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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折戏-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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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薰追问:“其实什么?”

    他想说,其实如果当年元殊知道类阳帝姬在大雍国破时便已失踪,哪怕宫里有一个现成假装的,娶了她就等于得了李氏之助的,他会不会娶,也都还是不好说。

    “没有什么。”他摇摇头,到底没说下去,“他的事,你少问少管少惦记就是了。”

    裴薰没想到说了一圈又绕到这个问题上了,噗嗤一笑后,她感叹道:“啧说起来,我一直想问你。”

    她问:“是我哪里表现的不好,让你误会我对元殊有意了?”

    对她的心意,元隽从来没有过怀疑。

    过去没有,如今亦然。

    然而——

    他道:“没有。你除了喜欢惹祸博眼球,随便下死手外,其余也没有什么让我操心的了。”

    她便问:“这就是了,我这么一片丹心的待你,你怎么还能吃得起醋来?”

    对此,元隽的说法是:“我是未雨绸缪,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裴薰摇头苦笑。

    新帝有嫡妻却不立后之事,委实掀起了一番不小的风云。

    就在百姓们茶余饭后都猜测着等天李氏对此耻辱会作何反应之时,除夕过了没几天,等天竟真的有了反应。

    ——类阳帝姬庶兄、夜城公李珒昭告天下,直指其妹类阳帝姬李昀早已于大雍国破时罹难,而永光帝昔日东宫太子妃、如今的贵妃娘娘,乃是前朝末帝之女,芳仪帝姬嬴稚。

    时,李珒以元氏诓骗天下之名,举旗谋反。

    此事出得实在突然,元隽当夜被召进宫中议政之后,裴薰傻愣愣的披衣坐在榻上,心中都不知该作何感想了。

    “王妃?”愿好奉了温茶给她,从旁担心的劝了许久。

    “我是想不明白,”裴薰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眉间心上并非是担忧,而是疑惑,“嬴稚的身份,李珒是怎么知道的?”

    冯太后与此事上一直做得不错,保密保得颇为滴水不漏,不然也不会这些年来,除了她本人之外,竟无旁人洞悉真相。可李珒突如其来耍了这么大一招,静心想想,实在叫人不解。

    难道,是自己一直低估他了?

    能知道嬴稚的真实身份,那是不是说,李珒的眼线已经在九霄宫中颇具能耐了?

    这时,忖度片刻的愿好却道:“王妃,之前承启宴时,不知等天派来与会之人是?”

    经她这样一提醒,裴薰回忆一番,道:“别说,这一回等天前来与会的,还真是李珒那头的人。”

    但,哪怕真是因着这个契机,才叫李珒得知了个中真相,可事情真的这么容易吗?

    元隽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了。

    裴薰见他一脸疲累,也不忍心拉着他细说什么,只让人先去歇息,这这会儿元隽自己却也睡不着。

    李珒的布告一出,元殊这头只是立时出了澄清,怒之夜城公浪之野心,污蔑当庭及贵妃。然而这点子无用之言,显然不足以取信百姓。

    “宣明殿议政,你是没见,多少公卿都对李珒此举义愤填膺,指其信口雌黄,转而又向元殊请立中宫,可元殊”

    元隽也没想到,即便是如今这种情况,元殊却还坚持着不立后。

    “他这么一坚持,许多原本对李珒之言报以愤怒的大臣,这会儿却是不敢十分的确信宫里那位贵妃身份的真假了。”

    裴薰一脸沉色,思忖许久后,道:“李珒既已举旗,想必不是平白说说的。”

    她问:“夜城那边,如今有何动作?”

