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等生之清白之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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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高兴吗？”齐霁白拉住她。

　　　　“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不去找陶恒谈谈？非要看到他和楚衍、和我发生矛盾才满意吗？那你监视我的意义在哪里？你不是说是保护吗？你就是这样保护我的？”

　　　　“因为我说过，只有他自己可以走出来，我找他谈？你跟他说了那么多有一次有用吗？”

　　　　“齐霁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讨厌？王娜妈妈的事也是这样，到了陶恒还是这样，他们还都是孩子，有时候大人也没你想的那么强大！他们需要的是一双手在黑夜里拉他们一把，而不是那么的孤立无援。”

　　　　“有些事你明知道没用就不做，可一个人的心上的温暖需要的正是你明知道没用还坚持守护的态度。他不需要你解决问题，只要你陪着他就好了。”

　　　　如果不是这些原因，谭小清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留在他身边，兴许早就去找宋雨柔了。

　　　　齐霁白掏出烟点了一支。

　　　　“谭小清，希望你能一直这样无畏下去。”

　　　　正当两人为陶恒争吵不休的时候，门突然开了，陶恒竟然意外的自己回来了。

　　　　“在外面就听到你们吵了，有什么好吵的，烦死了！”

　　　　陶恒将书包扔下，又说：“还吃不吃饭了？我要饿死了。”

　　　　“吃，我马上去做。”谭小清立刻回神儿。

　　　　边带围裙边问：“你想吃什么？我会做的不太多，能做得好吃的就更少了，你别介意啊！”

　　　　“捡拿手的做吧！”

　　　　“哦，好。”

　　　　谭小清拿手的也就西红柿炒蛋了，于是，她先淘米蒸饭，接着开始切番茄。打鸡蛋的时候要用到胳膊的力量，后背带得有些痛。

　　　　齐霁白抢过碗，“我来，你去休息吧！”

　　　　“……你，比我还不如吧？”

　　　　“你做的我都会做。”

　　　　谭小清笑了笑。

　　　　“你笑什么？”

　　　　“啊？没什么，突然觉得好笑。”谭小清取下围裙围在了齐霁白的腰上。

　　　　齐霁白突然抓住她的手，以至于她是一副抱着他的姿势。

　　　　“我们这周末去领证吧！”

　　　　“……好啊！”

　　　　谭小清抽走了手，领证，意味着他们真的结婚了，没有感情的婚姻吗？

　　　　没有感情还为什么要结婚？

　　　　不对，我爱他，他爱过我。

　　　　那就是嫁给一个自己爱的人。

　　　　还不错吧？

　　　　不错吗？

　　　　是的吧？

　　　　“你还吃不吃饭了？”齐霁白问。

　　　　“哦？哦。”谭小清扒了口饭。

　　　　竟然就这样走了神，从说服自己告终。

　　　　“陶恒，我今天留了作业，你能赏脸写写吗？”谭小清说。

　　　　陶恒清了清嗓子，“什么作业？”

　　　　“月考卷子重做一遍，每一道题都必须有批注，阅读理解必须每段批注，作文必须两个题目全写。”

第143章　隐情（）　
“要不要这么变态？”

　　　　“都是跟我师傅学的，他说过，留作业最忌讳心慈手软。不能浪费学生的时间，也不能让学生浪费时间。”

　　　　“艹”

　　　　晚饭过后，两个人实力展现出了夫妻默契，“你洗碗。”

　　　　“不是，凭什么？我还有作业呢！”陶恒大喊。

　　　　齐霁白说：“惩罚你离家出走。”

　　　　陶恒：“……”

　　　　第二天陶恒是沾了谭小清的光去的，不过路上又没少被怼。

　　　　什么“你就是搭车的”“我也就是看你可怜”之类的。

　　　　不过这样的言语他却听出了温暖，大概平凡人家都是这么过的。一个人的时候，确实还挺怀念这种温馨的感觉的。

　　　　“陶恒，让同学们预习第八课。”

　　　　谭小清说完，向办公室走去。

　　　　陶恒略带几分不好意思进了教室。

　　　　“谭老师让预习第八课。”

