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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风流-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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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珂心中一震。

并不是震动于那句“不死不休”。而是忽然想起天语族和天语所统带的义军,对纳兰述的作用。

先不论义军对战事的作用,单是天语族为纳兰述举起反旗,一路攻城掠地,为他打下江山,其间功劳赫赫,民心所向,无人可及。

如果她在此刻下重手伤害天语长老,导致义军和冀北联军分裂,先不说此刻还没占据都城坐上皇位,是否会因此会引起变数,更要命的是,纳兰述会为千夫所指,他身后真正最大的依仗“民心”,将会瞬间崩塌!

其间利害关系,令想清楚的君珂,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好容易走到今天,不能因为意气用事,毁了纳兰述一路心血和复仇希望!

君珂已经收回的软剑,立即又递了出去,剑尖一横,白光忽收,力场一变,那些互相攻击的武器,忽然都轻飘飘垂了下来。

法杖下垂的那一刻,君珂脸色一白,喷出一口鲜血。

真力回溯,力场反噬,她被自己的真气所伤。

她回收真力,旧力已去,新力未生,此刻正是最虚弱的时刻,君珂自知回力必然受伤,出剑的同时已经后退,她对面几位死里逃生的长老眼光精准,看出她要走,二话不说,法杖一架,便要封住她的去路。

但君珂身法极快,又先后退,眼看长老们便要交剪的法杖,便要封不住她。

“别伤统领!”蓦然一声娇呼,一道纤细的人影扑了过来,正挡在法杖之前,眼看着原本只是想封住君珂退路的法杖,便要狠狠砸在她的身上。

君珂一怔。

是步妍。

这不懂武功的姑娘,没看出她已经要脱出包围圈,只看见交剪的杀气腾腾的法杖,以为她遭受生死之厄,再次试图为她挡杖?

这个念头在君珂心头一闪而过,此时她当然不能再走,伸手拽住步妍向后一拖。

此时一个冲得最快的长老法杖招式已老,递出去后收不回来,步妍被拉开后便直冲着君珂的咽喉,君珂横剑一架,铿然一响里那长老法杖忽然粉碎,白光一闪,那长老仰头喷出一口鲜血,向后一栽,眼看着便要栽倒在身后同伴的杖尖上。

众人惊呼,连君珂都怔在当地,她没想到那长老冲势太急,武功又太弱,杖上真气反激竟然会伤了他自己,眼看那杖尖就要刺入那长老后心,此时重伤的她,也已经救援不及。

君珂眼前一黑。

打伤冲突都有回旋余地,但如果死一个长老,这事就不可收拾!

“啪。”

一声脆响,激出滚滚烟尘,尘灰簌簌落在君珂脸上,呛得她拼命咳嗽,眼中却露出喜色。

一枚石子飞射而来,撞上法杖,在化为齑粉的同时,也将那杀手撞飞!

那手法君珂认识——纳兰述来了!

君珂喜极之下便要呼喊,随即想起自己没有声音,而纳兰述的声音已经遥遥传来,“小珂,休得冲动!”

君珂怔了怔。

一瞬间心中一凉。

此时才想起,天语在纳兰述心中的地位,而刚才那一幕,看起来是自己在“咄咄逼人,骤下杀手”。

先前因为失声而无法置辩,此刻要再次因为失声和误会,遭受新一轮的误解和冤枉么?

君珂咳嗽几声,以剑支地,忽然觉得疲倦。

皇后,谁要当那个皇后?谁稀罕那个皇后?母仪天下不如两相厮守,三宫六院怎抵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从来没想过那么远,她只想在纳兰述身边,助他平定尧国,助他复仇,助他完成心愿,把失去的,都拿回来。

可是眼看胜利在即,突然便横亘高山,现在是一个天语,是纳兰述不可放弃的师门恩人之族,往后呢?尧国百姓?朝臣?皇族?是不是还会有很多自以为是的人们,强加罪名于她,在纳兰述面前喋喋不休,在她面前使尽手段,想要成为“未来皇后的试金石”?

