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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有爱萌妃难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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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好痛……

他知道那一掌下去会有多痛,

那晚,他比她们几人晚一步到山顶,却没想到让他见到这样惊险的一幕。

阿远抬起右手时,他便敏感的察觉到空气中有一种与他在水下时所感受的同一种凉意。

阿远,是安乐岛的人!

那已经抬起的右掌,分明是要射向她!

她很听话,听到他心急的提醒立刻向后推开,所以他才会放心的打出那一掌。

可是谁也没想到!那个少年会是那样绝情,瞬间拉过她挡在自己身前!

为了怕阿远伤害到她,他的那一掌是用了全部力气!她该是有多痛!

君云洛与暮雪过来看他,他发着烧,紧闭着眼,却残存着意识,他听到他们说猫猫不会死,一定会再回来,会吗?

沧澜也过来,他听到他声音中感情的纠结,他说等他的妹妹回来一定会帮她报了这一掌之仇。

青云为他医治,每日会在他耳边提起小王妃还活着。

所有人都说她没有死,她那样贪恋人世间的温暖,她不会舍得离开。

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他却找不到她?

猫猫,是不是云疏哥哥伤了你,所以,你要用这最残忍的方法惩罚云疏哥哥?

真的很残忍啊……

99。不入流的杀手

妃常有爱萌妃难逑;99。不入流的杀手

三年后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 刚刚还是晴空万里,这会儿已是雷电交加。

四周俱是高大茂盛的树木,林中除却午后知了的聒噪声愈发扰得人心烦,不时传来小动物听到雷声四处乱窜的声音。

林间小道上,青葱的野草被车轮压过,斜斜的半躺在地上。

“莫语,将车子赶得再快一些,尽量在这暴雨下来之前离了这恶鬼森林!”一道严肃的声音从车内传出。

驾车的人轻笑,手中鞭子响亮一甩,“坐稳了!”

“啪!”的一声打在马背上,马车的速度骤然快了起来。

“唰!”几道银光破空而来!

有暗器!

手中鞭子骤然甩向半空,竟是有两米多长!

凌然立在车把之上,手中皮鞭如灵蛇一般轻舞飞扬,几道暗器被卷入其中!

又是“唰!”的一声!那皮鞭骤然越过马车车顶,甩向车后!

只听得“啊!”的几声惨叫,几道人体自由下落并撞到地面的声音。

莫语嘴角一勾,眼中闪过讽刺的冷光,哼!终于忍不住了吗?从进了这林子便感受到这些人的气息,还以为他们能埋伏多久,不过如此,便沉不住气!

果然是那无聊的女人找来的人,跟她一样的沉不住气!莫语嗤笑。

“说吧,是哪一路的?”面上是漫不经心的笑,他靠在车前清理着手中的皮鞭。

身上传来的痛意让他们皱紧了眉头,几人仍是咬着牙不说话。

莫语见状轻笑一声,转而面向车内道:“主子,这些人口风还挺紧!”声色之中是明显的讽刺,这些人真当他们是傻子吗?以为咬死不说他们就查不出来!不过是去了一趟芙蓉城,被那女人抓住一次机会便几番派了杀手过来!

车内一道冰冷如万年雪山的声音传入几人耳中,不带一丝感情的冰冷让几人绝望,“杀了。”

“啊!”接连的几声惨叫惊飞了书上的鸟。

根本没有留下任何求饶的余地,地上几人已没了一丝生气!

紧紧躲在大树之后的一人瑟瑟发抖,这人,为什么不把自己一块儿杀了?难道是还没发现自己?不由得存了侥幸的心理。

“你莫爷爷今天心情好,留你一命!回去告诉那女人,不要再派些不入流的人过来!小爷很忙,没工夫陪她玩!”一道邪气不羁的声音震得那大树哗哗作响,终是打破那人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一个心惊,头部撞到树干上!

莫语嗤笑一声,果真是一次比一次不入流!那个无聊的女人是找不着人了吗?

遂收起鞭子,跳上马车,轻抽骏马。

“驾!”

