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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宫-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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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是十二月的下旬,前几天因着连下了三天的雪,如今整个皇宫都蒙上了银妆。厚实的雪带来的冰凉在鼻翼里清新,锦衣看了眼那雾蒙蒙的天,便带着落云开始招摇的在皇宫里转悠起来。
她转的是一个大圈,轿子跟在身后,她偏是步行。沿途路过宫院,便停下来打个招呼,路过大小的花园亭廊也是要走走瞧瞧,这一路等转到暴室与浣洗局的时候,竟已是下午了。
“娘娘,您怎么转到这里来了?”红袖大咧着嗓子说话,手里抱着一两件衣裳。
“一路转过来瞧瞧呗,走哪算哪儿!”锦衣说着扫了眼红袖手里的衣裳,而后刷的就变了脸:“这不是我那件水锈红的小褂嘛,怎么洗成这个颜色了?”
“这……”红袖一脸诧异,当下转身就冲浣洗局里喊:“嗨。你们怎么洗的衣裳,竟洗涤脱了色!”
“落云,走,咱们进去瞧瞧,横竖不过件衣裳,红袖也太较真了!”锦衣口里嘟囔着带了落云进去,其他人因着没招呼,倒只能等在外面。
殿里传来红袖责骂的声音与嬷嬷慌乱的道歉,不时的有两声轻劝,听着似落云的,至于锦衣的声音,也就进去劝了一局,倒也似见那红袖责骂的正来劲倒闭了嘴。
外面立着的丫头相互之间撇了嘴,个个眉眼传递着红袖这人的“恶名”,心说她可真够骄傲的,竟是不把主子放在眼里,当真是太后跟前出来的人,全然是属螃蟹的,竟横着走。可浣洗局里头,红袖是在骂,但她骂的狠毒,眼里却带着笑,而在对面于她唯唯诺诺赔不是的嬷嬷却和她靠在一起,一边口里赔着不是,一边手里却细细地把玩着一把嵌着多宝的金钗。
落云立在一件小房子的外,她不是的插言两句似劝,人却有些紧张的盯着远门,生怕有什么人进来,而整个浣洗局的大院里,除了她们几个人再无他人,似乎所有的浣洗奴都被赶回了主屋。
小屋里,锦衣坐在垫了暖垫的大椅上瞧着面前的两位嬷嬷,口里轻声念叨:“我想红袖把该说的都说了,该给的也给了。我这点事你们应该是不难办吧?”
浣洗局的林嬷嬷一时没开口,只臊眉搭眼的杵着,而那一身肥肉的叶蓉叶嬷嬷却赶紧出了声:“贤妃娘娘交代的事,奴婢哪里敢不应的?只是平白无故的报那东西少了些。上面问起来,倒难有借口……”
“借口?叶嬷嬷,你开什么玩笑?难道你需要借口?丢了,没了,就这么少了,你报上去,只怕没人敢说你什么,就算真的有人责罚下来,落到你这里,终究有人去抗去担,反正你那暴室里死个人那是常见的,给个痛快就有人把事抗下来不是?”
叶蓉听的是额头冒汗,显然贤妃是门清儿,她抬头看了眼锦衣,低头应了:“既然贤妃娘娘这么说,那奴婢照办就是了。”
“我怎么听着叶嬷嬷心有不甘?”锦衣说着眼扫了下小屋冷笑而言:“哎呀呀,我看见这小屋就记起了往昔,说来也不久远啊,也就是几个月前的事,我倒现在还记得,我隔着一面墙,听到两个人在如何说着要废掉一个……”
“贤妃娘娘,奴婢哪里会有不甘?奴婢说到底不过是个暴室的掌事嬷嬷,您能用到奴婢那是奴婢的福气,奴婢只会尽心,绝不会不出力的,您放心,奴婢一定照您的意思办的妥妥当当!”叶蓉心虚的赶紧抢了话,当初她就知道锦衣平白无故的为她遮掩那是迟早要还的,却没想到竟是这么个事,这么个看不来所以然,却令人心中发虚的事。
锦衣见她识相,自然不再说下去,而是看向了林娟林嬷嬷:“您呢?”
