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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山泉有点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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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有一个见过些世面的接上话题道:“幸亏当初使银子把郝大海从牢里捞出来,才不至于留下案底,再加上后来换了一任县尊大人,阿齐才能做上相公。不然,哪里入得了府尊大人的青眼?”
“过几年只怕原来的县尊大人见了阿齐也要俯首鞠躬呢。”
“也幸得阿齐拒了县里徐家母老虎的亲事,不然,府尊大人的千金怎们肯做妾室?”
“说到小妾,大海嫂子可是把家里那位治得服服帖帖的,比小丫头还温顺。”
“大海嫂子到底是个能干的。却不知小宝哥与荷花的事情怎么样了?”
“均哥儿也是个有出息的,说起来,荷花与小宝哥倒是挺般配的,那性子,估计也能对大海嫂子的胃口,倒真是一门好亲事。”
“要我说,大海嫂子这么厉害,荷花也不是个会吃亏的主,真要做了一家人,指不定会吵起来了呢。”
“吵起来也不错啊!”
“你就看不得人家好是吧?”
“得得,看前面,新娘子要来了!”
……
锣鼓喧天,欢声笑语,火红一遍。郝家大宅里,却是一遍兵荒马乱。
大海婶子看着郎中的方子直皱眉:“这么多药?小宝哥不是说只吃多了一些吗?怎么会?”
小宝一脸菜色地从床上爬起来,无奈地道:“娘,我真的只是稍微吃多了些,没事的。根本就不需要请郎中。今天是哥哥大好的日子,您还是忙着去吧。我歇一会儿就好,待会还能出去替爹爹和哥哥做事呢。”
大海婶子还在担心,门外一个管事媳妇掀开帘子冲进来,喘着气道:“到了!新娘子到了!”
大海婶子急匆匆往门外跑,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对郎中道:“劳您跑一趟,还请先等一等。”
那郎中没拿到钱,又知道这家大郎是今天与府尊大人结亲的日子,有人生病是极为忌讳的,他也不忙着出去,摸着下巴几根稀疏的胡子,慢条斯理道:“夫人放心,我在这里给令郎扎几针,然后一剂药下去,保管令郎药到病除。”
大海婶子忙得团团乱转,六神无主,听得这话,心中大喜,摸摸身上,因今天是特殊日子,随身带着的都是极贵的物件或者大锭的银子,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东西拿出来打赏郎中,正好有人在旁边催,她就顺着走了。
郎中眼睛瞟半天却只盼到一个背影,心中暗恨这家主母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但想到他们结亲的是什么人,还是不敢在面上说出来。只得拿出金针,把小宝哥扎了个嗷嗷直叫,满脸通红。那郎中才满意地收手,道:“我这祖上传下来的功夫,虽说比不得华佗在世,但一般人我是不会使的。小公子经老朽送筋活血,现下脸色红润、气息顺畅,只要再清空五内,喝上一剂药就能大好了!”
小宝双目赤红,想要说什么却觉得肚内一阵翻腾,忙不迭地拎着裤子跑到茅房,好一阵才顺过气来。想想郎中说的“清空五内”,也不敢确定那郎中刚才是不是再报复他,只得包了一封银子,叫人把郎中从后门送出去。自己却是抱着肚子,撑着虚弱的两条腿,看着一盘盘的大鱼大肉与精致美味的点心叹道:“自作孽,不可活!”
……
旺财家的早早把家里的事情安排给小丫头,顺着村口一路听到了郝大海家。到傍晚回到后院一看,满地都是鸡毛鸡粪,臭烘烘乱糟糟的。气得她一把抄起扫帚就往咬着手指眼巴巴站在院门口看热闹的小丫头身上招呼。
小丫头哎呦一声,弯个腰转到她身后,跑远了笑嘻嘻道:“旺财婶子,您可别累着了。我去给您泡茶,然后扫后院,您先给我说说新娘子长得啥样呀?”
旺财家的扔掉扫帚啐了她一口:“小丫头可是也相当新娘子了?好啊,我这就告诉姐姐,让她把你卖了去给人家做新娘!”
