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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偷了个王爷-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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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懔粝挛揸缀臀逘D盯着。自己赶忙回来禀报。
褚英一听说有消息了,顿时松下一口气来。事不宜迟,几人也不耽搁,赶紧往茶马驿去了。无燚和无曜往一侧引开几名黑衣人,无熙往另一侧也引开了几个人。阿笙和叶星云直接冲下,与门口守卫缠斗,褚英径自进去,救了二人出来。褚沫儿被困这几日,无限郁闷,此刻得了自由,正打算大施拳脚啊,以报被困之仇。却不料背后褚英一把扯住她的衣领,纵身飞走了。勒泰也跟着一起走了。叶星云见得手了,便与阿笙且战且退,回了吉祥客栈。
就这么被褚英拽了回来,褚沫儿是一脸的不服气,不过再一看自家哥哥阴沉的一张脸,也知道自己此次玩儿大了,差点儿连命都丢了,哥哥一定十分担忧。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了。
阿笙笑笑,掏出一沓银票,甩给了勒泰。勒泰接过,清点了一番,撇撇嘴,还是少了十张。
其实一路上,阿笙几人也只是往大方向走,勒泰丢下的银票,很多都被捡走了。褚英见勒泰那守财的模样,不禁怀疑自家妹妹是不是眼神有问题。不过倒也没说什么,把那环佩也给了褚沫儿。
褚沫儿也没看一眼,直接就丢给勒泰了。勒泰仔仔细细的擦了擦,方才小心翼翼的收好。自己也想送给褚沫儿点儿东西的,可是掏来掏去,他方才发现,自己居然穷的只剩下银票了,不免有些沮丧。索性就把这一沓银票都塞给了褚沫儿。“我,我也没什么东西能送给你留个纪念的,这些钱,都给你了。”勒泰豪气的说。“以后,我赚的钱,也都给你!”
叶星云瞪了勒泰一眼,本来还想着拐了他去给他看管生意呢,谁知这傻小子,有钱居然都给一个女人。可别哪天再把他的酒楼给掏空了。
这话听在褚英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只是,想到明日就要分开了,竟也有几分不舍。
突然间,褚沫儿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抬头。“对了哥,我在茶马驿好像见到蓝盛了。”
“蓝盛?你确定?”褚英皱了皱眉。
“十分确定,就是那个讨厌鬼。哥,你说他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瞧他那样子,鬼鬼祟祟的。和他一起的那个人也是一样,大白天的,还穿着斗篷,带着兜帽,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看不清。”
淮南王府盯着蓝家很久了,如今这蓝盛突然出现在这里,不得不让褚英多加防范。必须尽快赶回云州,蓝家的事儿,还是早早了断,免得夜长梦多。
而这时,叶星云也收到了消息,南疆长公主,失踪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敏感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
翌日清晨,褚英带着褚沫儿一路往云州去了。叶星云与阿笙折路往无极门去,因着勒泰也是老乞丐教出来的,既然无极门距此不远,便也跟着一道去了。
从阿笙走后,顾长珏便一病不起。眼下,方才有些精神。只是整个人看上去,竟是瘦了一大圈。本就虚弱的身体,这时看着,更加弱不禁风了。锦白的袍子穿上身上,有些松松垮垮,看得秦书白更是心疼不已。
“玉姑还是老样子么?”顾长珏负身立在桃树下,片片桃花飘落,遥遥望去,似桃中仙。
“是,不过,比起从前来,玉姑似乎不那么排斥我了。看来,也是有些起色的。”
“那便好。”顾长珏轻咳了几声,像是耗费他浑身力气一般。秦书白赶忙上前,替他顺顺气。
纠结了许久,秦书白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公子,我现在不关心玉姑,我只关心你。我想知道,到底为什么你要娶了苏小姐,明明你心里根本放不下阿笙姑娘,明明你心里很痛苦。!”
