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者游戏-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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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那些装备发挥出超乎所料的效果，屡次帮助他们保住性命。包括此次相遇，孙沙之所以能够找到我，就是得益于那些装备，能在第一时间感知到我的重生。

　　　　“对了。”

　　　　“我现在可以感知到2、300个部下。”

　　　　“是怎么回事？”

　　　　我不无担忧地提出问题，继而描述具体情况。其实刚刚重生的时候，我就感知到大量部下分布于各个地方。乍看起来，令人欢欣鼓舞。但稍微思量就能发现问题所在。我还没有做任何事，怎么就招收了那么多部下呢？

　　　　孙沙沉吟指出，那可能因为部分敢死队员死后、装备散落丢失、被其他特殊人群捡到、签署在装备上的契约继续发挥作用、直接成为我的部下。这个猜测的可能性极大，如果真是这样，可就喜忧参半。

　　　　考虑到我的行踪可能会被别有用心的特殊人群掌握，孙沙立即调整敢死队员的部署，以加强公寓的防守力量。但，还是慢了一步。

　　　　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特殊人群，突然从四面八方快速靠近。我们感知到的时候，已经只剩下很短的距离。我们来得及跑到楼下，却来不及跑出对方尚未成型的包围圈。

　　　　战斗，来得很快。

　　　　孙沙等人身经百战，忙而不乱。我好歹参与过不少战斗，心理素质也算过硬。当3名敌人迎面杀到的时候，孙沙与2名敢死队员当先冲杀过去，另外2名敢死队近身护在我的左右。我想都没想，从口袋里抓出小把牙签直甩出去。

　　　　刀剑无眼。1名敌人挡住孙沙的进攻，退而不破。2名敌人被敢死队员撞得东歪西倒，却立即追扑过来。

　　　　牙签有功。小把牙签从孙沙耳侧飞过，精准扎向那名敌人的眼睛。那名敌人反应很快，甩头躲过牙签，却被孙沙狠狠扫中膝盖、斜刀砍得凭空消失。孙沙高声招呼，率先往前跑去。

　　　　另外2名敌人稳中求进，试图拖住我们的脚步。见1名敢死队员脱身不得，另外2名敢死队员迅速发起进攻，然后尽力后撤。那2名敌人索性投掷武器，扎中1名敢死队员的肩膀。

　　　　尽管我们已经跑得很快，包围圈还是形成了。许多敌人驱车绕到附近，继而跳车飞袭。孙沙当机立断，转向冲往旁边突袭。

　　　　“其他人不用管！”

　　　　“前面那个要抓活的！”

　　　　“都跟我上！”

　　　　某个方位炸响一声呼吼。我匆忙回望，看到1名身穿背心的彪形大汉正从2、30米外大步跑来。来不及多作思考，距离最近的敌人已经杀到。孙沙尽力挥刀，其他敢死队员拼勇斗狠。我缩头缩脑地左躲右闪，终于在某位敌人倒下之后，捡到一柄长剑。

　　　　长剑不轻不重，刚好趁手。我上劈下砍，对敌人完全构不成威胁。2名敌人见我弱小，如狼似虎地扑过来。牙签恰到好处地激射而出，不多不少刚好2根，再建奇功。那2名敌人捂眼骤退，被警惕醒目的敢死队员1刀扫中、2刀捅剩空气。

　　　　越来越多敌人围攻过来，根本不是我可以应付的。我在情急之下抛洒所有牙签，反而收效甚微。敌人仿佛约定好了似的，同时发起进攻。孙沙突然猛踢一脚，正中我的后背。我猝不及防，拖拉长剑激飞向前。

　　　　随着“呲嚓”一声，长剑从某位倒霉敌人的下巴捅入、从天灵盖刺出。那具遗体凭空消失，我无阻无拦地摔落。急忙忙爬起来，可以看到所有敌人都杀向孙沙，犹如惊涛拍岸。

　　　　我所站立的位置，恰好是在一辆越野车旁边。后面的敌人看不到我，两边的敌人不管我。我紧握长剑，剧烈地挣扎着，不知该不该上。

　　　　孙沙和4名敢死队员背靠背作战，目光犀利无比。刀起刀落之间，不死也伤。孙沙和4名敢死队成员很有经验，故意不杀死最靠近的敌人。然而敌人也不傻，使用长兵器的敌人迅速挤开人潮，极力刺穿同伴的身体，直接对敢死队员造成伤害。那阵仗，何其恐怖？

