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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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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如雷砸在锦衣的心上,越怕哪个便是哪个,这叫她怎么能咬牙抗过?

身边的宫女一个个听了安置,不敢出言都默默的站着,待到得兴念完询问时,竟无一个有异议,当得兴就要躬身向孙常禀报的时候,锦衣咬着牙的站了出来:“常公公!”

常公公的眼扫了下锦衣,嗓子里嗯了一声。

“奴婢锦衣有异议。”锦衣说着捏了捏自己的手,此刻她是真的紧张,因为她有一种感觉,这个孙常早知道她,如今把她安排到安贵人身边也绝不会是巧合,他一定是知道安贵人之恶,想用她来报复自己……

常公公只是点点头,没接茬,他看了看其他的人,眯缝着眼看了下日头便问起了其他的人:“你们呢?还有谁有异议?”

没人敢接茬,因为谁都不知道这位常公公会是什么反应。而所幸的是她们没一个被分到了安贵人跟前去,于她们而言都是不坏的安排。

常公公见无人再说有异议,便看着锦衣道:“怎么办?好像没人愿意出来与你调换啊?”

锦衣无奈只有下跪:“常公公,锦衣被选出,只因锦衣识字,但锦衣手脚不勤,做事邋遢,常有错出,那安贵人要求甚严,若奴婢失手出错,只怕要累及常公公您选派不利……”

“呵,嘴巴倒利索……”常公公说着忽然转身掀起了帘子,迈步进了屋。

锦衣一见孙常不理会自己就这么走了,当下都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她正犹豫自己要不要在跪求的时候,屋内传出孙常的声音:“你进来吧,其他的人外面等着!”

众位宫人彼此对视一眼,恭敬的站在院里,而锦衣知道还有希望,便急忙起身入了屋。

此刻正值日在天中,正是灿烂明耀之时,屋内应该也是透亮的,可锦衣迈步进去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这屋里此刻竟是昏暗如黄昏,锦衣适应了片刻才看清楚,那窗前大都挂着深色帘子,将屋外的阳光遮挡了干净,以致这屋内竟有些阴森森似的。

“啪”常公公亲手点了烛火,将灯罩置上后坐在了一边的主椅上,这屋内正中当下便有些不合时宜似的亮了起来。

“常公公……”锦衣低着头想着自己该怎么说,同时偷眼想看下孙常的脸色,那知眼神一略里却看到孙常一脸笑意的看着她,使得她一错愕间赶紧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

“怎么不看了?你想从洒家的脸上看到什么?”孙常的话语带着一点浅笑,但听起来却让锦衣越发担忧。

“不是挺伶牙俐齿的嘛,怎么不说话了?哦,你是怕外面的人听见?”孙常依旧问着,全然的兴致勃勃。

锦衣咬咬唇,低头说到:“锦衣只是想请常公公看在奴婢笨手笨脚的份上给调换一个主……”

“这说你这像是求人的样子吗?”孙常说着轻咳了一声,眉间隐隐浮现一丝不悦。

锦衣咬着牙拧着拳深吸一口气后跪了下去:“奴婢锦衣向常公公求情,还请常公公可怜奴婢手脚笨拙给予……”锦衣话还没说完,就发觉孙常起身靠近自己,当下心已悬起,正强自要继续说下去,却不想头皮处传来揪痛,在她呻吟出声的瞬间,她的头颅已经被人抓的抬了起来,当下她的眼前就是孙常那满是阴笑的脸:“你也有今天?”

锦衣闻言心中剧痛,此刻她泪已含在眼中,她并非刻意如此,只是那头皮之痛不能受而已,但泪在她眼里衬的一双美目如青莲带水,柔怜楚楚,令那孙常一时都入了神似的。

锦衣感觉她头皮有松,痛楚少了些,心里立刻明了自己的泪有用,当下就立刻嘤嘤的哭了起来……这一哭,泪如珠,滴滴从那玉盘一般的脸上滑落,更是惹人疼惜。

一只枯瘦的手覆上了锦衣的脸,在锦衣身体微颤之间,那食指微微挑了锦衣脸上的泪而后塞进了他那缺了颗牙的嘴里,细细咂吧一下说到:“香!美人泪,如明露,你的泪,当如鲛珠……”

