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侠.剑.江山-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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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都能猜想到了。”

　　　　丁月华脸色苍白，眉目凄楚地责怨道：“他既然在这里，为何又不来见我？究竟是为什么？”

　　　　“他——”白玉堂望了望她道：“他们原先就计划好，让猫儿绕道而行，去取得救援。谁知，我们的到来却出了他们的意料之外也扰乱了他们的计划。你在外面，猫儿原本早就想出去接应你了，可许将军他——将他看押住了。后来，你进来了，他们才将猫儿放出去。正当我支立不住之时，他来了——”

　　　　丁月华目光空洞地听着白玉堂说着，听罢才喃喃道：“那如今展大哥人呢？”

　　　　白玉堂道：“你不用急，猫儿自有分寸的，他没泄露身份，谁又能奈何得了他？”

　　　　“不，我不放心，我去找他。”丁月华一骨碌就从地上站起，人说着就往门边冲去。

　　　　“哎，三丫头，你放心吧，他早已成功突围出去了。”白玉堂说着喊着却喊不住她，只得跟着她而去。

　　　　城砦外，李元昊虽已退兵而去。但战争过后的硝烟依然没有消散，战争留下的苍夷历历在目。

　　　　锋燹过后，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丁月华望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生和死的距离竟是比纸片还薄，心底深处的那种哀凉跟死亡无异。刹那间，她竟忽然怀疑起自己究竟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

　　　　白玉堂从地上两名西夏士兵的尸身上剥了两件他们的军装抛给丁月华道：“你若是想去找猫儿，还是穿上这个。”

　　　　丁月华是亲眼看着白玉堂将衣服从那死尸身上剥来的，心里想着有点发毛。但听了白玉堂的话最终还是卸掉了自己身上的盔甲，换成了白玉堂给她的那套。那副盔甲上，还透着它原来主人的死亡气息，更是让她发寒。

　　　　两人继续行路，所经之处，那些被掳掠过的村庄，赫然呈现于两人的眼前。很多无辜百姓的尸体，很多老弱妇孺的哀嚎声不绝于耳。。。。。。一路满目苍夷。村寨上，不断地堆出了新的坟堆。。。。。。但偏是那样的情形，丁月华反而觉得自己依然是活着的。

　　　　两人一直沿着西夏军退兵的路线而行，却在行过土门砦后，见李元昊的大队人马此时正停滞不前了。原来，西夏军此时正和种家军截堵在十二盘口的军队互相对峙着。两人便悄然下了马来，隐身在一旁观望。

　　　　李元昊原先围堵在承平砦的士兵死伤约有五千之多，此时还有万余人。而站在面前的种家军看上去约摸有五千来人。但李元昊此时又开始盘算了，他正在想：若是连同张崇俊，武英等直捣后桥堡的那一路人马折返回来，再加上承平砦的那些人马出动，那他们岂不是势均力敌不说，而且还会是三路夹击？而，要命的是，那些人马都是种家军。对于种世衡和种谔父子俩，他向来是有所耳闻的。一个狄青，一个种世衡，还有一个许怀德，这一个一个都足够令他头疼。

　　　　思量再三，李元昊便派出张元去往前处去宋军阵营协商。白玉堂和丁月华两人悄然混入西夏军中最末之处，却也不知前方是怎样交涉，没过多久两方便交涉成功。最后两方军队竟以天黑为由荒唐地各自退去。

　　　　白玉堂和丁月华听到前面有两人道：“你说，若此时两厢硬碰，宋军未必不能获胜，可为何这么快就答应退兵呢？”

　　　　另一人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兴许是天色已暗，双方若打起来难免敌我不分。”

　　　　。。。。。。

　　　　两人正说着，却见双方人马开始从旁绕开。没过多久，两方人马已各自退回了自己的地盘。

　　　　西夏军正要山上的砦堡上退回之时，却见前面又急匆匆来了一小队人马。后桥堡的营寨已经被宋军洗劫一空，李元昊无奈，只得下令再在这块地上重新安营扎寨。

　　　　众人还没开始安营扎寨，却见从山上下了一批人马来。那些人一到，其中一个女人娇声娇气地大喊着：“兀卒。”

