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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山泉有点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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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自然无话可说,再打听一下徐家的动静,貌似他们对曾经请示县太爷插手此事也有些后悔,可能没想到堂堂县尊不但如此赤 裸裸地以保护之名,行索贿之实,而且还狮子大开口,盘剥得商贩们几乎没有了利润。

他们也只在鱼市里占了少少的地盘,然后找人大力发展鱼油、鱼鳔胶、鱼鲊、鱼鲊椒料等更有前途的深加工产业了。荷花没有这么大手笔,只能看着人家赚大钱,自己数着瘦瘦的荷包倒也自得其乐。

中了举人

热辣辣的夏天过去,秋天来临,乡试的日子一天一天接近。

从定江县到参加乡试的省府路程很远,荷花早早就开始准备。虽然已经知道连续三场考试的时候,都在一个小小的犹如鸽子笼的单房里,但临到要准备的时候,却觉得怎么做也毫无章法。差点想重新置两个恭桶让季均也带着去。

这时候突然想起徐诗瑗曾经幻想女扮男装参加科考的事情,荷花心里就嘀咕,入考场的时候听说也要搜查有没有作弊夹带小抄的,这个地方没被查出来也就算了,到了鸽子笼里,要那啥那啥的时候难道不会露馅吗?不过,那叫号舍的鸽子笼应该有门、屏风或者其他东西遮着的吧?可是,有了遮蔽物不就很容易作弊了吗……

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季均见她愁眉苦脸就道:“方秀才参加过乡试,我早同他打听过了,你就别着急了。”

男生很多都大大咧咧,甚至丢三落四,荷花可不敢让他一个人胡乱弄行李。再者,方秀才当初家里穷,后来又没有考上,指不定就是因为有什么准备不充分而误了考试的。荷花也曾经见过不少考试的时候没有橡皮擦、缺了墨水、笔芯写完了等等意外状况的。思来想去,还是想着让季均请另一个参加过乡试的人到家里来做客。

这一天小巧却突然挺着大肚子拿些东西过来了。

不愧是跟了荷花那么久的,知道她这时候正在烦什么。小巧已经向方秀才打听清楚了所有的门道,拎了两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需要准备的东西,从最重要的文房四宝到最最不起眼的草纸手帕,从最大件的棉被褥子到小件的银子铜板,吃的、穿的、用的……全部都写上了,甚至连考场里什么样的人需要打点、打点多少的技巧都有。

小巧叹道:“我家那位,当初他没钱,也不曾想到这么多,稀里糊涂就考完了。我这是让他把听过的和见到的都写了下来,应该没有缺什么了。到时候多带些银子就不会差了。”

荷花小心翼翼把这两张纸收起来,道过谢,让人扶着小巧,给她捶肩捶腿,自己嘴上也没停:“我知道你好心,可让人带个话过来不就行了。你现在身子这么沉,怎么还能出来乱跑?”

小巧微微地伸伸有些水肿的腿:“没这么娇贵,我在家还做事呢。到姐姐这里反倒能享福。”

荷花皱眉:“这可不行!家里有什么事,你还是买个丫头做吧。难道你公公婆婆现在还给你脸色看?”

小巧直摇头:“我们那样的人家,哪里使得起丫鬟?多一个人反而要多费米粮。公公婆婆现在对我也挺好的,粗活重活都不让我干了。”

荷花张嘴还想说什么,小巧又忙忙地接着道:“不是在姐姐面前哭穷。这一年来铺子里生意也好了些,已经略有盈余了。但姐姐也是知道些他性子的,以往他那些朋友经常去他铺子里打秋风,我说过几次以后,好了一阵子。前几天居然又有人找他,说是家里突遭变故,恐今年没办法筹出银子去参加乡试了。他把自己的积蓄全部拿出来不说,还把铺子里的一些货押了出去换钱,都送给那人了!我真是气得……”

荷花瞅着小巧气呼呼的样子,劝慰道:“他以前既然肯听你劝,就说明还是看重你的。至于现在这个人,只怕是因他想起来自己当初的窘迫经历,是以感同身受,这才鼎力助人的。若那人最后能高中,应该不至于亏了你们这些银子,万一没中,他也算了却心中一段遗憾。指不定从此就真正完全看开了呢?”

