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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娘子不放松-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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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替自己换了衣裳?闲诗的脸颊涨得从粉红变成朱红。
昨晚,她就像一条裹着半身鳞片的鱼儿,那只从冷到热的大手将那些鳞片一块一块地剥除干净,再于上头兴起狂风作起热浪。
夜风送凉,可几乎袒呈的她却感受不到一点凉意,反而觉得越来越热,不知是荡漾太强悍,还是他的大手太温暖。
在大手的鼓舞下,鱼儿即便身处沸腾的热水之中,活得既煎熬又快乐。
在鱼儿的心目中,大手才是她赖以生存的屏障,而再不是给她呼吸的水。
当大手停下,她便呼吸艰难,难受得嘤嘤嘤哭泣,当大手动作,她便嗯嗯嗯地轻声哼唱。
后来的后来,她在极致之中晕阙,不知道他如何带着她来到现在这张床铺之上。
无论他采取何种方式,只消猜测那情境,皆令闲诗羞怯到脸红心跳。
既然繁星盗已经待她那样,替她换一身衣裳,甚至此刻搂着她一起沉睡,又有何大惊小怪?
但不需要大惊小怪,不代表她跟繁星盗所经历的,皆是对的。
她是有夫之妇,而他明知她是有夫之妇却……
她与繁星盗的关系,再也洗不干净了。
若是她尚未嫁人该有多好,或者,她与繁星盗彻底断了联系,此生不见;或者,她将芳心投落在他身上,让他对自己负责一辈子。
昨晚不该发生的事已经发生,将来该如何不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她想要听听,繁星盗怎么看,怎么说?
也许,他会无情地告诉她,昨晚他只是随手帮了她一个小忙,让她不必放在心上。
也许,他……会不会提出对她负责?
想到第二种可能,即便可能性极小极小,闲诗的脸却瞬间红到了耳根,心跳更是紊乱加速,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繁星盗产生这种可笑的期待?竟然期待他做自己的男人?
也许,在这世上,女人很容易将自己的一生痴心交付给第一个深深采撷自己的男人,虽然繁星盗并未采撷走花心,但却留下了只差一步的亲密过程,像是刀雕般地印刻在她的心上,再也抹不去痕迹。
她与花流云没有夫妻之实,而他又对自己产生了误会,恐怕很快便要休弃自己,若是繁星盗对她有哪怕一丝丝的情愫,如今已经发生了那样亲密的关系,是否可以……
当闲诗意识到自己已经想入非非,想了太多不该想的旖旎之事,真想伸出手打自己一个耳光。
她从未宵想过一个男人,如今却情不自禁地宵想起了男人,而这个男人居然不是她的夫君,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盗贼。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闲诗这般告诫自己。
是时候睁开眼,问一问繁星盗,他准备怎么办吧?
但睁开眼实在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闲诗在犹豫间,搂着她的男人竟然突然吻住了她的唇,轻轻地。
闲诗的脑袋轰然炸开,若非嘴唇上的感觉痒痒的,麻麻的,凉凉的,清晰到不能再清晰,她会以为这纯粹是一种错觉。
繁星盗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昨晚一夜荒唐,虽然闲诗没有全部记得清清楚楚,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也很奇怪。
繁星盗的手四处游移,想怎么点火便怎么点火,想怎么欺凌便怎么欺凌,他的身子也在野蛮地覆压着她,可他的嘴唇,一次也没有碰过她,无论哪个位置。
在她看来,他一定是不屑或者不喜欢吻她,所以才一直只用手帮她的忙。
毕竟比起嘴唇,手更容易在沾染污点之后洗得干净。
但此时此刻,他居然用他的嘴唇吻她,并且直接便是她的嘴唇。
闲诗在短暂的怔愣之后,便想躲开他轻巧的亲吻,可是,头还没来得及仰后,他的一只大手已经托住她的后脑勺,身躯也缓缓从侧位将她整个压下,令她即便手脚自由,也奈何他不得。
在他霸道又强势的掌控之下,吻从轻柔开始慢慢升级,直至变得狂肆。
在被迫的承受之中,闲诗的眉越蹙越紧,怎么回事?
