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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娘子不放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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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恨地瞪着不远处的那个陌生男人,闲诗真想将他当成枕头一脚给踢下去,让他也尝一尝从这么高的屋顶被踢下去的“美妙”滋味。

    不过,这也只限于想一想,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会自不量力地去挑衅他。

    这男人虽然黑巾蒙面,但身材颀长伟岸,再凭枕头飞出去的漂亮姿态,便可推断出身手不凡,而她这种只有三脚猫功夫的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但,打不过他是一回事,记不记仇又是另一回事。

    她是低调之人,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好欺负,对于那些可恨之人,她可以力所能及地给他些颜色瞧瞧,否则,哪里咽得下那口怨气?

    黑衣男人在踢中绣花枕头的瞬间,其实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了闲诗的到来。

    他还奇怪屋顶怎么会多出一只碍眼的绣花枕头,像是鬼魅一般,这会儿算是明白了。

    没想到还有人跟他一样喜欢以屋顶为铺,并且比他还要讲究,更懂得享受。

    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他以为跟他有同样喜好的人是个男人,或者是个娘娘腔的男人,可是从他眼尾的余光扫过去,却分明是个娇小的女人。

    呵,这世道诡异了。

    若是个男人,或许他还会稍作理会,既是个女人,他顿觉不屑一顾。

    是以,明知闲诗站在什么位置,他却当压根儿没瞧见似的,就地背对着她坐了下来。

    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壶酒,拔开塞子,动作颇为豪迈地仰头喝起。

    一口气喝下一半,他将酒壶随手放在身旁,默默地看着天上悬挂着的弯月,兀自陷入沉思。

    男人周身散着致命的寒光,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生人勿近。

    闲诗气愤地咬紧了唇瓣,她才不信这个男人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

    哼,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绝对是故意无视她的!

    或者,他是在为踢掉了她的枕头而心虚,是以在用这种冷酷的方式逃避?

    无论如何,男人傲慢无礼的表现加深了闲诗想要报复的念头。

    于是,闲诗一步一步地朝着男人所在的位置走去。

    若是平日,撞见屋顶有人,她早就识趣地离开了,可今日,她偏偏要留下来。

    别说这个屋顶是属于她与花流云的,就是跟她无关,她也不想离开。

    男人所落座的那个位置,看起来并没有多少特别,但恰恰也是她方才坐着的。

    这种巧合,让闲诗觉得既怪异,又无法接受。

    仿佛是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别人也看上,甚至已经抢走了一般。

    在距离男人的位置越来越近之时,闲诗以为,男人一定会回过头来瞧她一眼。

    可惜,她想错了。

    待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两三步时,男人仍像是一尊坐着的石像,纹丝未动。

    闲诗没打算主动搭讪这个男人,而是继续默默地靠近男人的脊背。

    在两人只差半步之距的时候,男人性:感磁沉却冷如鬼魅的声音突然响起,“别碰我。”

    闲诗的脚步本也没准备继续向前,听见男人突然出声,被男人动听的嗓音吸引的同时,她禁不住心生感慨,这般动听的嗓音配在这般恶劣的男人身上,着实可惜了。

    虽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威慑力却极大,像是每一个字都被环上了一圈锋利的刀尖。

    “我”字后面,省略其他比说了其他,仿佛更多内涵,譬如一旦触碰了他之后的凄惨下场。

    闲诗不屑地冷哼一声,若非看清了他的身姿、听清楚了他的声音,否则,她恐怕要误以为他是女人了。

    哪有男人对女人冷喝“别碰我”的?他黑巾蒙面,看不出年纪与长相,谁稀罕碰他呢?