第一卷 锦衣夜行无人知,绝代风华有自恃。 第五十八章 何舍何得(三)

孙常的话声音不大,但字字令人毛骨悚然,再加之他那一张已经浮现了诡异笑容的脸在锦衣眼前毫无遮拦,只叫锦衣心底都泛起一阵呕意。

“当年比这更盛的美色,就叫洒家的心夜不能寐,我梦里都想去扶珠摸玉……可是她,她不懂我的心,不领我的情,我为她亲自送上德妃的性命,可她却看都不看我一眼……而你,而你今日却到了我的手里……啧啧,这算不算报应?”孙常说着手指又挑起一滴泪往口中送。

锦衣听闻此话大概已明这孙常并不是因为德妃的事将自己牵连,而恨上了自己,而是因为他那恶心的yu望在娘的眼中如尘,未得理会才会如此。

她看着孙常那眼中闪动的邪光,想到了红袖说的话,便一咬牙用颤抖的音说到:“常公公,奴婢叫做苏锦衣,乃是,乃是沧河县县令之女,奴婢不明白我,我和您说的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嗯?”孙常一愣,松了锦衣的头发,却抬起了她的下巴:“什么关系?这张脸别人认不得,难道我都认不得吗?”

“常公公,锦衣不懂。”锦衣死撑着一脸无辜,将泪落的更加剧烈,终于那孙常呵呵一笑,松了锦衣的下巴,自己回到了主椅上,一脸趣味似的看着锦衣在那里哭泣。

这般哭总不是个头,锦衣细想着渐渐收了泪,只装模作样的抽泣。就在此时忽然帘子一挑,先前那个小太监入了屋,手里捧着一张卷单给孙常看。孙常起先不在意的扫了扫,忽然有些认真的拿着凑在烛火前细看,继而看了锦衣一眼后,把那卷单丢还给小太监摆了手。小太监立刻二话不说的退了出去。

此时孙常轻咳了一声,到了锦衣的跟前,一抓锦衣的下巴又看了看,才问到:“你真的是县令之女?”

锦衣赶紧点头:“是。”

“像,你们太像了……”孙常说着有些叹息的起了身,在屋里转了起来:“我以为你是她,可你却不是,不是……”

锦衣见状眼珠一转,用不解的声音问着孙常:“常公公您说的是谁?什么像?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像那个人吗?”

孙常闻言转了身的看着锦衣,忽然一笑:“我说的是一个该死的人,不过她已经死了,又要什么好说的呢?”说完呵呵一笑,又回身到座位上道:“你要调到别处去?”

“是,锦衣笨手笨脚,不敢去安贵人处,还请常公公可怜奴婢……”锦衣说着乖乖的将身子匍匐在地上。

“好啊,调换与否是洒家一句话的事,只不过……你拿什么和洒家换?”孙常说着自己拿了一柄小茶壶在嘴里嘬了一口。

锦衣哆嗦着身子:“奴婢不懂,还请常公公明示。”

“哈哈!”孙常一笑,丢了茶壶起身绕进了屏风后,然后传出一个细声:“想好了,再进来!”

锦衣跪在外屋,膝盖已痛,可这个时候她的心跳的更快更痛:怎么办?这老家伙一定是想亵du于我?我应还是不应?若不答应得罪了他不说,我还要到姓曹的跟前,见到她,只怕是要闹出天大的事来,我担不起!可是,可是若不想去姓曹的那里,我就只有……

屋内静静的,没什么声音,内堂也没传来孙常催促的声音,可越是这样,锦衣却越是明白眼前的抉择是多么的重要。终于她还是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膝盖,一咬牙的进了内堂!

生与死,我只求生!为了我所想的,就是前面架起刀我也要走过去,不过一个阉人的亵玩,我有什么不能忍!就当是再走一遍摸玉了!(验身中的一关,一般是嬷嬷来验)

她心中叫嚣着进了内堂,此刻内堂里竟摆放着一张铺着锦缎的大桌!

孙常见她进来,脸上的笑容蜿蜒成菊,他那嗓子带着得意轻声说道着:“是个有前途的丫头,说吧,你想到谁跟前去?诶,除了皇后跟前,你都可以挑!”

锦衣看着那张大桌一咬牙说到:“听闻贵妃贤德,人品随和,锦衣,锦衣斗胆请常公公成全!”

