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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折戏-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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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壁侯连连点头,口中称是,元隽吩咐叶檄先将其请入主帐,转回身,这才看向集结在面前的一众大军。
这时再看,一早便奔着声讨而来的将士,哪里还有了说话的底气。
元隽的目光不疾不徐的扫过众人,沉默了片刻,忽然佯作回忆一般开口道:“本王今日起得晚,依稀记得,尚未有擂鼓聚将之令。姜副将,可是啊?”
被唤到的姜彦缨立时上前,抱拳告罪。
元隽却没理他的告罪,只笑道:“众将非我亲军,恐不知本王习惯。本王军中,既未有聚将之令,众将于操练整顿之外,只要依从军法,自可自行安排时光,不必来与本王报备。”
他说完,众将原本便低着的头似乎都更低了一些,各自忐忑着。
“都散了罢。虽说这仗打不打得起来还两说,但防务不可废,众将还要恪尽职守才是。”
众将齐声应是,随即纷纷散去。
“姜副将,”在姜彦缨尚未开口之前,他先行道:“进帐,议军务。”
姜彦缨心绪一动,半晌,应了声是。
第八十一章 兵不血刃()
屈演这一出现,铁壁城内外之局势,旦夕间便有了定论。
天都朝堂之上,就在各派系纷纷质疑羽雁王迟迟不攻城之举,认为其颇具贻误战机之嫌时,羽雁王兵不血刃,夺城大胜的捷报传回来,刹那间,便让所有人都闭了嘴。
羽雁王命手下救出受困于贼首丁鉴之手的铁壁侯屈演,两军对战叫阵当日,羽雁王人未露面,受命领军出战的先锋,却是城中传说为当庭辜负,大病不起的铁壁侯。
这下子,被蒙在鼓中的铁壁军与城中百姓,皆炸了庙了。
铁壁侯于阵前历数叛贼罪状,痛心于为丁氏所、助纣为虐之众贵族,并向受累于战事的铁壁百姓告罪。
诸举接连一出,铁壁城中士兵纷纷响应,自命为帅的丁鉴以及参与反叛的诸贵族纷纷被擒,铁壁军大开城门,迎城主还家。
及此,五万大军只卒未动,便将一场沸沸扬扬的暴乱摆平了。
“这会儿,肃王可又得意了。”
元殊下了早朝,才去圣安殿给父皇请了安,一出殿门便被鄂霜姑姑给请到了凤和殿。皇后一见他,便冷嘲热讽的提及此番铁壁城之事。
元殊听得不耐,眉头一皱,道:“母后召儿臣前来,就是为了干政吗?”
“放肆!”皇后一拍桌子,瞪着他狠狠道:“你这孩子究竟懂不懂分亲疏好赖?放眼天下,你可还能找出一个比母后待你更真心实意的人?”
真心实意吗?元殊意味不明的看了母亲一眼,只觉这四个字分外刺耳。
“母后的真心实意,儿臣实在不敢受用。”他道,“至于铁壁之事,上有摄政王慧眼识人,下有羽雁王足智多谋,宗亲合力扶保江山,是我大齐之福,更是儿臣之福。”
“呵,好一个宗亲合力,今日是他叔侄二人内外应和平定了内乱,那来日呢?是不是非要等到此二人狼狈为奸篡夺了你的江山之后,你才能听你娘说两句话?!”皇后越说便越气愤,尤其是他那一句不敢受用的话,便仿佛往她心里扎了把刀子,着实让她痛极。
然而,今次与往日不同,皇后纵是出离愤怒,太子殿下也一派熟视无睹,甚至那目光,从始至终都不带丝毫暖意。
他目光落在手中悬而不落的茶盏盖上,缓缓道:“儿臣却觉得,往日就是听您的话听得太多了。”
皇后一凛,压着火道:“你说什么?”