顾长珏看着秦书白焦急的神色,也知道这段时间自己病着,让他担心不已。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书白,有些事,身不由己。如今这样,很好。”
秦书白知道公子的性子,当下便也不再追问。只是将那披风披在顾长珏身上,便自行退下了。
顾长珏望着那桃枝儿,凤眸微眯,暗藏隐隐杀意。
那日,苏大人走后,他忽觉胸口一阵剧痛。便自行把脉,发现此刻身体里脉象十分混乱,只觉浑身血液逆流,又像是无数根银针扎在心头,痛的他连呼吸都十分困难。浑身忽冷忽热,冷时似寒冰封体,比寒毒发作时,更加冰冷。热时,如身处火海,肆意焚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知道秦书白就在门外,可他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甚至连爬到门口的力气都没有。他就这样趴在冰冷的地上,浑身颤抖。许久之后,痛感方才褪去,只剩胸口隐隐的痛着。但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身体再不像往日里那般冰冷了。他缓缓坐起身,替自己把了脉,手指搭在脉上,心也随着沉了下去。他体内的寒毒悉数褪去,但却中了另一种慢性毒。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毒。
那个时候,他只剩满心的绝望。他坐在地上,蜷起腿,将头埋在膝盖上。身体轻轻的颤抖着。自从灵玉峰的事发生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哭过了。总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冷漠疏离。而此刻,他迷茫,痛苦,完全不知所措。
这毒药虽是慢性,毒性却极强,竟是硬生生将他体内原有的寒毒吞噬。如此一来,他虚弱之躯,便无法再继续服用麒麟果。若不能尽早清除此毒药性,没有麒麟果的支撑,他也只剩三年生命了。
“三年”顾长珏看着自己的手心,“三年,我又能给阿笙什么呢?”他自嘲的笑了笑,笑中带着苦涩的泪水。
沉默了许久,顾长珏收起悲凉的眼神,取而代之的,是满眼杀意。
此时的顾长珏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他找来许多典籍,包括南疆蛊志。若想知道背后下毒之人,便要弄明白这毒到底是什么东西,又是通过什么方式种下,下毒者目的为何。他将自己投身于研究毒性中去,借此来忘记那抹俏丽的身影。
茫茫大漠,无边无际。灰色的苍穹下,一抹青烟悠悠升起。流沙城就是这浩渺沙洲的一座孤城。时而宁静,时而危险。大漠长风起,滚滚流沙飞,仿佛岁月流金。一队黑衣人骑着骆驼,穿行在大漠之中,驼铃声声回荡在沙风中,响彻云空。直到天边最后一抹云霞褪去,方才抵达流沙城。
“大哥,北狄请了刘武阳押镖,咱们几个抵不过,只抢了一半的粮草。还有,最后那一批粮草被北狄和北周平分了。我们打算继续埋伏,却不想半路杀出另一队人马,那批人功夫极高,我们的人本就受了伤,不敢恋战,便撤了回来。”风眠说道。
“嗯。”面前男子背对着风眠,沉声应到。“咱们横行大漠这么多年,可没有哪个势力能从你们手底下抢东西的。可知道这伙人来历?”
“不知。”风眠皱皱眉,他在外行走,向来是一帆风顺,这次先有刘武阳,后又有这伙不知名的人,不免有些愤愤。
“算了,人都回来了就好。下回仔细些便是。”
细看之下,这男子身姿挺拔伟岸,正是流沙城城主风桓。“风陌,这些粮草足够用上一整年了吧。”风桓回过头,笑着对身旁另一位黑衣男子说道。大漠之中,弯月如钩,月华洒在风桓脸上,常年居于大漠,肌肤早已被风沙吹成了麦色,本就硬朗的五官,此刻更添几分坚毅。
“足矣。”那叫风陌的男子回道。
夜里的流沙城,很是寂静,温润的月光抚平了白日里如火骄阳留下的一丝暴躁。风桓轻轻蹙眉,“怎的还不走,有事儿?”