孙常眉眼一挑:“你倒会挑最好的主儿!行了,洒家知道了,这个不难办,难就难在你能不能让洒家满意!”孙常说着指头往那大桌上敲了敲,其意已明。

锦衣心里清楚孙常所想,但她还是装着不解的眨巴眼睛:“常公公,这是……”

孙常眉一挑:“脱了你的衣服躺到上面去!”

“啊?”锦衣装作受惊的哆嗦身子,心里却是呸了一声:呸!你这死太监!

“啊什么?你要不想调换那就出去,洒家没时间在这里和你耗!”孙常说着就似不悦的要迈步出去。

“常公公!”锦衣急忙喊住他,继而装着犹豫半天之后,才点着头哆嗦的说到:“我,我应!”说着她走到了大桌前。

锦缎五彩斑斓,在烛火摇曳里交替着晕彩。锦衣虽是早有准备下了决心如此,但她太了解这种变态太监的心,故而她一面梨花带雨的哭泣,一面解衣的慢慢悠悠。

衣服层层坠落,那孙常瞧的急吞了几趟口水,终当锦衣咬着牙,将身上最后一件丝缕脱去的时候,那枯木嗓子里发出了异常的声音。

锦衣带泪的爬上了桌,躺在了其上,任那老太监凑到自己跟前,细闻,近看,而后轻轻的触摸……

恶心是她心底的感觉,颤抖是她不能压制的表相。

为了她心中所求,她咬着牙承受着,纵然这老太监不会毁她丝毫贞洁,但这等龌龊的事,也足以令她愤恨的颤抖。

颤抖的身躯,如玉的肌肤,在烛光下曼妙着蛊惑的美,那冲入鼻翼的女体幽兰,令孙常都极为亢奋,甚至毫无廉耻的将他的脸都要贴上了锦衣的胸口处……

看着那老太监一副满足的扭曲面容,锦衣在心底赌咒:孙常,将来我若不让你死的粉身碎骨痛不欲生,我琼华就妄自为人!

“干爹!太后传您过去呢!”殿门外终于有了声音,这声音令孙常抖了下身子,令锦衣松了一口气。

“知道了!”孙常大声的应了,便叹息地说到:“穿起吧!”

锦衣迅速的起身,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而此时孙常也出了内堂到了外屋喊到:“得兴,把苏锦衣调到贵妃跟前伺候吧,那原来分到贵妃跟前的那个,按到安贵人那边去吧!”

第一卷 锦衣夜行无人知,绝代风华有自恃。 第五十九章 何舍何得(四)第一卷终

锦衣在内堂整理好衣服,对着镜子拢了发才敢出来,先前被孙常撕扯了发,有些乱,她不想出去以后被人看出来。于是对着镜子收拾了,才出了内堂。

此时孙常已经给得兴放了话,字字真切别出内堂的锦衣听的清楚,就是站在外面的那些宫女们也是能听到的,只是大家都忌讳着常公公无人敢议而已,只除了那位被调换的,晃了晃身子。

“锦衣谢常公公成全!”无论如何礼数要做到,锦衣含着泪的叩谢。

“嗯,去吧,好生伺候你的主子!”常公公昂着头的摆手,一脸的淡色,好似刚才那等邪恶之事与他无关一般。锦衣应着起身退出了屋,此刻屋外的艳阳与屋内的暗色形成强烈的落差,耀的锦衣不由的眯缝了眼。好在身边那老宫人还在,拉着她站到了一边。

门帘一掀,孙常走了出来,瞧着了众人一眼冲着得兴说到:“带她们去吧!”说着就欲回身穿戴了去往太后处。

此时又有人喊到:“常公公,奴婢有议!”

这声音一出,想也知道是那被换的人,可孙常要去太后处,怎么会有功夫理她,充耳不闻的入了屋,片刻后竟是穿戴了紫袍,加了纱帽一掀帘子大步的走了。

院里那人有些激动的叫嚷着:“常公公,常公公!”可常公公已经出了院,谁有会回应她?锦衣此刻也缓和了眼中的强光,去看那被她替换了位置的人,而那女的这时也一脸怨恨的看向了她。

那是一个相貌清秀的女子,她满脸的委屈盯着锦衣,口中恨恨:“你怎么能这样?”此时常公公一走,周围的人都没了强压,也纷纷打量着锦衣,眼露鄙夷之色。

锦衣轻叹一口气:“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留,我有什么错?换了你们,不也会想要离安贵人远远地?我手脚没你们利索,唯有自保,若你愿意,我向你说声对不住,可我不觉得……我有错!”

