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农夫-山泉有点田-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么对付他。
依我说,季家现在也算殷实,就是二奶奶不贴嫁妆,二小姐过去也是奴仆成群,不用过苦日子的。若是带了大笔嫁妆过去,二小姐不发话,他们也不敢动用的。反而以后季家靠着徐家,就更不用担心季孝廉会对二小姐不好了。二奶奶觉着可是有理?”
徐二奶奶笑道:“你这婆子好一张利嘴,明明是歪理,从你嘴里说出来倒是成正理了。”
三姑也陪着笑道:“这还是亏着二奶奶心疼女儿,看得通透,要换了别人,早把老婆子打出去了。这第五样好,就是季家新添的二郎。”
徐二奶奶皱眉道:“那姨奶奶生了个儿子,指不定以后还要闹扶正,还要分家产。我倒要听听你又有什么歪理!”
“季老爷之前就是因为没有近亲,穷困潦倒到极点也没个人帮衬。兄弟之间虽然有生分,会吵闹,但到底是血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季孝廉若是只得一个妹妹,季家无论如何也富贵不起来,出了事也只有一个人扛着。但现在有了兄弟,以后还可能有更多兄弟,这一家才能根深叶茂,越长越壮实,人说多子多福就是这个理。
至于那姨奶奶要不要扶正,以后怎么分家产,都是小事。一个破落户家的寡妇,扶正了也没底气,有正经儿媳妇在,轮不到她管事。反而,我听说她年纪不大,还能生……”
三姑说到这里,瞅瞅徐二奶奶,放低了声音道:“老婆子有句混话大胆说出来,二奶奶休怪。季家有个年轻的姨奶奶开枝散叶,香火旺盛。季孝廉那里,在子嗣上即便单薄些也无妨。”
徐二奶奶全身一震,头上两个簪子就掉了下来,身后的插戴婆忙弯腰去拾。二奶奶挥挥手,把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两个心腹的,叹气道:“我年轻时,为着没有孩子,不知受了公婆叔伯多少气,也不知被旁人笑话了多少回,还落了个悍妇、妒妇的名声。硬是咬着血泪撑过来,总算有了现在这一双儿女。如今只要能为他们寻们好亲事,我也就安心了。你这些话虽然混,像是强词夺理,却句句说到我心坎上了!”
三姑道:“什么年少有为、一表人才,这些都是水里的月亮,捞不着。二奶奶找姑爷,是为了二小姐以后的日子,得实实在在才好。老婆子是个粗人,不会说好听的话,只知道季孝廉这五样是别人断断没有的,就算有,也只得一两样,没有五样俱全的。这等人家,这等品貌,唉,可惜老婆子就算把自家闺女白送过去做丫头,他家都不肯收。若能攀做姑爷,老婆子只怕要死了去也愿意。”
“只怕你死了去人家也不愿意!”二奶奶笑骂道:“换了别人一定当你是胡说八道,那些混话我也就当没听过,你那前三样好还是有理的。这个事情我就做主定下了,以后照着规矩来就是。”
三姑忙站起身来就道:“二奶奶既然同意了,我这就去给季老爷送信,让他们准备婚书与聘礼。”
“慢!”徐二奶奶叫住她,“我家大郎与荷花,三姑怎么说?”
三姑不想徐二奶奶还记着这个事,心里发苦,只得斟酌着含糊道:“季老爷说是很想和徐家结成姻亲的。但他因妻亡已久,现在只想先定个亲家,把荷花姐姐留在家里好生教养,待到再大一些,再明事理些,二八、双九年华之际再出嫁。”
“那不是还要等好几年?我可还等着抱孙子呢。他当他家闺女是什么宝贝,竟拿这个当借口来拒亲?”徐二奶奶有些恼。
三姑忙又跪下:“二奶奶休恼。都是老婆子的错,老婆子没说清楚。他家里对所有媒婆都是这样说的,不是借口推辞,他家是也是真心想攀二奶奶家的。”
“这话当真?”徐二奶奶板着脸问。
“自然是真的!二奶奶想,季老爷想要和徐家联姻,大少爷又和季孝廉是同年,好事成双,他怎么会拒绝?要真找借口,直接使人说八字不合不就成了?既不得罪人,也不会给他自己闺女惹什么话出来!”