小巧叹息:“我知他好面子,略说一说他能听进去,在朋友面前豁开些嘴脸,我也知足了,总不好老是说这些。但那个人的事情后,找他的人又多了起来,就算不提银子,也要‘欠’个砚台蹭些酒饭才走。姐姐当初怜我,就算是面上的嫁妆也办得风光,我们这时候再买丫头,只怕就和姐姐家当年一样,得有人哄他去讨小妾了!”

荷花与边上的小书小碗都笑起来,荷花考虑一会儿道:“你公公婆婆平日在家也不大鱼大肉地吃吧?”

小巧摇头:“他们都是节俭的人,天天吃素,很少见荤腥的。但我现在要想吃个什么,他们还是不吭声的。”

荷花就笑道:“虽然方秀才有心,但也架不住别人脸皮厚。那些都是又爱面子又要占小便宜的人,既然你说这几天都有人在那里,我暂时使个法子,灵不灵另说。”

小巧大喜,四个人嘀嘀咕咕一阵,小巧最后笑道:“还是姐姐有办法,这样使得。”

荷花就吩咐厨房用些蔫掉的或者是很老的菜叶子,粗粗地做了三道素菜,用豁了口子和陈旧得变色的盘子装了,连两碗糙米饭,拿个半旧的小食盒装着,再在下面暗格装了些精致的点心。让小巧把身上零星的小首饰也取下来揣怀里,使人抬着轿子送她走。

到了离方秀才铺子还有百来步的一个拐角,小巧就下了轿,一步一步蹒跚着走了过去。时间正好差不多要到中午了,方秀才在铺子里见得妻子挺着大肚子到来,忙起身扶着她坐下。

铺子里还有三四个人,其中两个酸秀才是认识的,连连作揖酸酸地叫着嫂子,眼瞅着食盒笑道:“方兄才说要下馆子请我们,嫂子这就送吃食来了,真真心有灵犀。”

小巧吭哧吭哧低着头不说话,方秀才只道她脸皮嫩,就扶着她到里边 一些的地方坐下,自己打开食盒,看着凄凄惨惨的几盘饭菜,脸色就僵了。小巧这才幽怨道:“妾无能,持家无方,在家看着公公婆婆每天吃这些糙米素菜,心中难受,只好出来和官人一道吃……”

那两个酸秀才探头看到食盒里的东西再听了小巧的话,脸上也挂不住。有个机灵些的,拿着手里的字画往门边闪,一边闪一边道:“方兄,嫂子既然来了,我就不叨扰了。今天出来得匆忙,忘记带钱袋了,下午把银子给你送给过来。”

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今天说没带钱袋,明天说手头有些紧,后天就不来了,再过上十天半个月碰到的时候,就装作忘记了。五回至少有两三回是这样,而且,偏偏是贵重的东西他们会忘记,便宜的东西偶尔就能记得住。

方秀才吃过不少哑巴亏,在小巧的说叨下也大概明白他们的心思。父母勤俭他是有数的,见到这些饭菜也没有起疑心,反倒对自己和这些所谓的朋友产生了深深的懊恼。

只是这一转念,那酸秀才就已经到门口。正要开口唤他,铺子门就被堵住了。

送小巧过来的有旺财婶的儿子叫做李大郎的,那张嘴就和他母亲一样能说。这会儿李大郎得了计,也装成熟客的模样堵在门口大声道:“方老板这里父母妻儿都吃着烂菜叶子了,你们这些往日的同窗好友穿得端端正正却还要赊欠他的银子?还好意思让方老板押了自家的货请你们吃酒?我还当读书人不食嗟来之食、不为五斗米折腰呢。要真是不讲气节傲骨、不如学方老板舍了读书人的面子找个营生养活自己。偏不要脸皮地来这里打秋风,真是羞煞孔圣人了!”

