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等生之清白之年-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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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小清无情地嘲笑他撒谎没有技术含量。

　　　　“行了，回去吧！”

　　　　正式上课铃响之后两分钟，楚衍才出现在教室门口。

　　　　“报告。”

　　　　“进来吧！”

　　　　钟楚函又瞪了他一眼。

　　　　“大家在学习上能不能上点心？多跟钟楚函学一学，别老是吊耳啷当的，也就一个多月了，没什么时间了。”

　　　　“我们今天利用上课的时间做一下去年高考的阅读理解，第一排的同学来发一下卷子。”

　　　　陶恒还是坐不安生，一会儿三回头。

　　　　谭小清也注意到了他，“陶恒，你看什么呢？外面那么好看吗？”

　　　　“……没什么，不好看。”

　　　　“陶恒你出来一下。”

　　　　“哦。”

　　　　两人到了门口，谭小清说：“你别担心坏人什么的，没人能伤到你，你哥在附近安排了人，不会有事的。”

第175章　跟楚家也有关？（）　
“我知道，可我总觉得有点奇怪，这一上午都跟做梦似的，就觉得自己处在枪口之下，一不留神就被毙了。”

　　　　“你再不好好学习，我就先把你毙了。”谭小清狠狠在他头顶点了一下。

　　　　“行了，进去吧！”

　　　　进门之后，钟楚函还是低头写题，谭小清早上就觉得她不太对。

　　　　再看看楚衍，并没有把心思放在做题上。

　　　　谭小清这个班主任当着不易，还要整天作为心理老师开导学生。

　　　　下课之后，她又把楚衍和钟楚函叫了出去。

　　　　“你俩怎么回事？明天就一模考了，你俩状态不对呀！吵架了？”

　　　　“没有，老师您不用担心。”钟楚函嘴硬。

　　　　“是不是他惹你生气了？”

　　　　钟楚函到底脸一下子红了，“没，没有。”

　　　　“你根本就不会说谎，是不是你觉得他没有认真学习，很不应该？”

　　　　钟楚函重重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很不应该。所以我的班长，你究竟是哪根筋不对了？不好好复习练题整天在想什么东西呀？”

　　　　楚衍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里有信息。

　　　　“不说是吧？不说就在这儿耗着吧！那个，楚函啊，你先回去吧！我再跟他聊聊。”

　　　　等钟楚函回了班，谭小清和楚衍立刻转移了阵地。

　　　　谭小清问：“到底怎么回事？”

　　　　楚衍说：“我发现我爸最近跟林荣走的很近，好像是要谈什么合作项目吧？我总觉得和林氏做生意就得不到什么好处。”

　　　　“那他们在做什么生意，你知道吗？”

　　　　“这个不太清楚，我那天尾随我爸听到了一些奇怪的话。”楚衍皱眉说，“他们好像提到了一个叫宋雨柔的，我爸问他，宋雨柔的事是不是他干的，他说不是，还说什么到现在还在给她父母家里寄钱。”

　　　　“宋雨柔的事你爸也知道？”谭小清陷入了沉思，难道说宋雨柔的死就是他们几个人商业竞争之后的结果。

　　　　那林荣为什么要给宋雨柔的父母寄钱呢？

　　　　“楚衍，我能见见你父亲吗？”

　　　　“他这几天都在外地出差，要不等他回来我再帮你安排？”

　　　　“行，不过你现在一定要以学习为主，这事你就先别管了。”

　　　　“可我听说，宋雨柔不是齐老师的前女友吗？我爸说的那个宋雨柔是她吗？”楚衍又问。

　　　　“不知道。”

　　　　谭小清确实不知道。

　　　　可这件事一直梗在楚衍的心头，他明明还听到，林荣反问了自己的父亲，父亲只是笑笑，那种笑声楚衍从没从父亲口中听到过，毛骨悚然，引人发寒。

　　　　一路上直到回到家他还在想。

　　　　“衍衍回来啦？洗手吃饭。”楚衍妈妈笑着说。

　　　　饭桌上，楚衍几次想要开口。

　　　　“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我……”