　　　　被激流剧烈冲击的4名敢死队员咬紧牙关，尽可能地撑持着。孙沙蓦然回看，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焦躁，仿佛有话想说而不能说。

　　　　他希望我躲起来，毋庸置疑。

　　　　说不清心情有多么难过，也说不清尊严有多么屈辱，我快速弯腰屈膝，趴在地面、又躲入车底。这么短短片刻的功夫，4名敢死队员的能量波动已经无法被感知。

　　　　“行了！”

　　　　“别弄死他！”

　　　　“撤！”

　　　　彪形大汉得意呼吼几句，招呼众人离开。满地的敌人，退得比潮水还快。我心念急转，终究无法放任孙沙就此被抓走。

　　　　手脚并用侧挪出来，甩剑砸开车窗，刺死1名刚刚上车的敌人，我比以往都更狠厉一些。当其他敌人听到响声、反应过来、想轻易解决我这条漏网之鱼，我全身力气都花在了踩油门的上。

　　　　越野车就像一头咆哮的巨兽，撞在绿化花槽上，跳得很高。落下来的时候碾压2、3名敌人，拐弯甩尾的时候砸飞3、4名敌人，直追孙沙的路上撞倒3、40名敌人。

　　　　我有足够的幸运，没被呼啸袭来的武器所伤。我有足够的勇气，加速撞中2辆急停的轿车。2辆轿车停得仓促，车与车之间留有不小的空隙。越野车强行撞出一条大路，奋起追那7、80米外的轿车。

　　　　速度，是奇怪的东西，有时快、有时慢。当我踩尽油门、还追不上那辆轿车的时候，它很慢。当那辆轿车撞上一辆正常过马路的轿车、我无力阻止悲剧发生、越野车还狠狠撞入悲剧里的时候，它很快。

　　　　轰轰嚓、嚓噼噼、啪啪啦、啦噌噌。

　　　　大概是这样的复杂响声吧。发生的时间太短了，我的耳朵根本没有听清楚。我清楚的是，自己没死、还能爬出车子、尚有力气抽出扎入前车后尾箱的长剑。

第八十一章你先去吃夜宵（）　
“好！”

　　　　“要战便战！”

　　　　“来生再做兄弟！

　　　　孙沙说出这番豪言壮志，动人心魄。他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手紧握钢刀，勉力挣脱我的搀扶。他眉间滴落的鲜血，砸在地上无人知觉，应该无人知道原本是属于谁的。

　　　　我没有接话，分腿与肩同宽正直站立，目不斜视地看着疯涌而来的人潮。一手按着长剑，一手搭着手背，我觉得自己是一名顶天立地的战士。哪怕下一刻就被人潮淹没，我也必须战斗到那一刻的降临。

　　　　人潮之中，有4名敌人跑得很快。他们如狼非狼，比狼更加凶恶阴冷。孙沙沉声呼喝，双手握刀稳稳冲跑。在那硬抗的瞬间，孙沙凌空劈砍前翻，既压住了2名敌人的合击，也避开2名敌人的侧袭。

　　　　深有自知之明的我，不敢随便参战，只敢用尽全身力气投掷长剑。长剑飞转如轮，挂着恶风杀向某名敌人。那名敌人有所察觉，目露讥讽地挥刀回击。长剑直飞，险险从那名敌人的脸侧擦过。那名敌人单手捂住脸鬓，惊怒不已。等他松手，才知道一只耳朵被削掉，鲜血直流。

　　　　那名敌人恨恨扑杀过来，速度快得让我惊怕。我俯身捡起3件武器，1件往敌人掷去、1件往空中抛去、1件横在胸前。忙完这些动作，敌人的蓝色砍刀已经劈到，正中胸前武器。

　　　　胸前的武器，是一柄像斧似锤的东西。我叫不出准确名字，姑且称之为黑色斧锤。

　　　　黑色斧锤受力，撞得我大退3步、久久喘不上气。敌人对着我呸了一口唾沫，抡动蓝色砍刀往虚空劈去。随着“叮嘤”声响，那柄从天而降的武器顿时弹飞它处。

　　　　伴生者

　　　　童彬

　　　　状态

　　　　轻伤

　　　　心底凭空浮现许多字眼，是因为弹飞的武器砸到了较远处的童彬。我不知道童彬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只知道童彬捡起那件武器冲杀过来。那种类似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让人泪目。

　　　　那名掉耳朵的敌人，可能因为感知到童彬的忽然出现与靠近，警惕地停下手脚、全神戒备。孙沙显然也感知到童彬的到来，极力稳扎稳打，希望等到童彬的支援。那名掉耳朵的敌人转身快走，伺机一刀劈向孙沙。