小丫头知道她真恼了,吐吐舌头,嘟着寸长的嘴巴扭身进了后院。
阿生嫂子听得这边动静,走过来笑道:“府尊大人嫁女,就是婶子您也忍不住去看热闹,何况是小丫头?稍微骂骂也就算了,再吊着她胃口,当心她做事犯糊涂。”
旺财家的扶着腰在一旁坐下,啧啧叹道:“那几大车的嫁妆,每一样都够我们吃喝好几年的了!郝相公还真是结了一门好亲事。只不过小宝哥今天的气色看起来不大好……”
阿生嫂子捂着嘴笑:“婶子可是觉得姐姐不在这,就可以乱说话了?”
“啊呸呸!姐姐未出阁的大姑娘,名声最是要紧!我怎么敢打趣小宝哥和她的事?只是小宝哥今天确实有些不对劲,我觉着均哥儿今天看到小宝哥,神色也有些怪怪的……”
“旺财婶子。我去做事了。我可什么也没听到。”阿生嫂子摆摆手转身离开。
旺财婶子坐在石凳上嘀咕:“知道你嘴巴严我这才说的。不过,真的有不对劲,难道真要和郝家结为亲家不成?”
季均一回县里,就笑得一脸古怪对荷花道:“小宝哥吃辣椒吃出病来了。”
荷花已经从小桃处知道了前面的事实,本来就有些生气,听季均这样一说,板起脸来道:“这件事情和我可没有关系!”
季均以为她害臊,还是笑嘻嘻地把他怎么诓小宝吃下那盘辣椒,小宝又是辣得怎样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狼狈样,最后又胡吃海喝了什么东西冲销辣味以致闹肚子的经历说得活灵活现。
荷花听了也觉得夸张好笑,有些事情她自己并不是很在乎,但一想到季均的不良居心,心里还是不爽,只冷冷地道:“哥哥,妹妹我现在待字闺中,哥哥怎能如此轻狂?”
季均这才知道荷花是真的生气了,忙指天发誓:“虽然我和爹爹都认为小宝不错,但只要你不愿意,我们也不会逼你,更加不会做出有损你名声的事情来!
我正是因为知道小宝对你的心思,而你又不愿意和他扯在一起,这才挖了两颗辣椒树并一些辣椒做的菜给小宝,以答谢他当初送种子的情谊。他果然以为你是要和他两清,不想不清不楚地扯在一起,那一天心里郁闷才胡乱吃喝的。我刚才只和你开玩笑呢。”
荷花听得季均没有乱当月老,心下才轻松了稍许。
荷花思 春
王掌柜再次来的时候,荷花正与冯姨娘在一起逗着小良哥玩,小家伙嘿嘿地乱舞着胖嘟嘟的一双手傻笑,知道他们要谈正事,小翠和奶娘就过来把他抱走了。
荷花对冯姨娘道:“王掌柜素来是个有见地的,姨娘前些天说为池塘里的鱼发愁,我就叫他来出个主意。”
冯姨娘在荷花身侧的位子上坐下,笑笑道:“如意点心铺的名头已经传遍定江县,人们想要吃个什么零嘴都指定要到我们家的铺子。姐姐和王掌柜真是使得好手段。我一向是个没见识的,如今有姐姐和王掌柜帮忙,心里才算踏实些。”
王掌柜拱拱手道:“姨奶奶说笑了。姨奶奶要是个没见识的,小老儿还不得就成了个村泥人?只是平日里走来走去多看了些,有些胡思乱想罢了。承蒙小东家和姨奶奶看得起,小老儿才敢恬着脸说叨。”
文绉绉绕口令似的一来二去,荷花很是不习惯,遂开口道:“都是自己人,姨娘和王掌柜也就不要互相谦让了。王掌柜先说说你的看法吧。”
王掌柜就先有些嫌弃地皱了脸,苦哈哈地道:“我去南门码头看过,现在天气热了,那里真是又乱又脏,死鱼的腥臭味离好几条街都能闻到。一般也就是早晨和上午的人多,成箩成筐的鱼虾堆在一起,蚊蝇到处飞,乱糟糟没个规矩。”
冯姨娘就笑道:“从前我家也有去过码头买鱼的。赶了大清早去,就能买到人家才从河里捞出来的鲜鱼。若是去晚了,只能买到翻白肚皮的或者已经死透了的。”
荷花想像一下商贩叫嚷,臭鱼成堆、苍蝇横行的样,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王掌柜瞅她脸色不好,不敢耽搁,忙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要在码头旁挑块地,搭两三个棚子,把周围弄得干干净净,用水养着活鱼,分门别类来卖。然后再挑个门面,专门用来卖咸鱼、鱼干之类的。