　　　　“想说就说呗！跟妈妈有什么不能说的？”

　　　　“妈，你知道一个叫宋雨柔的吗？”

　　　　“宋？宋什么？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姓宋的朋友。”妈妈的语气中透露出淡淡的惊慌。

　　　　楚衍放下碗筷，再次发问：“妈，你到底知不知道？宋雨柔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吗？”

第176章　牺牲品（）　
“衍衍，你认识宋雨柔？你怎么会知道她？”

　　　　“你难道不知道吗？她是我们齐老师的女朋友。”

　　　　“齐，齐霁白？”

　　　　楚衍妈妈在脑海中检索出他的模样，她已经很久不过问公司的事了。

　　　　即便是关于宋雨柔的事只发生在两年前，在她看来都是陈年旧事了。

　　　　“妈，宋雨柔的死是不是跟爸爸有关？”楚衍坚持问，他很希望得到否定的回答，不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唉！”楚衍妈妈叹了口气，“那已经是两年多以前的事了，你也知道，A市就这么大，有竞争力的企业也就齐氏，林氏再算上咱们楚氏，这三家公司的任何一家实力变弱，对另外两家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林家的小姐喜欢齐家的二少爷，这是商界人尽皆知的事。这几年，齐氏渐渐退出了很多产业，实习弱了下来，不得不受林家牵制。林家靠婚事牵制齐家，齐家靠婚事倚靠齐家这棵大树，这对两家才是两全其美的。”

　　　　楚衍的心跳莫名加快，问：“可是他们两个结亲了，我们家怎么办？”

　　　　“你爸爸当然不会让他们轻易结亲，再加上齐家二少爷本来就不喜欢那个林家小姐，结亲的事迟迟不能推进。”

　　　　楚衍大概猜到了父亲的筹谋。

　　　　“所以，婚事推迟得越久，林家对齐家的耐心就会越弱。到时候林荣就会选择放弃齐家，对不对？”

　　　　楚衍妈妈轻轻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林家就会跟我们家合作，让齐家彻底变弱。”

　　　　“齐家怎么样你父亲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我们楚家能不能继续保持实力。”

　　　　楚衍慢慢攥紧了拳头，“父亲果真是个好商人呐！”

　　　　“那跟宋雨柔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宋雨柔就是三家交易的关键人物，结亲的事最终要齐二少爷同意，可他一心只想跟宋小姐在一起。只要他一天不变心，于我们楚家就越有利。”

　　　　楚衍皱着的眉毛解开了些，“所以说，真正想让宋雨柔死的是齐家和林家，齐老师的父亲希望他尽早娶林唯一，自然会希望她死，而林唯一更是嫉妒宋雨柔，林荣也不可能不为自己的女儿打算。”

　　　　“没错，宋小姐当时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严重到必须每天待在医院。忽然有一天，我听说了她跳楼的消息。而且还是在她毕业那天。”

　　　　楚衍妈妈说的时候脸上有些不忍。

　　　　“听说她父母连夜赶来，尸体很快就火化了，她父母没追究什么，没过多久就又回去了。”

　　　　“宋小姐的死，三家人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所以各家每年都会往她父母那里寄些生活费过去。老两口只有宋小姐一个女儿，年纪也渐渐大了，你父亲常说，做商人有很多无奈，他们不得不事事利益在先，但是做商人之前首先要先学会做人。宋小姐的事，你父亲到现在都很惭愧。”

　　　　“又不是他做的，他惭愧什么？”楚衍激动地说，“他是惭愧一个无知单纯的女孩就这样成了各方利益的牺牲品吧？”

第177章　第二个牺牲品（）　
“衍衍，别说了。”

　　　　楚衍妈妈拿起碗筷进了厨房。

　　　　楚衍忽然想起谭小清这段时间的一系列遭遇，她又何尝不是第二个牺牲品呢？

　　　　他突然用拳头重重砸了一下桌子，“我真是太傻了，还以为帮到了你，没想到是我在深渊面前推了你一把。”

