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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是怎样炼成的-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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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芷颔首应了安德海的话,直到他又折了出来,福了身子道:“贵妃娘娘,皇上允了您进去,只是奴才瞧着皇上的脸色并不好看,娘娘须得担待着些。”

兰芷低低莞尔一笑,只道:“安总管有心了。”

兰芷入了内,只见弈宁把玩着手中的翡翠玉珠子,兰芷欠身行了礼,启唇柔言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说着微微压手一福,举手投足之间,仪态万千。

弈宁微微抬眸,示意歌舞退下,这才道:“贵妃你怎么来了?是有事找朕?”

兰芷微微咬唇,犹豫了一下,这才重重拜下,只道:“皇上恕罪,兰儿今天是来替蕊贵人的阿玛沈坤沈大人请命的。臣妾听闻沈大人被判了死罪,知道蕊贵人因此忧伤成疾,实在是于心不忍,还请皇上宽恕他一条性命。”

弈宁的脸色极其冰冷,一时间看不出是喜是怒,只冷冷道:“哦?朕瞧着,贵妃是越发本事了啊,这事儿,是不是你管的太宽了些。”

兰芷自然知道弈宁的言下之意,心里难受得很,却还是压下了自己的情绪,只启唇道:“皇上,据太医所说,蕊贵人如今身患重病,恐怕是……恐怕是时日无多了。”

话即此处,兰芷微微有些不忍,却还是道:“臣妾实在不忍心看到她临终之前遗憾含恨……臣妾自知自己乃一介女流,并不能干政,实在是心疼蕊贵人年纪如此,却惹了这样的病症。”

弈宁的脸色铁青,闻言微微一滞,只道:“贵妃既然知道后,宫不得干政,怎么还来求人情?莫不是因为前些日子贵妃替朕处理了朝政之事,已经有心逾越了?”

弈宁挑眉冷然的样子,让兰芷心里愈发觉得寒冷,她扯了扯嘴角,只苦笑道:“皇上,兰儿是否有心眷恋权位,皇上难道不知吗?这么多年的情分,兰儿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皇上心里有该是有数的。”

也许是这句反问触及了弈宁内心的柔软, 他的神色有些缓了过来,沉默片刻,再道:“你回去吧。”

兰芷自然是不肯的,只挣扎道:“臣妾无心染指政治,只是蕊贵人如今危在旦夕,又压着父亲斩首示众的重担,病情越发重了,她素来在宫里安安静静,伺候皇上也是尽心尽力,还请皇上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之上,多给他一丝安慰吧。”

弈宁挑眉:“朕要怎么做,还轮不到别人来告诉朕,贵妃,你回去吧。”

兰芷见弈宁并无半分心思,着急道:“皇上……兰儿只求给蕊贵人最后一份安慰, 这样小小的要求,皇上也不能应允吗?”

弈宁见兰芷纠缠,更没了耐心,冰冷的声音在兰芷耳边缓缓想起:“跪安吧,懿贵妃。”

皇帝发了跪安的命令,意思就是驱逐,纵然兰芷再不情愿,也已经知道此刻弈宁给予的答案了,只是心中的愤懑依旧难平,只得重重扣了首,再缓步离去。

此刻的心酸和不甘又一次重重涌上了心头,她知道这一次的求情也许只是徒劳,可是她心里那么不甘心的想要尝试一番,兴许弈宁对她还有情谊,兴许他并不如她所想那样无情,兴许两个人之间一直有着隔阂和误会……

可是这件事根本没有这么多的假设和如果,冰冷的现实告诉她,紫禁城里没有任何退路。

弈宁终究没有追究兰芷的鲁莽之罪,却也未曾赦免了沈坤。这件事好像从未发生过,没有兰芷的求情,也没有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所以一切按部就班进行着。

次月二十日午时,沈坤以及其他三位被弈宁判了斩首命令的官员处斩。沈坤、罗汉成为汉臣之首,主张议和,与弈宁意思相悖,故而被弈宁斩首示众,以禁效尤,而这件事,也是弈宁身子康健不久后回归政权的表示,可以说是震惊朝野。