君珂苦笑着摇摇头。

她愿意和纳兰述面对风刀霜剑,征战天下,却不愿因为这些荒唐的揣测,接受一次又一次的所谓考验和折磨。

突然便开始害怕。

如果纳兰述也和其他人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对她责问,她会怎么做?

君珂忽然转身向里走。

如果害怕那样的结果,那就不去面对吧!

“小珂!”纳兰述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焦急和怒气。

那怒气听在她耳中,她晃了晃。

“少主来得正好!”天语长老们悲愤地迎了上去,“这个女人,居心叵测抢遗诏在前,不听我等号令在后,更掌掴首席长老,侮辱我天语全族,还有刚才您也看见了,她心思狠毒,对三长老下毒手……”

“少主!天语苦心济世,天下尊崇,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少主!首席长老看着您长大,也是您的师门长辈,今日他被人掌掴,便如你父为人所辱,你无论如何,要给个交代!”

“今日若不将这妖女立毙此地,天语义军,必将退出十里之地!”

……

乱纷纷一片指控,都是天语族的人在说话,君珂没有声息。

纳兰述拨开人群,探头向里面张望,只看见再次晕倒的步妍,君珂却进入了内室,他刚才急速赶来,看见生死一幕,惊得立即出手弹开法杖,隐约好像看见君珂十分狼狈,顿时心中生怒,但为什么,小珂不说话?

“小珂!”他呼唤,君珂背对他没有动,纳兰述心下烦躁,拨开人群要进去,天语长老们执拗地拦着,一定要他立即表态,给个交代。

“交代!”纳兰述被拦住,看不见君珂情形,心中起火,一把抓过怀中遗诏密盒,“刚才诸位长老说什么?君珂抢夺遗诏?”

“是!”一位长老大声道,“我等向她索取,她摇头!”

纳兰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惊得那长老向后一缩,随即纳兰述冷笑一声,霍然打开遗诏密盒,取出一副黄绫,往那长老面前一掷!

“她抢夺遗诏,是为了给我!”

黄绫半空卷开,在诸位长老面前一展,玉玺印章齐全,该填人名的地方,却是空白!

天语长老看见空白遗诏,都怔了怔,随即明白是怎么回事,脸色一变。

“她如果真的鬼鬼祟祟试图窃夺遗诏,那名字,她早就可以填上!”纳兰述一指遗诏,“你们以这个理由拦阻她?不觉得太过分?”

长老们张了张嘴,半晌道:“就算遗诏我们误会了她,可是她煽动尧羽卫不尊号令!”

“没有煽!”跟过来的张半半立即大声道,“是长老们要我们擒下统领,我们不愿以下犯上,不敢遵从乱命!长老说要逐我等出族,君统领为了我们不被牵连,将遗诏交给我们,踢走了我们。”

“混账!”那长老脸红脖子粗,“有你说话的地方?”

纳兰述脸色难看——张半半刚才疯了一样奔过来,把盒子交给他,拉着他就跑,之后急着赶路,还没来得及说之前发生的事,此刻才知道来龙去脉,这一气顿时非同小可。

“诸位长老。”他阴沉脸色,一字字问,“你们就是因为这个所谓的理由,阻拦并要擒下君珂?”

长老们抿住了嘴唇,半晌一个人悻悻道:“谁叫她摇头?”

纳兰述心中也有疑惑,这事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明,为什么小珂没有解释?到底怎么回事?

“就算这事误会她又怎样?”一个长老却不服气,“她凭什么那么桀骜?不肯束手就擒?我们也没想伤害她,只想擒下她问个明白,知道是误会,自然会放了她给她赔情,她竟然因此拒捕,还掌掴大长老,掌掴啊!我们天语,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天啊……”话音未毕,老泪纵横,一群赶来的义军将领,脸色已经阴沉似水。

“少主。”一个义军将领沉声道,“凡事都有误会,说明也便罢了,何至于下这样的狠手?何至于用这样侮辱人的手段?大长老是我义军之神,怎可被人如此践踏?”

“侮辱他又怎么了?”黄沙老大独眼也跟了来,立即道,“不问青红皂白,就诬陷人家抢夺遗诏,那是何等大罪?由得你们说是就是?真要束手就擒,只怕就要面对你们的私刑了吧?到时候还会不会给君珂一个辩解的机会?君统领也是我冀北联军之神,凭什么给你们这群王八羔子践踏?”

