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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娘子不放松-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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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堆在门口那高高叠起的回门礼,闲诗跑上台阶,推开半敞着的木门,焦急地问道,“爹,娘,发生什么事了?”
闲志土与张杏珍看见闲诗突然出现,满脸皆是惊讶。
“诗儿,你怎么回来了?花家的小厮不是说——”闲志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忙问。
“我想妹妹了。”闲诗一边心不在焉地随口应付着,一边四处张望闲燕的身影,“妹妹呢?”
闲志土不准张杏珍去找闲诗,张杏珍自然不敢去花家找,但既然闲诗自己回来了,她可不会放过这个上天赐予的机会。
紧紧一把抓住闲诗的手,张杏珍既气愤又激动道,“你回来的正好,都是你惹出来的祸,现在——”
“闭嘴!”闲志土阻止张杏珍继续说下去,板下脸对闲诗道,“没有夫婿陪伴,你怎么可以随便回来?快给我回去,别再被左领右舍看见了丢人现眼。”
爹娘无论是从面部神情还是字里行间皆透露出事情的不对劲与严重性,闲诗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礼节,固执道,“我要见妹妹,见完我就走。”
“亏你还有点良心。”为了女儿,张杏珍完全豁出去了,故意无视闲志土威胁的眼神,道,“杜老板怪我们临时悔婚,扬言不要退回的聘金,只要人。我们只当他说得是气话,也没当回事,谁知,趁着我们毫无防备的时候,他竟派人把燕儿抓了去,说三日之后,要么拿你去换,要么直接娶了燕儿为妻。他还说,我们报官没用,因为我们没有任何证据,他也不会在官府面前承认抓走了燕儿,而且,一旦我们报官,燕儿的下场可能比嫁给他更严重。”
“诗儿呀,”张杏珍原先想把闲诗一顿臭骂甚至一顿猛打,可是,想着她现在所嫁的富庶人家,还是示弱道,“虽然燕儿不是你的亲生妹妹,可是,你们的情分比亲生姐妹都亲,这些年爹娘都看在眼里,皆感到很是欣慰。现在,燕儿因为你被杜老板抓去,你一定要想办法救她出来。不是娘觉得杜老板不够好,而是杜老板压根儿不喜欢燕儿,娘怕燕儿一旦嫁给他,被他作为泄愤的工具,被狠狠地欺负,你说是不是?”
闲诗静静地听着,实在难以相信张杏珍所说。
满脸震惊地望向闲志土,闲诗确认地问道,“爹,这是真的吗?姨丈行事做人光明磊落,不会是那种人,不是!”
对于闲燕,闲志土不是毫无感情,是以方才才会任由张杏珍将事实全部道出。
此刻,望着眼神纯真的女儿,闲志土叹了一口气道,“再光明磊落的男人在受到打击与羞辱的时候,确实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既然你已经嫁到花家,爹便不允许你再与杜老板有何牵扯。这件事,爹会想办法,你还是不要插手,免得被花家知道了,你在花家不好过。”
他不希望因为一个杜有,搅得两个女儿都没有好下场,是以,他宁愿牺牲一个女儿的幸福,来保全另外一个女儿的幸福。
胡乱想象着闲燕被杜有抓去的凄惨景象,闲诗眼眶含泪,忍不住道,“爹,娘,如若当初你们没有执意将我许配给杜有,今日也不会变成这副光景。事已至此,责怪与抱怨也没了任何意义。跟你们一样,我也为妹妹担心不已,但光因为担心而吵架于事无补,还是得赶紧想办法解决。别说今日我已为人妇,就是未嫁,也不愿因为杜有的威胁而嫁给他,但是,对于自己唯一的妹妹,我一定不会置之不管!”
闲诗此番话一出,两个老人各有各的放心,闲志土放心的是闲诗会死心塌地做花家的媳妇,张杏珍放心的是闲诗应该会依靠夫家的关系救出燕儿。
再一次紧紧握住闲诗的手,张杏珍抹着泪道,“诗儿,燕儿的终身幸福就靠你了,如若燕儿真的嫁给了杜老板,被他欺负到不成人样,我这个做娘的,还不如不活了!”
