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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侠.剑.江山-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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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嵬命羚羊依然是一脸疑惑：“兀卒何以敢断定她就是宋国的公主？”
“你听她口气，口口声声称我为赵元昊。何况，大敌当前，她却丝毫不胆俱，这份气度连你都不逊。她不是公主又会是什么人？”
“就凭这两点？”嵬命羚羊比之前李元昊戳穿赵翎时身份还要震惊些。
“这两点还不够？”
“确实不够，这两点完全不足以取信。其一，公主失踪，哪里都可以去，何须来这等凶险之地。其二，赵姓一说也不能凭断她就是公主，她或许是郡主或者是官家小姐也不可知。”
“我敢断定她确实就是公主，你要不信问问她便可知。”
嵬名羚羊无论对谁，都是一贯的清冷，只道：“罢了，我信不信又何妨，若兀卒真猜对了，拿她换个几座城池，当真再好不过。”
听着这两兄妹的谈话，白玉堂早已是惊出一身冷汗，李元昊果真是李元昊，他竟然就凭这两点看似完全立不稳的理由就直言断定赵翎公主的身份。而他去抓赵翎无非是想破坏阻止宋辽的联姻计划，让赵祯无法向耶律宗真交代。转头向赵翎望去，却真看不出她究竟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还是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丝毫惧色都没有。
“你究竟是不是宋朝公主？”李元昊问的直接了当，双眸紧紧逼视着赵翎，眸中的精光只怕没有几个人能抵挡得住。可是，赵翎却丝毫没有一丝慌乱的情绪，眼神丝毫不示弱地跟李元昊对视。
“哼，就是不告诉你。”赵翎厥厥嘴，露了一个你对我没可奈何的表情。
“无妨，你的皇兄自然会给你证明身份。不过，你很可爱，相比起那些城池，我到更愿意换你。”
“你——”赵翎怒极。“赵元昊，你竟敢对我无礼！”
嵬命羚羊原本并不信李元昊所说赵翎是大宋的公主。可此时，听赵翎此话，当真不得不信了。
而此时，李元昊眼里却闪出一丝少现的暖意。斑斑驳驳的往事却纷扰在他心间，他记起那年他还很小，却要去辽国当质子，是那个没藏家的姐姐陪着他的。那时，她还和赵翎一般的年纪，虽两人样貌如天壤之别，可他永远难忘，那个女子为了保护他，面对辽帝时的眼睛跟今晚的赵翎一般模样，没有一丝惧怕，满眼灼灼的正义只为庇护于他虽然此时赵翎是跟他对立的，可是那个眼神真的一样，完全一样。
那是他一生中最不能磨灭也是最温暖的存在，可是此刻却被一声冷冰冰的言语打断：“兀卒，你在想什么？”
李元昊被嵬命羚羊忽然打断思绪，便是一阵没来由的爽然大笑，忽似完全忘了城内的情形，却没回嵬命羚羊，直接对赵翎道：“不要生气，来人——将这小美人给带上来。”
嵬命羚羊皱了皱眉，毫不避讳地流露出厌恶的神情，对李元昊轻叱道：“兀卒，如此时机，你竟犯起老毛病来。你要女人，多的是，何苦要她？”
李元昊道：“城池是男人们用血肉去拼来的，而女人是供男人享乐用的。这姑娘，是上天赐给朕最好的礼物，我嵬名囊霄是不会拿女人去换城池的，就留着自己享用好了。”
“你——”虽然原因各不相同，但嵬名羚羊和赵翎同时气得说不出话来，赵翎更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虽不十分明白李元昊话里的意思，但终究也是个成年的姑娘，隐隐约约地也似懂非懂了，正待要发怒，却听一阵疾风声，白玉堂似是浑身携着风似的飞速地冲过来。