　　　　李元昊光听声音不用看也知道，那人正是他的一个宠妃往利氏。

　　　　“兀卒，你可算回来了。”那往利氏说着就走近到他的身旁。“这些天，可把妾身担心死了。”

　　　　“朕没事。”李元昊一边搂着她，一把低声对她说了句什么。

　　　　却正是此时，山腰处又急匆匆行来两个人来。“怎么啦？”李元昊见势大喊，又恐来人告知他前方又生出什么事端来。

　　　　那些人到得近前，却见来人并非是军中之人，而是驻守在兴庆的侍卫。

　　　　那人到得李元昊身前，便下了马上前行礼道：“禀兀卒，野利皇后有要事禀奏兀卒。”那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

　　　　“哦？”李元昊一把接过信件。有人点起篝火给他照亮。待得他看完，那往利氏凑过去问道：“兀卒，怎么了？”

　　　　李元昊闷声不响把那信件扔给往利氏，最后才道：“你自己看吧，兴平死了。”

　　　　“哦，她呀——”那往利氏拿过信匆匆浏览了一下，又一脸不屑的神情向李元昊靠了靠道：“兀卒这就伤心了？”

　　　　李元昊没有看往利氏，只将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那堆篝火头也不转地对往利氏道：“朕并非伤心，只是眼前之事有点难办。”

　　　　往利氏道：“怎么难办了？”

　　　　李元昊道：“如今我们跟宋交兵，如果此时惹怒耶律宗真，朕岂不为难吗？”

　　　　那往利氏听罢点了点头道：“嗯，我看也是。不如，此事先不要告知他们。”

　　　　李元昊摇头道：“不可，若不相告，到时耶律宗真自己知道此事，朕又如何解释得清？”

　　　　往利氏道：“那怎么办？”

　　　　李元昊叹了叹道：“唉，如今唯有朕修去书信一封，告知耶律宗真此事。”

　　　　往利氏道：“可是万一，耶律宗真发怒，此时来犯兀卒又如何抵挡得住？”

　　　　李元昊冷哼道：“朕了解耶律宗真，他此时乐得坐山观虎，宋和夏还没真正开始交兵，所以他定然不会在此时贸然出兵的。”

　　　　那往利氏大喜道：“哦，那看来兴平死得正是最佳时机啊！”

　　　　“说得没错。”李元昊说着便命人摆上几子，准备修书。却不知，他说的话全被不远处两个“西夏兵”给听了去。

　　　　“哎哎哎，你们这是做什么？今晚还想不想歇息了？磨磨蹭蹭的做什么？”那两个“西夏兵”刚才一直听着李元昊和往利氏交谈着，无心做事。此时正巧被一个西夏军官看到。原来，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混迹于其中的丁月华和白玉堂。两人一见自己已被人注意到，便忙不迭地动起手来，学着西夏士兵的模样笨手笨脚地搭帐建蓬。

　　　　未过多久，李元昊这边书信已经写好，便吩咐那两个来的侍卫将讣文送往辽国。那两人正准备告辞，却忽然听李元昊又将人叫住，并随便找了身边一个将官模样的人道：“李讹移叠叠，此去辽地不可太过怠慢，你再多派几个人一同随去，即刻启程，路上切不可耽搁。”

第69章　九曲肠（）　
一行人连夜赶路，一路顺着宋夏交界线往辽境而去。这时，已是到了十里井了。连同白玉堂和丁月华在内的二十人，越行越觉得寒冷。

　　　　有人道：“李讹将军，不如咱们歇上一阵取个暖再走吧。”

　　　　李讹移叠叠本身也有这个打算，便下令道：“也好，大家生火休息一会。”

　　　　大家听得这声令，便纷纷下马。不一时，众人点起篝火。

　　　　篝火旁，白玉堂和丁月华的脸被明明白白映现出来。

　　　　其中有一人望着他们道：“咦，你们看上去挺面生的，是哪个将军手下的？”

　　　　白玉堂喝一口手中的烧酒，又慢悠悠地道：“白某从来都是潇洒之身，不归任何人管束。”

　　　　“白某。”李讹移叠叠一听，立马站起了身来。“你——”