    就算他年纪轻轻,又英俊倜傥,她也不可能主动调戏他。

    这男人摆出的嚣张姿态,让闲诗越想越觉得可笑,可笑极了。

    早就打定了报复他的主意,闲诗竭力调整好自己有些紧张的气息,继而猛地抬起右脚,朝着他身旁的酒壶狠狠一脚踹去。

第020章 美的可怕() 
在闲诗踹脚的瞬间,男人身姿敏捷地往前一跃,待听到酒壶远远落地时发出的轻微碎裂声,他这才意识到,闲诗进攻的对象根本不是他这个人,而只是酒壶而已。

    只是酒壶质地坚硬,闲诗的脚尖踢出去又太狠,哪怕隔着鞋子,一时间仍痛得无法站立。

    抽了抽冷气,闲诗迫不得已地随地坐下,伸出双手去按揉右脚尖,一时间也故意无视男人的存在。

    虽然自己的脚踢得疼是疼痛,虽然酒壶飞起的弧线远没有绣花枕头飞起得高,也没有那般漂亮,但遭遇无异,闲诗心里舒坦了,踏实了。

    男人转过大半个身子,斜睨着埋头揉脚的闲诗,没法看清她的全貌,却凭着她一身嫁衣,一眼认出她就是花流云今日新娶的女人。

    没想到,花流云那厮眼光这般独特,竟亲自选了一个半夜会爬屋顶的女人作妻。

    也许,这女人脾气这么坏,还是拜被花流云洞房夜冷落所致。

    无论是什么原因,男人无法接受自己的美酒被毁,阴森森地质问,“你知道那酒值多少钱?”

    闲诗揉脚的动作缓缓停住,小嘴微微地噘起,却没有立即吭声。

    男人质问的意思明显不过,他那酒很值钱,但却被她给一脚糟蹋了。

    哼!活该!

    若是她有能耐,连着他一起踢下去。

    闲诗继续埋头揉起脚,想了想,还是冷冷地回答,“你知道那枕头值多少钱?”

    她也给他一个言外之意,让他感受一下,她那绣花枕头也可以价值连城。

    男人鄙夷地冷哼一声,“不过一绣花枕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有何价值可言?”

    闲诗蹙眉,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竟觉得这男人是不是同时也在骂她也是个绣花枕头?

    咬了咬唇,闲诗毫不示弱地回击,“不过一点散着恶臭的残酒,水不是水,尿不是尿,有何值得留恋?”

    这是在骂他的酒壶里装着的是比尿还不如的污浊之液了。

    男人朝着闲诗投去第二眼,这次他还是没能看清闲诗的全貌,因为闲诗仍在埋首揉着脚尖,他只能瞧见她满头随风而动的青丝黑亮而飘逸,像是在无声地挠动他的心尖。

    抿紧了黑巾后的薄唇,男人又冷冷道,“枕头可以捡回来还你,摔碎的酒壶与倾倒掉的酒水你准备如何归还?”

    闲诗嗤笑一声,“枕头沾上了尘土,就如仙女被亵渎,圣水被污染,捡回来也不再是原来的它。而你,或许该对我千恩万谢,是我让你的酒壶与酒水有机会肥沃泥土,来日花草长得繁茂,或许还会对你绽开一个感激的笑容。”

    男人嘴角抽了抽道,“我从未听说过,酒水还能肥沃泥土。”

    闲诗不客气道,“在我眼中,酒水一直如同粪水。”

    关于这点,闲诗绝对不是故意去刺激男人的,而是她的真心话。

    自小在酒坊长大,对于那些被爹娘视作生命的酒水,她与闲燕皆很反感。

    姐妹俩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在爹娘的眼中,她们的重要性永远比不过那些终将卖掉的酒水?

    是以久而久之,两人将对爹娘的不满转移到酒水上,尤其厌恶各种所谓的酒香。

    一开始,姐妹俩是故意对着那些飘散着香味的酒水顽皮作呕的,久而久之,竟真的对那些酒香无法忍受到作呕的地步。

    因为闲诗说得很是平静,男人清楚地感受到,闲诗确实是在鄙薄酒水,而非故意跟他针锋相对,是以,哪怕他喜欢的美酒被她给狠狠侮辱,他也不觉生气,而是第三次朝着她望去。

    这一次,他眸色定定地凝视闲诗,在闲诗没有将头抬起来之前,他并不打算收回眸光。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是第一次对女人的容貌产生了兴致,甚至到了非看不可的境地。

