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等生之清白之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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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您没有时间，我爸爸可以代劳。”

　　　　齐霁白听得一头雾水，眼睁睁看着父亲捂住胸口倒在了他面前。

　　　　“爸，您没事吧？”

　　　　“好，好啊！那就麻烦林爷了。”

　　　　林唯一背起包，临走前还不忘自再威胁一句：“所以说，霁白，一切就看你了，考虑清楚！”

　　　　齐铭只觉气血上涌，一口血喷了出来，晕了过去。

　　　　“爸，爸，你怎么了？冷管家，快去开车，送我爸去医院！”

　　　　抢救室外，齐霁白垂头独坐，想起刚刚发生的种种，他不由得握紧拳头。

　　　　冷管家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二少爷不必担心，老爷不会有事的。”

　　　　“冷管家，我爸的身体不是一向很好吗？怎么会？”

　　　　冷管家坐到他旁边，叹了口气，“老爷不让我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其实老爷的心脏早就不好了。可大少爷虎视眈眈，他哪儿放心的下？就一直忍着，不想让大少爷看出来。唉！老爷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这心里知道，二少爷您还是关心他的。”

　　　　“可我不明白，大哥不也是他的儿子吗？难道就因为他不爱大哥的妈妈？”

　　　　“二少爷，老爷自有他的用意。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您能帮老爷守好这些家业。老爷辛辛苦苦一辈子，我也跟了老爷一辈子，知道他打下江山不易，我在这儿替老爷求二少爷，就帮帮老爷吧！”

　　　　冷管家说着，竟要跪下，齐霁白赶紧起身阻拦。

　　　　“冷管家，您这是干什么？我知道，我都知道，您放心，我不会让齐家家产落入别人手中的。”

　　　　抢救室门开了，出来了一名医生，齐霁白赶紧迎上去：“医生，我爸怎么样了？”

　　　　“已经暂时脱离危险了，不过千万不能再受刺激。”

第91章　最好的方式就是亲手毁了齐家（）　
齐霁白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到父亲的脆弱，他真的不年轻了，谁能想见那个商界混得风生水起的铁血大佬会变得如此虚弱。

　　　　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呼吸纤弱。

　　　　泪水恍然在眼眶中打转，两行泪落在齐霁白的脸颊上。

　　　　父亲动了动手指，眼皮也有些微动，齐霁白赶紧擦掉了眼泪。

　　　　“爸，您醒了？”

　　　　齐铭微张着眼，“霁白呀！人生就是有很多的无可奈何呀！”

　　　　“爸，您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齐铭苍老粗糙的手握住齐霁白的手，“霁白呀，我有话跟你说，今天咱父子好好聊聊，别下一次我没那么走运，眼睛一闭，去了！什么都他妈的没留下，也什么都他妈没交待。”

　　　　齐霁白坐回到床边，“爸，您到底要说什么？”

　　　　“爸爸老了是老了，可爸爸看得明白。我这一生大致上算是公平，得到了一些东西，也失去了一些，做过很多好事，也做过许多坏事，有些对的决定，也有几个悔得肠子都青了的决定。”

　　　　“我这辈子就爱过你妈这一个女人，可惜呀！相爱却不能相守，倒是跟思远他妈过了许多年。所以我恨呐！我越是恨，就越是想要发泄，就把所有的负面感情都发泄到了思远身上。”

　　　　“一个从小就生活在恶意中的孩子，你要他怎么学得会善良呢？只可惜，我老了，时间不多了，做下的错事只能由你们替我弥补了。”

　　　　“爸，您是说大哥吗？”

　　　　“我真的不希望齐家家业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毁于一旦。这么多年了，他恨我我知道，这些家产，无论我给不给他，结局还不都一样？他要为他妈妈报仇，要为自己报仇，最好的方式就是亲手毁了齐家。”

　　　　齐霁白知道，这句话终归是有人说出来了，这意味着谁都不能再装糊涂了。

　　　　“爸，您想让我怎么做？”

