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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审判使-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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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伦斯浑身颤动,手垂落了下来,“怎么会这样……”

    “大帝,你觉得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你没有……是系统,对!是布莱恩的系统!你没有错!是天!”

    “大帝?”

    “我支持你!无条件支持你!”卡伦斯双手拍在了欧曼达?黎德斯文的肩膀上,双眼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白色的蔷薇花从窗前飘落,诺恩的提醒已经没有了用。

    他提醒过卡伦斯的……

    “翡翠恋人是世人对他的称呼,翡和翠是雌鸟与雄鸟的一种,因为西洋镜潭多此鸟,如人一般不离不弃,为爱情所生死,而西洋镜潭也是世人情侣多去之处。”在离开前的长廊里,诺恩语重心长的对卡伦斯说道,“而灵力耗尽的欧曼达?黎德斯文已经厌倦了所呆之地,每位恋人的所思所想已经进入他的骨髓,侵蚀他的灵魂,他游离了西洋镜潭,带着众怨,寻找恋人……没有确定的定位,只是寻找……不知疲惫的寻找……”诺恩叹息,“但是你千万不能动心……不能动情……”

    因为他是已是恶魔……

第二百四十三章前生() 
第二百四十三章

    天际的云是那样的明净而清澈,仿佛使人觉得蓝色苍穹之上只有无边无际的空虚。它们连成片,好像一幅巨大的油画,以不同的色彩,丰富的层次,揭示出自然万物难能诉诸文字的深刻内涵。

    赛的眼睛仰视着天空,周围的人事仿佛都与自己无关,她的心已经空洞在那浩瀚无垠的天际里。

    幽幽的红色的双眼诉求着无奈与彷徨。

    赛感觉她的一生好像一直都很忙碌,也注定接下来的时间依旧扑朔迷离的忙碌。

    没有人能承受那么多事情,也更没有人能允许全都发生在自己身上。

    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场阴谋,从在魔族出生的那一刻,就没有停止过。

    云在慢悠悠的移动,那银白,以神灵的姿态贴着月光偷偷窥视着黑夜的美。那铅灰,暗示的是沉甸甸的命运基调,有着难以言说的压迫与震慑的力量。

    是谁在警示着谁……

    那些云霾都蜂拥前来,堆成崇山峻岭,把整个天空都淹没在翻腾着的混浊的洪流里,像众神栖息在了云层后面陷入酣睡,闪烁着细微的光亮。

    呵……神灵……赛的嘴角勾起,布莱恩的系统的确很糟糕!

    脚下的海,已经温和了下来,很柔顺,吸附着赛的赤脚,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力,似乎在呼唤赛再次坠入那黑暗的深处,彻底长眠……

    赛感觉脑袋嗡嗡作响,周围的一切都似乎没有了声音似的,轻轻的奏着乐章,赛看到一抹白色的光影从身边擦过,是邬垠,他在朝着对面迎来的悠走去,可是赛却全身无法动弹,有什么已经深入了骨髓,侵蚀了灵魂……

    愤怒……对!是愤怒。

    “你知道娜斯蘭对你从来都是敬畏的悠。”邬垠不屑却又带着嘲讽得语气像利刃出鞘砍向悠。

    悠果然眼神掠过一丝不悦,“邬垠,你的妒忌总是让你显得佷愚蠢。”

    “是,我妒忌,你是最忤逆王的人,王却包容你的一切,你的所作所为他从不多问,你竟却能心安理得?”

    “邬垠,你又不是公爵,谈此何意?”