白玉堂的动作迅之又疾，一下子就将赵翎身边所有的士兵横扫出去。
谁都没有料到白玉堂这个行为，没藏讹旁自己更是一脸惊诧，他本已被牢牢控制在白玉堂手中，此时却被他无故放掉。不过他终归是老辣的军旅之士，一晃又恢复了镇定。
李元昊和嵬命羚羊似乎根本没料到白玉堂竟会将手中的最后一枚能换取自己性命的棋子放掉。
可是，没藏讹旁此时已是无忧，如果他全力对付白玉堂，赵翎又难免再落于他们手中。白玉堂想也没想，无论怎样，他只是想，只要有他在赵翎就必须无恙。可是，万一——
围在赵翎身边的人见白玉堂冲过来，立马全将目光对准他。刀光剑影中，白玉堂的身子向着赵翎越靠越近，隔着三两个人对赵翎喊道：“小妮子，如果万一我撑不住了，你会怎样？”
战场终究是战场，随即都会有无数生命在瞬间倒塌，死，在此际，早已是轻若鸿毛。赵翎面对此情此景，只觉得死可以死得如此豪壮，又有何憾？想也不想，凛声道：“我不怕死。”
白玉堂星眸些微闪动，却坚定地道：“好，如果我万一撑不住了，我会先——一刀刺了你。”
两人在忽然间相视一望，赵翎笃定点头。说的是生死大事，而两人却如话寻常家常一般。江湖终究只是江湖，而今身历沙场，这种生死的悲纵不是江湖所能比拟的。
此时，李元昊却在远处大喊：“大家下手轻一点，别伤着我的小美人。”
西夏士兵果然放缓了许多，白玉堂拉着赵翎，结果大家果真只是耍耍花枪而已。没藏讹旁也在远处，没能向白玉堂发起进攻，不过李元昊所想的是：白玉堂终究也坚持不了多久，这两人最终还不得落入他囊中。
又过了数时，大家依然不紧不慢拼斗着。西夏兵碍着赵翎不敢拼力，这也使得白玉堂能越来越靠近赵翎身边。但，虽说他们此时没有性命之忧，但赵翎无疑等同于是个累赘。白玉堂心下明白，李元昊无非是在等他体力消耗尽，他们就能将自己和赵翎两个人活捉。忽然，他腾出一只手来拉起赵翎的手，没等赵翎反应过来，旋即便携着赵翎踩过那些士兵的头颅，飞速往城墙上飞去。
“哇！”
那些西夏士兵根本就没料到会有人竟然能有这样的轻功，这城墙虽不是太高，但终也不是太浅。这样的城墙纵是一人之力尚且难越，更何况在如此耗尽体力以后还携着另外一人。此时每个人，连同李元昊和嵬名羚羊，还有没藏讹旁及城楼上的宋军们无一不被白玉堂的轻功惊得目瞪口呆。
不过仅仅一弹指间，赵翎依然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却见白玉堂已拉着她身体落定在了城墙上。
“白大侠，你太厉害了！”
宋军中有些人纷纷围拢过来，却见赵翎云里雾里的此时才恍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而下面的李元昊和嵬名羚羊也是一脸的无奈和焦躁。他们明白除非宋军全都涌动城外和他们能硬拼硬斗，否则，城内机关重重，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获取胜利。
天空中微微露出一丝晨光，原来已经是将近天亮了。城墙上的宋军一阵惊叹过后都将目光集中于城墙下的李元昊和嵬名羚羊身上，却见他们商量了一阵之后，便下令大批士兵调转马头，打道回去。
。。。。。。
第78章 涅盘劫（）
天，已是朦朦细亮。山巅上，清晨的云雾夹杂着天那边隐隐地一丝鱼肚白兼着袅袅地香烟令昨夜那场地硝烟顿时恍如从不曾出现过一般。
“姐姐，姐姐，快醒醒，快醒醒，姐姐。”赵翎边晃动着丁月华的身体边喊叫。
“嗯——”丁月华终于动了动，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觉得这些时日来从没睡过如此好觉，从来没有过醒来是如此地清朗舒爽，她记得昨夜她是靠着展昭睡着的，所以这一觉异常香甜。
可是，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却是赵翎洁白如莹玉的面庞。
“翎翎？！”丁月华颇觉惊讶，随后坐起身。“怎么是你？”