    感受到男人微灼的眸光,闲诗以为他是生气之故,也不打算解释,继续揉着其实已经不怎么疼痛的脚尖,动作却逐渐变得僵硬。

    终于,闲诗在男人强烈又执着的凝视下败下阵来,猛地抬起头朝他恶狠狠瞪去。

    对上男人唯一露出的一双犀利黑眸,闲诗的心似刹那间漏跳了半拍。

    这似乎是一双她所见过的最为漆黑最为深邃也最为耐人寻味的漂亮凤眸,也许不用再跟那些她所没见过的人比较,他也只能排在唯一的第一位。

    花流云的黑眸也很深邃漂亮,但深邃中带着莫名的暖意与笑意,不像他似被冷寒全然浸透。

    花流云的眸光也深不见底耐人寻味,但似能通过靠近他而获知其中缘故,而这个男人,不知是不是浑身穿着黑衣戴着黑罩之故,只觉得哪怕是将他的心剖开,未必能探寻到他的心思。

    真是漂亮到可怕。

    这是闲诗对他的凤眸所作出的最后结论。

    若是他眼眸之外的五官跟眼眸一般出类拔萃,再加上那像被渡上冰的磁冷声音,岂不是更可怕?

    生平第一次,闲诗觉得,美也可以是一种可怕的存在。

第021章 心间财富() 
男人终于如愿捕捉到闲诗的容貌,一如他猜想得美丽。

    不过,他自认为从未见过如此类型美丽的女子,尤其是那双清澈淡然中蕴含着无限韵味的美眸,明明从未见过,却似在很遥远的岁月里见过无数次。

    男人有些自嘲地发起了怔,似乎,他从未对一个女子有过好感,更从未对哪个陌生女子说过今晚那么多话。

    而面前这个女子,仿佛有着让他继续跟她交谈下去的魅力,他竭力想控制住,却最终没控制住。

    不过是说几句话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使劲这般安慰自己。

    两人凝视着对方发怔的时间并不长,但一瞬的思绪中似已过了千万年那般长远。

    率先回神的男人再一次难以自控地启口道,“花流云的第六任,很独特。”

    这是在夸赞她么?

    闲诗眨了眨眼,不以为然地轻声问道,“哪里独特?”

    “好端端的喜床不睡,倒来跟我争床,一点儿也不害臊。”不过这只是其一,还有很多独特的地方,他暂时还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闲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忍不住道,“不害臊的貌似是你吧?你是何许人也,这屋顶什么时候变成你专属的了?”

    男人挑了挑眉,“你不知道我是何许人也,还敢这般近距离地来惹我?不怕我杀了你?”

    闲诗抿了抿唇,微微一笑,“若是我没有猜错,你便是天还没黑时,躲在新房房梁上被花流云发现的那个盗贼。”

    “这么肯定?”

    闲诗点了点头,“九成以上肯定。”

    男人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道,“是以你觉得,只要是盗贼,一定不会盗命?”

    闲诗没有回答,而是朝着男人双手一拱,无比豪气道,“你好盗贼,我叫闲诗,初次见面今后请多多关照,敢问,怎么称呼你合适?”

    你好盗贼……

    这四个字配上玲珑的声音,像是磁石一般,不断地在男人的脑袋里盘旋,甚至盘旋了一辈子。

    “我若是不说,你怎么称呼?”

    想必这男人有意隐瞒自己的真实名姓,闲诗了然道,“你若是不想说,我可以奉送你一个诨号。”

    “诨号?”男人颇有兴致道,“送送看。”

    闲诗不经意地抬头,惊喜地发现,原先星辰稀落的夜空,此刻居然繁星点点。

    霎时,闲诗心中便有了主意,一本正经道,“繁星盗。”

    男人抬头望了望漫天星辰,打趣,“我以为你会娶狗贼、粪贼之类。”

    闲诗噘嘴,“我取的诨号可从没那般庸俗。”

    男人不自觉地牵了牵嘴角,“我没本事偷盗繁星,但愿我所偷盗的东西能多如繁星,这诨号取得不错。”

    “哈哈……”闲诗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该说你的财富多如繁星吧?”