徐二奶奶蹙着眉头,三姑又掏出一叠庚帖来:“若是先定亲,两三年后成亲,老婆子保证大少爷这门亲事没问题。但……二奶奶,季孝廉是最配二小姐的,那荷花姐姐却是配不上大少爷。不说其他,单讲二奶奶大把嫁妆贴到季家去,然后又大把聘礼把季家女儿娶回来当家……这,却是亏太多了。老婆子这里还有不少官宦人家小姐的庚帖,更适合大少爷呢……”
……
等荷花听得三姑怎么撮合季均与徐诗瑗,又是怎么把徐二奶奶忽悠过去的时候,再次感叹三姑的聪明机巧之余,也敏锐地发现了一个被她忽视的原本很好用的东西——迷信!
八字不合。
这是多么好的借口!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东西要操作起来也很容易,不管真假,给那些专门合八字的掏点银子就能拒绝一切自己不愿意的人了!
嗯,果然,三人行必有我师!
短缺银子
当下季家这边写了婚书、忙忙地准备聘礼,荷花是不懂这些礼节的,只好又请了冯姨娘并族长家的夫人前来襄助。仔细清点了家里的钱财地契,将出些银子让她们忙乎。
族长夫人探头看着荷花把床底下、地窖里藏着的银子都搬出来了,咂咂嘴道:“郝老爷家里,好几户把自家的田地房屋献了他,自己投身做管家的,还有那放债的捧了银子上门,每个至少是二三百两银子,不说利钱,就是文书也没有写的,白白送与他们用。不到一个月,就收了好几千两银子呢。”
荷花知道她是嫌自己拿出来的银子少了,也知道冯姨娘和族长夫人都有打探家底的意思,只笑笑道:“郝家结的是府尊大人的亲,郝孝廉又是学业出彩的,明年会试高中后必能谋个好差事,人家看中他的好前程,原本又是有家底的,自然愿意举家投奔。我家却是小户,也没人送钱上门来,怎能和郝家比。”
族长夫人又皱眉道:“孝廉公出这些聘礼,只怕别人有话要说。”
荷花叹气:“这些就差不多是全部家底了,只还留了些作哥哥上京师参加会试的盘缠。我们家怎么也比不上徐家,只不过将出所有钱财来求得徐二小姐下嫁而已。好在徐家也不是嫌贫爱富的,更不计较虚礼,只为这我哥哥的人品与二小姐的一段好姻缘罢了。其他人家或眼热或嫉恨要在背后胡说八道的,我们也总不能把他们的嘴巴都缝上。只要他们以后不求徐家或者我家办事就成。”
冯姨娘听荷花轻轻巧巧这一说,一层意思是季家聘礼虽然不多,但已经是倾家之财了,也算看重徐二小姐。二层意思,季徐二家结亲,只为郎才女貌的上好姻缘,讲的是情义,不会与他人攀比聘礼嫁妆。三层意思,那些三姑六婆要在背后绕口舌的,只不过是因为自家娶不到徐府的千金或者嫁不到季家而心生怨恨,从一开始就落了下乘,他们是不会计较的,倒是那些现在有胆子在背后碎嘴的,以后有事可别来求,再等到季均和徐大少做了官,那就更要自求多福了。
冯姨娘多少知道荷花秉性,但见她小小年纪说话行事却如此老练还是有些惊讶。但她这些日子在家里,知道季均拒了不少前来投奔的下等人家,就是别人求了她娘家甚至季均舅舅那边的荐书与人情,也没有说来一个就收一个的。心里仔细算一下,这家底她也就大概有数了。知道确实已经搬了大半银子出来,就笑道:“我倒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只听得有人一二百两银子下个聘金再添绸缎布帛茶叶瓷器这些,就已经算是很丰厚的聘礼了。难不成这上千两银子还会丢脸不成?”