　　　　“在下白玉堂。”白玉堂和丁月华也慢悠悠地各自颊上携着笑容起了身。

　　　　白玉堂这声刚落下，周围立马是刀剑纷纷出鞘的声响。那李讹移叠叠自是知道白玉堂不好对付。早前，他能一人从千军万马中脱困而出，更何况，如今才这么几个人。

　　　　果不其然，白玉堂笑眯眯地望着他们道：“各位若是不想死得太难看，就缴械投降吧。”

　　　　李讹移叠叠道：“休想。”霎时间，数十把刀剑齐齐冲向白玉堂，另外几人直向丁月华进攻。

　　　　白玉堂又是何等之人，众人中以李讹移叠叠和那两个侍卫的功夫最高，但碰到白玉堂自是难以对付。

　　　　而那几个小兵对付的是丁月华，自也难以取胜。

　　　　也不过半个时辰都不到，十八个人中其他十五人死的已死，剩下三个伤残的也丧失了跟两人对打的能力了。

　　　　白玉堂站立着，对李讹移叠叠道：“将李元昊的书信交出来。”

　　　　李讹移叠叠无助地望着白玉堂道：“休想。”说罢，自知已是难以逃脱，便对那两名还幸存的侍卫道：“快，快赶回去禀告兀卒此事。”

　　　　那两名侍卫正待逃跑，却听李讹移叠叠“啊”地一声，被白玉堂一剑毙命。而霎时间，他们的腿忽然像被钉住了似的，无法动弹。

　　　　两人忽然同时僵住，连表情都古怪地愕在那里。不一会儿，丁月华不知从哪儿弄来两颗丸子塞入两人的嘴里让其吞下，又道：“你们两个听清楚了，若是想要活命，必须按我说的做。”

　　　　那两人嗯嗯啊啊地头点个不停。

　　　　丁月华又道：“刚才你们吃下去的是半月断肠散，若半个月后没有解药，你们将全身皮肤溃烂，肠断而亡。”

　　　　那两人听得大惊，大喊道：“饶命啊。”

　　　　丁月华道：“饶了你们却也不难，你们听仔细了，从现在开始找个地方好好歇上两天，再过个两三天回往兴庆，就对野利皇后说：辽国不管兴平公主的事情，让他们自己看着办。等兴平公主入了土，再装作未得李元昊应允，偷偷去辽国向耶律宗真告知：兴平公主早已身亡，而且已经下葬的事。这些事情办成之后，你们回保安军营城问我要解药便可。”

　　　　那两人听得一头雾水，却不知丁月华这是何意，直面面相觑而发愣。

　　　　丁月华喝道：“你们听仔细了没有？”

　　　　那两人这才连连道：“明白了明白了。”

　　　　白玉堂道：“那还不快去，记住，若没有按照我们吩咐的办，可别想着回来问我们要解药。”

　　　　“是是。”那两人说着便跨上马，顷刻间便行远了。

　　　　林间，又回复了一片森冷的迹象。丁月华骇然退回到篝火旁，待得白玉堂回来时，却是手中拿回李元昊要交与辽国的关于兴平公主的讣文。

　　　　原来，这个兴平公主正是李元昊的第二个妃子耶律氏，她本是辽圣宗耶律隆绪的皇后萧菩萨哥所生，也正是当今辽朝天子耶律宗真的姐姐。当年，辽圣宗在位时赐李元昊为西平王，几年后圣宗去世，太后萧耨斤又将萧菩萨哥所生之女兴平公主下嫁给李元昊。谁承想，那李元昊不知是故意挑衅辽国还是真心不喜欢兴平，平日里完全不将兴平公主放于眼中，对她更是百般冷落。以至于兴平日渐愁郁，继而患病而亡故。

　　　　两人看罢讣文里的内容，李元昊也是百般诚恳，态度恭敬。白玉堂道：“三丫头，你打算将这讣文怎么处置？”

　　　　丁月华听罢，随手将讣文往火堆里扔去。

　　　　白玉堂道：“呃，你怎地就给烧了？”

　　　　丁月华冷冷地笑道：“哼，李元昊想得便宜，想让耶律宗真息事宁人，我偏不肯。”

　　　　白玉堂抱着胸道：“你的意思是让他们互相生出嫌隙？”

　　　　丁月华眼看着那封信已被火烧成了灰烬，这才道：“嫌隙未必没有，只不过耶律宗真想坐享其成，我偏也不让。”