这明明是繁星盗第一次吻她,为何她却有一种极大的熟悉感?男人嘴里带着淡淡的花茶香,既令她讨厌又令她恐惧万分。
不对……不对……
难道……
闲诗心里已经生出了一个不愿意接受的猜测,其实只消她睁开眼,便能证实对与不对。
在她犹豫间,她嫩粉的脸颊蹭到了一件令她更加恐惧的物什,那边是一种略略粗糙坚固的东西。
这种时候,若是她还不睁开眼证实一下,那她便是真正的胆怯鬼了。
闲诗猛地睁开眼睛,如心中所料,她看到的哪里是一身黑衣的繁星盗,分明是戴着烫金眼罩的邰爷!
怎么会这样?移花接木?偷梁换柱?
闲诗欲哭无泪地瞪了邰爷半饷,才使劲地晃起了脑袋,表现自己的抗拒与排斥。
她没有意识到,当她以为吻自己的人是繁星盗的时候,她并没有强烈的反抗,反倒是倾向于呆滞间的顺从。
邰爷原是闭着眼的,感受到她突然强烈的反抗,便缓缓睁开了一双幽冷的眼睛,虽看不全形状,但在烫金眼罩的衬托下,显得特别深邃与叵测,里头像是住着一个无底深渊,谁栽进去谁的命便玩完。
第165章 就是想要()
对于闲诗过度惊诧的反应,邰爷似乎早有所料,一点儿不觉得异常。
在闲诗愤恨的瞪视下,邰爷的唇舌缓缓地退出,却似带着浓烈的不舍与不满足。
在另一番强烈的预感中,闲诗盯着邰爷那双可怕的眼睛,喃喃地问道,“你与繁星盗是何关系?”
此时此刻,她的心是颤抖着的,连带她吐出的每一个字,也是颤抖着的。
在她闭着眼睛的时候,那是万万没有想到,昨晚还在帮着自己与荡漾抗争的繁星盗,怎么睁开眼却变成了另外一个男人。
若是变成了其他的陌生人她或许还可以接受,但为何偏偏是她厌恶至极的邰爷?
“繁星盗?”邰爷微微地蹙了下眉,又突然点了点头,道,“哦,想起来了,他跟爷提过,这是你替他取的诨号,好吧,从现在起,爷也称呼他为繁星盗。不过,这名字取得,着实难听,幼稚。”
闲诗气愤地咬着唇,真想骂他一句,你的名字才难听幼稚,但是,她只知道他叫邰爷,还不知道他究竟姓甚名谁。
等不及这男人说那么多废话,闲诗直截了当地问道,“难道你就是他那结拜兄弟?”
邰爷坦诚地予以回答,“如假包换。”
闻言,明明早就猜到了这个糟糕的结果,闲诗还是有一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她哪里能想得到,繁星盗口口声声维护着推荐着的兄弟,居然会跟这个应该风马牛不相及的邰爷扯上关系。
其实,她有猜想过繁星盗那兄弟长什么样,性情怎么样,谈吐怎么样?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以为他那兄弟应该跟他差不多,相貌不赖,大侠风范,幽默风趣……
可结果,却是这个她半眼也不可能看得上的邰爷,真是太荒唐太可笑了。
恶狠狠地瞪着邰爷半饷,闲诗恨声道,“繁星盗一定是瞎了眼,才会跟你做兄弟。”
话落,她便打算从他的身躯下挣脱,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个恶鬼不如的男人。
可是,她刚刚从他身躯下的位置转移到了他的身侧,邰爷只消一只手便揽住她的腰肢,从而控制住她整个人的行动。
闲诗挣扎了一番不得,气呼呼道,“繁星盗呢?你叫他过来,我要见他!”
邰爷轻启薄唇道,“他把你托付给爷之后,便走了。”
托付?繁星盗究竟知不知道她与邰爷之间的过节?居然这般轻易地将她托付给别人?