　　　　齐铭握着齐霁白的手紧了紧，“霁白，爸爸不愿看到你们兄弟相杀，但如果他真的想毁了齐家，我希望你能够拼尽一切办法保住齐家家业。也算是让我死而瞑目了。”

　　　　齐霁白看了看窗外，天暗了下来，“爸，您好好休息。”他默默地走出房门，到了楼顶。

　　　　无数个问题充盈脑海，宋雨柔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究竟是谁，谭小清到底还爱不爱程澈，齐思远究竟还能做出什么，他究竟要怎么选择。

　　　　想到最后，他发现，困顿一切的不过感情二字，如果他选择相信亲情和爱情，所有的问题就不会存在，如果不相信，那所有的问题都会以最极端的方式得到解答。

　　　　然而眼前没有时间给他验证，无论信与不信，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同林唯一订婚。

　　　　谭小清将程澈送出家门，“今天谢谢你，路上小心。”

　　　　没等他道别，她便转身进了门。

　　　　斟酌了许久之后，她拨通了齐思远的电话。

　　　　“齐家家业你就不想保住吗？”

　　　　“谭小清，现在更想保住齐家家业的，应该是齐霁白吧？莫非你想帮他？”

　　　　“别明知故问，说吧，你有什么办法？”

　　　　“先不急，等明天一到你自然就知道了，现在还不是我要用你的时候。”

第92章　因为，直接结婚（）　
第二天清晨，谭小清还在睡梦中，手机不知从何时起开始各种震动响铃，在她听到第N次手机铃的时候终于不耐烦了。

　　　　裹挟着起床气怒怼道：“能不能尊重一下只睡了两个小时的人的感受？”

　　　　“你还睡得着？看来是信息还没有更新，不如让我来帮你更新一下，齐霁白已经宣布取消和林唯一的订婚了。”

　　　　听到这话，谭小清立时睁大眼睛。

　　　　“因为，直接结婚。”

　　　　听到这话，谭小清直接坐了起来。

　　　　“齐思远，别阴阳怪气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齐霁白认怂了呗！亏你还想着帮他，我就说嘛！根本就不需要你。”

　　　　电话滑落下去，那双因失眠而黑眼圈浓重的眼睛显得越发肿胀。泪水冲刷着干涩，不过夹杂着疼痛感。

　　　　她再次拿起手机，微博、头条、资讯、以及各种各样的不知是什么的APP都在推送两人宣布结婚的消息。

　　　　她一条一条的点开看，所有的评论都在祝福，大概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注定要结婚，他们就是最般配的一对。

　　　　再看看未接电话，简单打了20个，祝星几乎20个，然后是程澈、楚衍、齐思远、宋时光……

　　　　他们打不通电话，又纷纷转战微信。

　　　　单数简单就发了四五十条。

　　　　“小清，你看到新闻了没？”

　　　　“小清，如果你看到留言，麻烦回复我一下，让我放心好吗？”

　　　　“妞儿，别傻了，他那种人不值得。”

　　　　……

　　　　她又点开程澈的。

　　　　“小清，新闻……我都看到了，你别伤心没必要为了他伤害自己。”

　　　　“小清，不管怎么样，我对你有求必应。”

　　　　……

　　　　楚衍的。

　　　　“你还好吧？今天还来吗？不如请个假？在家休息休息？”

　　　　过了20分钟。

　　　　“喂，回我一下啊！学我装高冷？弱爆了好嘛？”

　　　　谭小清看了看表，七点半，她轻笑了一下，现在的早间新闻都这么早的吗？昼夜不停的赶稿才能这么早发出来吧？所以，昨天晚上，你发生了什么呢？

　　　　她机械地下床洗漱，站在镜面前，嘲笑自己的可笑。

　　　　谭小清，你看你，人不人鬼不鬼的，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担心他个屁呀！兴许他就是个渣男。

