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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风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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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映出两个人影,正蹲身低头,努力按住一个挣扎的活物。
君珂从那黑影轮廓辨认出来,是幺鸡!
君珂抬手脱掉木底绣花鞋,避免木质敲击发出声响,只穿袜子奔近,听见对话声低低传来。
“这畜生好大力气……”
“少啰嗦,快点!”
“嗷唔!”
“哎哟!咬我!”
“蠢货!一只狗也弄不死!”
“你不也按不住!夫人不知道什么意思!做什么非得杀这只狗!”
“你懂什么!小姐不爱猫狗,这狗留着不惹人怀疑?上次就想宰了它,不想这畜生太灵!”
君珂皱起眉——在自己醒之前,已经有人试图对幺鸡下手?难怪醒来时幺鸡舔那么激动。
不禁眼中怒火一闪,幺鸡不仅是太史阑的心头肉,也是研究所异能四人组的命根子,现在幺鸡归她管理,她要是不能护好这小东西,将来怎么有脸见太史阑?
她沉了脸,转到墙后,在那俩满头大汗男人肩头一拍。
“干什么呢?”
两人一惊抬头,看见是她,脸色大变,手下一松,幺鸡嗷唔一声挣脱开来,二话不说,抬起后腿就对两人滋了一泡尿。
尿液标枪般激射,既狠且准,嗤啦一声两人淋个满头满脸,腥臊之气冲鼻,两人急忙要去擦,君珂突然一抬脚,踩住了两人按在地上的手。
她没穿鞋子,柔软的袜子踏在对方手背,这是闺阁淑女万万不能做出的举动,男子触及女子裸足也视为轻薄,俩家丁感觉到不对,刹那间脸色都变了,手抠在地面再也不敢动。
君珂满意地踏着,抱着幺鸡,慢条斯理一脸无辜地问:“你们怎么不回答我的问话?当真不当我是小姐?”
俩家丁一哆嗦,现在全府上下,最要紧的就是这个“小姐”认为自己是小姐,万万不能令她有一丝怀疑,这下连尿也不敢擦,赶忙抬头谄笑解释:“……不是,想给狗洗澡来着……”
这一抬头一说话,额头流下的尿液顿时滑落嘴里,那人不敢擦也不敢吐,一张脸苦成了倭瓜,想尽快说完,偏偏君珂还用那种“我很愚钝我听不懂你的意思麻烦你再解释清楚点”的无辜眼神继续看着他,他只好继续说下去,“……狗看起来有点脏了……”
尿液越流越多,等到额头上的尿水全部流进了那一张一合的嘴里,君珂才满意地点点头,“哦——”了一声,抱着幺鸡转身,一边摇头道,“怎么这么啰嗦?我一看就知道你们是想给它洗澡嘛。”
“……”
幺鸡趴在君珂肩头对俩倒霉家丁吐舌头,君珂的脸色却在背转身的那一刻沉了下来。
她快步回了房间,把门关好,将幺鸡往地下一墩。
幺鸡原本还在得意,这么大力一墩,傻了。
“尤里·沙利克·阿列克谢耶维奇·波戈洛夫斯基!”
幺鸡浑身一颤,条件反射缩肛,收尾,坐正,仰头,目光炯炯。
君珂沉着小脸,在狗终于集中注意力后,才一字字道:
“想不想再见到太史?”
幺鸡发出一声呜咽。
“想不想再听她唤你一遍‘尤里·沙利克·阿列克谢耶维奇·波戈洛夫斯基同志!’?”
幺鸡热泪盈眶。
“想不想再摸景横波的大波,再偷吃文臻的零食?”