也许一直以来,张杏珍对闲诗的感情半真半假,甚至以虚假居多,但对于闲燕,在这种关键时刻,她绝对是情真意切的。
闲诗眼眶的泪意不由更甚。
一直以来,她都很是羡慕闲燕,有一个真正疼惜她的亲娘。
她的亲娘早就不在人世,而她唯一的亲爹,却从来将钱财与利益放在第一位。
就连她九岁时,与闲燕一道被他带上巨蟒山,也是因为他与别人打赌,说只要他敢带上两个女儿上巨蟒山安全归来,就会买他酒坊一年的酒。
可结果呢,他侥幸带着她们姐妹平安回家,对方却食言了,她曾经想象,那日她若被蟒蛇或那个男孩一口咬死而遭遇不测,她这个爹若是接到了一年的订单,是不是会觉得她死得很值?
若是她的亲娘还活着,有亲娘护着她心疼她,事情也许根本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第030章 有名无实()
被爹娘一番千叮咛万嘱咐之后,闲诗匆匆离开了闲氏酒坊。
闲志土与张杏珍皆以为,她这是赶赴花家搬救兵,其实,她赶去的却是杜家。
闲诗哪里敢告诉爹娘,此刻的花家,没有公婆,没有丈夫,根本没有可以仰仗之人。
她暂时能依靠的只有单薄的自己。
若是吕毅在就好了,他一定能帮她想出一个万无一失的好办法,只可惜,她再也找不到他了。
气喘吁吁地赶到杜家,曾经的她明明可以畅通无阻,今日却被认识她的小厮拦在门外。
小厮眼神飘忽,满脸抱歉道,“闲……闲姑娘,我家少爷不在家。”
闲诗抿了抿唇,道,“我不找他,请让我进去。”
小厮为难地抓了抓头,如实道,“闲姑娘,抱歉,少爷说了,你想进,只能靠花轿把你抬进。”
“……”闲诗压下内心此起彼伏的怒火,一字一顿道,“那麻烦请他出来好吗?”
“这……”小厮犹豫了一会儿,最后默默地进门、关门,通报去了。
日头越来越高,这会儿正好照耀在门楣上,也将闲诗整个人热烈地笼住。
汗珠从闲诗的耳际滚落,可闲诗的心却是冷的,甚至越来越冷。
她曾经以为杜有是善良的,温暖的,简单的,可这一年多来,她对他越来越陌生,越来越看不透她。
无论怎么想她也想不明白,为何杜有对自己的占有欲会变得那般强烈?一直做她的长辈不好吗?
而今,她担心的不是从此将与他永生隔阂与嫌隙,而是担心一旦与他谈判不成,结果他真的赌气娶了闲燕。
若是闲燕嫁给他,或许她们姐妹俩这辈子都没了幸福可言,而她更是将一辈子活在内疚与自责中无法自拔。
等了好一会儿,紧闭的门一动不动,那小厮不会根本就没去给她通报吧?
如此一想,闲诗咬着唇,重重地敲了敲大门。
这一次,没有人及时将门从里面打开。
闲诗相信,门里面一定有小厮守着,只是碍于杜有的命令,装聋作哑不给她开罢了。
即便如此,闲诗还是锲而不舍地继续重重地敲着门,并且不时地大喊,“姨丈!姨丈!”