    “是,而且我也不止效忠创世者。”

    “使徒本就与创世者一起将临,同样的至高无上的存在,只是你们要不要臣服由你们决定,所以你不用说这些,你跟随蓝巫而去,我们其他人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你——”

    “我可是做好功课的人,所以我从来不慌。”悠平静的眼睛如两盏明灯,充满着光景与未来,“我的每一步走动都有我的道理,所以王没有理由插手我的事情。”

    邬垠背过去身,“那这件事你最好也不要插手。”

    “抱歉,是按我的步子走,不是你的。”悠挥开了手,银白色的光在右手闪烁,白色的风信子在荧荧的光芒里打着旋。

    他们在说什么……

    为什么我听不清……

    血红色的蔷薇还在顺着脖颈爬向脸颊,吞噬着赛。

    为什么会迷茫?总觉得,再多的言语也无法企及自己思绪里的荒芜,再多的举动也无法触及自己灵魂的空虚,再多的表情也见证不了自己内心的苍凉。

    我已经身心俱疲,因迷茫而凝结起来的心情,仿佛一首低宛的曲子,不停地吟唱落寂的忧伤。

    突然好想大哥……

    他总是有办法……

    不论什么,他都会给我指出一条路——不!我就是按着大哥的步子才走向了诺恩的灵柩,得到蓝噬灵,奔向狼月山……不,不是的,好像从一开始,我就在按着大哥铺好的路而走——不!怎么会这样!

    翩浮的惆怅,晃若细长的触角,肆无忌惮地钻入肌肤的毛孔,像藤蔓一样伸展,入心入肺地缠绕,让赛窒息,疼痛,越来越麻木……

    一想起玖德阑那张脸,隐隐生痛的错觉和越发迟缓的呼吸,让赛痛苦涟涟,寂寞的眼泪枯萎在血色蔷薇里,赛已狼狈不堪,在彷徨中迷惑,在迷惑中挣扎,在挣扎中痛苦,在痛苦中迷茫,在迷茫中摸索,在摸索中失落,在失落中破碎,在破碎中更加感伤所有的伤感……

    红色的蔷薇花瓣柔软的在眼前飞舞,天空是下起了花雨?

    那朵朵血红色,像无数幼小而不可名状的生命,在苍茫的夜空中颤动、沉浮、荡漾。

    蓝色的光影在慢慢靠近,空洞的双眼像是一场雨水过后又经历暴晒瞬间干涸的泥土,他貌似哭过,即使他是一头野兽,他也有深沉的爱。

    他对赛是真心的,他喜欢这个孩子,这个善良纯洁的孩子,可是,红蔷薇的世界已经包裹了赛,带着浓艳华丽的血红色,沾染着罪恶的杀戮味道。

    这说明赛的心承受不住了……

    是啊,幼小敏感的心怎能承受这么多的东西。

    蓝噬灵伸出手,纤细的手指小心的穿过发狂的花藤,在要触碰那可爱脸颊的一瞬间,一根柔软的花藤抽了过来层层缠绕住蓝噬灵的手指——

    咔!

    手指被拉断两截。

    蓝噬灵!诺恩冲了过去,血红色的蔷薇疯狂的从赛的身上脱落,顺着脚边爬向诺恩,诺恩惊恐得后退。

    蓝噬灵忍痛用左手握住了右手手指,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里,蓝色的毛发瞬间生长,手指长出,嗜红的双眼闪动,腾空而起。

    他痛了心,他不想看到赛这样迷失着自己。

    所以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了。

    悲哀的嚎叫穿透着云层,水面似乎也惊醒了。

    冰龙甩动着身子,脑袋有一半沉在海水下面,银霜般的双眼转动着。

    它清楚,现在不是它的时间。

    糟糕!悠踩着水浪越过邬垠,一个翻身,手伸向藤蔓用力向空中扯起。

    血红色的花藤疯狂的缠绕住悠的手臂,悠左手用力握住右肩,一束白色的光流顺势而下,花藤乱舞着消逝在白色的光亮里,悠翻身后双脚落下,剩余的花藤快速的离开悠的双脚,退到了赛的脚边。

    悠看了看赛,又看了看半空中的蓝噬灵,愤怒与无奈全都挤在了眉头那深深的皱纹中。

    “这……”白羽从水面一处走来,“他们要都是暴走,事情会比较棘手……”

    “我就是担心这个。”悠甩了甩手,右臂还留有花藤扯动的印痕,“总是制造麻烦。”