　　　　阴险的一刀，被孙沙挡住了。但是那刀势大力沉，孙沙即便挡得下来，一时半刻也无法抽刀旁顾。周围3名敌人瞄准机会，同时向着孙沙捅刀。速度快、力道狠、杀意浓，完全不给孙沙活命的机会。

　　　　孙沙虎目圆瞪，咬牙切齿地坚持举刀抗衡，意有不甘。蓝色砍刀终究力沉半分，将孙沙的手臂压得逐寸下坠。那名掉耳朵的敌人有心戏耍，挺刀压在孙沙的肩膀上，再缓缓挺刀压入孙沙的胸膛。

　　　　皮衣，裂开了口子。鲜血，多流出一些。孙沙呸出一口血沫，喷了那名掉耳朵的敌人一脸。那名掉耳朵的敌人斜拖一刀，残暴撕裂皮衣与血肉，继而回刀斜劈而下。

　　　　蓝色砍刀从肩颈的位置砍入，破开锁骨胸骨，卡在胸口正中位置。孙沙无力抬刀，却死死抓着刀柄。他的眼中没有半分退怯，他的身体被4柄蓝色砍刀牢牢定住。

　　　　童彬赶到的时候，其他敌人早已赶到。4柄蓝色砍刀故意奋力抽出，带出4道颇长的血柱。孙沙颤巍巍几下，兀自站在地上。那柄钢刀也是争气，到了这种地步也努力提起、想要杀敌。

　　　　那名掉耳朵的敌人，似乎遭到了极度的侮辱与挑衅。他“咿呀”鬼叫地一刀击飞孙沙的钢刀，然后从孙沙的另一边肩颈劈落，同样卡在胸口正中位置，猛力扫动蓝色砍刀。孙沙的人头，高高飞起，沉沉坠地，过了片刻才消失不见。

　　　　如此恐怖画面，强烈冲击我的心神。我很想将那名掉耳朵的敌人剁碎来喂龟，也很想把所有敌人都杀掉来告慰孙沙，但是做不到。

　　　　“你应该是伴生者吧？”

　　　　“哼哼！我四兄弟来会一会你。”

　　　　“其他人都别插手啊！”

　　　　那名掉耳朵的敌人发号施令，显然地位不低。其他敌人欣然站定，饶有兴致地围观着。童彬不惊不惧，侧头呼喝某位敌人、要求给他2柄长剑。那位敌人愣了一下，嗤笑着依言照办。

　　　　童彬轻舞双剑，缓步走向4名敌人。4名敌人提刀大步冲杀，自成阵势。即将硬碰的电光火石之间，童彬急停猛退，双剑翻飞狂扫。叮叮噌噌之声骤然大作，密集如雨，听得我心里焦虑、听得围观者目光灼热。

　　　　此时的童彬，似乎在拳脚功夫方面大有增进。他时而以剑攻防，时而以腿袭敌。敌人虽然攻势凌厉、配合默契，但是速度、力量、技巧均逊，难以对童彬造成伤害。

　　　　4名敌人先是连连挨打吃亏，后是遭到围观者的起哄奚落，怒火中烧。4柄蓝色砍刀转而放弃阴险招数，大开大合猛砸过去。童彬沉稳应对，但是单手持剑的力量难抵对方双手握刀，压力极大。

　　　　危急时刻，那名掉耳朵的敌人忽然变招，以刁钻的角度刺向童彬。随着“嘶啦”声响，童彬腰肋乍现伤口。与此同时，那名掉耳朵的敌人也被一剑剑身拍中太阳穴，接着被另一剑剑尖划破喉脉。

　　　　围攻阵势已破，其他3名敌人随即败下阵来。那名掉耳朵的敌人半跪在地，狠狠仇视瞪眼。童彬飞身冲近，以双剑反复劈砍肩颈。

　　　　“嚓嚓嚓嚓”的声音，像极了切菜。那名掉耳朵的敌人，嗯哼呜哇惨叫不断，叫得人心惊惶。

　　　　双剑威力终究太小，砍到那名掉耳朵的敌人消失了，还没砍掉他的脑袋。童彬轻呼一口气，转身环视众多围观者，浑然不惧。围观者大多惊魂未定，唯有5人隔空对视几眼，洒然走了出来。