“嗯，是我啊，姐姐。”赵翎闪动着大眼睛，觉得丁月华这话问得莫名其妙。
丁月华往四周看去，见那些昨夜睡去的士兵们依然在沉睡，沾尘大师依然携同着那些小和尚打坐念经。他对面的一块黄土拢头则坐着一个身披西夏战袍的将军，只是此刻他的面目显得那么宁和，跟他身上的伤痕战甲完全不相衬。再望过去，周围也多了好多宋兵，而白玉堂正和沾尘大师聊着什么。
“姐姐，你昨夜不见了，我们到处找你，才刚刚找到这里来的。对了，赵元昊和赵羚羊并没有攻破城池”
丁月华心不在焉地听着赵翎说的话，她无心过问也无心知道太多，她现在唯一想知道的是：为何这满满一山坡的人却唯独不见展昭的身影？他为什么不在？
“姐姐，你在找什么？”赵翎看出丁月华左顾右盼，完全心不在焉。
“展大哥呢？他昨夜分明在这里的，如今却怎么不见他呢？”
“没有啊，我来的时候根本就没见过展大哥。”赵翎实话实说。
“什么？怎么会？他为什么走？他去哪里了？”她心猛地一揪紧，脸刷地剧白。甚至，她忽然怀疑昨夜见着展昭根本就是自己的幻觉。
可是，不对，她身上盖着的袍子不正是展昭的吗？随手，拿起原本披拂在自己身上的那件蓝袍，拿过来轻捂在自己的脸颊上，那袍子上残留的味道轻荡在她的鼻息间，那不正是他身上独有的男子清润的气息吗？
“怎么啦？”说话的正是白玉堂，他眼见着丁月华已醒，都走了过来。
“五哥，展大哥呢？你见着他了没？”丁月华抓紧着白玉堂的衣袖，期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能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可是，白玉堂却蹙着眉道：“你放轻松一点，我没见过猫儿。”
没见过？丁月华的面目如冰雕般塑立。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说没见过他？
忽然又想起沾尘大师一定知道的。想着，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撇开眼前的几个人，跌跌撞撞地走到沾尘大师身前。
“大师，展大哥呢？他去哪里了？他去哪里了？”
“阿弥陀佛，施主勿要过急。展施主昨夜另有要事去了，他临行前曾让贫僧转告丁施主，请丁施主放心于他，他会尽快回来和施主相见。”
“他有什么事？昨夜那场仗李元昊不是没有攻破城池吗？他还能有什么事？”
“你别这样。”白玉堂上前，对沾尘大师道：“抱歉，欧阳兄。哦，不，沾尘大师。”
沾尘大师颌首微笑道：“无妨，丁施主也是念夫情切。”
丁月华没有理会他们所言，只是兀自想道：果然，展昭还是另有要事离去了，为什么他们刚刚重逢却又离别？他叫她放心，可自己怎么能放得下心？为什么他总是这样？难道这天地间所有的事情他都要独自揽来承担吗？她情愿陪着他，哪怕死，她也不愿再分别，她也不愿再受这一时一刻地等待，随时随刻担忧的煎熬。可是，展昭，为什么始终都不能明白她？恍然又明白，原来昨夜展昭分明是故意让她没有设防，故意让她也随着大家一起沉睡，目的就是为了撇开自己。
泪水终究在她眼眶里决堤而出。
沾尘大师道：“女施主，一切并不可怕，前途亦没有风波，只是施主自己的心在动。”
“是自己的心在动？真的会一切安好吗？可是展大哥又去做什么了？”
沾尘大师道：“施主，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丁月华道：“大师，我不过芸芸众生中的凡俗女子，又如何做到忘情忘忧？”
“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即为离于爱者。”
丁月华摇头道：“不，我参不透亦参不悟。”
沾尘似乎明了她之所想，只点头道：“施主乃通透灵秀之人，有一天必定会明悟此话。”
丁月华心绪终于稍以安定，只见白玉堂走过来道：“放心吧，你那只九命怪猫一定会乖乖回来的，你耐心等着便可。”