兰芷静静听人禀告,不发一言。她知道自己再做什么也无济于事,如今一时之间想要获得弈宁的信任并不简单,自己只能安安分分。

对于此事,她感到无力,虽然还是去看望心蕊,总是相顾无言,心中唯有深深的愧疚之情。而心蕊,自从知道自己阿玛被斩首之后,她的话儿便更加少了,气色也更加差,望着日渐消瘦的她,兰芷心中亦是不好受,午夜中暗自哭了好多回。

曾经沧海168面临巨变

某日夜里,景阳宫突然传来噩耗,说是蕊贵人沈氏恶疾突发,吐血不止,性命危在旦夕。兰芷得了消息,一刻也不敢停下,忙起身穿了衣服,就匆匆往心蕊的住处赶去。

待兰芷赶到的时候,太医也早就到了那里,正在里头诊治,兰芷想越过人群,进了内室,却被人拦住,只道:“贵妃娘娘稍安勿躁,太医此刻正在里头诊断,吩咐了人不能随意入内,若是娘娘担心,可在外头先等等。”

兰芷虽然情急,一时间也无别的方法,只得叹气,再缓缓转了回去。

婢女忙给兰芷递上了茶水,可兰芷此刻怎么静不下心来,见里头迟迟没有反应,只是重重放下茶盏,起身入内。

一旁的婢女见了,忙去阻拦,只听兰芷冷了一句“让开”,又不敢再拦着,只得放了她进去。

江世显见兰芷入内了,忙过来请安,兰芷抬手免了他的礼节,只问道:“江太医,蕊贵人怎么了?”

问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见地板上的毛巾擦满了血迹,整个屋子里还残留着些许的血腥味,兰芷有些蹙眉,心里亦是难受。

江世显忙道:“贵妃娘娘,蕊贵人吐血晕了过去,气息也越来越微弱了,恐怕……”

兰芷听了,虽然早就猜到了几分,还是差一点站立不稳,只讪讪道:“一定要尽力救她,江太医……本宫就指望你了。蕊贵人还这样乃年轻……”

江世显颔首应了,还是只得摇头,只道:“贵妃娘娘,恕微臣直言,怕是这后事也该准备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拖到明天早上,微臣只得尽力保住蕊贵人的气息。只是……如今贵人主子已经病入膏肓,已经是无回天乏术了,贵妃娘娘心里要有数,也请娘娘放宽心些许。”

兰芷闻言更是惶恐,只是不顾,忙奔到心蕊身边。此刻的她消瘦无比,已经不成人样了,双眼紧闭,面色惨白,兰芷紧紧握住她的手。还能感到一些微微的暖意,只是这逐渐消逝的暖意让她害怕,怕这个人就这样一下子离开了自己。

“蕊儿。蕊儿,你能听见吗,蕊儿,你坚强一点,撑下去。一定要撑下去,本宫回为你找最好的太医,用最好的药材,你撑下去好吗?”兰芷在心蕊耳边轻轻呼唤,渴望得到她的一丝回应,可是没有。

此刻的心蕊已经没有任何反应。甚至难以听到外界的呼唤,除了一丝丝微弱的气息证明她的生命体征尚存以,她的灵魂和肉体再也不能给兰芷一丝丝讯号。

“蕊儿……”兰芷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往事一幕幕在她眼前浮现,可是她看到的只有心蕊那安静躺着的样子,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害怕。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景阳宫,也是这样病怏怏的样子惹人怜惜。那时候的她虽然地位卑微,又被云嫔刁难。但是懂事隐忍,并未有半分埋怨。兰芷见到他的时候,除了心疼竟然还有几分钦佩。

真正相交的时候应该是在圆明园的时候,那时候两人在同一屋檐之下,说的私话也逐渐变得多了,兰芷还记得她明媚的笑颜。那时候弈宁的几分宠爱落在了她身上,她也一直是淡淡的样子。

还记得蕊儿会和自己说她深受的委屈,就像和长姐互诉心事。在宫里头的日子无非就是宠爱和委屈叠加的日子,若不是有真心的感情,怎么会互诉衷肠?