街上来来往往的也有些人,铺子里原本也有其他顾客,听得这一出,不免鄙夷地哄笑起来。那两个人是贪惯了小便宜的,却从没有人这样拆他们的台,就算是方秀才自己,也要对他们彬彬有礼。

如今被李大郎一顿抢白,脸上不免青青白白、红红紫紫地变了又变,另一个穿白衣的便梗着脖子道:“我们不过是一时忘记带银子,又怕别人买了喜欢的字画去,这才想着先把东西拿回去,然后送钱过来。以方老板与我们的交情,这点便宜难道还不能给吗?何况圣人也云,朋友有同通财之义……”

李大郎嗤笑一声:“朋友有通财之义,怎么就不见你们通给方老板呢?喜欢这个字画,让方老板收起来,等你们拿了银子来再把字画拿回去不也一样?再不然,我瞅着你这衣服成色也不差,就押在这抵了字画算了。”

李大郎一边说一边就去摸他的腰带,那人连忙闪躲,拉拉扯扯间一不小心就扯出个荷包掉在地上,刚好从里面跑个绞了一角的银锭出来。

“我的荷包掉了!”李大郎啊呀一声就要去抓荷包,那人更加眼明手快,蹲地上抓紧了荷包,仰着头大叫:“这是我的!我的!”

“你不是没带荷包吗?不是没有银子吗?这么多人听得清清楚楚,光天化日之下,你难道还要抢了我的银子不成?”

李大郎作势要打人,那酸秀才慌得连滚带爬往后面躲,结结实实撞在桌脚,额头立即胀起一个红包。桌子上没放平整的一个盘子也翻了过来,蔫黄的青菜叶子就着汤水都洒在他脸上和衣服上,立时他拉风的雪白衣服就染上了葱绿葱绿的颜色,鼻孔下也挂着绿油油的两道。

酸秀才狼狈不堪,眼瞅着另一个趁乱要走,忙从人群中扑过去抓住他衣角:“我没拿东西!是他拿的,是他!”

那人眼看就能顺着东西出去,被这一拉,登时就走不动了。有热心的围观者甚至卷起袖子说要扭送他去县衙。这两个都是极好面子的,一听要见官,慌得把东西连连放下,还把那个拖他后腿的人曾经在方秀才这里占过的便宜都抖了出来。

另一位却是一点也不逊色,抹掉脸上的菜叶子,倒豆子一般把他的糗事也添油加醋地喊出来,并指证他身上还有一个上好的玉佩。

两个人狗咬狗,一嘴毛,这下可好了方秀才,在众人的推动下,将那银锭和玉佩都拿到手了。

方秀才那一帮子不安心的朋友从此再不敢轻易请他“通财”。

且说方秀才郑重其事要感谢李大郎的仗义相助,李大郎抹抹额角的汗道:“还是称砣哥说得有理,对付小人就得用小人的法子。可惜他今天有事情没来,不然肯定能讨回更多。”

方秀才听了这话,又见小巧从食盒里端出了精致的点心,这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小巧的主意。他那大舅子也不是有事情不能来,而是因为自己的父母朋友嫌弃他是给别人做下人的,为了给自己留面子,他才没有出头的。

方秀才想着这一切,不免又添了几分懊悔,以后对小巧也越发敬重了。

荷花知道小巧“修得正果”,心里也替她高兴。按着她给的名单,给季均准备了一大箱的行李。临行前,还特地嘱托他去考试时不要只讲书生意气,碰到再看不顺眼的考官也得打点银子,要吃好、穿好、睡好,在路上要小心,银子分开放好……

季均笑嘻嘻都应了,带着称砣与李大郎,随斗志昂扬的阿齐与萎靡不振的徐大少一行出发了。

徐大少因为原来的阳奉阴违被他爹徐二爷发现后,徐二爷大怒,威胁说这次只给他五十两银子备考,考不上就从此打断他的腿。徐大少没办法,在家人的监督下,真正头悬梁、锥刺股,发狠劲背了好几天书,眼眶都深陷下去了。

考完回来后,季均自己有些患得患失,全家人跟着忐忑不安地等了很长时间消息,终于得信说,季均在末流险险地得了一个位置。可把他高兴坏了,季同更是对着祖宗牌位拜了又拜。

同时得到好消息的还有阿齐与徐大少。阿齐名列前茅,徐大少临时抱佛脚居然顺杆子爬上去了,名次还在季均之前!据说徐二爷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好在池塘边,一个激动就滚到水里去了,被人救起来后在床上躺着的三天都是又哭又笑的。

