀利程度无法相提并论。即便我们准备充分、防守人员够用，还是抵挡不了。
等到大部分敌人都突破了防线，大部分防御设施相继被破坏。黑衣人的防御渐渐抓襟见肘，甚至无法保证自己全身而退，无法兼顾我们的周全。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已经没有考虑的余地。随着某位敢死队成员发挥出失败者武器的效果、将许多敌人劈死当场，其他敢死队成员纷纷不顾生命力的消耗，奋身冲杀。
秦康的谋略十分高超，这一次连杨庆迪也着了他的道。对于我们拥有失败者武器的情况，他了如指掌、早有预谋。
敢死队成员杀掉几个敌人之后，速度急挫变缓。原本刻意拉开距离的敌人，纷纷趁机反杀，还肆无忌惮地哄抢破兵武器、护身符。直到亲眼所见，我才知道他们是以武器夹持、再装入某个黑色金属箱子里。如此一来，既能暂时阻止契约发挥作用，也能选择合适的时机作出行动，可谓一举多得。
敢死队员数量锐减，连黑衣人也所剩无几。我别无办法，唯有尽己所能地使用各种失败者武器。四条烟、八章令、星宿锁、阴阳轮，陆续施展出来，杀敌逾百。
大概因为我的手段过于保守，没有在第一时间向秦康施展最强的雷霆之击，所以秦康的部下有时间取出箱子里的破兵武器。当阴阳轮施展出来的时候，那名部下全力抵挡，使得阴阳轮凭空消失。
前后均无退路，我手持最新制作的宫平剑，与那名部下战在一起。
失败者武器的威力不小，一开一合总能带起强劲的风势。我有恃无恐，一劈一砍总是竭尽全力。那名部下有所顾忌，处处只守不攻，主要是为配合其他敌人对我进行围攻。
黑衣人与敢死队，渐渐都死光了。我拿着宫平剑，从公寓据点楼上杀到楼下，又从公寓据点楼下杀到外面。敌人对我的攻击没有奏效，因为相对于敌人的攻击而言，我的运气足够好。而我的每一次攻击总能损伤敌人，因为相对于我的运气而言，敌人的防御足够脆弱。
我一边攻击，一边收拾A牌与回旋蛋刀。攻势犹如波涛汹涌、澎湃不绝，终究将那名部下击杀了。他的破兵武器回到我的手上，我的宫平双剑开始发挥出令人绝望的威力。
光华万丈，势如灯光表演。左右来回劈砍，杀出了大片空白地方。敌人不敢靠近，连秦康自以为依仗的5名失败者也只围不攻、只守不进。
“行！”
“你厉害！”
“我们帮你搬家！”
秦康躲在很远的地方喊话。若非我刚刚停下了动作，可能会听不清他喊话的内容。他喊完之后，低头吩咐了几句，然后躲得更远。我将回旋蛋刀飞甩出去，想要杀掉这个阴谋家，但是，回旋蛋刀被1名失败者挡了下来。
那名失败者大概有着与何洁彤相近的实力。举手投足之间，均是极为从容。他的神情动态，与何洁彤如出一辙地冷漠。面对我的远程攻击，他总是平平无奇地伸手举刀去挡。无论我的攻击如何犀利，都会被他轻描淡写地抹去。我不想放过秦康，但也奈何不了秦康。
在秦康的吩咐下，敌人纷纷转而攻向公寓据点。他们有的砸窗、有的拆门、有的放火，无所不用其极地进行大肆破坏。我万万想不到，敌人竟然可以这么无赖。
我竭尽所能地阻拦，很快将24张A牌挥洒了出去。敌人只顾破坏，完全不顾进攻与防御。我砍得气喘吁吁，却只能看着公寓据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破坏、焚烧、摧毁。
等到敌人满意收手的时候，我站在熊熊燃烧的公寓据点楼下。许多燃烧着的监控设备从天而降，落在我的周围。我怒视着秦康，秦康得意笑着。
忽然地，秦康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然后整个人干瘪缩小、随即凭空消失。
秦康的消失，就像鱼缸底部出现的缺口。在其周围的所有部下陆续消失，无论实力高低强弱。他们由疲惫、到泄愤、再到恐慌，像玩偶那样被拉扯、玩弄、抛弃，无处可逃。