……

这些往事,一幕幕,都在兰芷眼前闪过,她如花的笑靥还在兰芷的脑海里,她总是安安静静在紫禁城的一个角落,得宠也罢,失意也罢,都遗世独立,不改往日。

见到她的时候,彷佛看到了旧时的微雨,也是这样安静而坚强。

可是这些离自己最为亲近的人,为何就要这样一个个离开了自己,最后只剩下自己孤家寡人一人?究竟是因为命运的捉弄还是命运的为难?

兰芷的眼泪无声落了下来,伴随着的是心蕊越来越冰冷的体温。

兰芷实在无力,只觉得眼前一黑。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了长春宫中,兰芷觉得头很痛,揉了揉迷蒙的眼睛,眼前迷迷糊糊的一切才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子豫见兰芷醒了来,这才有些放心了,忙问道:“主子,你醒了吗?可感觉好一些了?”

兰芷正对上自己关切的目光,想要挣扎着起身,却是无果,只得叹气,低低问道:“我这是怎么了?子豫,我怎么在长春宫了?蕊儿……蕊儿她怎么样了。”

子豫见兰芷这样问,低头擦拭了眼泪,只别过头去,道:“主子,昨儿个夜里,你在景阳宫晕倒了,可是吓坏了奴婢,您昏睡了整整五个时辰,太医说是心律交瘁所致,长此以往,是要积劳成疾的,万万不能激动了。”

兰芷见子豫这个样子,心里更是着急,忙问道:“子豫,你告诉我,蕊儿怎么样了,蕊儿怎么样了?”

见子豫不说话,忙挣扎着起来,用命令的语气道:“扶我起来,我要去景阳宫,快点扶我起来。”

“主子……”子豫见状,忙拦着兰芷,只道:“主子现在去景阳宫也没用了,昨儿个夜里,蕊贵人已经去了……终究没能撑过第二天早上,今儿个一大早,皇后娘娘派人去处理了后事,如今景阳宫中已经是空空如也了……”

兰芷闻言,心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自己竟然连蕊儿最后一面也见不着,这宫里头,竟然这样无情。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子豫的话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回响,让她只感觉全身无力,瘫软了下去。

“主子……”见兰芷这样虚弱,子豫更是着急了,忙再吩咐人去唤了太医,只大声道:“主子,主子,来人呐,快去唤江太医。”

兰芷见状,轻轻摆手,只道:“不用了,我自己静一静就好,你也下去吧。”

子豫此刻怎么能放心兰芷如此,忙道:“主子,蕊贵人这事儿虽然伤心,可不能伤了自己的身子,患了这样的病,多留一天,也是折磨,不如就去了,也好换的身后的安宁,您说呢?”

兰芷的眼泪生生落了下来,只道:“话虽如此,可我还是忍不住难受,我这身子竟然这样虚弱,生生未能见到蕊儿最后一面,你叫我如何是好?你叫我怎能安心?”

子豫听了,心里亦是难受,只得再慢慢宽慰兰芷道:生老病死乃是人生常事,主子还有小阿哥,还有很多需要主子的人,可千万不能出事,只得打起了精神来才是。”

兰芷只觉得头痛欲裂,听不进子豫的话,挥手要子豫先退了下去。子豫不知如何再宽慰她,只得颔首应了,轻轻掩上了房门。

弈宁追封沈氏贵人为“嫔”,以嫔位后妃的礼仪下葬,兰芷因为身子原因也未能去看一眼,最后更是惹了一场大病,前前后后用了一个多月的药,生生未曾出了宫门去。

这样也好,长春宫倒是迎来了一些太平日子,这些时日弈宁忙着收揽大权,自是无暇顾及,只是偶尔会派人送一些吃食过来,也算是尽了自己的一点点心意。

夏日渐渐过去,余热却还未消,兰芷只觉得身子好了些许,才刚起身不久,却听外头人禀告,道是皇后来了,忙唤人去请了进来。

这些日子,长春宫门庭冷落,也只有偶尔的时候成韵会来几趟,坐下说说话,便是走了,也没别的事情。今日的她却是匆匆忙忙,异常不冷静,甚至带着几分横冲直撞直直入了内,兰芷见状,更是起了疑惑,忙行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说着,便是甩帕一福。成韵赶紧免了兰芷的见礼,只匆匆落了座,对其启唇道:“兰儿,出了大事儿了。”

兰芷的心随着成韵这句话而猛地一震。

成韵顿了顿,复启唇道:“听说前朝撑不过了,英法联军进逼北京,皇上如今没有法子,只得让恭亲王奕欣为钦差大臣便宜行事,而与此同时,刚刚颁布了“秋狝木兰”行程,准备启程奔往热河,以免遭了英法贼子的毒手。”

“什么?”兰芷大惊,只道:“这这样做岂不是逃窜?那北京城里头的老百姓要怎么办才好呢?皇上的意思是要扔下一城池的人民全都不管了?”