马车愈行愈远。

莫语想得没错,宫中那个女人还真是找不着人了。

东凰宫中

一个正红色宫装的女人端坐在百鸟朝凤雕花黄金椅上,食指上佩戴的镂空指甲轻轻敲击着身边的茶几,发出空洞而刺耳的声音。

“春玉,”她凤眼微挑,看向垂下的玉珠垂帘之外。

“娘娘,有何吩咐?”一个身着粉色宫女服的婢女福着身子低眉顺眼的走进来。

手指轻轻抚上木几上君子兰的一片绿叶,面上是妖娆的慵懒,

“本宫吩咐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她微微眯眼,声音慵懒而尊贵。

春玉微微颤了身子,“回娘娘,奴婢刚刚得了消息,那些人已在恶鬼森林中埋伏着。”

“呵呵…”那坐在上位的女人靠在黄金的椅背之上,凤眼漫不经心的看向那株君子兰,“那些人,可靠吗?嗯?”最后的一个字,慵懒的语调如同她的眼角,微微上挑。带上不可言喻的压迫感。

春玉忙跪下身去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整个上身伏在地上,恭敬道:“娘娘放心,那些人是奴婢找了许久才找到的,很是可靠,且不会查到娘娘身上。”

信誓旦旦的说着那些话,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紧握在身侧的双手手心已潮湿,那些人,她确实找了许久,却是因为那些名声赫然的几个杀手组织均不愿接下这单生意,

只是娘娘吩咐下来的事情不能办不到,若不然回宫也是死路一条,她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一个刚刚成立的杀手组织,花了重金说服他们接了这单生意,她才心中忐忑的回了宫。现下,只期待那些人可以达成娘娘所愿吧……

红色庄重宫装的女人闻言嘴角勾起妖娆到扭曲的笑意,手指掐断那片绿叶,指尖用力捻下,绿色的汁水从指缝滑落。

她抬起头,走下座椅,轻轻挑起粉衣宫女的下巴,凤眸轻睨,“此话当真?”

“奴婢…不敢欺瞒娘娘!”她鼓起勇气直视那双妖娆而阴暗的凤眸。

“很好!”她满意的笑。

宫装太过繁琐,大红的衣摆扫过红色大理石地面,划出一道妖娆的弧度,她放肆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父亲总是让她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如此忍下去,何时能出头!

这座东凰宫她一住便是二十一年!外人只道她这个后宫唯一的女人生活是如何奢华,这黄金宫殿之中的冰冷与寂寞又有谁知道?

那个男人,那个无情的男人,真的就这样将她冷冷孤立在这片冰冷之中!

她死心塌地追随他二十多年,仍是得不到他一丝的情意……

他心中,从来只有那个女人……。

她恨!

呵呵,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哼!她引以为傲的的孩子,也不远了!

“娘娘,”垂帘被人撩了起来,是苏姑姑,“三皇子来了。”

她收起面上疯狂的笑意,换成往日短装严肃的模样,来得正好,很好,她手中还有她这个儿子,“让他进来吧。”

转过身从茶几上拿过一个白色瓷瓶,丢至春玉面前:“做得很好,这是本宫每日服用的凝春露,如今赐予你。”

春玉闻言看向滚到自己身前的瓷瓶,眼中是惊喜与贪婪,这便是永葆青春的凝春露吗?忙将瓶子拿过来攥紧在手中,恭恭敬敬地口头道:“奴婢谢皇后娘娘!”

低着头一心惊喜的她没有看到面前尊贵的女人眼中满意的阴暗,她不会留下任何一个有机会成为她心腹之患的人!

谢她是吗?那便好好喝了它吧……

懒懒的挥了挥玉手,她坐回到黄金座椅之上,“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儿臣给幕后请安!”还未见人,一道明朗的男子声音便随着轻快的脚步声一道传了进来。

皇后懒懒的靠在椅背之上,把玩着手上配搭的指甲,“整日都不见你身影,这个时候才过来请安,说吧,你今日去了哪里?”