办法是很简单通俗,但也是很稳妥的法子,与荷花自己思量的虽然有些不同,但大体上还是一致的,尤其王掌柜提出他们要拿“只卖活鱼”做亮点,与荷花是不谋而合。
冯姨娘对此也没有异议,又商量了一些细节,事情就算定下方向。荷花对南门码头没谱,还想着找个时间去那里看一趟,冯姨娘却已经出动提出来要到那里再去看一看,仔细挑个地方。
她的本意很好,但身体却不适合乱跑,季同得知后,断然不肯答应。最后就说定季均与荷花一起去。荷花想了想,叫冯姨娘身边的小翠跟着她,又让桑园的冯管事那一天也去码头一趟。
这一天寅时(凌晨三点到五点)刚过就起来,荷花坐上轿子,和季均带了几个人去。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样子才到南门码头。
天已经微微亮了,码头果然人声鼎沸,来来往往的人和大小船只到处都是。王掌柜提前在一个供船夫和过往行人歇脚的小店里挑好了位置等着他们。
就着有些腥味的茶,冯管事和王掌柜选定了地方,还考虑要把棚子建成简易的房间或者就近找个住所,可以让伙计们有个歇脚的地方。
等到太阳高高升起,闷热的气息混合着腥臭味开始蒸腾起来,小翠满脸嫌恶地道:“姐姐,既然选好了地方,我们就先回去吧。刚好能赶上吃饭。”
码头虽然也有一些坐船来往的商旅,但一般都是在另一头下客并休息的,这头才是专门给船夫等、杂工等人歇脚聚集的。来往都是些干体力活的粗人。他们一群人在小店里坐了大半天,荷花虽然也换了粗布衣服,但还是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季均不习惯这样被人指指点点,也捏着鼻子道:“正好现在还不是太热,要是大中午再赶路就不好了。”
荷花觉得自己连呼出来的空气都是带着腥的,但她出门机会少,今天既然舍了本出来,就要看到底。遂强忍着笑道:“哥哥,这也是难得的机会呢。让鱼多熏熏,沾点仙气,才能鱼跃龙门。”
季均摆弄着桌上的茶杯,掏出怀里的糕点,闻一闻觉得也沾上腥味了,就放下,出去转了个圈又绕回来,咬着牙道:“要是我们把这个地方都买下来,弄成一片来改造多好!”
冯管事与王掌柜都笑眯眯道:“季相公果然有大志,是做大事的人。”
荷花只管抿着嘴笑不搭话。
一直等到码头的船只渐渐少了,做买卖的人也三三两两离去,只留下几个还抬着筐没有卖完的。一些贫苦的人家和流浪汉乞丐们又在这里绕了一圈捡些漏掉或者扔掉的小鱼小虾走,最后还有几个人出来打扫。如此这般,码头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刻就算过去。
荷花心里大概有数,冯管事和王掌柜也拟定了一人负责鲜鱼的买卖、一人负责鱼干铺子。大家都不想在这里久呆,尤其季均,就像有人在他板凳上放了个铁锥似的,怎么坐也坐不住,荷花自然也想早点去掉身上那一股鱼腥味,没再耽搁,急匆匆就回家了。
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把全身衣服都换了,里里外外、从上到下洗了个透,香料香粉什么的洒了一大堆,又泡了些薄荷、荷叶之类的连头发丝一起再搓了,心里才舒坦。
小碗抱着几件衣服给荷花选,看她还在对着自己的指甲缝皱眉,笑道:“姐姐现在已经是香得熏人了,就连那轿子,我也叫人洗过、放了熏香,正在院子里晾着呢。”
荷花叹道:“小时候我还打扫过鸡舍呢,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现在这样子,说好听点是讲究,说难听点就是龟毛、做作了。我都有点受不了自己了,看来还是要找个时间去季家村住一住,不要忘了本才行。”
小书快言快语道:“姐姐真要去了季家村才叫做作呢。哪有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去山里旮旯的?”