　　　　是啊，现女友还在，都还没分手，就公开宣布和别的女人结婚，连解释都不解释一下的吗？

　　　　齐霁白，我恨死你了！

　　　　镜中的她早已泪流满面，境外的自己却还在笑。

　　　　预备铃打完了，楚衍见谭小清迟迟不肯现身，同学们却对那条新闻议论不休，直接生出了一股暴怒之气。

　　　　他重重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指着那些议论的同学的鼻子骂：“你们那么喜欢八卦吗？干脆去当狗仔好了，有一辈子的时间给你们八卦！如果再让我听到有谁讨论那件事，我绝不会客气。”

　　　　一个男同学笑声反驳了句：“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跟她有一腿似的。”

　　　　“艹，你再给老子说一句！”

　　　　男同学当即站了起来。“说就说，你没听清楚吗？我刚才说，你是生怕大家不知道你跟她有一腿是吧？我看这事怪不得齐老师，戴绿帽子这种事，换了哪个男人都忍不了！”

第93章　教你学做人（）　
楚衍抡起椅子就扔了过去，那男生躲闪不及，坐了个屁股墩。

　　　　楚衍顺势按住他就是一拳，“我艹你妈的，我看你是白长这么大了，今天我就好好教育教育你，教教你怎么做人，让你知道怎么说话，怎么尊重人。”

　　　　楚衍一拳接着一拳，男生的脸到处是青，嘴角被打得出血，牙齿也流着血。

　　　　“楚衍，别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

　　　　“是啊楚衍，冷静点！”

　　　　同学们有的劝架有的出去喊老师老师过来，期间男生一直都没有停止被打。

　　　　最后钟楚函喊了一句：“别打了！你还嫌不够乱是吗？”

　　　　楚衍听到钟楚函的哭声，停住了手，老师们赶来，立刻将被打的男生送到医院，把楚衍带到了教导处。

　　　　谭小清只是迟到了十分钟，却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

　　　　宋时光盯着楚衍，叹了口气，“楚衍，你的成绩在年级一直都是前五名以内，是大家眼中的优等生，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控制不住自己，人家即便是说了你不爱听的话，毕竟是你同学，你怎么能下手这么重呢？”

　　　　“打人是我不对，但我不后悔。”

　　　　“唉！算了，我已经叫了你家长过来，等你家长来了，再商量看怎么解决吧。”

　　　　谭小清火急火燎进了教导处，练练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今天的错都在我，是我迟到了，没有及时制止，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要处理就处理我一个人吧。”

　　　　“你还知道认错？你以为认了错就完了？我告诉你，老师没能承担好在校期间保护学生安全的责任是重大的职务事故，我告诉你都不用你说，你肯定会被处理的。”

　　　　谭小清看了看楚衍，拉了拉他的衣角，“楚衍，对不起啊。”

　　　　“你跟我道歉干什么？干嘛一副对不起全世界的样子？打起精神来！”

　　　　这话恰巧被刚到门口的被打男生的父母听到了，孩子妈妈愤愤开门指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打了人还有理了是吧？还有你这个班主任是怎么当的？我当初就说年轻班主任不行，你看看，我儿子在学校被打成这个样子？你这个班主任在哪儿呢？”

　　　　谭小清深鞠90度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失职，您都怪罪到我身上吧，楚衍也是一时冲动，还麻烦您能够原谅他，他也不是故意的。”

　　　　“你们就是一个鼻孔出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破事，出了事你还这么维护他，这个学校的校风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乌烟瘴气了？”

　　　　“你听谁说的这些谣言？你儿子吗？他平时还说什么了？”楚衍冷冷地问。

　　　　“谣言不是我儿子一句两句说出来的，是你们办的事让人恶心，师生之间黏黏糊糊的，下了课还出去约会，不光我儿子，别的同学也可以作证。”

　　　　“看来你儿子的想象能力还挺丰富的，他怎么不去写小说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儿子在初中的时候因为打架休学一年，今年18了吧？能承担刑事责任了，麻烦转告你儿子，如果他再说这些不着边际的污言秽语，我就告他诽谤。”