　　　　“他什么时候跟谭老师这么熟了？”

　　　　“是啊！我还以为他今天不会来了。”

　　　　“嗯，我也觉得，看来谭老师昨天又发扬风格、悉心开导来着。”

　　　　“都别说话了。”楚衍抬头说了一句。

　　　　上课铃响了，谭小清准时到班。

　　　　“上课之前给大家通知一件事，学校又要办法制宣传活动了，就在下周。”

　　　　“那开始上课，第八课都看过了吧？今天上课采用小组讨论的形式，大家自己交流一下，梳理出人物关系，找出中心思想，一会儿我提问。”

　　　　八班的分组一向随心随性，自由组合，谭小清一说完，大家纷纷开始搬椅子行动，剩陶恒一个尴尬地不动。

　　　　谭小清刚要开口安排，楚衍走到他旁边说：“缺个人，跟我们一组吧！”

　　　　“嗯。”

　　　　谭小清很想知道陶恒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从前的几次暴怒她大概知道是为什么。

　　　　自己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在别人看来的纨绔少爷，或许并不比谁过得好。那种讽刺至极的落差，会让一个人忍不住的愤怒。

　　　　中午吃饭的时候，谭小清特意跟陶恒一桌。

　　　　“你愿意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吗？”

　　　　“我以为你都知道了。”陶恒扒了口饭，“食堂的饭都比你做的好吃，真不知道我表哥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兴许吃惯了山珍海味呢？”谭小清也吃了一口，“确实比我做的好。”

　　　　“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像个问题学生？”

　　　　“那你觉得我像不像个问题老师？”

　　　　陶恒审视了一眼，“嗯。”

　　　　“那你也像问题学生，谁让你这么说我的。”

　　　　“切，幼稚！”

　　　　“哈哈，你跟楚衍兴许可以做朋友，其实你跟他挺像的。”

　　　　“没人愿意跟我像，我可能……有暴力基因。”陶恒猛吸了一口可乐，“我爸有家暴倾向，很严重，不是都说，这种是基因里带的吗？”

　　　　谭小清想过很多种理由，唯独没想过的就是这个。跟这个比起来，她想的都太轻了。

　　　　“不一定的，你不要给自己这种心理暗示。”

　　　　“可我确实在美国打了架，我们家可能跟你想象的差距很大。我妈年轻的时候看他长得帅嫁给了他，没想到给自己惹了麻烦。”

第144章　我们只是害怕伤害（）　
“我小的时候我爸对我妈很好，两年前他生意失败，我妈能力强帮他把债都还了，从那个时候起他就一蹶不振，整天酗酒，喝醉了就打我妈，打得都是面上看不见的地方，因为他还要问我妈要钱。我妈还有用。”

　　　　“我妈是行业精英，自然不想让人知道，所以一直藏着掖着。就在前段时间，我妈发现他外面还有别人，一气之下报了警。”

　　　　“我在国外也过了一段醉生梦死的日子，那个时候觉得人生很没有希望。就打游戏、去酒吧、打架。有一次把人打得胸腔出血进了医院，我妈坐在医院里哭，说她害怕我也像我爸那样。我觉得国外待不下去了，就回来了。”

　　　　谭小清从没遇到过这种遭遇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半天憋出了一句：“……你回来挺好的。”

　　　　“噗！就你这语气，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说反话吗？”

　　　　谭小清尴尬地笑了笑，“对不起啊！”

　　　　“不用对不起，我更对不起你。”

　　　　“哎，不过话说你为什么讨厌我？”

　　　　“因为我觉得你就是个心机女，毕竟你之前风评不太好，好像跟好几个男人都……嗨！我也就是听说，我还把你当成我表哥爱情的破坏者。”

　　　　谭小清这是招谁惹谁了？

　　　　“那你真的打算跟我表哥结婚吗？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好好考虑考虑。”

　　　　谭小清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要在她和齐霁白之间待上半天，没有谁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儿。

　　　　“呵，你在我和他之间是不是觉得挺窒息的？”