“你算什么东西?”那些义军将领盯着满脸横肉的独眼,勃然大怒,“一个西鄂罪徒,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你又算什么东西?”独眼阴恻恻地道,“老子杀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屎泥巴,现在也敢对老子呛声?”

“你放肆——”铿然拔剑。

“来啊,玩玩!”独眼的拳头格格响。

“住嘴!”

纳兰述一声厉喝,剑拔弩张的两边人,齐齐住嘴,各自愤然扭头。

矛盾是压住了,场中气氛却更紧张,沉沉地压着。

纳兰述看了一眼晕去的首席长老,那脸上确实可怖,纵横交错,掌印肿起老高,惨不忍睹,难怪义军一见之下,愤怒无伦。

纳兰述皱起眉头。

小珂从来不是仗势欺人的人,她出手掴人耳光,至今只有姜云泽有此待遇,那是彻骨深仇,无可饶恕,今天为什么会下这样的重手?

纳兰述心中一跳,霍然强力拨开面前的人群,大步进入那间偏房之内。

光线有点暗,他一时没找到君珂的身影,随即便看见墙角里,双手抱膝坐着君珂,黑色身影团成一团,脑袋埋在膝盖上,看起来小而单薄。

她并不像是畏惧,也没有逃避的意思,却一动不动在墙角,任凭外头口沫横飞的指责,周身散发出的气息,是疲倦而落寞的。

纳兰述眼光一落在她身上,心便颤了颤。

满身的黑灰泥尘和鲜血,连头发都是一层灰,而那些灰土,纳兰述一眼便看出,那是雷弹子爆炸才会有的黑色火药烟尘!

她为了抢夺遗诏,遭遇了什么?

眼光再向下落,落到君珂肩膀上,黑衣上一片暗色的血迹,让纳兰述浑身一颤,立刻扑了过去。

“小珂!”他跪在她面前,慌急地去抬她的脸,君珂不肯抬头,纳兰述掐住她的下巴,强硬地掰起她。

“小珂,怎么回事?你说话,你说话!”

满是尘灰血迹的脸抬起来,君珂眨眨眼,似乎想勉强笑笑,但一个笑容还没展开,眼泪已经无声无息流下来。

不是疼痛,不是委屈,不是惊慌,而只为这一刻,纳兰述语气里真切的焦急和心疼。

只为她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泪水将泥尘冲开两道渠沟,纳兰述的心给这冰冷的泪水烫得一缩。他认认真真看了君珂的脸很久,眼光落在她肩膀上,手缓缓放下去。

君珂一缩。

纳兰述温柔地揽住她的腰,手臂却强势地捆住她,将她的脸贴在自己肩上,君珂不动了。

“让我看看……不会弄痛你……”纳兰述似乎在哄小孩,君珂忍不住想笑一笑,那点笑意挂在唇角,伴着还没干涸的泪水,颤颤像被风吹折的花。

纳兰述最愿意看见君珂的笑,然而此刻,他只想遮住这样的笑容,只觉得心苦涩得要翻出泥浆来。

手心轻轻落在君珂肩上,纳兰述脸色,立刻就变了。

掌下肩骨,分明已经断了。

低头看看君珂胸前,吐出的血迹也是一块暗色的痕迹,手指落向腕脉,指下是混乱的,受了内伤的气息。

纳兰述的脸色,一层层地青下去,泛出森然的杀气来,那样可怕的神色,连君珂都没看见过,有点震惊地握住他的手,道:“其实也没什么……”

这一句没能说出来,充血的咽喉令她开口就咳嗽,震动伤口,眉毛皱成一团,纳兰述一听她开口,立即就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

他忽然微微颤抖起来。

烟尘血火,遍体鳞伤,她为他吃这许多苦,顶着那些误解欺凌,明明有还手之力却依旧忍住了自己——为他而忍。

一路走到如今,还要委屈她多久?

纳兰述吸一口气,弯下腰,轻轻将君珂抱起。

君珂挣扎——那么多人看着呢!