第94章　成人世界（）　
“当老娘怕你是吧？我告诉你们，这事儿没完。”

　　　　女人还要说，被男生的爸爸拦住了，小声在她耳边制止：“少说两句吧！那个孩子的背景不一般。”

　　　　这么一说，女人更加激动起来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吗？有钱了不起呀？我告诉你，现在社会上最谴责的就是像你这种富二代，嚣张跋扈不学无术，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就无法无天了。”

　　　　正吵着，楚衍的父母进了门，父亲看起来温文尔雅，母亲和蔼可亲。

　　　　进了门两人便鞠躬道歉，父亲开口道：“不好意思啊！是我们没教育好孩子，打伤了你们的儿子，我在这儿替他向你们道歉。”

　　　　女人睥睨着他，大有得理不饶人的气势，“道歉就完了？我儿子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我告诉你们，别以为我们小门小户的就好欺负！”

　　　　“是是是，医药费都我们出，还有孩子耽误上课的补习费，精神损失费，都由我们全权负责。”

　　　　“爸，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们没关系。”

　　　　谭小清暗暗推了他一下：“好好说话。”

　　　　“跟我们没关系跟谁有关系？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跟人家父母道歉。”

　　　　“要我道歉？除非他们先给谭老师道歉。”

　　　　谭小清不想让他们再起争执，急忙表示歉意：“是我应该向你们双方父母道歉才对，都是我没有尽到班主任的责任。”

　　　　“谭小清，你到底听没听到我刚刚的话？你不欠谁的，不需要表现得好像欠了全世界一样。”

　　　　谭小清嘴上不赞同，但是心里暖暖的，至少还有个学生愿意这么真心的保护她。

　　　　场面一度沉默，楚衍的母亲轻轻拍了下楚衍：“你这孩子，怎么能直呼老师姓名呢？不管怎么说，打了人就是你不对，就应该道歉。爸爸妈妈还有老师都替你道了歉，但是这是你自己的事，就应该你自己承担。”

　　　　楚衍虽不情愿，最终还是开了口，鞠了个躬：“对不起。”

　　　　男生父亲开口：“没关系，都是孩子，打个架正常，没什么不可原谅的。”

　　　　众人以为没事了，男生妈妈再次纠缠：“孩子是没事了，不过我可没说不追究班主任的责任，我儿子被打的时候你在哪儿呢？为什么没有及时制止？你迟到了，要是被打出人命了你怎么办？学校必须给个说法，要么开除她，要么我就到教委去告你们。”

　　　　楚衍恨恨握紧双拳：“你别欺人太甚！”

　　　　“我愿意主动辞职。”

　　　　“谭小清！”

　　　　“楚衍，你别说了。我就算不当你班主任了，也是你老师，记得你答应过我的，拉高我们班平均分。”

　　　　“好，既然你愿意辞职，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我们还要到医院照顾儿子，再见吧！”女人的目的达到了，自然不再死死纠缠。

　　　　楚衍眼看着谭小清怅然走出校门却无能为力，长大的世界真的太复杂，拳脚相向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每个人的脸上都用虚伪掩盖住真实，可这种虚伪只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下去罢了，这样的话，或许没有理由归责于任何人。

第95章　霁白是我的（）　
车上，楚衍一家陷入沉默，楚衍的脸一直耷拉着。

　　　　楚爸爸透过后视镜看了看他，说，“楚衍啊，今天的事我们不怪你，但我们希望你能给我们解释一下，为什么朝你同学动手？还打得那么重。”

　　　　“因为他该打。”

　　　　“你……”楚爸爸被堵的一时语塞，“唉！你以为打人就算是帮了你老师了吗？你这是在给她找麻烦。”

　　　　“那你能帮帮忙吗？她是个好老师，不应该因为这个丢了工作。”

　　　　楚爸爸没说话。

　　　　楚衍也没再争取。

　　　　可能是长大的缘故，他最近对很多事情都有心无力。

　　　　一家三口到病房的时候，谭小清已经提前在病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