　　　　“……是吧？我就觉得我哥既然不爱你干嘛还要霸着你不放。”陶恒试探性地问，“关于姨夫那件事情是真的吗？”

　　　　“是真的。”

　　　　“那他就更不该娶你了，就应该离你远远的，最好这辈子都别见了！”陶恒激动的说。

　　　　“不说这个了，回去吧！快上课了。”谭小清端着餐盘起身。

　　　　陶恒跟了上去。

　　　　谭小清顿了顿说：“其实，你要是不想回去，要不我跟齐霁白商量一下，你就住到我租过的那个房子吧！一直续租着，到年底呢！”

　　　　“那放学之后，你带我去看看吧！”

　　　　“好。”

　　　　谭小清刚回答了他，就想起了齐霁白，这种事，应需要征得他的同意吗？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不问他了，今天她看晚自习，可以趁晚饭的时候过去看看。

　　　　下午自习课，谭小清进去，同学们几乎都已经进入了高三状态，该复习的时候复习。

　　　　楚衍和钟楚函像往常一样坐在一起，谭小清偷偷看着他们。

　　　　青春真的很美好，可以纯粹的爱一个人。反观长大以后，是爱情变了还是我们不纯粹了？我们只是害怕伤害。

　　　　放学之后，谭小清带陶恒到了她租住的小区，两人是散步过去的。

　　　　陶恒说：“这里确实不远，而且，很适合生活。”

　　　　“嗯，我也觉得，在这儿的一段时间是我和齐霁白最幸福的一段时间。”

　　　　“你看我对面的这间，就是齐霁白的。”谭小清指了指，脸上洋溢着微笑，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第145章　第一印象基于前任（）　
“进来吧！好长时间没住人了，可能有点灰。”

　　　　里面的家具都用布盖着，谭小清拉开窗帘，“咳咳！土还真多。”

　　　　“哎，那你们为什么不租一间呀？在玩儿什么隔壁诱惑？”

　　　　“不是，我们当时不认识，只是凑巧租到了一起。后来我去上班，才知道是他带我。”

　　　　“那你们怎么在一起的？”陶恒八卦脸，“雨柔姐的事对他打击应该很大吧？他好像好几年都忘不了她，我在你面前提她，你不会生气吧？”

　　　　“我生什么气？”谭小清说，“我之前有个男朋友，大学时候交往的，后来分了，跟他很像，后来我就追了他。当时他可能也觉得我像宋雨柔吧？总之，我们对彼此的第一印象可能就是基于前任。”

　　　　陶恒瞪着眼，“你们可真行，按照前任的标准找现任，你们知不知道前任是什么意思？”

　　　　“所以我们后来都发现，彼此跟自己的前任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到现在还相爱相杀呀！”

　　　　“呵，你确定有相爱？”陶恒咋舌。

　　　　谭小清的电话突然在这个时候响了。

　　　　“你在哪里？”齐霁白质问到底语气。

　　　　“我在……你不是盯着我吗？难道没有人给你汇报？”

　　　　“我问你在哪儿？”

　　　　“之前租房的小区。”

　　　　“嘀嘀嘀……”

　　　　谭小清对着电话叹了口气。

　　　　“我哥？”

　　　　谭小清点了点头。

　　　　齐霁白车开的飞快，原本怕她生气才撤了岗，没想到才一天。

　　　　“我真的有点不明白，你说你哥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点自由呢？”谭小清做到盖着白布的沙发上。

　　　　突然，齐霁白推门而入。

　　　　“你带他来这儿干什么？”

　　　　“看一下，我觉得这里不错，很多高考的孩子到高三不都自己租房吗？一个人安心学习，很好啊！”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商量？”

　　　　“我觉得没有必要吧？”

　　　　齐霁白直接将她拉到卧室，手拄着墙，“你确定要让他在我们曾经那个过的地方学习？你忘了我们曾经在沙发上、床上？嗯？”

　　　　谭小清奋力推开他，“齐霁白，你又抽什么风？”