“母后不懂吗?”元殊抬眼望去,朝母亲一笑,“有些话该不该说,母后心里还该有个掂量。儿臣与太子妃之间”
他说着,有意放缓了语气,细细的品味着母亲的神色,只见其眉头微蹙,带着些疑惑,又带着些警惕。
元殊自嘲一笑。
“往后,母后便不过多费心了,更不必派鄂霜姑姑一日三趟的往东宫跑,就为了劝和所谓的夫妻龃龉。”
“我与她之间,原就没有什么夫妻情分可言,又哪来的劝和之说。”
“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皇后大怒,起身喝道:“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嫡妻原配!你与她没有夫妻情分?那当年又是谁几次三番的同本宫剖白,自云非她不娶的?你”
“儿臣要娶的——”元殊平静的打断她的话,看着母亲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是等天李氏的类阳帝姬。这一点,从未变过。”
他的眼神,恍若洞悉一切般的把皇后望着,皇后渐渐的无从招架,想着他的话,仿佛明白了什么。
“你”皇后的气息弱了下来,缓缓坐下,身上似乎都没了力气。
元殊起身,朝她一拜。
“有些事情,儿臣不挑破,并不代表便可由人戏耍。儿臣是储君,如若您都不拿儿臣当储君看,就更不必去置喙外人如何了。所谓亲疏内外,儿臣自有掂量,却不知母后如何?”
“殊儿”
“儿臣言尽于此,往后,还请母后好自为之。”
说罢,他转身头也不回的离了凤和殿。
鄂霜姑姑进殿,一眼便见皇后娘娘瘫坐在罗汉榻上,如同失了魂魄一般。
“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鄂霜姑姑一脸焦急,唤了几声都不见主子回应,正要转身出去传太医时,却忽然被皇后拉住了手。
“娘娘”
“他知道了”
“您说什么?”
“太子,他什么都知道了,稚儿的事,他都知道了”
闻言,鄂霜悚然一惊。
“这这怎么会?!太子殿下怎么会知道”
鄂霜不知道,皇后娘娘也不见得比她清楚多少。
总归,元殊是知道了。
“如今是没有夫妻情分,那来日”想着元殊今日那些话,皇后心中发怵,喃喃道:“来日,怕就是没有母子情分了”
听着这话,鄂霜通身一冷,后脊隐隐渗出冷汗来。
铁壁内乱初定,元隽却并非应屈演之请,入城安顿,只同大军一样,还在城外军营中行宿。
“屈五公子往日不声不响没什么名声,可一做起事来倒很是精干。铁壁侯年岁摆在那,身子到底有些吃不消,平乱以来,诸事皆由五公子经手料理,如今城中平定风波、安抚百姓的功夫都已做的差不多了。只是封城良久,要想彻底恢复秩序恐怕还需要些时日,这都是铁壁自己的事儿了,不必累您劳心。”
叶檄从城中回来传信,裴筠筠在一旁听他说起屈五公子,不由便想起那位屈大公子来。
原本,丁鉴反叛之初,便与屈骅有所勾连。屈骅因见父亲一向喜欢屈驰比自己更多,一早便对这弟弟很是忌惮。这回屈驰一死,他喜形于色,传进屈演耳中,被狠狠训斥不算,还得来父亲一句绝不传位与不孝长子的话,这才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同外人一边算计起了亲爹来。
至于其后,元隽派叶檄在蒲珩与屈骅二人身上下功夫,蒲珩设计使屈骅撞破丁鉴与亲信交谈场景,得知自己不过是丁鉴手下的傀儡。随即,蒲珩再适时出面,苦口婆心劝谏屈骅与自己联手救主,还道,若是如此临危之际,侯爷得见大公子委曲求全,救父情切,那这世子之位,自然不可能旁落别家。
就这样,屈骅这根墙头草,便又随风吹了回来,配合着蒲珩与叶檄,启开了自己一处外宅中,与侯府相连的地道,不声不响的将铁壁侯给救了出来。
“听说铁壁侯重归侯府时,屈大公子还洋洋得意的等着父侯封赏夸奖,却没想到,铁壁侯头一个下令惩办的,便是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除族籍废出族谱不算,连个自由自在的庶人都不给做,还把人给圈禁了。啧啧这可真是”
裴筠筠一同感叹,却迟迟不见下文,元隽问道:“真是什么?”