风陌与风眠对视一眼,开口说道:“大哥,咱们在大漠隐匿了十二年了。到底还要等多久,我虽日日操练兵马,可却不知,为何而练。”
“是啊,大哥。日日躲在这里,我,不甘心。”
风桓静静的站在那里,许久,方才轻叹一声。“我知道你们心中不平。可你们想过没有,我们离了大漠,又能去哪儿?追风骑兵如今已有三万,你觉得皇帝会安心么?”
“那要怎么办,难道一辈子躲在这里么。”风眠说道。
这个问题,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风桓也曾想过无数次。
追风骑是穆大将军一手创立,原本只有三十六人。可以说都是穆家军亲兵中的佼佼者,他们是特殊的存在,不参与战场作战,只做小股突击。所向披靡,无一败绩。穆惟君称他们为追风三十六骑。
宣正七年,大败北狄赫连敏之后,穆惟君深知梁帝心思深沉,对掌军者甚是防备,尤其是对自己,若不是此次北狄进犯,恐怕皇帝早已着手对付自己了。穆惟君知道树大招风,此次回朝,只怕十分艰难。又不忍穆家军落入朝廷手中,一旦将穆家军打散编入各个军中,穆家军便不是穆家军了。
穆家军之所以战力之高,正是因为穆家军的团结和不屈。只有集结在一起,才是一股精兵。思及此,穆惟君令风桓率追风骑隐匿大漠,并将穆家军精锐部队分成多股小队,由追风骑悄悄带入大漠之中。自己仅带穆家军临时军队以及朝廷的三十万兵马班师回朝。却不料,半路遇袭,葬身盘龙峡谷。
穆大将军出事后,风桓带着风眠风陌风溪几人来这盘龙峡谷仔细探查过,不过,已经太晚了,大火烧光了所有的一切,甚至连将军的尸首,都找不到了。朝廷声明,穆大将军反叛,设计害死燕王一家,故而朝廷亲派兵马剿除穆家军叛党。可风桓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这种说法的。只是苦无证据,又不敢露面。只得隐身大漠。
“我们,再等等吧。”风桓说道。
“等什么?”
“眼下天下局势尚不明朗,我们可观望一阵。”
“也好,哎,只是可惜,我们打探了这么多年,都寻不到夫人和小姐的踪迹。”风眠说道。
当年得知穆将军出事,风桓立刻着风桥和风楼进京打探夫人消息,却不想,将军府早已是空无一人。夫人和小姐都没了踪迹。但大家都没放弃,他们相信凭夫人的聪慧,一定会尽力保护自己的。只不过,找了这么多年,难免也有些灰心了。
第六十九章无极门()
当初老乞丐在的时候,勒泰忙着照顾酒楼生意,倒也没多少时间练功夫,如今闲了下来,觉得无趣,便缠着无熙好好教他功夫了。这样,以后和沫儿出去的时候,就能保护她了。
无熙师兄弟三人,也是个武痴,正闲的发慌,勒泰却是送上门来,可乐坏了三兄弟,日日苦练勒泰,勒泰被折磨的苦不堪言,阿笙有好几次都以为他要放弃了,却没想到,他硬生生的坚持到了现在。阿笙不禁在心里喟叹,还是沫儿的魅力大。
几人行至松林,正休息间,忽觉一股气息袭来。
“有人来了。”叶星云挑了挑眉,神态自若,丝毫不好奇是什么人。
而无曜却有些跃跃欲试了。脚尖轻轻点地,身子轻巧的腾空跃起,轻飘飘的落到树枝上,再一借力,又跃到了几丈之外的另一颗树上。正迎上对面那人。
无曜一见,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那少年看了看他,并未理会,径自施展轻功飞开了。无曜冷哼一声,复又折头追了上来。那少年蹙眉,加快了身形。无曜紧紧跟上,眨眼功夫,便到了众人歇息的地方。
那少年一见前方几人,大喜,忙上前去。阿笙抬头一看,来人竟是路通。
无曜摸了摸鼻子,瞥了路通一眼。“原来你们认识啊,他的轻功也是咱们师父教的吧。”
无曜在对上路通时,便看出他使的轻功正是本门的千里绝尘。无曜武功不精,但轻功却是极好,用他的话来说,打不过别人,总要跑的过嘛。
“这是”路通看着无熙三人,一头雾水。
“咱们老乞丐可是出身无极门的,这三人都是无极门的师兄,拜在老乞丐门下的。”勒泰说道。
路通抱着肩膀倚在一颗树上,斜眼看过去,问道:“你们是何时入的无极门啊?”