锦衣的话份外实在,这宫里生存的谁不清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道理,所以锦衣的话一出都说中了心坎,也都不在对锦衣眼露鄙夷,而是都略有所思的列了队,好跟着那太监去,而唯有那被换了的丫头还在想不开似的站在一边。

“行了,别看了,已经定了!”那被叫得兴的太监说着便招呼到:“你快入队伍吧,你以为谁都能在贵妃跟前伺候啊,安贵人就安贵人呗,你嘴巴抹点蜜不就是了!好了,都跟着我走吧!我这就带你们挨个过去!”得兴连推带搡的把那丫头弄进了队伍这就带着人前行了,老宫人则站在一边福身送着大家都出了内宫。

这一出了内宫,便是径直的往各院落去,一时间每个院落的大小与相别的风景都能在个个宫门前一露端倪。大家好奇着不时的偷眼相望,偶尔见着左右无人,也就悄悄的私语两句,走在前面的得兴倒是不当事,随便她们议论,只顾这自己走在前面。

锦衣因为被调到贵妃跟前,这便走在了前面,紧跟在得兴的身后。身边的人好奇内宫,她却早以见惯,自然不会好奇,此刻她只是放眼看着层叠起落的飞檐琉璃,心里一片豁然之感:娘说过,有舍才有得,我如今舍了脸面换得了能到贵妃身边的机会,不但保了命,更离我所求进了一步!娘,您无论在何处都要保佑您的女儿,我还有很多的事要做,你要保佑我!

每到一个宫院,得兴就会带着被分过去的人进去,就这么一路走着,终于到了与帝王寝宫之距可比皇后寝宫的凤藻宫。

这里是贵妃的寝宫,是当年锦衣她娘懿贵妃的宫院。得兴一甩拂尘得意的抬着下巴看向昂着头看那宫角飞檐的锦衣道:“怎么样?这里瞧着华美吧?”

锦衣点点头:“是呢,很华美。”

“你能在这里伺候也是你的福气,走吧,我带你进去。”说着迈了步子到了院门前和门口的门应打了招呼。

锦衣不出声的站在凤藻宫的门口,这里曾发生过的一切就如幻影一样在她的眼前上演交叠,欢笑,哭闹,耳光,跪迎……一幕幕的交叠着,永远不变的就是她在一旁默默的观看……

“小得子送人过来了?”一个带笑的声音打宫门里传出,锦衣立刻回了神,再看到是一个宫女打扮的人,便知道是贵妃跟前的丫头,她急忙上前行礼:“锦衣见过这位姐姐。”

“嗯。”那丫头应了一声,给得兴手里塞了锭银子:“小得子,这是我家主子的赏,这会她才刚上塌准备歇会儿就不请您进去喝茶了……”

“哎呦呦,湘秀姐,小的哪里敢劳贵妃大驾呢?能被主子赏,这就是天大的福了!”得兴嘴巴顺流的奉承着,迅速的把银子塞进了袖袋里,而后拂尘一指锦衣到:“人给带过来了,我这就告辞了!”

“好啊,那你慢走哦!”湘秀笑着轻轻摆手,那得兴一笑,忽然又伸手进袖袋里摸索了一下,塞了一盒东西到了湘秀的手里,人就迈步走了。

湘秀一低头看到那是个胭脂盒子,嘴巴一撇偷笑似的把盒子塞进了袖袋,冲着那频频回头的得兴一摆手,就把那得兴乐的跑了,而得兴一走,湘秀的鼻子里却是冷哼一声收了笑的看着锦衣:“你就是分过来的丫头?”

“是的。”锦衣赶紧恭敬的答话,装作没看见他们两人之间这点真假的破事。

“主子午休着呢,你先跟我进去吧。”说着就带了锦衣进去,边走边说:“我叫湘秀,你就和她们一样喊我湘秀姐,这凤藻宫大着呢,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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