她笑道:“真是还不抵直接杀了来的干脆。”
“你倒够狠心。”元隽睨了她一眼,神色微微一冷。
裴筠筠撇了撇嘴,转头同叶檄问道:“丁鉴等几个头目都已收监,怎么这些时日却一直没听到功臣的消息?那位蒲珩大人如今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叶檄脸上现出惋惜感怀之色。
“当日铁壁侯出面叫阵之时,丁鉴震怒,直冲铁壁侯府而去。当时铁壁侯从府中救出来时,未免丁鉴等人起疑,蒲珩便自请为替身,易容换衣,假扮侯爷委身府中。丁鉴那一去”叶檄摇头一叹:“蒲珩大人身份暴露,当时,便被一剑穿胸,取了性命。”
裴筠筠心头一颤,跟着亦是一阵唏嘘。
“果然是忠臣。”她颔首叹道,转头同元隽道:“殿下,该为这位蒲大人请封,若能恩泽后人,使其安心于九泉,也算不负其一世忠心了。”
元隽还没说话,叶檄便道:“姑娘还真是同殿下想到一处了,请封的折子,属下昨日才派人递出去呢!”
她挑了挑眉,只听元隽那边抱怨了一句:“就你嘴快。”
叶檄作势告罪。
“殿下虽说不进城,但摄政王令已下,作乱的贼首总还是要您发落的,铁壁侯今日还要属下代问,不知您打算何时于何地审理这桩案子?”
元隽道:“不急。这两日正忙着撤军的事,等忙过了再审不迟。”
铁壁平叛之事大致有了结果,五万大军,实在没必要都囤积于此,更何况,时日上一宽松,羽雁军便也来得及赶来,是以这几日间,他正调遣着姜彦缨,整顿撤军事宜。
“对了,”元隽忽然同叶檄问道:“近来忙着铁壁的事,宫中可有什么消息没有?”
叶檄微微一愣,想了想方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因裴筠筠在这儿,而皇后弑君之事,主子还不愿让她知晓,故此叶檄只道:“近来宫中消息难进难出,不过属下接到的消息,皇后等人还算安分,并未借题发挥,与人为难。”
元隽听了,知道他指的是弑君之事尚未查出个眉目,而裴筠筠听了,则只当他是在说皇后并未发难肃王。她脑子转了转,不知想到什么,轻笑着嘟囔道:“皇后是没空闲与人为难,这会子,她儿子不与她为难就烧高香了!”
那头,元隽蹙了蹙眉,问:“你说什么?”
第八十二章 堂上遇刺()
元隽一追问,裴筠筠立时三刻便没声了,只管嘻嘻哈哈敷衍过去。
叶檄禀完了事离开,她在帐前站了站,不经意间看到姜彦缨从不远处走过。她想了想,回帐同元隽问道:“我见这几日大军撤还,姜彦缨却似乎一时还没有返程的打算?”
元隽正伏案落笔,闻言头也不抬,漫不经心道:“他是京中派来的人,说是副帅,但更像是监军。总要铁壁城审讯善后的事都完了,才好回京复命。”
这时候,裴筠筠听他这么说,还只顾着翻白眼儿,可等到不日之后,她却十分庆幸姜彦缨留了下来。
四月初,羽雁王入铁壁城亲审铁壁暴乱一案,未曾想座中堂上,第二个参与反叛的贵族刚被提上来不消片刻,一枚袖箭便自其手中而出,直冲羽雁王心口而去。
关键时刻,幸而位于下手的姜彦缨眼疾手快,出手替王爷挡下了袖箭,但姜彦缨自己却被袖箭擦伤了手臂。
原以为不过是再微小不过的皮外伤,却没想到,那袖箭上本是染了剧毒的,须臾之间,姜彦缨便双唇发紫,直接昏了过去。
“怎么样了?”