幺鸡拼命摇尾。
“很好。”君珂一指点在狗头,“现在,我要你明白,我们已经不在研究所,我们已和那三个失散,这里是充满危机的异世,你和我都是异类,人人皆敌,就像狗和猫永远见面都要打架,研究所看见异能就要绑架,所以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幺鸡眨巴着眼,心想猫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从今天开始,你不得私自出门一步。”君珂疾言厉色,“否则等我见到太史,我就把你的劣迹告诉她,让她把你开除出太史党。”
幺鸡立刻扑倒在地,竖起短尾如白旗,以示投降。
君珂瞅着那在风中神经质抖动的白旗,心立刻又软了,想着它失了主人,和自己相依为命,刚才差点命丧人手,这么吓吓也便够了,蹲下身抱起幺鸡,将脸贴在它柔软的白毛上。
一瞬间似乎和怀里的小生灵心意相通,彼此都感觉到对方的孤独、惶恐、对未来的茫然无措、对现状的懵懂不安。
天地偌大,却皆陌颜相向,刀剑于暗处烁然闪光,知己友朋散落如飘萍,不知道风将把命运吹向何方。
能依靠的似乎只有彼此,你的眷恋,我的方向。
良久,君珂仰首,微笑,拍着柔软的狗头,在它耳边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怕,别怕。”
幺鸡嗷唔一声,将脑袋扎在她怀里,一人一狗相拥着看月光,想着月光之下或许遥远的某处,有人也同时将明锐的目光扬起,在广袤的星空下,寻找相契的希望。
夜色沉静,院子外却似乎有隐约声响,依稀是谁在低低哭泣,随即不远处房门一阵乱响,砰的一声,似乎有人被重重扔落。
!
正文 第三章 投怀
那阵喧嚣带着收敛的力度,所有声音都压抑在轻巧的动作里,似乎不想被她发觉,随即便恢复了寂静,君珂等了一会儿,确认人都走了,才点了盏灯,绕过房间锦榻下和衣而睡的翠墨,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去,找到了那间传出低低申吟的房间。
那是红砚的屋子。
君珂推开门,室内没点灯,有淡淡血腥气迤逦,黑黝黝的角落床上,红砚趴着,嘶嘶地吸着气,声音有种疼痛的颤栗,听见门响,蓦然抬起头来,黑暗里眸光惊惶如伤鹿。
君珂放下灯,低头看她,她衣衫零落,臂弯红肿,身上有宽如手掌的隆起的红痕,一看便知道是板子打的。
君珂的目光冷了冷,她是因为提醒她幺鸡被困,才被罚的?
“有药吗?”她没说什么,在屋里找药,红砚低低哭着摇头,“……没用了,我废了……我……我的手……断了……”她似是想到什么伤心事,哇地一声哭出来,“……我废了,夫人一定会把我赐给外院小厮做共妻的……”
君珂没听懂她的意思,目光在她红肿的臂弯一转,突然伸手,抓住红砚手臂,一手抵在她腋下,一手顺筋一摸,猛力一拉。
“咔嚓。”
一声微响,一声尖叫。
微响的是臂弯筋骨,尖叫的是红砚。
君珂手疾眼快,抓住被褥往红砚嘴里一塞,将她那半声尖叫堵了回去。。
红砚瞬间出了一身大汗,在被窝里嘟嘟嚷嚷地哭:“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君珂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这丫头哪里是木讷,分明是话痨,拍拍她的脸,道:“是,你要死了,被你自己闷死了。”
红砚慢慢探出头来,满头汗水一脸通红,一把将被子捋开,抽抽噎噎道:“小姐你什么意思嘛……咦?”
她呆呆地看着自己顺畅自如推开被窝的手臂,卡住了。
君珂笑起来,捏捏她红红的小圆脸,道:“咦什么咦,失望了是不?做不了共妻了是不?要不要再掰回去?”
那丫鬟赶紧手一缩,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断手,不过脱臼而已,不禁目光亮闪闪地看着君珂,语气满是惊讶,“小姐,你这一手怎么来的?以前我也见过人家矫正脱臼的手法,还是名医呢,但谁也没你利落。”
君珂笑了笑,心想便是你断骨我也能给你利落准确接回去,谁叫我看得见你所有骨骼经脉呢。
“被罚了是吗?”她注视着红砚,眼神安静,“为什么呢?”