她几次生气地欲直接喊他杜有,但是,为了固定她与他之间的关系,拉开她与他的距离,她坚持以原来的称谓喊他。
仿佛只要这般喊着,他就一定会醒悟似的。
等到闲诗的手心拍麻了,喉咙喊哑了,大门这才缓缓地被人从里面打开。
门敞开一人宽的那刻,闲诗顿时眼前一亮。
开门者居然不是刚才那个小厮,而是杜有本人。
三日不见,杜有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本干净的下巴长出许多短短的胡渣,并且消瘦不少。
原先那个儒雅的、干净的、温暖的杜有,仿佛失去了生机,徒留满身满脸的阴郁、疲惫与忧伤。
闲诗嘴唇颤了颤,心里更是难受得紧,却还是像以前那般,尊敬地喊了他一声,“姨丈。”
杜有眼神一黯,满脸不悦地沉声道,“你敢再喊一声试试?”
对于他的执着,闲诗心中更加难过,嘴上却仍倔强地小声嘟囔,“本来就是。”
杜有像是压抑着着太多复杂的情绪,忿忿道,“诗儿,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我也没有必要瞒你,我跟你姨娘于玲珑一直有名无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闲诗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什么叫有名无实?”
在她眼里,杜有与于玲珑,是这世上最恩爱的夫妻,男才女貌,简直羡煞旁人,就算多年来无所出,但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杜有冷冷一笑,“你连这也不懂,怎么嫁的人?看来你跟花流云,此刻也是有名无实。”
闲诗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当然明白有名无实是什么意思,只是,她不相信杜有与于玲珑之间,会没有夫妻之实。
轻易便看透了闲诗的心思,杜有索性进一步解释,“在你的印象中,我跟你姨娘有肢体接触吗?我是有拉过她的手,亲过她的脸,还是将她抱在怀里过?就因为我们同时对着你笑,偶尔和颜悦色地交谈几句,是以你便武断地认为,我们是琴瑟和谐的一对?你有看到我们同睡一张床吗?”
闲诗的思绪轻易便被杜有强行带着走,念及三人温馨相处的一幕幕,她的心忽地“咯噔”一下。
确实,杜有与于玲珑,在她面前从来没有亲昵的一幕,没有任何肢体接触,没有拥抱,没有亲吻,没有牵手。
而他们夫妻“共有”的那张床,她好像从未看到杜有躺在上面过,甚至连坐都不曾坐过……
难道,真的是她单纯地、鼠目寸光地将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当成了眉目传情?
不可能呀,姨娘对杜有,分明是饱含深情的。
“为什么?你们……”哪怕已经确认了某些事实,闲诗仍旧无法接受那些荒谬的事实,“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糊涂了。”
若是他们毫无感情,为何要结成夫妻呢?难道只是姨娘的单相思罢了?
杜有将眸光从闲诗的脸上移开,望向明媚的天空,思绪似在逐渐飘远。
沉默半饷,杜有才道,“当初我们并不相爱,她有她的心上人,我也有我的心上人,只是我们与各自的心上人,皆没了任何可能。我娶她,只是为了向爹娘交待,避免流言蜚语。她嫁我,只是想有所依靠,不被歹人欺压。”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曾经对他毫无男女之情的于玲珑,有一日竟会向他示爱,说她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并且求他接受她,与她过真正的夫妻生活。
只是,因为无法放下那个永远得不到的心上人,他从不曾给她丝毫机会,就连一次同床共枕的机会也不肯给她。
第031章 很是享受()
听到此处,闲诗的脑袋被所谓的真相震得嗡嗡作响,半天回不过神。
原来这个世上,看似完满的事情,其实并不一定完满,也有可能是伪造的假象。
对于杜有,闲诗在内心深处还是充满信赖的,是以对他毫无怀疑。
并且,因为他这番说辞,她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与姨娘会没有孩子,原来不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失去生育能力,而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同床共枕过。
闲诗错愕地咬了咬唇瓣,问道,“既然你不爱姨娘,那为何还要坚持娶我?我以为,你坚持娶我,只是因为我跟姨娘长得有些相似。”
“原来你是这般想的,”杜有神情遗憾地苦涩一笑,“这个问题你为何没有早些问?若是早些问,或许……是,别说你跟于玲珑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就是有,我也从来不是因为你们的相貌略有相似而喜欢你,在我眼中,你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没法重合。在你小的时候,我真心实意地疼你宠你,将你当成可爱的孩子,从来没有想过在你亭亭玉立之时,会突然发现自己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你,不是长辈对晚辈的那种喜欢,而是男人对女人……”
闲诗习惯性地避开杜有那灼热的眸光,念及姨娘临死前叮嘱自己的那些话,冷声道,“不管你坚持娶我的理由是什么,我都不愿嫁给你。也不管你跟我姨娘是真夫妻还是假夫妻,我都当你是我的姨丈,也是永远的姨丈。”
“好一句永远的姨丈!”杜有的面色猛地暗沉下来,胸腔里积聚多日的怒火仿佛随时都会喷发出来,忍不住威胁道,“你敢再说一遍,信不信我立即跟闲燕拜堂?”