    “尚未。”他道,“至于李应辰与李叔聆,对李珒此举,前者尚未表态,后者,已然声名同李珒断绝叔侄关系,誓死效忠当庭。”

    裴薰颇有些意外,她没想到李叔聆竟然如此之快的便站了队,“逐日公未免也心急了。”

    她想了想,忽然问道:“话说话来,之前北地大战,李氏元气大伤,李珒怎么敢在这时候谋反?夜城又地处等天城与小等天城之中,如今李叔聆已经表态了,他就不怕李应辰也支持当庭,如此都不必当庭出手,只他们俩一出兵将夜城包了饺子,那李珒岂不是”

    元隽却是忽然一笑,道:“问这番话之前,你不如想一想,为何李应辰至今还未表态。”

第二十章 愚蠢之举() 
李应辰为何不表态?

    对此,裴薰的想法是,他要么是因为之前擢晋剑脊王位之事不满,要么是为太子妃不立后之事不满,再不然,索性就是对这两件事皆不满,打算趁此机会给元殊一个震慑。

    可元隽却道:“还有一个原因。”

    裴薰疑惑的看着他,他接着道:“之前北地大战将近尾声时,李珒因为眼看先传捷报已然无望,是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在战局上便有意放水,私下底更派了心腹北上接触两部。”

    裴薰一惊:“你是说他这回得了这个契机举反旗,背后还有里通外国之嫌?”

    元隽点点头:“李应辰之所以迟迟不表态,是因为如今他没办法确定,李珒搭上的究竟是敕柔还是突厥。”

    “又或者,是三方合谋。”

    裴薰明白了。

    还是地理位置的缘故。夜城不仅位于等天城与小等天城中央,亦是位于突厥与敕柔两部交汇之界以南。这个距离看去,他搭上哪家都很合理。

    而如若李珒搭上的是西面突厥,则该担心的是李叔聆,反之,如若夜城这一回是伙同敕柔行事,那这反旗一举,头一个有危险的,自然是等天城,李应辰。

    不知不觉,她瘫坐在椅子上,心里只想着,千万千万,不是那最后一个可能——三家同谋。

    “别担心,”元隽见她神色,连忙安慰道,“你看我还能笑出来,可知此事尚未到绝境。”

    裴薰闻言朝他看去,微微一想,忽然奇怪起来:“北地的事,你知道的这样清楚?”

    别的也就罢了,李珒既有里通外国之心,想必不会疏于防范至此,羽雁的细作,当真有这样厉害?

    元隽一笑,道:“你忘了我曾同你说过,我当时派了人去李应辰身边,助他平乱吗?”

    她愣了愣,经他提醒,方才记起这件事,“不过战事过去也这么久了,我还以为你的那位挚友已经离开等天了?”

    “李应辰与他颇为投缘,战事结束之后还再三留人。他呢,向来是个散漫性子,四方游历也是惯常的,便也一直留到如今。”元隽说着,露出些许伤感之态,“不过,眼下他倒是无法继续留下去了。”

    等天城,李府。

    “您要走?!”

    李应辰正为庶兄李珒谋反之事焦头烂额,原想着来找燕殿也问个主意,却不想一进惊花楼,见到的却是他正在那里吩咐着下人收拾行装的场面。

    燕殿也原想着稍后便要去同他辞行,如今李应辰既来了,倒也免了他一趟麻烦。

    “前两日收到家中来信,信中说家父病重,恐十分不利,我得回去了。”

    他这个理由,倒将李应辰须臾间酝酿出的一肚子挽留的话都给打回去了。

    人伦孝道,他自是不能拦着人家回家侍奉父亲,可思及自己眼下的境遇李应辰脸上的难色不由越发深重起来。

    燕殿也原是受元隽所请,前来等天助这位小公爷平乱,外加多多少少的给他一些指教。两人亦师亦友的相处了这些时日,如今他看待这小王爷,就如同看待自家弟弟一样,今见他如此,燕殿也心里亦是牵念不少。

    “不必担心,”他心知李应辰此间为何事为难,便同他说道:“夜城公之事,你且静观其变,表面上不忙着反应,暗地里,倒是可以先给皇帝进一封奏疏。”

    李应辰想了想,道:“您的意思是,利用家姐之事,同皇帝求援?”