当所有敌人都消失不见，公寓据点的火光照亮大片空地。我站在火光的边缘，对面站着一位陌生人。他相貌普通、衣着朴素、身材平平，年岁在50左右。我感觉到他的实力恐怖、远非何洁彤可比，却无法感知他的能量波动。
“我叫王立新。”
“刚好听到你签署的契约。”
“希望能有下一次。”
王立新笑着说出几句，缓缓转身离开。他每踩落一步，身形就下陷几分，仿佛在他脚下的不是水泥道路，而是他可以随意操控的魔法门。走出6、7步之后，偌大的路面已经空空如也，看不到他来过的任何痕迹。
能够这样来去自如的强者，至少是成功者。他之所以会出现此地，是因为我签署了契约。契约的内容，大概是付出自己所有的生命力，召唤随便一名成功者过来、剥夺在场所有人的生命力。
我希望中的熊方，没有出现。王立新出现了，随便都好吧。因为那个契约是我签署的，所以发生的一切事情由我承担责任。王立新尽情剥夺特殊人群的生命力，心满意足。
公寓据点忽然发出一声巨响，那应该是囤积的煤气罐爆炸了。公安、消防、救护车辆呼啸而至，问我又搞什么幺蛾子。我装作意外的模样，说想出去吃个夜宵、刚走出门就这样了。
对于宫平镇里的情况，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即便我的手里仍然拿着宫平双剑，他们也没有多作盘问。即便地上掉满了各种各样的装备，他们也没有多作过问。战斗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他们不愿意管，也没有能力管。
我先后给童彬、杨庆迪拨通电话，确认他们已然脱险，便命令他们立即回来配合行动。我带着倾巢而动的黑衣人，径直去到秦康的营地，问营地里的人愿不愿意把营地交出来。
“咳。”
“你那么强。”
“我能不交吗？”
营地里的人都是留守的残兵败将。秦康一死，他们便彻底失去后台靠山。在残酷的宫平镇里，不可能活得很久。所以在把营地交出来的同时，他们表示愿意全力协助、并尽力争取与邓灯对话的机会。
邓灯那样放养猛虎，屡次给我带来灾难性的麻烦。我很想跟他好好理论理论，却不想白费时间跟他对话。我心里认定，秦康那般可恶，完全是他在背后指使的。
杨庆迪到埠之后，主张留下那些人。我同意，是因为忽然想到怎么用他们来对付邓灯。他们脸上流露出被人收留、有瓦遮头的笑容，配合着若有若无的泪光，可知那不是发自内心的笑容，而是用以掩饰内心思绪的笑容。我很冷漠，丝毫没有在乎他们的想法。
童彬、巧巧、何洁彤、杨庆迪都回来了。
我们将秦康的营地占为己有，并经过细致排查整改，建设为新的据点。为方便叙述，我姑且称之为营地据点。这很无赖，但我心安理得。
营地据点上筑30层，下构1层。无论是抗压能力、还是防灾能力，都比之前的2个据点优越许多。童彬继续负责安防工作，同时兼顾原本由黄清玄负责的后勤工作。
对于黄清玄的战死，大家都没有表露出多少悲伤情绪。包括我自己在内，也因为心里压抑着过分沉重的愤慨，而无心过问。我们的心思，全都放在下来的行动方案中。
在之前整合部下的行动中，我们先后遇到不小的阻力。既遇到不少类似常柏奎那样强劲得无法整合的部下，也遇到中埋伏、掉陷阱的情况。这一次之所以中了连环计，显然是因为我们的意图和行动均被暴露、掌握。以少数人的性命和公寓据点为代价，换来秦康的覆灭，不可谓值得不值得。
既然意图和行动均已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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