荷花却还是向往:“山里旮旯的也没这么多规矩,每天都可以出去玩,这还不好吗?”
小书吐吐舌头就不说话了,她一个小丫头,即便在县里,也经常出去溜达,虽然不能完全体会到荷花的这种心理,但也不敢太放肆。而对于荷花来说,要不是还有一个自己感兴趣的刺绣在学着,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日子。
难不成自己真的思 春了?
荷花皱着眉,她现在也只有十四岁而已,而季同和季均都满意的小宝,也不过十六七岁,看季均的样子就知道,就算再早熟,也还是一个孩子呢,能懂什么爱情、生活?
当然,这些话也只能自己心里想想,要是季均或者季同知道了哪怕一丁点,以这个时代的人的观念,只怕要以为她不是不满小宝,而是已经对他情根深种了!
可能还是看着冯姨娘与良哥,心里寂寞了吧。
勉强和小书他们说笑一阵,季均也洗刷一新过来了,志得意满道:“我知道你今天在码头为什么不搭话,我们没有这么多银子吧?但我们没有,徐家有。徐二爷家里现在有一千多亩的桑园并池塘。嘿嘿,我找徐大少去!”
荷花倒是对这个点子倒是有些心动的,那个码头,确实太乱了,光他们一家装扮得整整齐齐也没有多大效果,把徐家拉过来就不一样了。
只是这件事情到底要由冯姨娘做主,荷花就去请了她过来,冯姨娘对这个主意也是赞成的,三个人商量一阵,季均就信心百倍去约徐大少探路。
没几天就有消息过来,徐家准备大干一场,再过几天又有消息,说县太爷参与了此事,要效仿京师,在南门建一个鱼市,每一个进去卖鱼的都可以提供一个固定的位置。coM电子书,类似于后世的“市场”,还提到了课税问题。
荷花在感叹徐家的行动力与感召力的同时,也打起了小九九。有课税,就要有保护费。县衙出面整这个,可不是仅仅是为了面子,更重要是为了银子。以后想要在“鱼市”占几个好地方,就肯定得去孝敬相关人员,这中间的弯弯道道可多了去了。
而历来在官府划定的“市场”周围,总少不了“不按规矩办事”、身手灵活、能提供更便宜货物的小商贩。这样算下来,他们还有什么赚头?
不管怎么说,县太爷还是使人迅速地启动了这事。
季均虽然不太相信荷花的推断,但眼见事情已经不在自己可以掌控的范围内,兼之很快就要乡试了,他也就放下了心思,关在家里一心一意备考,只每隔一段时间写篇文章请先生指教。
徐大少是个喜欢玩闹的,好几次来季家,用鱼市的相关话题约他出去。季均因桑园说好了由冯姨娘管着,荷花对这个鱼市也不看好,就不怎么搭理他这个话题,反倒劝他先好好读会子书,等乡试过后再说。
徐大少到底知道轻重,见阿齐也是一门心思抱着书猛啃,他害怕自家老爹的棍子,更害怕老爷子不拿银子给他花,寻思不能玩得太过,就苦哈哈地在书房捧着书,吩咐不许人去打扰他。然后算好了油灯燃烧的时间,每天把油加得满满的,一直燃到半夜才自然熄掉。
徐二爷见自家儿子上道了,每天看书看到半夜,心疼得直叫人把上好的灵芝、燕窝等补品都拿出来,灌得徐大少红光满面,油光发亮,然后每天对着书不到一刻钟时间,就趴着去梦美人了。
乡试之前,鱼市就差不多弄好了。
冯管事和王掌柜是见过不少小人嘴脸的,对这里的猫腻自然也清楚。但大势所趋,有些事情不可不为。最终冯姨娘还是决定还是要去打点银子,在鱼市买两个地方。然后加大对鱼干、咸鱼铺子的投入。
荷花自然无话可说,再打听一下徐家的动静,貌似他们对曾经请示县太爷插手此事也有些后悔,可能没想到堂堂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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