红砚下意识缩了缩,抬头看她,眼前和她年纪相仿的少女,背对灯光而立,看不清容颜神情,却依旧令人感觉得到那种少见的洒脱优雅气质,灯火幽幽散射,为她镀上一层淡金轮廓,她柔软的发丝浅浅地亮着,像细弱的火苗,燃亮这夜的幽寂和心的微凉。
红砚怔在那里,君珂问了一句,也没有逼迫下去,何必强人所难?人家已经因为一句提醒遭了这么大罪,难道还要逼她去死?慢慢访查也就是了。
她笑笑,没说什么,在桌上找到一瓶伤药,帮红砚抹了伤处,她手指动作轻柔,神情专注,红砚趴着,转头怔怔看着她,几次嘴唇蠕动,欲言又止。
君珂就当没看见,利落地敷完药,鼓励地握握红砚的手,又给她掖了掖被子,道:“我不适宜多呆,你好好养着。”
她转身就走,风从半掩的门扉溜进来,拂起她衣襟,少女背影挺直却也清瘦,比刚来时又瘦了点,毕竟时刻处于警惕戒备心情,脑中常常思索,长不了肉。
红砚直直注视着她背影,忽然挺身坐起,猛地向前一扑,拽住了她的衣襟。
“小姐!”
“你快走!快带着幺鸡走!”
君珂一怔转身,刚要说什么,忽见红砚脸色大变,抬手捂住了嘴,转头一看,翠墨提灯站在门口。
那丫头脸隐在灯光后,看不见神情,也不知道听见了多少。
君珂眼睛转了转,笑道:“红砚你想抱抱幺鸡?行,等你伤好,我让幺鸡陪你玩。”一边转头埋怨翠墨,“你们怎么搞的,也不给红砚备点好伤药?她哭得我睡不着就过来看看,哦,她什么事被责罚啊?你不能给求求情吗?”
翠墨举高灯笼,细细打量一脸无辜的君珂,她刚才醒来发现君珂不在,赶紧出来找,到门前时隐约听见“……幺鸡……走”之类的字眼,心中疑惑,但君珂的态度自然,一脸懵懂的模样又让她吃不准,只好顺着君珂的话干笑道:“小姐责怪得是,只是这丫头又懒又馋,到厨房偷吃好几次了,不得不惩戒一下,您放心,我这不是送药来了吗?”一边举举手中的药包,扔在红砚床上,道:“你这丫头,仔细用了!”
她语气温和,背对君珂的眼神却凌厉逼人,红砚激灵灵打个寒战,垂头不语,君珂没回头,懒懒打个呵欠,道:“好好养伤,改日来看你。”跨出门去。
一出门,廊上冷风扑面,夹杂细润水滴,君珂看看天色,道:“下雨了,你给我取风帽油衣来。”
翠墨一怔,有心要拒绝却实在说不出口,只好提灯快步离开,君珂看见她身影消失在长廊拐角,正要转身回去寻红砚,忽听墙边啪地一响。
君珂停住脚步,回头一看,隐约墙头似乎人影一闪,她心中一动,这里是内院,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什么人会在墙头奔走?
虽然这雨夜墙头夜行人,明显来势不善,但危机有时,也是转机!
君珂下定决心便不会再犹豫,一边低低呼哨招呼幺鸡过来,一边快步往墙边走。
还没到墙下,墙头风声一响黑影一闪,君珂只觉得眼前一花劲风扑面,什么东西自墙头扑下撞向自己怀中,伴随着男子清朗的气息,和急促的一声低喝:
“抱紧我!”
!
正文 第四章 便宜老婆
午夜有男撞怀,要你抱紧他,你会怎么做?
百分之九十九有社会经验,经历过公车擦臀流氓巷道摸脸地痞酒灌酒登徒子卫生间脱裤暴露狂的现代女性,都会舒玉指,抬长腿,用七寸高跟鞋尖尖鞋头以跆拳道馆新学的正蹬或侧踹,招呼他的重点部位并干脆利落骂一声,“去死!”
可惜君珂不是。
孤儿抱进研究所,十余年闭关生活枯寂单调,虽从各式媒体侧面了解人性之恶,却没有切身感受,在警惕之余,其实很想用自身直觉包纳这新鲜一切。
一霎那间她来不及用眼睛,只凭感觉,感觉这撞怀的男子,气息清朗好闻,动作并无猥亵,身上也无利器,声音还很年轻,像是变声期微哑,却又低低好听。
更奇特的是他的语气,天生有种居上位者的尊贵,像是习惯了发号施令,却又不盛气凌人,只让人觉得甘心俯就,不该违拗。
那句像命令又像求救的“抱紧我”,让君珂心中一动。
会在这半夜说出这样的话的人,想必也是有难处的。
一切思考不过刹那间,随即她抬手,抱住了那少年。
手抱过去,那少年身子一僵,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她,他原本不过一句戏言,心里明白谁家小姐都不可能依言照做,正准备用强或者什么的,谁知身前忽然一暖,她竟然抱住了他!