一声您高抬了林娟,林娟赶紧福神:“贤妃娘娘快别这么叫,奴婢可担不起。”
“担不担的气不是我说了算,是你说了算,你半天的不出声,不就在算值得不值得嘛,怎么我就红袖给的东西不够份量?”锦衣说着手放在了肚子上。
林娟看了眼锦衣的动作,咬着牙说到:“贤妃娘娘给的东西份量那是足够重的,说实话这东西是足够重的,可是谋……可是这事,一个不留神那个是灭族的事,容奴婢再思量思量。”
锦衣呵呵一笑,站了起来:“你确定你要思量?”
林娟舔了下嘴唇:“奴婢觉得……”就在她说话的时候,锦衣从林娟的头上一把扯下了盘发的大簪,在她发散下来的时候,她也把簪子对准了自己的肚子。但是,她没下手,而是保持这个动作,在林娟愣住的时候含笑的又问了一次:“本宫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还需要思量吗?”
林娟僵住难言,叶蓉惊骇的捂住了嘴。
林娟见状唯有苦笑:“奴婢若再不答应,只怕今日都活不过去,答应了,或许还有个活头,这哪里还用思量,奴婢应了。”林娟说着认栽一般的低了头。
锦衣呵呵一笑,从头上取下一直簪花的如意钗放在了林娟的手里,而后把那个大簪当着她的面收进了袖袋里:“你这簪子太旧没什么花样,本宫那回去做个挑灯芯的物件还不错。哎,人哪,心里都亮着一盏灯,只有透亮才看的清路。今**们如此应承我,她日我会回报你们的,宫里大大小小的执事,总有你们一席!”说着她慢慢的转身,面容含笑的出了屋。
一出屋,落云赶紧扶上了她,锦衣拍了落云的手边出言喝斥红袖:“行了,一件衣裳而已,你说她们不是也就是了,用的着这么骂半天吗?本宫有怪你吗?这么冷的天,许是冰水冻手,丫头们洗不下去,泡的久了些掉了色而已,左右不过一件衣裳,至于嘛!回去,少在这里给我丢人!”
说完锦衣扶着落云先出了院,红袖冲着那陪她演戏的嬷嬷一笑,抱着那两身衣服掉着脸追了出去,而后就那么一路掉着个脸不紧不慢的跟着教辇回凤藻宫。
浣洗局的小屋里,叶蓉与林娟从窗棂里看着苏锦衣出去,彼此都似虚脱一般的瘫软了身子。
“她到底要你做什么?”叶蓉急急的问着林娟,林娟瞥了她一眼:“那她又要你做什么?”
两人四目相对之后,却是都叹了一口气。
“哎,我就知道当初的事她给我掩了,那就是要找我讨的,却没想到她在这处等着我,你呢,你也招惹了她欠了她的?”叶蓉好奇而问,林娟却是摇头:“我没欠到她的,只是欠了红袖,不过,这贤妃也真够狠的,她竟然会那肚子里的皇嗣和我赌,可我偏偏却没胆子赌下去!”
“你没赌是对的,我觉得你要是不应,她真敢刺下去,现在想想,当初曹映秀对她下手那么狠,弄不好就是吃了她的亏!”叶蓉说着摊了双手:“得,咱们现在只有陪着喽!”
林娟点点头:“我也认,谁让我当初的确对不起红袖呢,这事真要揭不过去,大不了,我抗了,反正我家里也没什么族人给拿去灭的!”说着她便出了屋招呼人都出来做事,而叶蓉也就悻悻的走了。
……
回到殿里的锦衣好好的躺在床上舒了口气:“总算可以安心的等了,落云,明日里就叫孙寿海说我不宜外出吧!”
落云点点头,忍不住问道:“锦衣,如果,如果她不答应,你真的会刺吗?”
锦衣一笑:“那不过是做做样子,真要刺我才舍不得!”