又见媒婆

如果说考中秀才是得到一种读书人的身份地位,乡试中举后就意味着有了做官的资格,就算会试被唰下来,活动活动,也可经由吏部授官,捞个个九品芝麻官当当。这在一般人眼里也是很了不起的身份了。

徐家自然大肆庆贺了一番,季均这边各路打赏、拜谢座师、与同时中举的“同年”们互相拉关系、套近乎等来往应酬也是免不了的。家里也来了不少捧着田地产业拜上门的人。

这些人虽然说得恭恭敬敬,但内里并不是十分佩服季均。而是因为这时候的举人有免税的特权,这些人主动把自己的产业归到季家,也不过是想着背靠大树好乘凉,借此名目不但可以逃避繁重的税收徭役,出点什么事情也有举人老爷家出头,比自家小门小户地撑着要轻松很多。这在时下也算是一种流行的通俗做法。季家收了几房老实的人家,就闭门谢客了。

秋高气爽,荷花看着后院挂着的一串串火红的辣椒与金黄的玉米棒子,心中也很是满足。

现在这日子,米饭是自家田里长出来的,菜是自家菜园子种的,鸡鸭鱼肉各式水果点心也都可以自家提供,虽然不能出远门、要受到很多约束,但这般自给自足的日子比她前世倒是要舒心轻松许多。离实现她自己曾经订下的“农夫、山泉、有点田”的目标,也相差不远了,有些甚至已经超出了预期。

人生至此,也算圆满了一半,至于另一半,还是让她多享受几年这般轻松自在的日子再说吧。

“姐姐,前面来客了。”小碗一脸古怪地走到荷花跟前报信。

荷花理理衣摆,叹口气,这些天迎来送往的应酬实在太多了,虽说很少让她直接出面,但负责安排食宿、打点礼物也很辛苦啊!

“什么客人?”

小碗抬抬眼皮:“是媒婆,给大哥和姐姐说亲来的。”

媒婆?

荷花更加无语了。

在季均中举以后,消停没多久的媒婆大军又在她家门口活络起来。而这一次,季同却没有继续支持荷花的“封杀媒婆”政策,就算曾经有两个媒婆试图给他说一个正经填房奶奶,惹怒了他,在过后再有媒婆上门时,他也要去见一见。荷花也不好让所有媒婆都吃她家的闭门羹,最大的缘由自然是,季均该娶亲了。

只是这一次,居然由小碗而不是小书那个快嘴的来告诉她这个消息,这事情就非比寻常了。

荷花谨慎地问:“有什么奇怪的吗?”

小碗低了头,言简意赅地把自己听到的消息说出来:“是徐家派人来说的亲,给大哥说的徐二小姐,给姐姐说的徐大少爷。”

噗!

荷花差点跌倒,脑海中立即涌上来“兄妹换亲”四个字。

只有贫困家庭、或者身有残缺的男子家庭才会做出这么囧的事情来,一般人家就算是想要连成更加紧密的姻亲,也不会把这样两件事情绑在一起说的。

徐家就算一家子都有些异于常人,但也不至于做出这么极品的事情来吧?

说起来,她早在季均参加乡试前,就信誓旦旦说过,她不要这么早订亲,最好是十六岁订亲,十七岁出嫁。在这个时代,这个年纪也还不算太晚。当时,季同与季均都同意了的。

才想着自己要在娘家做姑娘多做一段时间,就有人不知好歹想来“关心”她的生活了。再想到徐家兄妹去年双双被拒亲后传出来的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荷花顾不上许多,急匆匆往前院赶。才走到半路,就碰上了季均。

季均也已经知道了媒婆上门的事情,这次却是来找荷花问徐诗瑗的。

他去过徐家不少次,但严格说起来,只有一次远远地瞧见了徐二小姐的影子。虽说平日里也从徐大少嘴里能听到一些她妹妹的消息,但到底这是他的人生大事,相比徐大少那张嘴,他还是更愿意相信荷花。

荷花沉吟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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