姜彦缨被暂时安置在铁壁侯府。屋室里,元隽与屈演等人都等在外间,见裴筠筠看诊完毕洗了手出来,他立时迎上去询问姜彦缨的情况。
“毒性暂时遏制住了,尚无性命之忧。”裴筠筠轻描淡写的答道。
因今日入城时过于匆忙,她忘了换装,是以一道府衙,便立时到后头去更衣了。堂上那枚袖箭射出时,她正好换了男装从后堂出来,眼睁睁的看着那箭锋直冲元隽而来,刹那间,她只觉心脏仿佛停跳,而自己想冲过去拦,却根本来不及。
而事情过后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最让她生气的,却是元隽本人。
——分明武功不差,可在那枚袖箭袭来之时,他却干巴巴坐在那里,半点躲避之意都没有。
这会儿她连多看他一眼都不乐意,铁壁侯等人问些什么,她倒还能尽量平静的答上几句,可目光一旦触及到元隽,立时就变得冷冰冰的,十足十的疏离。
她不耐于此,简要说了几句之后,便同元隽告退道:“奴婢还要给袅袅传信讨解药,就先告退了。”
说完,也不理元隽什么反应,径自便离开了。
元隽看她这样,倒有些摸不着头脑,低声同一边的叶檄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要说叶侍卫长,因调来镇守铁壁四方的五千羽雁军正好今日行至,他奉命留在城外接应,原本是不需过来的。还是在城外听说主上险些遇刺,这才带了对侍卫着忙赶来。
“恐是后怕罢。”叶檄说完,见元隽还是不解,不由一叹道:“属下素来对姜彦缨无感,此番也不得不对他多加感念。毕竟若是没有他,如今裴姑娘就是去给您要解药了。”
叶檄这样一说,元隽方有些豁然开朗之意。
将叶檄带来的一队侍卫分了一半留在铁壁侯府,护卫姜彦缨安危。
元隽同屈演恩威并施的说了一席话,屈演显然也是没想到关押了数日的人竟还能有行刺的能耐,话听得战战兢兢,接连同羽雁王保证,定严查人犯,护王爷平安周全。
“本王也知道,如今城中诸事未定,仍有余波,对侯爷该体谅的,本王自会最大限度的体谅,毕竟关起门来,总是东境的自家人。”元隽说着,话锋一转:“但此番之事,涉及到东宫近臣,总不是好担当的。”
“是,是微臣疏漏了,一切皆仰仗殿下了!”
元隽看了他一眼,道:“至于那个人犯——叫翟温的——侯爷也不必如何严查,既是冲着本王来的,本王没道理叫旁人护卫周全。只请侯爷将此人看管紧了,不能叫本王见到一具尸体,如此,便足矣。”
屈演连连应是。
安排好了城中之事,元隽还是没有应铁壁侯挪居侯府之请,趁天黑之前,便出城回到了大营。
他回来时,裴筠筠还没消气。
最明显的表现便是,自驻军铁壁城外以来,为着安全考虑,他二人一向同住一顶大帐,只以屏风做了隔断而已。而这会儿他回来,却被侍卫告知,裴筠筠回来之后,便命人另起了一顶大帐,径自挪进去安顿下了。
元隽叹了口气,问清了营帐位置,认命前去。
裴筠筠见他过来,倒也不意外,放下手里的书,起身恭敬而冷漠的行了个礼。
元隽无奈一笑,朝她走去。
“生气了?”近前,他问。
裴筠筠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垂首道:“殿下抬举奴婢了,奴婢清楚自己的身份,没有生气的资格。”
他没有急着追过去,想了想,问道:“你是不是看见我没有闪避,所以才生气?”
或许是他这话说得太过平静,裴筠筠没忍住,抬头看向他,瞠目欲裂。
这时,他忽然一步上前,不由分说的将她揽在怀里。
裴筠筠倒是没挣扎,就是抬起手,在他腰上要多大劲儿有多大劲儿的拧了一把。
元隽忍着疼,一没呻吟二没抱怨,抓紧时间在她耳边解释道:“我当时不是有意不闪不避的。”
她冷笑道:“谁点了你的穴不成?”
说到这,元隽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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