闲诗暗暗将繁星盗恨得咬牙切齿,这个混账男人,她如今还是有夫之妇,怎么能说介绍给谁真的便推给谁呢?
再一次将眸光投向这个戴着烫金面罩的邰爷,闲诗快速回忆了一遍两人接触过的场景,幽幽地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第一次在鸿鹄楼,他强吻她,说是拿她来报复花流云,其实很牵强。
第二次在承欢河边,他强吻她,说是惩罚她,其实更牵强。
第三次在那间屋子里,他趁着她昏睡不醒而强吻她,说是变太行径,也十分牵强。
唯有她现在问出口的理由,倒显得最是可能。
邰爷直视着闲诗的眼睛,冷冷地吐出两个简单利落的字眼,“想要。”
真真是霸气十足的口吻。
想要她与喜欢她,是两种不同的涵义,想要她并不一定喜欢她,而喜欢她一定会想要她。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闲诗咬了咬唇,问道,“昨晚我中了鸿鹄楼的魅药——荡漾,为此,你知道繁星盗跟我在一条溪流边,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没有自爱的女人不爱自己的名节,但这种时候,为了彻底地摆脱这个男人,闲诗真的不惜毁掉自己的名节,还有自尊。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邰爷满嘴无所谓,道,“就是想要。”
这口吻,像极了一个执拗的孩子,对于一个被自己看中的物件,哪怕是坏的,想要便一定要拿到手,否则便不能舒畅。
闲诗正准备用夸张的细节再刺激他一番,邰爷先于她又道,“荡漾药效强劲,听说第一次服用者,尤其是女人,很容易出现许多不准确的幻觉,兴许,昨晚陪伴你的人,一直不是繁星盗,而是爷。”
“呵呵,”闲诗冷笑一声,“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虽然很痛苦,但还是记得很清楚,将我压在身躯下的人是繁星盗。”
闲诗故意强调“压在身躯下”这五个字,试图让邰爷觉得恶心。
但她的企图并没有得逞的迹象,因为邰爷脸上自信满满,仿佛她说得全是瞎话,而他假设的可能才是事实。
这个男人,凭什么总是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骄傲样子?仿佛她永远是他手心里可以随时捏死的一只蚂蚁?
闲诗瞪着这个不让自己离开的男人,越想越痛恨,趁着他不注意,张口便在距离她最近的胸口狠狠地啃上了一口。
这一口虽不至于将他的胸口咬破,但却痛得邰爷双手微松,闲诗便趁着这个关键时刻,从他的臂弯里挣脱,成功地跳下了床榻。
来不及穿鞋,闲诗飞快地朝着房门跑去。
一边跑着,闲诗一边极其担心,邰爷会不会又抛出那长绢将她缠卷回去。
结果,邰爷却并没有甩出长绢,而是以一种极为慵懒的声音,缓缓说道,“花流云他就在外面,你若是不怕他知道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就把门打开,大大地打开,爷没意见。”
闲诗吓得脚步一顿,但随即便不屑道,“不可能!别以为我会信你的胡说八道!”
邰爷抬了抬眉,“你可以冲动地打开门试试,或者,谨慎一些,从门缝里望一望,看看谁在胡说。”
闲诗几步走到门后,双手虽已经搭在了门栓上,却因为他的话迟迟不敢贸然打开。
这门虽然质地考究,却不知怎地果真留有一条大缝,闲诗眯眼看出去,心脏猛地一缩。
邰爷说得没错,花流云确实正站在门外几十步开外的地方,此刻她能看到他的侧身,似乎他正在翘首等待什么人。
闲诗盯着花流云瞧了半饷,霍然又转过身,气呼呼地质问道,“是你故意叫他来的?”
邰爷眸光叵测地问,“是。在你看来,我故意叫他来,是来看你我被捉奸在床的好戏的?”
难道不是?
闲诗厌恶兼防备地瞪着他,道,“小人!伪君子!”