纳兰述根本不理她,强势地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随即慢慢转身。

他抱起君珂的动作一做,天语长老和义军将领们的脸色就变了。

“少主,你——”

“君珂这个伤口。”纳兰述打断他的话,指住君珂肩骨已经断了的右肩,“是在大长老挨巴掌之前,还是之后?”

长老们齐齐一怔,顿时陷入沉默,纳兰述抱着君珂,冷冷等着。

半晌,还是刚刚醒来的大长老咳嗽一声,尴尬地道:“之前……”

纳兰述闭了闭眼睛。

随即他冷酷地道,“几个巴掌么?很好。”

天语长老齐齐变色,大长老气得脸色涨红,眼睛一翻,险些又要晕过去。

“少主,你被这女人迷昏头了!”一个长老悲愤地大叫,“大长老何等尊崇?就算误伤了她,她也不配反击!她就是个低贱的……”

“住口!”

出声阻拦的却是大长老,眼神严厉。

此刻大长老并不愿意在众人面前说出君珂是青楼女子,不是为了给君珂留面子,而是现在人越来越多,人多嘴杂,这样的事当众讲出来,纳兰述颜面何存?以后何以服众?

要说,也要在要紧的小场合再说!

“我想你们没有搞明白一件事。”纳兰述冷冷盯着他,“在我这里,在冀北联军,君珂的地位尊崇,丝毫不下于天语的首席长老。冀北联军将领打伤义军将领,自然要重处,但天语长老无故殴伤我冀北联军将领,一样反击无罪!”

“反击无罪!”几个赶来的冀北联军将领,立即大声鼓掌。

“可她还试图对天语长老下杀手!”

“说话要凭良心!”纳兰述一步不让,“君珂武功,不在我之下,她要真的对你们下杀手,现在你们一个也不能活着站在这里攻击她!”

“眼见为实!”

“我只看见你们自己倒撞回去!”纳兰述蓦然咆哮,“我只看见君珂衣上有血,厚重紫红,是内伤之血,以她的武功,你们不可能给她造成内伤!那就必然是她自己在危急时刻,为了不伤你们而回力,导致自己受了内伤!”

冀北联军将领频频点头,他们对君珂的武功自然有数,天语和义军那边却嗤之以鼻。

“她有这么好心?”有人冷然以对。

“无论如何,侮辱首席长老,就是死罪!”有人义愤填膺。

“你们冀北联军袒护,我们义军不允许!”有人小声抗议。

“一路苦战,打到尧国城下,眼看胜利在即,大帅是要鸟尽弓藏吗?”有人悲愤大呼。

“三长老险些死在她手下!这也能算了?”有人怒声责问。

……

“不肯算了,可以。”纳兰述抱紧君珂,仰首望天,森然道,“说实话,我也不想算了!”

“少主你什么意思!”首席长老蓦然抬头惊呼。

“我什么意思?问我什么意思之前,先摸摸良心,问问你们自己的意思!”纳兰述上前一步,逼视着所有人的眼睛,狠狠道,“睁大你们眼睛看清楚,君珂身上都是什么灰尘?是雷弹烟尘!她为了给我夺遗诏,独自去闯密室,险些在雷弹子埋伏下丧生。好容易冲出来,被烟尘呛得已经失声,却在这时,遇见这群自以为是的长老,拦住她,不信她,威逼她,要她交出遗诏,她交出遗诏,你们这群人还要擒下她,甚至下了杀手,她被逼到这种地步,依旧不肯杀人,不过几个耳光小施惩戒,比起你们给她的伤害,九牛一毛,就这么让步,你们还是受辱了、不甘了、沸腾了、愤怒了,是不是?”

他向前一步,众位长老便退后一步,脸色铁青,却当真无言以对。

连君珂都在佩服——纳兰述仅凭她的灰尘和伤痕,就将一切都准备推断了出来,如眼见一般。

“你们是天语长老,你们就可以任意处置联军统领?谁给你们的权力?”

纳兰述上前一步,众位长老下意识后退。

“你们是天语长老,就可以随意冤枉他人,滥用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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