　　　　“衍衍，你在干什么？”楚妈妈听到声响忙从厨房出来。

　　　　“没什么，就是重新认识了一次我爸。”

　　　　他说完，恨恨地回了房。

　　　　考完试之后，他找到钟楚函，说了一句话：对不起，我这次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一天后成绩出来，事实果然如他说的那样，他考到了年级前一百名。

　　　　这是他有史以来，考得最差的一次。

　　　　谭小清坐在办公室盯着班级的成绩表发呆。

　　　　她知道，是她影响了他。楚衍怎么可能乖乖听他的不去过问此事呢？

　　　　班会课上，她踌躇了很久也没有勇气迈进教室，她怕注视楚衍的目光，更怕注视钟楚函的目光，她害怕很多。

　　　　何照从背后拍了拍她，“愣着干嘛？赶紧进去呀！”

　　　　“哦。”谭小清还是愣着不动。

　　　　“要不……我替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谭小清最终还是迈了进去。

　　　　班里的人几乎齐刷刷低着头，没了楚衍的高分，再加上几个人发挥失常，班里的平均分也成了年级倒数。

　　　　谭小清强装振作鼓舞士气道：“成绩单大家都看到了，但幸好是一模，一模完了还有二模才到高考呢！大家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们。”

　　　　大家的头埋得更低了，有几个女生发出小声的抽泣。

　　　　伴着低迷，钟楚函终于情绪大爆发，“哭什么哭啊？哭能解决问题吗？都给我闭嘴！”

　　　　“你考得好怎么可能理解我们考得不好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是啊，我这次下降了几十名，高考的时候还怎么办？”

　　　　谭小清安慰说：“不是还没到高考吗？楚函同学也是关心大家。”

　　　　“关心？她关心的只有自己，整天只顾着自己做题，就连我去问一道题她都没时间帮我讲，我看她就是不想教。”

　　　　楚衍立刻站起来指着那个女生，“你胡说什么？她什么时候这样了？明明是你嫉妒！”

　　　　“男朋友护短了是吧？她做了那种事凭什么不让说？”

　　　　谭小清听他们吵就觉得心烦，头昏眼花的，看人都带重影。

　　　　“你们能不能少说两句？这是班会课，好歹给我点面子。”

　　　　陶恒立马察觉出谭小清脸色不对，赶紧上前去扶住了她。

　　　　“谭老师，他们要吵就让他们吵吧！反正他们也不听你说话，我扶您回办公室。”

　　　　争吵的几人被晾在了那儿，显得有些尴尬，纷纷坐了下去。

　　　　陶恒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两颗药给谭小清。

　　　　“陶恒，这药是齐霁白给你的？”

　　　　“……我表哥说，你总是容易忘些东西，就让我备着。我表哥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别因为这个就不吃啊。”

　　　　谭小清将药放进了嘴里，笑笑说：“我怎么会跟自己过不去呢？”

第178章　打一架！（）　
吃过了药，谭小清的恍惚感消失了。

　　　　“走吧！我们还是赶紧回去看看，看他们还能作什么妖。”

　　　　到了教室，宋时光正严肃地站在讲台前。

　　　　“我从教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孩子，三天两头的闹事，把学校当你家了？告诉你们，你们的父母能忍受你们，不代表老师也要忍受。谭老师身体本来就不好，你们把她气病了，学校还要派人来代课。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班在高三年级甚至全校都臭名昭著了，根本就没有哪个老师还愿意过来。”

　　　　楚衍听着这些话，越听越觉得刺耳，愤懑的情绪找不到发泄口，直接从教室冲了出去。

　　　　“楚衍，你干什么去？”宋时光追到门口。

　　　　楚衍跑着跑着，在走廊撞上了谭小清。

　　　　他看了她一眼，还是跑了。

　　　　“楚衍！陶恒，快去追他。”

　　　　楚衍一气之下径直跑到了操场，陶恒也跟着他过去。

　　　　操场上还有学生在上课，他什么也不顾，脱了外套就开始跑圈。

　　　　“楚衍，别发疯了！”陶恒在后面追着他。

　　　　“你别管我！”