第166章 猫捉老鼠()
邰爷惬意地躺在被她躺过的床上,且拉过被她盖过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再道,“爷是不是小人,是不是伪君子,等他进来以后你再说不迟。”
闲诗朝着男人背转身,再次将双手放在了门栓上,颇为咬牙切齿道,“花流云他会相信我,相信都是你强迫我,欺负我!我跟你之间,不该发生的事并没有发生!”
邰爷嘴角微微地勾了勾,淡淡道,“方才趁着你昏睡不醒的时候,爷在你那白嫩的胸口,丢下了大片吻痕,待会等他进来,你千万要袒露给他看看,看看他究竟有多相信你。”
闻言,闲诗只觉胸口那白嫩处像是真的被他欺负过,竟漾起一阵痒意与不适感。
与此同时,闲诗的双手不由自主地交叉护住胸口,脸上则是无尽的愤恨与屈辱。
这个可恶的男人,趁人之危也就罢了,居然还像是他赐给她的功德一般,堂而皇之地讲出来,刺激她,也准备去刺激花流云!
“你——你——”闲诗想对着他破口大骂,但是,那些准备骂出来的词语到了嘴边,却又被她给收了回去。
对这种已经可恶到极限的男人,已经没有合适的词可以拿来骂他,随便骂一声都显得词不达意,不过尽兴。
“过来。”邰爷朝着闲诗勾了勾手指。
闲诗不敢冒险开门出去,但也绝对不会听他的话走到床边。
强忍着没有骂他做梦之类,闲诗撇开了眸光。
邰爷见她一点儿也没有顺从与乖巧之意,竟掀开被子,甩下两条笔直的长腿,一步一步地朝着她走来。
虽然两人隔着有一段距离,但闲诗已觉得那骇人的气势逼得她喘不过气,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退,但脊背已经直接抵住了门,丝毫无路可退。
在邰爷距离自己还剩下五六步的时候,闲诗朝着左边一溜烟地跑过去,不愿意被他逮个正着。
而邰爷似乎对她势在必得,她往哪儿跑,他便缓步往哪儿逼。
这间屋子看起来更像是一间客栈的客房,没有花家寝屋那种大格局,是以闲诗能够躲闪的地盘实在是有限。
她跑得很快,很机灵,可谓卯足了全部力气,可怜脚上还光着一双白生生的脚丫子。
而邰爷走得很缓,很稳,速度虽不及她,但只要她退到了哪个死胡同,他那气势便如狂风骤雨一般,直让她心跳加速、呼吸艰难,甚至,浑身已经冒汗。
很显然,她是真心地在逃跑,在躲闪,就像一只可怜的小老鼠,而邰爷,故意在缓缓地逼近她,企图抓到她,就像是一只恶劣的大猫。
可惜闲诗不是真正的小老鼠,否则,早就可以从哪个小洞里钻进去。
她明知自己的结果是被那只可恶的大猫给逮住,但还是拼尽全力地在逃避。
这场大猫捉小老鼠的游戏,闲诗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但只要他不放弃,她也绝对不会放弃。
没有哪只老鼠会放弃逃命,乖乖给猫抓去吃掉,除非它是死的。
“啊——”闲诗光秃秃的脚丫子不知踩到了什么微小的东西,疼得她尖叫一声。
刹那间,邰爷的眉蹙了蹙,不知是心疼她的脚丫子,还是怕她再发出尖叫会被外面的花流云听见,立即加快步伐朝着她逼近。
这一次,闲诗哪怕使出了更大的力气,轻而易举便被他抓了个满怀,继而打横抱了起来,再直接抱到床上,狠狠地覆下。
大猫捉小老鼠的游戏,终于结束了。
紧接着,邰爷的第一个动作不是吻,也不是摸,而是直接拽住她脖颈下面的衣领,带着她那衣裳往下奋力一扯。
旋即,她那大半个胸口便袒呈开来。
奇怪的是,他明明用了极大的力气,可这身穿在她身上的外衣却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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