“八年前。”无熙笑着说。
路通掰了掰手指头,念叨着,八年前,他正好八岁。但是他七岁时候就被阿笙捡回来了,所以,这么算,他应该排在他们三人前面啊!路通心里嘿嘿一笑,挺直了胸脯傲娇的说道:“那这么看来,我可是你们师兄啊。”
“嘁,你要打得过我们,我们就认你是师兄。”无曜嗤笑一声说道。
“哼,打就打,谁怕谁啊。”路通不甘示弱。
“哎呀好了,想打以后有的是机会,小路子,你怎么来了?”阿笙问道。
路通一拍脑袋,光想着比武了,差点儿忘了正事儿。“我就是出来寻你们的,你们离京不久,便有人来京都打听月归遥的事儿,我担心有人暗中加害你们,便一路追了过来,想给你们提个醒。”
“哦,想来是无阙他们了。”无熙说道。
“既是同门,那便无妨。辛苦你啦路通。”阿笙笑道。
“嘿嘿,没事儿。这不是担心你们嘛。”路通挠挠头。“哦,对了,还有个事儿。云姐捎了信儿回浮笙楼,说阿瑾回凌州去了。云卉姐和阿远他们也一道跟着去了。”
“慕容瑾回凌州去了!”叶星云搓了搓手指。
眼下凌州在鹤闻天手里,但凌州军可未必是向着凉州军的。慕容瑾这一回去,正好顺势收了凌州军,若好好计划一番,拿下整个凌州,倒也不是难事。左右鹤闻天早已占了凌州与大梁决裂,梁帝只在紫金关屯兵,却也不打算收复凌州,等于默认了凌州归属于鹤闻天。如此一来,慕容瑾若夺回凌州,梁帝也是管不着的。更何况,经过自立一事,就算鹤闻天想与梁帝结盟,夹击慕容瑾,只怕梁帝也得重新思虑一番。或许,对于慕容瑾和鹤闻天的争斗,他反而会乐见其成,等着坐收渔利呢。
只不过,虽然短时间内凌州是安全的,可一旦梁帝发疯,宁可不要凌州也要灭了慕容瑾的话,那就危险了。除非,慕容瑾能一鼓作气,收了凉州,无后顾之忧,便有能力与梁帝抗衡了。
叶星云瞄了眼阿笙,见她神思凝重,想来也是在思考慕容瑾的事儿吧。其实,若单单是慕容瑾一个人的话,阿笙倒也不会太过担心。只是慕容瑾那小子还拐了云卉几人去了凌州,阿笙必定不会放心的。
“阿笙,你别太担心了。阿瑾虽然以前混蛋了些,可到底也是王世子,经历了这么多,他早该成熟了。这些,是他的责任,他有他的担当。”
阿笙叹了口气,说道:“是啊,云姐性子稳重,又有阿远在。他们个个都猴精猴精的,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瞧你,像个老太婆一样,明明与他们差不多年纪,却事事为他们操心,其实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人生。总是要经历些事情的。”叶星云说道。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人生。”阿笙重复道。“是啊,我们都长大了,都不是小孩子了。”阿笙侧头看向一旁的勒泰,见他盘膝坐在地上,许久没有说话,阿笙早就发现,这一路上勒泰总是时不时的发呆。她心思转了转,知道勒泰定是有心事了。
“勒泰,离了无极门,你还要回京都么?”
勒泰猛的抬起头,似是很诧异阿笙突然这样问。很快的又低下头,手里紧紧的攥着那块环佩。他一路纠结了许久。他想去云州找她,可又实在舍不得离开阿笙,离开大家。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他的功夫不精,不管怎么练,都还是老样子。他好像,只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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