落云听了终于笑着做事去了,可锦衣却蒙了眼:我会吗?我还真不知道答案……
…嘿嘿,周末,允许我偷懒吧,就不加更了吧…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第四卷 第六章 龙凤添喜祸已显
第四卷 第六章 龙凤添喜祸已显
自打那日锦衣在宫里转了个满圈后。她就老老实实的在凤藻宫里窝着了。孙寿海在记案上落笔说贤妃身弱,胎相不稳,其不易惊动需要好好休息后,隔天的太后就亲自发了话,叫她在宫院里养着,谁也别去叨扰。这么一来,贤妃倒有些似被罚了禁闭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全然就在凤藻宫里转,甚至是连年关,全宫上下喜庆的日子,她也不曾出宫列宴。
顺帝知她一门心思养神,心中暗道锦衣一定是小心谨慎怕得罪了母后,才这般被禁而不敢出来共庆,当下也心疼着锦衣,在大年初四的日子,就移驾先到了锦衣处,倒把排号在前的德妃洛惜玉给晾了一晚上。
洛惜玉心里有气又没出撒,谁让贤妃有孕她无孕呢,成日里只能寻珍昭媛的不痛快,末了更是一门心思的烧香供奉。早晚准点的叩拜打理十分的虔诚,只不过这尊观音来法不够光明正大,她也不好供在正殿,便在寝殿里寻了一处置了佛龛供养着。
洛惜玉如今相信这送子观音的神力,十分的虔诚,终日里烟熏香绕下,好好的朝华殿都快成了佛堂。不过这种事,从来都无错,顺帝更是只能漠视,开枝散叶,求子求嗣这本就是后宫女人眼中的大事,如此,他倒有时也会心疼一下洛惜玉,毕竟洛家姐妹两个都有这宫寒的毛病,也算是洛家命中的劫数了。
宣平二年正月十三,皇后入住产殿,正月十五出现产兆,正月十六的深夜,在全宫如临大敌一般的气氛下,皇后在叫唤了两天后,终于产下一对双生,恰恰是一男一女的龙凤胎。一时间,全宫乃至全国都在传发着喜讯,一封封贺喜的奏折送进宫中,一张张昭告的榜文传发天下。
皇后产下龙凤胎这是大喜,当夜各宫的嫔妃都穿了吉服正装前去道贺,其实这道贺也就是摆摆样子。毕竟月子里是见不得人的。更何况,皇后今次也是从命关上过来的,即便大家只口口声声的报喜,但明眼人都清楚,生了两天半,几次传出难产命在旦夕的皇后,这次怕是大伤了元气。
凤藻宫内,锦衣叫下人挂上红灯笼以表贺喜,更是装模作样的捧了自己亲绘的百子嬉闹图前去以表贺喜之心。只不过她才踏进安坤宫,就被一脸喜色的太后给撵了回来,这会儿的皇后已经生了皇子,只凭借着这小人儿皇嫡子的身份,那就是既定的储君,拓跋一家的血脉稳固,外戚就是内戚,这足以叫她安心。没了后顾之忧的太后看见锦衣那微微隆起的肚子,只盼望着再有一个外孙添喜,自然是紧盯着锦衣好好养身。
锦衣听话的将礼物留下,人便乖乖出了安坤宫回了自己的栖梧殿。她将落云留下照看自己,红袖则打发去了安坤宫那边,说是留个听信儿的。其实则是叫红袖好生的打听。
这一夜,初为人父的顺帝兴奋的夜宴群臣,一儿一女的到来令他十分激动。皇宫里这天大的喜事,当夜被顺帝誉为新朝新国的第一喜。
红袖是大早上带了这些讯息回来的,落云守了一夜,锦衣便正好打发她去休息了。待落云一离开,睡好了的锦衣便轻声问着红袖:“有没什么出了岔子的?”
红袖略是蹙眉的说到:“暴室上个月报失的卷宗我已偷偷翻看过,无误,这几次去浣洗局送洗衣裳的时候,我也有注意那边的衣裳,也都没什么问题。而且昨个夜里,我特意的从德妃身边擦过,她终日里的虔诚叩拜,衣服上都是那股子檀香味,还真真儿闻不到别的。”
“那就好,这次幸好皇后怀了个双,如今只怕她那身子还真就伤大发了,诶,孙太医处你可去问了?”