君云谦轻笑着坐到她手下的位置,明朗的玉面之上没有丝毫不满,亲昵道:“母后说得哪里的话,儿臣虽早上没来,心中却一直记挂着母后呢。”

“呵呵,是吗?”皇后闻言却仍是头也不抬的看着那一双指甲之上镶嵌的红色玉石。

“母后难道不信儿臣?”男子面上似划过失落,只是一瞬间,又恢复往日明朗的样子。

女人低着的眼中划过讽刺,与她不是一条心,纵然是她亲生儿子她也不会信的,再抬头已是亲切的笑意:“母后自然是信的,本宫的亲生儿子,如何会不信呢?”

眼中一抹哀色划过,低声喃喃道:“这皇宫之中,本宫除了能信你又能信谁呢?唉……”一声长叹……

君云谦垂首不语,他是她所生,为她而悲,为她而叹。

心中突然升起无力感,他的母后,究竟是想要什么?自从林贵妃死后,后宫中她一人独大,偌大的后宫之中也是有她一人而已!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万千富贵唾手可得,当初她进宫的目的不就是这些?只是为何要为一个根本不可能对她动情的男人而动心?变得恶毒,变得自私,变得阴暗……这就是她想要的吗?

突然失了再说下去的兴致,这样一个人,是他的母后。

今日早上,他去了祖父那里,看老人的鬓角早生华发,心中酸涩。他的祖父一生的心血全用到他的母亲身上,对这个贵为皇后的女儿可以说是有求必应,除却她说要干涉皇上立他为太子。这个老人为了他尊贵的女儿操了一辈子的心,却只是因为无法答应干涉父皇立储君的事,换来轻描淡写的一句“真没用。”

而他,虽是她亲生,从小努力想要与她亲近,却从不会得到自己渴望的那份温情。

她的眼中只有权势,只有他的父皇,只有爱而不得的恨意。

从没有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

——

“轰隆!轰隆!”

连续两声响雷伴着闪电划破阴沉的天空,大雨倾盆而下。

一个白衣少女手中牵着一个女童行走在森林前方的管道之上。令人不解的是,两人同样没有打伞,那模样娇憨的女童从头到脚却没有一丝潮意。

而那白衣女子,却是浑身被淋得湿透。三千青丝随意披在肩上,已被雨水所打湿,水滴顺着发丝如溪流般留在身上,谱写着说不出的哀伤。夜幕降落的黑,更是衬得少女面容的苍白,那张足以倾城的脸因女子气质的冷清透出不可亵渎的美,如此狼狈,更是让人心有怜惜。

“初姐姐,初姐姐,”模样娇憨的女童扬起纯净的笑脸,拉着少女的手,眼中微微的委屈,为何叫了初姐姐几声她都不答应?

“嗯?”少女似在神游,刚刚回过混来,低头看向女童,眼中是莫名的哀伤,却笑得温柔:“夭夭,怎么了?”

“初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她指指自己的太阳穴,“你是不是生病了?”

明明看似侮辱人的动作被满脸关切之色的女童做来却不会让人生气。

只因那张脸,是过分的纯净与稚气。

“夭夭别担心,姐姐没有,”少女温柔的笑,问身边的孩子:“你刚刚叫姐姐是想说什么?”

女童拍拍自己的小脑袋瓜子,欢快笑道:“哦,对了,我是想问初姐姐我们还要走多久?”

少女低语轻叹,眉间似有惆怅,“快了……”

快了啊……

“轰隆,轰隆!”又是几声响雷划破长空,似要将天空炸成碎片!

“初姐姐,雨又大了呢!”女童轻喊。

看向发上衣上都滴着水的女子,她有些不能理解,“初姐姐,你为什么要让自己淋雨呢?娘亲说过淋雨会生病的。”

牵着她的手微微用力。

女子轻笑:“因为,淋雨可以让人清醒。”

女童闻言,似懂非懂的点头,澄澈的大眼睛看向她:“夭夭也想陪着初姐姐一样清醒,姐姐,你也让我淋一淋吧!”

少女目光微滞,要陪她一起清醒么?