    燕殿也最欣赏的便是他这一点即通的心性,颔首笑道:“不错。李珒以此事为由谋反,皇帝澄清的圣旨也下得极快,显然当庭还是需要类阳帝姬来镇场子的。而普天之下,包括李珒在内,并无一人比你更有资格论断类阳帝姬的真假。”

    其实,李应辰一早也想到这一点了,之所以犹豫至今,迟迟未有动作,则是因为他对自己那位一别多年的胞姐尚有诸多顾念。

    燕殿也看他不加掩饰的为难神色,略一思索,便明了了他的顾忌:“你是担心夜城公所言为真?”

    李应辰看着他,不置可否,却可否已置。

    从大齐建国之后,他与姐姐李昀分隔两地,始终未再见过。就连当初去天都赴清明宴时,也因太子妃身体之故,姐弟两个并未见过。

    如今看来,这种种蛛丝马迹联系在一起,宫里那位贵妃娘娘的身份的确很容易让人生疑。

    “殿下!”

    这时候,李应辰的贴身侍从急匆匆寻来这里,进内见了他,来不及行礼,便将天都八百里加急递过来的一封书信呈给了他。

    信封上只字未写,李应辰一皱眉,“哪来的?”

    侍从面色有些奇怪,顿了顿,道:“宫中贵妃。”

    李应辰与燕殿也具是一怔。

    而更让人愕然的还在后头。

    燕殿也眼见李应辰的脸色在阅信的过程中一点点变化,越往后越是惊愕。

    他有些担心的唤了李应辰一声,李应辰将信看完,整个人还陷在巨大的震惊之中,也不说话,直接将信递给了燕殿也。

    事急从权,燕殿也当下也不扭捏,便将信看了。

    贵妃信中的意思,归结起来只有两点。

    其一,希望胞弟李璲能立即出面,为贵妃即是类阳帝姬之事佐证。

    其二,则是她说,如若李璲愿意做这个证,支持当庭,贵妃愿以等天令相赠,成全其继任镇阳王位。

    “她是假的。”

    燕殿也方将最后一个字纳入眼中,李应辰的声音忽然响起,恍然,愤怒,颤抖,惊愕。

    等等。

    这四个字,饱含着极尽复杂的情感。

    燕殿也皱眉:“你如此确定?”

    李应辰的目光在这一刻却是前所未有的笃定与坚毅,“我姐姐,如若她手里有等天令,她一定不会拿来跟我做交易。”

    对上他的目光,燕殿也心底微颤。

    这少年当真不是俗物。

    沉思片刻之后,他对李应辰道:“给皇帝进一封奏疏罢。”

    他道:“只需将贵妃的这封书信找人照着笔迹腾挪一份递上去也就是了。”

    李应辰对他这话费解多时,燕殿也又提点了一句:“等天令只有在李氏之人手中才是等天令,李氏之人只有握着等天令,才能做镇阳王。”

    那东西,份量万千,但在元殊手里,分文不值。

    说话间,他又抖了抖贵妃的信:“这贵妃的亲笔信,就是证据。你手里有它,就不用怕今上会将等天令另予李氏旁人。”

    李应辰明白了。

    于是,四日之后,圣安殿的御案上,便铺呈上了贵妃书信的誊抄本。

    元殊看完之后,将手边的青瓷盏摔了个稀碎。

    好不容易等来了李璲的奏疏,他带着十分的期待打开一看,原是奔着李璲对李珒之事的表态去的,却没想到,入目所见,竟是嬴稚背着自己给等天递过去的这样的一封信。

    李应辰除了交代一句,此乃贵妃书信的誊抄本外,并无他言。其中威胁之意已经很是明显了。

    剑脊王因贵妃的信,知晓等天令就在宫中,此间,元殊若不以等天令予之,则他只要将贵妃的这封信大肆传印散播于世,那就等同于是在说,这位贵妃,当真不是类阳帝姬。

    否则,姐姐让弟弟出面承认自己的身份,说句话也就罢了,何至于还用得上利诱?更不必说,众所周知类阳帝姬与剑脊王姐弟情深,如若类阳帝姬有等天令,她又有什么理由不给自己的亲弟弟呢?