    “邬垠……”坐在水面上的玦劝慰着,“这件事你得和悠公爵一起……”

    邬垠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野兽,温文理性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隔外地可怖,惊人的安静,却让空气怒吼着,“为什么。”

    “邬垠?”玦的眼睛惊奇中失望的垂落下来。

    “他来可是要带走她的不是吗?”邬垠像是在提醒,确是强调着重吼。

    玦不再说话。

    “邬垠,若是你有办法解决这个孩子的暴走问题,我可以不带走。”悠双手交叉抱胸转过来身,“怎么样。”

    邬垠哼笑着回身,“她可不属于你,你要她何用?”

    “她是莫阑卡斯学院的学生,我有权力带回。”

    “哼!人类会允许一个拥有魔族血脉的人留在身边?你们不过是想利用她罢了。”

    “那你们就没有私心?”悠的余光中杀气显露,“这一点,还不值得你提出口,邬垠。”

    邬垠的脸色异样地悲戚、沉痛,像严冰一样冻结,像岩石一样冷峻。

    黑暗的难堪的悲痛像一只鹰摄住了他,以一种虫啮般的痛苦折磨他。

    想起那次离别,就像像闪电一样迅速地从他的心头掠过,同时唤醒了十分猛烈和尖锐的痛苦,就像已经结疤的创口又被烧红的烙铁烫伤一样。

    他不能再让她这样沉沦,从一开始就应该制止蓝巫大人将她放在那位魔族的身体里。

    他觉得自己仿佛掉下了一个万丈的深渊里,黑暗像高山压着他,像大海淹没他.

    他抬头看向她。

    赛的脸在颤抖着,起初那么生气勃勃的紫晶色眼睛,变成了黯淡的铁灰色,转成嗜红,眼泪水也不滴了,殷红的眼眶好似在流血。

    她只是一个简单的存在,却因为放入那魔族之人的身体里,开始了漫长艰难的路途。

    她不该遭罪的。

    邬垠低头叹息。

    是的,我不该遭罪。赛的眼睛闪烁光芒,遭罪的应该是你们——

    赛的手挥起,察觉到异样的悠身体周围开启银色的法阵。

    白手挥下,血红色的蔷薇花瓣伴随着飘渺的烟雾在世界里飘落,唯美,凄凉。

    伴随着女人的轻渺的言语……

    谁苍白了我的等待

    世界角落里默默伫影

    讽刺了我的执着

    等待

    是人世间最卑微的名词

    心花怒放已开到荼蘼

    幸福始终充满着缺陷

    执着

    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心里阴霾的地方

    已经刺痛了忧伤

    看得到繁华,却摸不到回忆

    这个世界安静的让人心颤

    我站在看不见得角落

    等待着一种新生的执着

    血色已做好了准备

    浪漫华丽给予一切的臂弯

    拥抱不成熟的表现

    迷乱着吾的未来……

    “赛……你不要……”诺恩慌乱起来,“赛!”

    “她现在没有了意识,你叫她没有用。”悠摇了摇头,“她到极限了,做好准备吧。”

    “准备?什么准备!”诺恩大惊,他看见悠已经开启了全身法阵。

    “防护的同时杀掉她。”

    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悠公爵,你在说什么?”白羽公爵的双拳攥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悠,上古神灵不能轻易杀生,你这是穷途末路了?还是针对我而来?”邬垠魅惑的双眼里,钻石碎块打着转。

    所有人都在等待悠的答复。

    血红色的花瓣如雨般越来越稠,说明那孩子的心情沉浮,怨气很重,已经难以挽回,红色的花,地狱之音,多少亡灵葬送在血色的浓艳里,随着尘土消逝……

    悠仰头叹息,花瓣飘落在他的额头,顺着脸颊滑落,那刺鼻的芳香,已经说明了哀怨的味道,“你们都知道原因,又何来回答……”

    世界沉寂下来。

    蓝噬灵悲哀的嚎叫引起了冰龙的共鸣,冰冽之爵将头从水下抬起,静静的注视着悠,随即欢快得甩动起尾巴。

    “没想到也有悠解决不了的事情呢!”