低叹一声,将女童拉得更近一些,她认真道:“夭夭,你不需要,会生病的。”

何必要清醒呢?去面对那些惨痛的难以接受的失去?如若如此,不如不醒。

终是赶在城门被关了之前进了城。

她望着那熟悉的街道,深色怅然。

倾盆的雨水将灰白色石板铺就的街道洗刷干净,路边的垂柳因沾了雨水更是湿润的翠绿。

大雨已然停住,街道两旁的房屋上,淅淅沥沥的水流顺着青色瓦片蜿蜒而下。

似乎什么都没变,似乎什么都变了。

这一场暴雨下得太大,如今刚刚停住,整条街道上也没几个人,偶尔有行人路过,也是神色匆忙。

许是近乡情更怯,少女进了城之后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三年了啊……

牵着小女孩经过一条巷口,便能看到京城最大的酒楼——望江楼。少女抬眼望去,微微失神。

“呦!两个小美人,在这等着本大爷呢!”一个满口黄牙衣着邋遢的乞丐从巷子中陡然冒了出来。

“啊!”小女孩似是被眼前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住,惊叫一声又迅速捂上嘴巴!瞪着一双大眼,下意识的躲向少女身后。她也不知为什么,见到男人总想要躲开。

少女低头看到女孩眼睛中深深的恐惧,抬头看向眼前猥琐下流之人,眼中一片冷然,衣袖下的一双玉手已紧紧握起,右手无名指微微弯曲。

“呦!还是个烈性子!老子喜欢!”那乞丐见两人不说话,放肆看向少女,被雨淋湿的衣袍紧紧贴在身上,越发显得她娇小的身体玲珑有致,眼中的猥亵之意毫不掩饰,露出满口黄牙猥琐道:“美人儿这身衣…”

却听“砰”的一声!那人话没说完猛然倒在地上。

---

100。真的不放吗?

妃常有爱萌妃难逑;100。真的不放吗?

“夭夭,我们走。 ”少女拉起躲在自己身后的小女孩,转过身去。

“站住!”身后传来一声大吼。

似乎根本没听到,少女牵着女孩继续向前走。

“你杀了我们老大,就想这么离开?”几个乞丐快步跑到两人前面,恶狠狠看向少女,截住两人的去路。

“让开!”少女护住身边一脸惧色的女孩,眉目间一片清冷。

几人被她眉间的冷色微微震慑,愣了一刻继续放肆道:“赔钱偿命!”

哼,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滚!”女子眉间已有了不耐。

“赔…”

连续几声“砰”的声音响起,地上已然多了几具身体!

“驾!驾!”身后一阵赶车声与马蹄声愈来愈近,少女袖中的手指微微松开,恢复成自然下垂。

前方的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夜幕落了下来,天边映出一丝清冷的弯月,照到石板路上还未干的水迹折出几点银光。她抬头看了眼弯月,牵着女孩继续前行。

马车之内坐着两名男子,一个身着金边祥云图案黑色衣袍的男子慵懒靠在车壁之上,男子身形挺拔,此刻慵懒的尊贵模样仿如储精蓄锐蓄势待发的黑豹。这样一个气质卓越的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看一看究竟要怎样的长相才配的上这样的身形与气质。

只可惜男子的大半脸赫然被一张银色面具挡住,夜明珠投下的光芒之下,只能看到面具之中透露的一双不带一丝感情的冰蓝的眸子。

另一名男子身着黑色劲装,相貌普通,面上的表情认真而严肃。

尊贵的男子突然开口,“前面停下。”

“是。”

少女牵着女孩继续在街道上行走着,头发已被风吹得半干,身上的衣袍却还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华灯初上,街道之上一片冷清,只有两旁的酒楼之中不时传出几声笑语,那少女似乎对一切都充耳不闻,只是专心的走着脚下的路。

右手的袖袍被扯了扯,她低头看身边的女孩儿。

女孩儿看向她,眼中明显的委屈,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小声道:“初姐姐,我饿了!”眼角瞥向身旁的酒楼,她真的很饿啊…

少女微微叹了口气,她们本身所带银子就不多,中午时所剩的最后一些银两还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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