　　　　“他要租房我可以再给他租一间，这里和隔壁那间，谁都不准碰！”

　　　　谭小清突然一阵眩晕，也不知为什么，只要情绪波动就会头晕目眩的。

　　　　“好，你也别跟我吵了，都听你的。”谭小清说话的时候，呼吸有些急促。

　　　　“表哥，小清姐，你们在说什么？”陶恒敲了敲门，“表哥，你是不是怪她没跟你商量？我还没决定要不要搬过来，今天只是过来看看，所以才没跟你说。”

　　　　齐霁白开门出去。

　　　　“那个，你们没吵架吧？”

　　　　“我们哪那么容易吵架？要上晚自习了，我们过去吧！”

　　　　谭小清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咚咚咚咚”地跳，头晕稍稍有些缓解。

　　　　小区到学校，开车只要五分钟，齐霁白驻了车，说：“晚自习结束我来接你。”

　　　　“好。”

　　　　谭小清没等陶恒，自顾自跳下车走了。

　　　　“喂，等等我，刚刚到底怎么了？”

第146章　别逼我了（）　
“小屁孩，管那么多干嘛？”谭小清板着脸。

　　　　“你和我表哥已经这样很久了吗？”

　　　　谭小清不想回答，无形中加快了脚步。

　　　　陶恒追问：“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你们婚前都已经这样了，今后还要在一起过几十年，也一直这样冷眼相待吗？那个楚衍又是个什么角色？我都把我的事告诉你了，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你烦不烦啊？”谭小清气恼，“我们的事你能不能别管？算我求你了，让我清静一会儿可以吗？”

　　　　“……那个，好。”

　　　　陶恒从谭小清眼中看到悲伤的泪。

　　　　天空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谭小清站在天台上，没有撑伞。

　　　　忽然，头顶上闪现一把淡蓝色的雨伞。

　　　　“干嘛？淋雨装文艺吗？”宋时光说。

　　　　“你怎么还没走？今天不是你值班吧？”

　　　　宋时光蹭了蹭鼻子，“我是要走，不过快走到校门口时，看到一个思春少女在眺望远方。我怕她寻短见，准备过来解救一下她。”

　　　　谭小清苦笑了一下，“你不会在说我吧？”

　　　　宋时光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肩，“有什么不高兴的，可以跟我说，就当成全我一下，把没来得及对雨柔的好放在你身上。”

　　　　“嚯，你这算是表白吗？发出朋友邀请？希望我们友谊天长地久？”

　　　　宋时光深深叹了口气，“谭小清，你能不能别再佯装乐观了，这样一点也不酷。你不喜欢什么你可以说出来，没必要忍着，你不想嫁给他就不要嫁，他要报复的话，就让他来，都什么社会了，他还要逼婚不成？你真就要这样半死不活的过后半辈子吗？”

　　　　雨渐渐下得大了起来，宋时光的半个肩膀露在外面，被雨打湿了。

　　　　谭小清从伞下出去，雨水很快顺着头顶往下流。

　　　　雨声在她耳边很响，她只能加大音量，才能听见自己的说话声。

　　　　“我不是佯装乐观，我就觉得事情发生了，既然哭也解决不了，笑也解决不了，那干脆就不解决好了。我不要解脱，解脱会让我的良心更不安。我也没那么强大，没那么有勇气，他都不想面对，我干嘛非要逼着他、非要逼着自己面对呢？”

　　　　“现在你们是干嘛？一个个的都在逼我，可你们有想过我能怎么办吗？我他妈的能怎么办啊？”

　　　　宋时光一把将雨伞抛向空中，紧紧抱住了谭小清。

　　　　“小清，你知不知道你在一步步地重蹈覆辙啊？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宋时光抱她抱得很紧，紧到生怕一松手她就随风飘走了。

　　　　两年前也是这样，宋雨柔声嘶力竭地对她说过：“我爱他，他也爱我，相爱的两个人凭什么不能在一起？你一句话让我离开他，就觉得我能走是吗？我的心早就放到他身上了，早就离不开了，你让我能怎么办啊？”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