成韵咬唇,只得叹气道:“皇上的意思,先是躲避了这一阵风头再说,大清积弱,无力抵抗外侮,若是强留,恐怕要被英法贼子扣做了俘虏的。”

兰芷听到这个消息,不觉懊恼,只道:“我去问问皇上的意思。”

“兰儿,你听本宫说。”成韵见兰芷冲动,忙拦着兰芷,只道:“如今你急匆匆去找皇上兴师问罪,也是无济于事的,皇上已经下了旨意,你去干涉,不过给皇上多疑心你的机会罢了,为今之计,只得自己保重才是啊。”

曾经沧海169最后告别

兰芷闻言只是皱眉,心里颇为难受,叹气道:“真的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成韵摇头,只道:“这几日你在病中,也许不知道,本宫听得一些风言风语,却也不真切,只是皇上若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咱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兰芷紧紧咬唇,她知道,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她心里更是清楚,逃出了紫禁城的咸丰皇帝,已经再没有可能回来了。这一天要怎样上演,曾经在她脑海中出现过很多很多次,可是真的来了,却反而觉得有些匆忙无措。

纵然是这样,她还是不甘心,只道:“皇后娘娘,如此逃了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咱们?皇上为何反对议和又不敢和洋人大战,犹犹豫豫的,才是延误时机啊。”

成韵微微皱眉,只道:“兰儿,你说咱们走了,这紫禁城里头会有怎样的变化呢?呵呵,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守了这么多年,有朝一日要离开,本宫却也是退怯了。”

兰芷缓缓对上成韵的眸子,一时间亦是无语凝噎。

正此时候,只听安德海匆匆忙忙赶来了长春宫,只对着兰芷和成韵皆是压手福身,只道:“奴才给两位主子请安,两位主子吉祥。皇上吩咐了奴才立刻去请了两位主子到乾清宫商议大事,还请主子即刻就过去。”

安德海此话定然说的是秋狝木兰,前往避暑山庄之事,兰芷与成韵相互对视了一眼,这才赶紧随着弈宁前往了乾清宫中。

此刻的乾清宫外跪满了大臣,各自为阵,众说纷纭,见兰芷和成韵的凤驾到了,忙一一挪开。让行了。成韵和兰芷忙入了正殿,此刻弈宁正眉心紧锁,正襟危坐。

成韵与兰芷微微欠身,共同行礼,口称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弈宁有些烦躁得抬了抬自己的手臂,沉声道:“免了,皇后,贵妃,你们稍后。朕已经派人去叫了老六老七,即刻就到,共同商议政事。”

成韵和兰芷应下。这才默默敛衽落了座,一同等待。

没过一会儿,便听外头的禀告声,弈宁赶紧让奕欣等人入了内,内殿里头除了兰芷等。便是军机重臣和朝堂之上担任重要角色的几个官员,众人俱是面色沉重,不发一言。

奕欣匆匆而至,也是临时得了消息,他已经做了闲散王爷许久,自从兰芷削了他的权之后。早已经不过问朝堂之事,今儿一听如此大事,早已经在府中候着。等候弈宁的旨意,好在关键时刻,弈宁亦是能记得自己几分。

奕欣奕寰入内,抱拳道:“臣弟参见皇兄。”

弈宁只是示意他们免了礼,这才顿了顿。重重道:“英法贼子步步逼近紫禁城,而咱们大清已经无力抵抗。为今之计,只得先退却京城,躲避战火,再调动西北、东北的大清军队加以抵抗,实在是无奈之举,朕今日找你们来,是要你们分工合作,共同制定这一次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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