　　　　陶恒奋力奔跑与他并排，“你以为我想管你呀？是谭老师要我过来我才过来的，谭老师那么关心你，你能不能别再给她找事了。”

　　　　“你他妈能不能别管了？”楚衍用力推了他一把，陶恒一下坐到了地上。

　　　　“操！你他妈推我干什么？你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楚衍理都没理他，继续向前跑去。

　　　　“操！老子跟你说话呢！”

　　　　陶恒被他激怒了，向他冲了过去。

　　　　不由分说从背后猛推了他一把，把他按在地上就是一拳。

　　　　“你他妈的到底懂不懂感情？谭老师对你就差跟你亲妈一样了，你他妈的还要她怎么样？一次次的给她惹事，让她操心，你知不知道他被你气得差点晕倒？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吃抗抑郁类药物，你他妈的还给她找事，算不算人啊？”

　　　　陶恒说完又是一拳，这一拳用了十分的力气，打在楚衍的眼上，立刻就出现了红肿。

　　　　这段时间，陶恒也是一股气无处发泄，打一架过后，倒是发泄了出来。

　　　　正在上课的体育老师在他们打完了之后才赶过来，连忙站在了两人中间，“你们两个，哪个班的？不好好上课，到操场来打架？谁给你们的权利？”

　　　　谭小清被宋时光搀扶着也踉踉跄跄地赶了过来，“老师，不好意思啊！您赶紧去上课吧！这里我来处理就好了。”

　　　　那个老师用审视的目光望了望她，发出一声轻笑，“哦，原来是谭老师的学生啊？那就不奇怪了。不过谭老师啊，我还是想跟您说一句，学生们马上就要高考了，您也得上点心，这学生又不是你的试验田是不是？没能力就不要带毕业班，别到时候毕业了学生们怪罪，搞不好到时候大学老师还要说，你们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你说说，这锅我们体育老师不背。”

　　　　谭小清点头哈腰道：“是是是，您说的是，打扰您上课了，您赶快过去吧，别让学生等急了。”

第179章　小偷（）　
老师说的时候，楚衍的拳头攥得死死的，恨不得上去暴揍他一顿。

　　　　陶恒小声劝说：“千万别冲动。”

　　　　体育老师得到了强烈的优越感和心理满足，得意地转身。

　　　　就在他准备迈步的时候，楚衍还是忍不住站起来。

　　　　“请等一下。”

　　　　老师轻蔑的回头问：“你在跟我说话？”

　　　　“我也想要提醒你一句，如果我的大学老师真跟我说这句话，我会觉得他的人文素养太差，语文可能是体育老师教的，比如您。”

　　　　“你！你怎么能这么跟老师说话？”

　　　　宋时光忙打圆场：“好了好了，老师，您就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了，同学们还等着您上课呢！这两个孩子我就带回去教育了。”

　　　　谭小清走路的时候还是摇摇晃晃的，楚衍赶忙上前扶住，“对不起啊！”

　　　　“不用对不起，真正关心你的人永远不需要对不起。”

　　　　他走了几步，犹犹豫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道：“我能请个假吗？”

　　　　“好。”

　　　　谭小清只回答了这一个字，没有问原因，也没有问时限。

　　　　因为她明白他，就像她对他说过的那样，人生就是有许多无奈，你进一步也是无奈，退一步也是无奈，只能默默承受它带给你的痛。

　　　　今天简单值班，谭小清便一个人先走了。

　　　　到了公交车站，心中的疑团迟迟无法打消。

　　　　她从包里拿出骆冰给她开的药，拍了张照片给简单发过去。

　　　　“单，看看这药是治什么的，有什么副作用吗？”

　　　　简单秒回：ok的，我去给你问问同事啊。

　　　　过了一会儿，谭小清的手机震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查看，公交车就来了，人们蜂拥而上，谭小清是顺着人流被挤上去的。

　　　　等到找了个位置站定，她才又拿出手机看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