　　　　白玉堂道：“你刚才的意思是，你要让耶律宗真以为李元昊故意拖着兴平公主的死讯不告，对兴平公主乃至对辽朝完全不重视？”

　　　　丁月华道：“而事实上，不也正如此吗？你刚才也看到了，李元昊对兴平公主的死也完全不放在心上。”

　　　　“嗯，确实如此。”白玉堂抚着自己的下巴沉吟道：“不知道兴平公主对耶律宗真而言会有多少份量？”

　　　　丁月华道：“不管有多少份量，触点一旦爆发将一样不可收拾。五哥难道以为宋夏交兵，耶律宗真真的能坐得住吗？”

　　　　“可是此时坐山观虎于他更是上策。”

　　　　“坐山观虎固然渔翁得利，只是耶律宗真自该明白，唇亡齿寒的事情也并不在少数。所以，我要趁早制造一个辽夏间的矛盾，日后也可以让他们有个名目。”

　　　　“唇亡齿寒？”白玉堂眉眼俱亮，点点头又道：“嗯，这也是，李元昊这些年实在锋芒太过，西夏目前虽然不过是弹丸之地，但李元昊无疑等同于发疯了一般，耶律宗真应对大宋皇帝不会有压力感，对李元昊反而应该会有所忌惮。”

　　　　丁月华道：“因为大辽向我朝求亲，所以我便这么猜测，耶律宗真的日子我想也是不好过的。还有，我要想办法将公主的婚事拖延。”

　　　　白玉堂却看着丁月华一脸质疑地道：“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公主为了大宋还是为了你自己的仇？”

　　　　丁月华低了低眉，咬牙道：“没错，我是为了报我自己的仇，我永世难忘那夜耶律宗真闯入开封府——我恨耶律宗真，便是将他千刀万剐了也解不了恨。所以，我要让他的日子永远都不好过。”

　　　　丁月华瞳孔中发出一道骇人的恨意，让白玉堂被她骇住，一时间不敢发出声响。

　　　　半晌，他才道：“走吧，我们还是先回保安军营吧，你也看到了，猫儿并没有跟随在张元身边。而且，你把那个小公主扔在那里，也该回去看看。”

　　　　丁月华听白玉堂提起赵翎，这才恍然想起：“对了，公主在此的事情，我该写封信告知包大人才是。”

　　　　白玉堂道：“对了，你刚才给那两人吃的是什么？”

　　　　丁月华道：“不过是公孙先生给我调理身子的药丸而已。”

　　　　。。。。。。

　　　　两人回到保安军营的时候已将近天亮了，赵翎睡眼迷茫着给丁月华开门，见丁月华回来，不禁大叫道：“姐姐，姐姐，你终于回来了。”赵翎飞扑到丁月华身边。

　　　　“姐姐，真的是你吗？”赵翎似乎还未敢相信，丁月华拍了拍她道：“是我。”

　　　　赵翎忽然鼻子一阵发酸，哭泣着抱住丁月华道：“姐姐，你可把我担心死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来，姐姐，我们躺床上说话。”

　　　　此时，两人却都没了睡意了，各自嘀嘀咕咕地讲了不少话。

　　　　赵翎讲：狄青伤势好了很多。自他得了胜仗回来之后，范雍和卢守懃对他很是刮目相看，军中所有人也都对他敬重万分。承平砦之事，大家也都有所耳闻，至于出现狄青的传言，连狄青自己都觉得奇怪。

　　　　。。。。。。

　　　　次日，丁月华瞒着赵翎修书给包拯，告知赵翎所在之处。

　　　　又过两日，西夏军依然无任何动静，李元昊准备退兵或已经退兵的消息却不绝于耳。丁月华依然苦等展昭的消息，却始终还是渺无音讯。

　　　　这日，白玉堂兴致颇高地跟着狄青练习枪法。却见丁月华急匆匆地从校场经过。

　　　　“唉，三丫头，你干什么去？”

　　　　丁月华停顿住，见白玉堂匆匆跑过来，便道：“五哥，我外出一趟。”

　　　　“站住。”白玉堂自是知道丁月华打的什么注意，便道：“三丫头，再等两天看看，如果猫儿还是没有消息我自然会再陪你到李元昊