第一感觉就是“谁家的水性杨花!”
然而那么一抬头,正看见那少女微微扬起的下颌,雨夜里湿漉漉泛着玉色光泽,从下颌往上,鼻尖薄薄一点,如玉珠,再往上,一双秀气的眉,眉心距离似乎稍微远了点,但令人觉得疏朗,像看见越过山野的岚气,在天际优雅浮沉。
他看不见她的眼睛,因为君珂没有看他,正皱眉看着墙头,风声一响,一个华衣少女已经跃上墙头。
君珂看着那少女轻捷的动作,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武功?古代的人当真个个都会武功啊,一个念头还没转完,那少女在墙头一个踉跄,底下立即有人道:“小心!”随即跃上两个劲装男子,一左一右扶住了她。
君珂忍不住失笑,她一笑,眼神里异彩一闪,墙头少女看不清她容貌,却看得见那乌瞳里少见的金光,不由怔了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一指君珂怀里少年,冷声道:“你干什么抱他!”
君珂哭笑不得,这叫什么理?明明是他的要求,明明这娇小姐追他而来,不和他计较,却来责问她?
她还没答话,怀里的少年手一抬,自然而然搭住了她的肩,他这么一搭,一股大力涌来,君珂立即动弹不得,而那少年已经一手揽住她的肩,转头对那少女笑道:“我的妻,当然可以抱我。”
君珂“呃”的一声,心想这古人言语之大胆开放不下于景横波,当面撒谎之无耻不下于文臻,佩服,佩服。
“你哪来的妻?”墙头少女气白了脸,狭窄墙头不敢跺脚,便将墙瓦往君珂面前踢,那少年弹弹手指,墙瓦便全部激射了回去,在少女慌忙的躲避里,他笑道:“还没拜堂,你就着急送贺礼了,多谢多谢,不过这瓦我可不喜欢,你在暗示弄瓦之喜吗?不行,这么多女儿我吃不消,嫁妆太破费了。”
君珂“噗”地一笑,在那少年耳边悄悄道:“没事,你多要点聘礼不就赚回来了?”
她毕竟也是少年,虽聪明稳重,心性却自有一份璞玉未凿的天真洒脱,又生性大度,不觉冒犯只觉好玩,忍不住便要多嘴。
那少年眼睛一亮,一拍头道:“好主意。”他半转身揽着君珂,感觉到她气息馥郁清逸,让人想起薄云间盛开杜若的山峦,心中不由一动,忍不住便想转头看她,然而面对那墙头少女,终究还是忍住,将君珂又往身后藏了藏,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墙头上少女看见这动作,再次气白了脸。
君珂发现这少年看似嬉笑不拘,实际戒备森严,他的眼神始终没有从墙头上转回来看她,脚下的步子也有点怪异,君珂不懂武功,猜测这是不是传说中可攻可守“不丁不八”的步法?
身侧少年腰细臂长,手指修洁,浑身透着股精致流畅的韵味,虽年轻,但举止间风华尊贵,长长发丝沾了雨露,侧脸半露薄唇一点,也是精美的弧度。
此刻几人在周府内院墙上下僵持,虽然都声响不大,但很快就会有人前来察看,君珂思考着是不是可以趁此机会让这少年带她走,这少年却也想到了此地的不妥,忽然正色对墙头少女道:“妹子,你哥哥给关在院子里整天闲得数蚂蚁的七条腿,想着你嫂子,犯相思病犯得每天只吃四顿饭加一顿夜宵,你不同情也罢了,好容易哥哥我跑出来,和你嫂子还没来得及亲热,你一个大姑娘就追出来偷窥,还要棒打鸳鸯,你成何体统!”
君珂“呃”地一声倒愣了,这少女是他妹妹?她还以为是一出老掉牙的辣妹追夫呢。
“你就没个正经!”墙头少女看着两人姿势,脸红了红,跺脚,“谁关你在院子里了?不是你自己不肯出门?盛平公主……盛平有什么不好?那么个身份,纡尊降贵地一年有半年找借口来咱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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