“问了,说是皇女先落得地,比皇子重的多,由于生的太久,两个都有点欠,只怕身子都会弱点,但只要悉心照料,不会有碍。”红袖说着有些担心的看向锦衣:“主子,我们这么不动,只指望这那边能成吗?要不要奴婢合计合计,再补个后手?毕竟等太医们悉心调理之后。咱们的机会可就小了。”
锦衣蹙眉的抿着唇,几番转眼之后,口中才轻喃:“德妃与皇后不会是真正一心的,这洛惜玉不似洛贵妃是个心善的人,只怕她早有盘算。如今她无子嗣,又一直与皇后面上相合,只怕多多少少都会与皇后亲近,这才能在宫里先稳住地位,毕竟她还要防我的。关于这些,咱们是早先盘算过的,所以在她身上,咱们的套必然有效,不过你也说的对,咱们全指望着洛惜玉也不成,万一那出了纰漏生生浪费这个大好的机会,那可就功亏一篑。但,补后手应该,却不能是咱们动手,而且眼下首先该防的不是德妃这边,而是太医!毕竟太医们这一用心调制,只怕有点眉目也会先露出来,就算咱们有孙太医掩着,也难免露馅。所以我觉得要紧的事,是要太医们忙不过来!”
红袖闻言眉头一拧:“主子的意思难道是要太后她……”
“只有太后病的重些,太医们才会顾不上皇子,只要有一点疏忽,只怕不用咱们动,洛惜玉自己就要动,她若是讨好皇后自荐照料的话,那咱们只管看戏坐等,如果她心有不甘而趁机,那不更好?”锦衣说着眉眼里透着一份笑意,竟有些俾睨天下的味道。
红袖点点头。锦衣说的的确没错,不过……“可是主子,太后这边我们咱们弄才好?您如今为了避嫌早把自己弄到这笼里,如今做什么只怕难吧?”
“太后这边的事,不能咱们做,珍昭媛不是受德妃的气,都快崩溃了嘛,你何不从她哪里下手?”
“主子有什么好主意?”
“老坛装新酒!”锦衣说着将红袖拉到近前在她的耳边轻言:“皇后已产子,太后这会什么心都安了,自然看谁都亲近,可洛家横竖当了这么久的心病,岂能说消就真的消个干净?捣鼓着让贺宝珍哭诉一二,让太后看到洛惜玉的那份野心,她自然要动,只要她一动嘛,你就如此……”
锦衣在红袖耳边嘀咕了一阵,听的红袖不断点头,最后应声:“好嘞,这事我会弄仔细的!”
锦衣拍拍她的肩:“有你我放心,诶,我看你先前回来似有什么隐忧,不会还有什么事吧?”
锦衣的提醒红袖立刻再次蹙眉,她咬着唇蘑菇了一下才说到:“主子当初是在铃兰的院里待过的,不知主子对这个人可熟?”
锦衣见她提到铃兰,当下眉眼微动:“还行吧?你怎么说到她了?”
红袖捏了下拳头,看了眼锦衣似有犹豫,锦衣瞧她如此,便是一笑:“你只管说,我这里不必忌讳什么。”
红袖闻言点点头,转身回到殿口细看了下,确定大早上的还没什么人在院里,这才又折身回到寝殿,以极低的声音冲锦衣说到:“主子昔日问我,为何一门心思认您为主,当日里是因着皇上视你不同,其后是您那份不慌不乱宠辱不惊的气势令我会想到一个人,再后来。我已将您视为主子后,便有次在太后的殿里瞧到了样东西,这一瞧我便相信,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红袖说着一笑:“我答主子因着我是宫奴子,一个意思是,我横竖都出不了这宫,自然要在这宫里争个光耀,另一个却是,我该知道的已经知道。”
锦衣听着红袖压低声音说了这些,她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份微笑,此刻依然笑容不变:“那么现在你要和我说什么?”
“铃兰是宫里的老人,当初她的养母可和懿贵妃走的近,后来……”
“这些我都知道,说重点吧!”锦衣轻声催促着,毕竟那些事她已不需要在听。
“是,奴婢觉得铃兰应是知道主子您的底的。”红袖说到这里便有些不客气的盯着锦衣,可以说是十分的僭越违矩。锦衣不以为忤,只是一笑点头:“是,她知道,在我进宫的时候她就知道。”
红袖闻言,眉几乎蹙成了个疙瘩:“主子知道当年的事,难道您觉得她心里能向着主子?”
锦衣叹了口气:“当初的事,我已和她和解,她如今应是我的人。”
“主子信她?”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信!”锦衣记得铃兰几次冷脸相帮,她选择相信,毕竟铃兰要是想害她,只消在皇后跟前说出她的身份,那她早于这座宫不容。
“既然主子选择信,那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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