    而皇帝面上说着李氏子孙,先得等天令者,正位镇阳王,可私底下,这等天令却在宫中,可不正坐实了元氏诓骗天下之名?

    元殊这会儿几乎要被嬴稚给气死了,她这么一做,李应辰即便早前无法断定类阳帝姬真假,如今想必也已有了答案。而自己,除了将等天令拱手奉上以外,一时之间并无他法。

    至于奉上之后,只要他的皇位一日不到稳如泰山的地步,他便一日都要受等天威胁。

    后患无穷。

    “该死!”

    一拳重重的砸在案上,元殊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只有无尽的糟心。

    浮欢殿中,夜已深沉。

    露岩自外而入,阖上殿门,朝正坐在妆台前卸妆的倪氤走去,恭敬见礼之后,便遣退左右。

    “小姐,”她拿着宫婢手中接过的梳篦,一边为她梳理如瀑的青丝,一边回道:“皇上在贵妃那里发了大脾气,据说是为着北地的事。”

    “北地的事?”倪氤精明的目光微微一动,对此事流露出十分的好奇。

    北地什么事?

    难道,是李璲表态支持他的庶兄?

    又或是

    剑脊王也终于开始怀疑这位贵妃娘娘的身份了?

    倪氤这样想着,可露岩禀知于她的事,却比她自己的这些猜测都更美妙。

    将贵妃殿中眼线刚刚递出来的消息统统与主子禀了,包括贵妃给北地去的那封信,也包括,等天令之事。随即,露岩便见自家主子的脸色,渐渐从诧然过渡到悦然。

    听完了前因后果之后,倪氤不由感叹道:“看来没坐上后位,对她而言,的确打击不小。”

    否则,依照芳仪帝姬的性情,正常情况下,她应该做不出如此蠢笨之事。

    露岩道:“说来也是,堂堂太子妃,一朝改元,却无端降为妾室,加之皇上冷落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几番努力皆无成效,爱之深恨之切,贵妃会有今日,也是情理之中。”

    倪氤意味不明的摇头一笑,主仆俩正说着话,外头宫婢进来传话——陛下到了。

第二十一章 懿妃娘娘() 
元殊进殿时,但见倪氤卸却晚妆,正在妆台前一边闲散梳发,一边同侍女说话取笑。

    这样一幅景象,无端便抚平了他躁动的心绪,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一股平和的惬意已然经由他的神色显现了出来。

    他负手走上前去,启口道:“还是你悠闲,见了朕也不说行礼?”

    倪氤似是这会儿才发现他来了,却也不急着动弹,对镜挑了挑狡黠的眉眼,奇道:“一时又没什么好让我不悠闲之事,我便悠闲又如何?”

    说话间,露岩默默行了礼,且先行退下了。

    对她的话,元殊置之一笑,也不追究她的无礼,回身径自在一旁坐了。

    通过镜子,倪氤见他胳膊撑在小案上,不住的揉按着额角,眉峰处泄露出少见的烦愁。她梳发的动作不知不觉慢了下来,忖度片刻,她颇带了些好奇的开口问道:“听说你在贵妃殿里发脾气了?”

    闻言,元殊微阖的双眼倏然睁开。

    他收起脸上的所有情绪,一副打量的神色朝倪氤看去,似笑非笑道:“你的消息倒很灵通。”

    倪氤不以为意,轻笑一声道:“你不会是以为身为天子,在这九霄宫中还能有什么秘密罢?上到六宫粉黛,下到宫人仆婢,哪一个不是看着你的风吹草动行事,这一天天的,我倒嫌自己什么都知道的晚呢!”

    她这样坦然的将实话讲来,元殊倒也无法继续怀疑她目的不纯。

    只是她同天子讲话时,这一言一词的语气,实在是很没有嫔妃的仪态了。

    元殊重重出了一口气,“既知道朕今日动气,你这张嘴说起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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