族长夫人心道季家倒真是攀了一门好亲,只怕徐家要上两银子嫁妆贴过来,他们还不定能赚多少,然后又叹自家亲戚没有合适的闺女可以攀上季均,不然,别说季均人品样貌摆在那里,就算是只有这些聘礼,也足够晃花人眼了。她也是个知情识趣的,就附和道:“有季孝廉这等姑爷,就算是一文聘礼没有,不少人家也恨不得贴了嫁妆把闺女嫁过来的,倒是我多心了。”
下了聘礼,订了婚期,季均与徐诗瑗的婚事就算板上钉钉了。
没几天,徐大少也说了一门亲事,婚期就定在一个月后。对方家虽不是书香世家,但听说姑娘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家世和徐二爷家也算不相上下,比季家好了去了。徐府说了这么个媳妇,又定了季均这个姑爷,一时间倒是让人艳羡不已。
荷花知道徐大少定了亲,心里也放松下来,对于那些热切关注她终生大事的些微流言也不怎么在乎。
徐大少人逢喜事精神爽,每每有时间就借着一起读书的名头来季家看望未来的妹夫,顺道躲开家里的杂事,婚期将近,他也撒手不管,只把所有事情都推给父母,还兴致勃勃邀了阿齐,商量什么时间开始上京赶考,阿齐笑话他新婚时刻,怎肯舍得如花娇妻?难道真是转了性子,要一心,闷到书本里去?
徐大少就嘿嘿笑着建议,大家先到浙江,然后包一艘船,再叫上两个人解闷,沿大运河北上。
荷花在家无事,小书少不更事,每每就听了这些闲话给她说,还自诩自己是个惯会给人解闷的。荷花少不得调教她:“徐大少说的解闷,是要有红袖添香的风情的,。coM电子书你个没长大的小丫头片子,又没什么姿色,就会嘴里一通乱说,赶紧给我背书去!”
小书就嘟着嘴囔囔:“我一看书就想睡,每天学三五个字,能伺候好姐姐就够了。反正怎么着也没有小巧姐姐厉害,一天能认二十多个字。”
荷花看着不苟言笑的小碗和“不求上进”的小书,吓唬道:“你们两个现在加起来才比得上一个小巧,过两年若是还没有长进,干脆早早给你们配个小厮打发掉得了!”
小碗红了脸不吭声,小书却是跳起来给荷花锤肩,嬉皮笑脸道:“姐姐打发了我们,再上哪里去找我们这么听话的人?小碗再长大一些,必不会比现在的小巧姐姐差。有她在,我只管跑跑腿、逗姐姐发笑就好了。”
“你倒是个会取巧的,有这机灵劲儿怎么就用不到正道上?”荷花与她们笑闹着,季均却忽然板着脸进来,对小书小碗道:“出去守着院子,谁也不许进来!”
小书小碗被他吓一跳,怯怯地退出去,荷花坐正了,问:“哥哥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季均道:“你使人说要卖那边的门面?家里这么短银子了?”
荷花摇头:“日常嚼用还是不缺的。但你很快就要去京师,身上至少也要有千八百两银子才能使得开。我估摸着今年先卖掉四个门面凑些银子,明年开春再聚些银子使人给你送过去。”
季均急道:“哪里就用得了这么多?百八十两足够了。那些门面,说好了给你做嫁妆,不能动的!”
荷花笑道:“哥哥不必担心,这个年关我再想个法子,让点心铺子和鱼干铺子里多赚点,来年就能把门面再买回来了。”
季均沉声道:“不行,那些门面不能卖!我明年还不一定能中,就算中了也不一定能授官,带着银子去也没用。”
“要是中了还不能授官,肯定就是打点得不好了。哥哥怎么能说银子没用?”
季均坚持己见:“我请教过先生,自己也想清楚了,我这个年纪要说做官,只怕也做不出来什么事。要没中,就回来在县里寻个差先干着,以后再考。若是中了还要你这般辛苦筹钱给我买官,也不如先回家来,等以后有了好空缺或者家里余钱多些再作打算。总之,这次的事你不用管!”