    “王……”

第二百四十四章禁言() 
第二百四十四章

    “没想到也有悠解决不了的事情呢!”

    “娜斯蘭……”

    霎那间,世间所有的东西都失了颜色,他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黄金石一般的眼睛里有着柔柔的光,像是一朵温馨守护下千年才绽放的睡莲,周围的一切都被温柔了。

    慢慢视线在虚无,悠的双眼里映出他们初遇的场景。

    天空中下着雪花,灰色的世界,灰色的雪。

    飘飘悠悠地从天空中落下,悠在雪地里等候。

    他是一朵风信子,白色的风信子。

    一簌簌的,很小很小的花瓣,组成芦苇状的花序,一串串一蓬蓬的,白色的像雪,颜色很纯,纯的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婴儿,像只美丽的精灵,不问人世,没有烦恼。

    他就就像缩小了的百合一般,小小的花苞,一簇簇的,不卑不亢,不显眼也不平凡。

    雪轻轻触碰着花瓣,慢慢融化了,变成了一两滴小水珠,安静地躺在细小白嫩的花瓣上。

    抬头仰望,无数的雪花在纷飞,在飘舞,在歌唱。

    悠的世界安静平和,却也无聊万千。

    雪,似乎多了几分生命的力感。

    每一片飞雪都是一面镜子,它们相互映照着。

    一个原初的世界敞开了。

    落雪的日子。

    他的身影在雪中出现。

    一匹雪白的骏马出现在了视线里,白的亮眼,悠的世界出现了光彩。

    那马长鬃飞扬,壮美的姿势宛如历尽千辛万苦穿洋过海的使者,仰天长啸,那动人肺腑的马嘶响彻天际。

    前蹄落下的瞬间,一张俊美的脸出现。

    如黄金石般澄亮耀眼的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张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

    有着王息的人。

    他翻身下马——

    一身蓝色底色的金丝镶边长袍边潇洒的随风荡起,腰间配着的枫叶形状的血玉在雪中耀眼。

    秀挺的鼻梁下,唇如樱花水光闪烁,发若黑瀑垂落腰间。 最让悠印象深刻的,是那双眼,一双冷静,清澈,看穿世情的眼。 

    那双眼在看到自己时露出柔和欣喜的目光。

    悠曾时常冥想着这场雪的边缘,那黑白相间,为一切征程划定的界限。

    无边无际,永恒的时间或许会伴随着他的出现而打破。

    雪,不停地积压在我的花瓣上,我突然感到了生命的虚度。

    春花秋月,没有使我止步,这场雪却使我迷路了。

    不知该怎么度过接下来的一生,也无法揣测未来的命运,但当他那双耀眼的黄金瞳贴近我细小柔嫩的花瓣。

    我相信,天使的羽翼就隐在雪中

    没有谁能改变雪花飘落的速度。

    只有此时,我们才能使因贪欲而不断加速的脚步,寻回重心。

    呆立于宁静的雪地,似乎屏息海洋深处,我感到自己在下潜。

    他高度赞赏了我,令我受宠若惊。

    “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尤物,既有秀而不媚、娇而不做、冰肌玉骨,高雅清逸的神韵,也有流光溢彩 ,艳色纷呈,奇特趣致,洒脱不羁的情调……只可惜这地太荒芜死寂,委屈你了。”

    声音灵动温柔,触碰了悠的心弦,他的孤寂与落寞,得到了抚慰。

    王的到来,结束了我的蛮荒生涯,我被他带回娜斯蘭城,悉心照顾,化为神灵,日日陪伴,任命公爵。

    新的生命就这样开启了……

    “悠?”温柔深沉的声音貌似离自己很近——

    悠回过神,发现娜斯蘭已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水浪在脚下荡漾。

    他清澈的目光竟清纯得不含一丝杂念、俗气,温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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