丁月华心绪总算稍稍得到平静，面对这么多人的劝慰，也只得恹恹地应了声：“嗯。”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爱恨故，无忧亦无怖。”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爱恨故，无忧亦无怖。”野利遇乞不知为什么，忽然不断反复低吟着此句。
忽地人群中响起一阵叫嚣声：杀了他，杀了他，杀了野利遇乞，杀了野利遇乞。”
丁月华这才回过头看，发现坐在自己身旁的正是野利遇乞。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叫嚣声依然不断，并且愈见汹涌。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会杀生。”沾尘大师清亮的嗓音响起，人群中的沸动顿时停止。
“大师，你们不能杀，我们来杀。总不能等到他们醒来对我们反戈相向，到时我们后悔就来不及了。”
“是啊，凭我们几十人万万应付不了这两千多人。”
“是啊，此时不待更待何时？杀——”
“住手。”士兵们叫嚣声四起，突然一个清亮的嗓音掷地有声地响起，众人回头一看，原来竟是赵翎。
“丁姑娘，为何要住手？”其中一名士兵不解，还未来得及敛住自己一脸激奋的表情。
赵翎被他这么一问，顿时语塞，想了片刻复又趾高气扬地道：“此时杀了他们岂是侠士所为？”
众人不觉失笑，但这些人都是昨夜在城门前被白玉堂所换之人，因感念白玉堂帮了他们，所以都主动随着白玉堂和赵翎帮着寻找丁月华而来。其中一人和颜对赵翎道：“丁四小姐，战场又非江湖，何来侠士之说？”
“可是，人的生命在哪里都是一样，都是同样的血肉之躯，同样都有父母兄弟。他们若死了，他们的父母也必会受到骨肉离散的痛心，将心比心，何苦要杀他们？”
那人茫然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却见白玉堂过来道：“若不杀了他们，我们的家园更要受到摧毁，我们更有更多的父母兄弟将会要流离失所你想过吗？”
“可是——”赵翎语塞，却望着眼前的生命，只觉得从昨夜到现在她经历了多少鲜活的生命在瞬间消失。昨夜在城楼上，她亲眼见着那些西夏士兵被火烤焦成灰烬，她亲眼见着他们被自己的马蹄践踏，或者被自己的战友因忍受不了烈火灼烈地燃烧而践踏。她也见到西夏的兵戈大宋的兵戈互相刺穿了对方的躯体，几千宋兵在一夜间逝去了年轻的生命。浩浩荡荡的西夏军在瞬间化为灰烬，尸骨无存。不过就是那么一瞬，短短的一瞬，多少的生命消逝？她永远都不会明白，为什么会有战争？她永远都想不通守着自己这一方江山还有什么不能满足，为何非要想着抢夺别人的江山？便又再次凛声道：“不行。总之我不同意你们杀掉他们，我不愿意再有人在我面前流血。”赵翎激烈地为他们争取生命的可能性。
白玉堂不知道该如何去跟她解释，这个小妮子做事向来是以性情为重，从来都不会去考虑后果。但他不得不承认，她所说的话正是自己从昨夜到现在一直放在心底的。而她，一个大宋朝的显赫公主，所想的并不是如何巩固自己赵家的江山，而是守护别人的生命，或者她对以任何形式存在的一种生命都报以尊重。甚至，那些跟自己敌对的人，那些无时无刻不危害着她的生命。他不得不承认，这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和公主该有的心怀。她，赵翎，用她的磊落和坦荡诠释着一个公主当世无愧的责任，义务和使命。
本已沉默的木鱼声再次敲起。
“阿弥陀佛。”沾尘大师也是闭目合什。
“大师。”白玉堂不欲再跟赵翎争辩什么，却对沾尘大师道：“此事关系重大，白某知道此种行径绝非侠士所为。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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