荷花原本担心季均年少,若是一帆风顺,这次高中了又顺利封官,恐怕不能担起“父母官”这个重担,要被手下的师爷或同僚糊弄,现在见他自己有这个稳妥的主张,倒是安心不少。但银子却是不能少的,听说徐大少这次至少会带五千两银子上京,她连一千两都没备齐,怎能再少?
“要说读书,在家里也是一样读。哥哥难道忘了早早去京师的目的?总要和同学拉拉关系,找些门路,还得找一个好的住处。京师离这里千山万水,样样都要置办,比不得在家里,哪里能少得了银子?”
季均长长叹一气,闷声道:“昨天徐大少还说,若是短了银子可找他。但我们本就不是为了他家银子才做亲家的,自然不可能找他们家借银子。反倒是知道他们家准备的嫁妆单子以后,我才发现……荷花,从小就是你在为我和爹爹操劳,哥哥什么也帮不了你。好不容易攒下一点银子,怎能全部花在我身上?那一千两银子置下的门面万万不能动用,哥哥也要找个营生的法子,给你多准备些嫁妆,让你以后风分光光嫁出去才行!”
这又是哪跟哪?
荷花见他钻入死胡同,也不费力气和他讲,心道等你出发的时候再把银子搬车船上就是了。
不想还没等到他们约定出发的日子,季均又一次发飙了。这次却是为着流言,有人说荷花迟迟不肯定亲,是季均要留着他她去巴结权贵,好拿妹妹换前程。
荷花听说以后,不得不为广大人民群众丰富的想象力而惊叹,季均宁可不要前程也要留着银子给她办嫁妆,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得出来这么荒谬的八卦!
季均却是发了狠,说干脆年后再去京师,这几个月他要在家好好给荷花寻门亲事。
荷花哭笑不得,虽说开春以后再去京师也来得及,但阿齐和徐大少已经说定了年前就要走,怎么能让季均一个人落单?走得晚了也不成,冬天赶路不方便。徐大少还担心运河结冰,不能通航。
生气归生气,荷花还是好好劝着季均,让他不要分心。至于她的亲事,想着季同前一天的话,她有些无语,同时也很好奇,小宝怎么还没有放弃?他到底什么时候看上自己的?又是看上了自己什么以至于这样“情深意重”?
私相授受
时间匆匆,很快,徐大少新婚一个月了,这一天正好是黄道吉日,宜出行、迁徙。吃过早点,荷花与季同一起送季均。
季家村老宅的旺财叔也来了,这次他要跟着季均去京师,另外还有两个小厮随同。一老两少,旺财叔是个稳重而老练的,那小厮也是季均用习惯了,有这三个人随行,倒也放心。
其实荷花自己也有点想去京师见识一下,但她一个女子跟着这么多男人出行,实在不便,而冯姨娘要照看良哥,要管着桑园,本来就已经很忙了,这段时间看她样子,竟像是又有了喜脉,她也放心不下,只好留在家里。
虽是出远门,带的东西却不多。衣服、书、二百两银子并一些杂物,只塞了四个小箱子。脚夫车夫早早地就侯在门口了,在门口和冯姨娘道过别,一家三口就坐上了马车。
季均笑道:“其实送到门口就可以了。不过,想着你难得有出门的机会,就借这个由头让你送到码头,然后顺道散散心。”
离别苦,离别愁。
要嘱咐的话很早以前就反反复复说过,其实,想到自己当初差不多这个年纪就在外地上大学,从一个闭塞的小山村懵懂走向繁华的大城市,有害拍、有担忧、更有期待,最后也还是应付过来了。而季均,说起来已经比一般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要好上许多,何况,更早以前他还单独在邻县处理过买门面的事,荷花也没怎么忧心。至于会试的结果,能考上当然好,考不上,其实也不坏。
存着这些心思,荷花很轻松和季均一路说笑,倒是季同,想着儿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去过京师,也没有一个人离家这么长时间,心里不免有些慌。即便季均与荷花一再开导他,他的神色也有些紧张焦虑。
临到码头,阿齐也差不多同时到了。
小宝貌似是要跟着阿齐一起去,看见荷花的时候,眼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