你不是曾说非我不娶吗?这会儿怎么又要娶闲燕了?真虚伪!
闲诗瘪了瘪嘴,忍了又忍,终究没有将心里的这声不平怒吼而出,只能气愤地怒视着他。
否则,她生怕一不小心说出的心里话会激怒他,从而害了闲燕。
两人隔着一扇打开的门,隔着高高的门槛,一个在门槛的里头,一个在门槛的外头,愤怒地对视,谁也不吭声。
挂在高空的太阳越来越烈,杜有站着的地方被门楣遮挡,刚好避开了阳光的直射,而闲诗,一直被阳光笼罩,汗珠快要爬满她俏丽的脸蛋。
杜有的眸光瞬间变得如同以前那般温柔,手指蓦地探向闲诗的脸颊,欲替她擦拭一下满脸的汗珠。
脸颊被手指微微触及的瞬间,闲诗便敏感地退后半步,避开他的触碰。
杜有的手停留在半空,颇为尴尬地解释,“我只是替你擦汗。”
闲诗恨恨地瞪着他,满脸排斥,“男女授受不亲,不需要!”
杜有望着她生气时嘟着嘴的可爱模样,不由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道,“以前又不是没替你擦过,现在再跟我谈男女授受不亲,似乎晚了,你说呢?”
闲诗张了张嘴想反驳,但念及反驳的言辞很有可能会触怒他,于是又乖乖地闭上了嘴。
杜有再次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你是不是想说,为时根本不晚,以前让我擦是视我为长辈,而如今,我已经不配当你的长辈,是以不能被我触碰?”
闲诗怔怔地看着微笑着的杜有,仿佛那个疼爱她的姨丈又回来了。
也许在这个世上,她只有在杜有面前,才展现过所有的真性情,嬉笑怒骂哭闹样样齐全,所以才会不设防地将所有心思写在脸上被他轻易发现。
而他,无疑也是最了解她的男人。
但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亦或是将来,无论于玲珑有没有威胁过她,她都不会让这个最了解她的男人做她的男人。
若是可以,她希望永远维持与杜有晚辈与长辈的关系,那种感觉太温暖太美好,一旦被破坏,失去的不仅仅是美好的回忆。
“诗儿,我早就说过,于玲珑已经离开,我再也不是你的长辈,也不愿当你的长辈,我想做你的男人!诗儿,只要你肯接纳我,嫁给我,很快你就会发现,做我的妻子、做我的女人比做我的晚辈更合适,更快乐!”
这男人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她才不要做他的妻子、做他的女人呢!
闲诗眉头蹙得死紧,无奈却决绝道,“你不想当我的长辈,不想我喊你姨丈,这些我都能试着接受。但是,我已经嫁人,不是赌气,也不是你拿闲燕来逼迫,我便会乖乖妥协。那日是我心甘情愿踏进江湖楼送抱,到现在我都很感激花流云他会选择我,是以这辈子除非他主动休弃,否则,我绝对不会离开他。你明白吗?”
杜有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双拳则捏紧,甚至发出咯咯的清脆声响,仿佛他的心被闲诗说得瓣瓣碎裂。
“这就是今日你来找我想要说的话?好,好得很!早知如此,这门我不会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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