    男人不赞同道,“谁说偷盗是为了财富?”

    闲诗笑盈盈道,“不管你偷盗纯粹是为了好玩,还是劫富济贫之类,都跟财富脱不了干系,因为你偷盗的东西本身就代表一种财富,甚至你用偷盗换来的成就感、得意感,也是一种心间的财富。”

    “心间的财富……”男人眸色一层一层地转深,细细琢磨半饷才道,“财富从你的嘴里道出,倒是少了它本身的铜臭之味。”

    闲诗得意地挑了挑眉,“我信口胡诌的。”

    男人却一本正经道,“胡诌都能说出这般名堂,若是认真地说,恐怕这天都要吓得塌下来了。”

    听着男人极其夸张的话,闲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繁星盗望着闲诗露出的漂亮白牙,以及那璀璨胜星辰的笑容,喉咙不由地干了又干,突然特别想念那壶被闲诗踢掉的美酒。

    只可惜,那壶美酒被这个可恶的女人给糟蹋掉了。

    喉结滚了滚,男人沉声道,“正式叫一声听听。”

    “嗯?”闲诗一怔,随即微微收敛笑容,轻轻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喊道,“繁、星、盗。”

    叫完,她难以自控地又咯咯笑了起来,调侃,“不知不觉间,我怎么能跟一个盗贼促膝谈天?我们是一见如故、不打不相识的朋友吗?”

    男人眸光微微泛沉,问,“与繁星盗做朋友,很丢脸?”

    闲诗摇了摇头,“好笑又有趣。”

    繁星忽地从瓦片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闲诗,“与盗贼为友,不怕有朝一日你夫家因你这个内应而倾家荡产?”

    闲诗巧笑道,“我才没那么丧尽天良,真正的朋友,绝不会互相坑害。”

    繁星盗赞同地转身望向星空,心中暗忖,他还是第一次跟一个已婚妇人做朋友,说出去会不会很丢脸?

    许是深夜屋顶的氛围实在是太好,又许是两人聊得实在是投机,谁都没有抗拒使彼此变成朋友。

    繁星盗一身黑装,高大而伟岸地站着,闲诗一身嫁衣,娇小而温婉地坐着。

    一个垂首,一个抬首,四目相对间,黑眸里皆是清澈到毫无杂质的笑意,虽淡淡却真真。

    待繁星盗在距离闲诗两三步的位置坐下之后,闲诗眯着眼玩笑道,“我有些困了,能麻烦你把我的枕头给捡回来吗?”

    繁星盗斜睨了她一眼,学着她的口吻道,“我有些渴了,能麻烦你把我的酒壶给捡回来吗?”

    闲诗噗哧一笑,嗔怪道,“真想把你当成枕头踢下去,以消心头之恨。”

    繁星盗有心学闲诗说话,可这会儿,他却没法继续学下去,难不成要他说:真想把你当成美酒喝下去?

    这便极显暧:昧了,要不得。

    他跟她若为促膝相谈的朋友,一边要忘记她是他讨厌的女人的事实,一边又要时刻顾忌她是女人的身份。

    必须注意分寸,譬如两者之间没有肢体接触,也没有任何言谈上的暧:昧,否则,这朋友便做不成。

    繁星盗突然鬼使神差地说道,“未免你对我踢枕头的事耿耿于怀,给你三次机会踢我,不管踢不踢得中,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闲诗的眼睛“嗖”一下亮堂起来,万万没想到,这男人还能慷慨到这种地步?

    惊喜过后,闲诗心中也了然,恐怕不是这男人对她慷慨,而是彻底藐视她的三脚猫功夫吧?

    但饶是如此,这种难得的机会她不会舍弃。

    “一言为定。”闲诗做了一个虚虚踢向男人的动作,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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