　　　　5人均是强健者，气势比刚才4人稍弱，但是目光冷厉、脚步稳健，似乎更加不好对付。

　　　　“你先去吃夜宵。”

　　　　“给我叫个炒米粉。”

　　　　“我很快过去。”

　　　　童彬说得漫不经心，口吻略显轻佻。那5名强健者震怒攻击，中间3人杀向童彬、左右2人杀向我。童彬不退反进，飞扑最左边的强健者。刚一开战，最右边的2名强健者颇有默契地绕开距离，向我杀来。童彬速度更快，猛力飞退几步，狠狠击向那2名强健者。

　　　　那2名强健者全力应对，却险些被双剑一招击杀。其他3名强健者不敢托大，急忙合力围攻童彬！

第八十二章四面楚歌之中（）　
粗略算来，我都33岁了。是时候，像个男子汉那样战斗吧？

　　　　我提着一柄趁手的刀，埋头跑在街道上。断掉的尾指钻心地痛，强烈提醒着我不要回头、不要停下、不要耽误哪怕一分一秒。

　　　　童彬被5名强健者围攻，虽然情况岌岌可危，但是还能坚守下来。我刚才忍不住一时意气，乱掷武器帮忙，的确短暂缓解了童彬的燃眉之急。不过，围观者都被激怒了，疯狂追杀而来。童彬急忙冲出包夹，站在我身前防护。

　　　　密密麻麻的敌人，童彬只能挡下部分。他一边阻击，一边催促我逃离。我仅仅犹豫了2、3秒，敌人的包围圈已经重新合拢。童彬低喝一声“跟我来”，挥动双剑斜杀出一条血路，骁勇至极。我咿呀嘶喊跟着跑，同时胡乱左劈右砍，侥幸未死。

　　　　其中2名强健者杀到近前，不分先后地向我攻来。我乱刀劈开一剑，尾指却被另一剑轻易截断。尚未察觉伤势，我已感到腰身受到极大的拉力。那是童彬扯住我的腰带，将我整个人抛甩而出。

　　　　甩在半空的时候，我看到下方站着许多敌人。有些敌人怔怔发愣，有些敌人想砍我、捅我，有些敌人挥刀、刺剑。童彬咆哮说“跑”，犹如平地惊雷，唤醒了我身体里最朴实的求生意志。我很幸运地踩在某个敌人的肩膀上，猛力一蹬、双脚着地、甩腿就跑。

　　　　许多敌人在身后追杀过来，许多敢死队员从多个方向赶援过来。我所能做的、必须要做的，是跟敢死队员会合、继而救出童彬。

　　　　想做，就做得到吗？

　　　　敌人的速度比我快、战斗经验比我丰富。没跑出几步，他们就已经反应过来，先是投掷武器、后是狂暴追杀，不依不饶。没跑出多远，他们就已经追了上来，先是挥砍、后是扑抓。

　　　　敏感的安全意识，让我及时侧身回手劈砍，刚好挡下一记攻击，手里的刀随之飞脱。

　　　　那一侧身，让我看到追兵有如何狰狞、如何多不胜数。我埋头跑、拼命跑，险之又险而莫名其妙地拉开了一段距离。再回头，看到许多敌人摔倒在地，又有更多敌人继续追来，我跑得更快。

　　　　握紧的拳头，悄然传来渐渐强烈的痛楚，让我惊觉尾指已断。顾不及查看伤势，我尽力跑向距离最近的敢死队员。

　　　　在那名敢死队员与我擦身而过的时候，身后的敌人已经追得很贴了。我继续拼命跑，耳边甚至可以听到刀剑切肉削骨的声音。泪水不争气地掉下来，未能阻止我逃命的步伐。

　　　　在我终于陆续跟10多名敢死队员汇合的时候，刚刚被敌人淹没的敢死队员的能量波动已经消失了。我停驻脚步，大口大口地喘气，然后毅然回身，招呼敢死队跟我救人。

　　　　敢死队员，个个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恶魔。他们重生的次数不一定多，但是杀过的人、挨过的刀，绝不比任何一名敌人少。有他们援助，敌人顿时节节败退。

　　　　从我停步的地方，到童彬顽强抵抗的地方，距离不短。敢死队稳步渐进，如入无人之境。我混迹于敢死队员之间，亡命挥刀，根本没有考虑累或不累。等到远远见到童彬的身影，我发出了有生以来最豪壮的呼吼：

　　　　“老子就在这里！”

　　　　“谁动老子的人！”

　　　　“老子百倍奉还！”

　　　　吼完继续往前走，我也不知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